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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怎么了,刚刚那闪光该不会是……”她有些慌乱地想要抬首,却又让他硬压了下去。
“别动,那家伙还在!”他微恼地道。
因他的话动作一僵,身为记者的她,自然明白此刻的状况——他们被人偷拍了!
紧紧揪着方才意乱情迷中被他掀扯开来的领口,她大片雪白肌肤羞人地裸露在外头,此刻更是染上了一抹娇艳的绯红。
“怎、怎么办?万一照片流出去……”
想起刚刚两人在车内干的“好事”,她双颊蓦地飞红。
老天,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如果照片曝光,她以后还有什么脸出去见人?不如一刀杀了她痛快!
“可恶,我去把底片拿回来!”
看见她一副快哭了的表情,元钧心头一怒,下车朝那名不停对着他狂按快门的狗仔走去。
“喂!你懂不懂礼貌?不准再拍了!”被闪光灯刺得眼花,他怒道。
“凶什么?有名就了不起了?我这是在帮你制造新闻增加版面,你该感激我的。”拿着相机的男人咧出一嘴笑,理直气壮地说。
“你侵犯到我和我女伴的隐私,把底片还来。”被对方嚣张的态度惹恼,他厉声警告。
“隐私?身为公众人物,我相信你的粉丝会对你今晚做的事‘很感兴趣’,拍你是给你面子……喂喂喂,你干么?想打人吗?”见元钧脸色难看地伸手来抢相机,男人突然开始又吼又叫,大动作和他发生拉扯。
“喂,你搞什么?”
被男人奇怪的举动惹得颇为不悦,元钧边抢着男人手中的相机,边试图推开对方不断缠上的身形。
就在两人拉拉扯扯之际,不远的草丛后忽然又闪起一阵白光。
喀擦、喀擦、喀擦——
另一名埋伏的狗仔,正见猎心喜地抢拍这难得一见的精彩画面。
“该死!你们设计我!”
瞪着两名狗仔记者元钧俊美的表情充满着危险与阴冷,可那两人脸上却毫无愧色,藏身草丛中的那人甚至趁同伴缠住元钧时,冲上前去朝车内受到惊吓的夏浓也连拍数张照片。
“混帐,给我离她还一点!”
愤怒不已地冲上前去阻止,可他终究慢了一步,两名狗仔眼见目的达成,迅速上了车奔离现场。
“天哪!怎么……怎么会这样?那些人太过份了!”
这情形简直跟强盗恐吓一般!
被这突来的侵犯骇到,夏浓也微颤地躲进元钧怀中,不敢想像那些毫无职业道德的狗仔将会如何滥用那些照片。
“别怕,别担心!我会想办法……我会想办法的!”不断安慰着怀中佳人,他一边自责没有能力保护她,一边瞪着人车早已远去的幽暗道路,心底却不若他嘴上说得那样笃定。
不安的感觉隐隐在心头盘旋环绕,仿佛预见了一场不可避免的灾难,即将发生在他们俩身上。
“该死的!这报导的是什么鬼?”
事件过后几天,站在巷口转角处的便利商店中,元钧瞪着陈列架上标题耸动的某八卦杂志,铁青了一张俊颜。
惊爆知名男模车震事件!
独家揭露未婚生子不伦内幕大曝光!
恼羞成怒痛殴记者,知名男模丑态毕露!
“这是哪个混蛋胡诌出来的?还有,这放的是什么鬼照片?”
气急败坏地翻着手中的八卦杂志,里头狗仔漫天撒地的胡扯乱诌,用的净是些耸动的字眼与夸张描述,再加上一张张任由狗仔不负责任按图编故事的偷拍照片,虽然画面解析度有些模糊,但仍可以依稀辨视出图片中的人物,有夏浓也带元宝外出购物,有晚上他抱着元宝送她出门,还有就是前天两人为了逃避追兵开车躲入林荫时的亲密照片,以及他与其中一名记者发生拉扯抢夺相机的画面,看得元钧心头怒火渐炽,脸色愈来愈难看。
“该死,这是谁给的消息?是谁乱爆料?”
差点没撕破手中的杂志,他俊脸阴沉,心情显然糟到了极点。
“嗳,那个人是杂志上写的那个知名男模吗?”
“不会吧?真的是他吗?”一旁的人窃窃私语。
注意到自己的行迳已经引起商店内顾客的侧目,元钧推了推墨镜,不发一语地压低了帽檐,转身快步离去。
啧!什么时候他竟然也要像个见不得光的小偷般,偷偷摸摸的行事了?
若让他抓到是谁胡乱放话、乱爆料,他绝对不会让对方好过!
离开便利商店,他在心底反覆思考推测所有可疑人物,手机铃声却在此时忽地响起。
“喂,我是元钧。”他语调阴沉地开口。
“元钧,我是梅姊,你看了今天刚出版的《芒果周刊》吗?”电话另一头,传来经纪人气急败坏的问话。
“我刚看到了。”这几个字,他只差没从牙缝中挤出。
“这是怎么回事,是谁胡乱放的消息,你心里有底吗?还是你最近有得罪什么人?”对于元钧的身份背景知之甚详的经纪人梅姊,自然不会理会八卦杂志里的绘声绘影,但总不免替他担心。
“我一点头绪也没……啊!”才想否认,他心底却快速闪过一个名字。
林晓芝,他的前女友。
元钧想来想去,就数这女人的嫌疑最大。
“怎么,你有头绪了吗?”梅姊敏感地问。
“不,我还得再想想。”垂下眸,元钧回避道。
在事态还没明朗化之前,他选择按兵不动。
若真确认了罪魁祸首要采取反击,他也不想假他人之手。
“唉,算了!事情闹成这样,公司门口已经被大批媒体挤得水泄不通,我看你这一两天就先找个地方避避风头,等热潮退却再出面比较好,不然可是会被那群嗜血的媒体给生吞活剥。”梅姊挂电话前语重心长的建议,同时也提醒了他一件重要的事。
“糟,夏浓也那只小菜鸟!”他忧心的低喊。
她应该不会有事吧?
应该不会吧!
“呜呜呜……可恶,是哪个混蛋搞的鬼!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啦?”
好不容易拨通的电话那头,传来夏浓也倔强又呜咽的抽泣声,教元钧听了心疼。
“怎么了?你没事吧?你现在人在哪里?”
元钧开车绕过她的租屋处和公司,外头都守着几家不死心的媒体,让他十分担心她是否安好,有没有被那群疯狂狗仔骚扰?
“我?我好得很!工作没了,房子也不敢回去,呜……可恶!我真的完蛋了,都是那个杀千刀的狗仔害的啦!”夏浓也怒极地指控,事情一连串的发生着实吓着她,也彻底惹恼了她。
“好好好,你先别恼、先别发火,你现在人在哪儿?我去接你!”元钧难得耐心安抚人。
“我现在人在……”
最后在他的软言诱哄下,夏浓也鼻音浓浓地给了他一个地点,元钧倏地狂踩油门,朝他忧心的人儿身边奔去。
“呜……元钧,你终于来了!”
在看见元钧的到来,夏浓也终于忍不住落泪地飞奔上车,向来白净的娇颜因哭泣而显得通红。
“你还好吧?有没有怎么样?”元钧担心地上上下下检视着她,生怕她受到什么伤害。
小菜鸟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又元气十足的,他从不曾见过她脆弱哭泣的一面,因此在电话中听见她强忍泪水的哽咽,才会心急如焚得恨不能立即飞到她身旁保护她,不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她。
“我还好……只是有点被吓到了……”她可怜兮兮地望着他说道。
生平第一次见识到八卦狗仔队无孔不入的威力,纵然她自己也身为传播媒体的一份子,但当自己面对这样态势逼人的骚扰与侵犯时,仍不免被惊吓得连家都不敢回去,还躲躲藏藏的生怕被人发现。
“你现在知道这行业究竟有多嗜血了吧?”安抚地顺着她的发丝,元钧叹息。
“我虽然身为记者,但也不会做到这种地步啊!”
处处跟监、随时包围,这样子和恐吓骚扰又有什么差别?
而且那些八卦杂志上的报导分明是记者自己妄加揣测、乱下结论,十句话里面有九句都是胡诌的,这种行为就像是拿着萤光漆任意喷洒在无辜的人身上,那标记一旦上身就难以抹净,要受害人未来如何面对社会大众质疑的眼光?
“可你们的杂志社不也为了抢新闻,默许记者偷拍、盗资料?”元钧一句话,堵死了她的抗议。
“这……这不一样……”
她是为了揭发政商界台面下不为人知的丑恶罪行,怎么能和这种事相比?
“虽然说动机可能不同,但一朝身陷其中,你能保证自己能永远出污泥而不染?能永远不因上司给的压力而随波逐流,用尽手段狠挖新闻、揭人疮疤?”
面对他犀利的评论,夏浓也只能沉默。
过去,她从不质疑自己抢新闻手法的正当性,毕竟对她来说,这一切都是为了伸张公理正义而必须使用到的手段,可如今她却不再确定了……
“我想,经历了这次的事情,你应该能更深入思考从事新闻业该有的职业道德吧!”末了,他叹道。
他并不想太苛责夏浓也,毕竟这是她的工作,也是她的责任,但相信这次的经验对于小菜鸟未来在媒体传播业中生存,会有更正面积极的影响。
“现在已经太迟了,我、我被公司Fire掉了,呜……”一说到这个,她委屈的泪水就再次涌现。
“怎么会?你不是帮杂志立下大功,抢了条独家大新闻吗?”
为了抢这则独家,她所付出的努力和心血,元钧都看在眼底,不明白为何她还会被炒鱿鱼?
“那个臭老头说八卦杂志的绯闻闹大会丢公司的脸,所以他让两个前辈接手我的独家,然后就要我走路……”她不甘心的控诉,字字血泪呐。
“他让别人抢了你的新闻?”眯起眸,元钧不快地道。
关于这项铁路承包舞弊案的新闻调查,可是在他的默许与推波助澜之下才能完成,岂会容许随随便便一个路人甲将它抢走!
再说,远在日本的老头还得藉着这则新闻清理门户,虽然他这做儿子的向来懒得理争权夺利这档子事,但偶尔尽尽孝道也是为人子应尽的义务,啧!
“哼,我当然不会傻傻的让他们全都拿走。”擦干了眼泪,夏浓也振作精神回道:“前晚晚宴中到手的资料,我才没笨到交出去,现在还在我手上。”
“哦,是吗?”眸中精光乍现,他突然扬起薄唇笑了。“那么事情就好办了。”
“你有什么好主意吗?”看见他邪邪的笑容,她好奇地问道。
“放心交给我,我保证这则新闻能让你赚进不下于待在那小杂志社半年的薪水,说不定,还能另外得到一份好差事。”拿起手机迅速拨了几组号码,元钧信心满满地向她保证。
“呃,真的吗?”看着他自信的神色,夏浓也有些迟疑。
“相信我,这一切交给我就搞定了!”
第十章
“带着这份资料,去高瞻杂志找他们的总编辑,相信你会有意外的收获。”
自从元钧承诺会把一切纷争搞定,没几天他就拿了一张光碟给她,而里头竟有整个铁路承包弊案关键人物的电子通信纪录,甚至是那天他们在密室中目睹到两个男人的对话,都被人以针孔摄影机拍了下来。
有了这张光碟,再加上她拍摄下来的档案资料与合作契约,形成了坚不可摧的有力证据,消息一旦曝光,恐怕会震得许多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