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聚奇塔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舞倾城by醉卧长安(痴心攻 冷淡受he)-第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卿程吃了一惊,钦王妃口中说的必是小宁,钦王想收下他?不及挣脱,他疾声道:“王爷,小宁尚年少,请王爷高抬贵手!” 

旁边一位锦袍公子扑哧一笑:“这位……呃,卿师傅,你想到哪去了?钦王爷还不至到那种地步,那么小的孩子也不放过。他戏谑地瞄了卿程一眼,“倒是卿师傅这个年纪,还有些危险。” 

卿程满心厌恶,这一群贵介公子,轻佻油滑,一腹龌龊心思,表面上却装得光风霁月,朝廷严禁贵族子弟嫖妓,管得松时不顶用,管得严时这些人便找年幼貌美的男孩下手,或买或抢,狎笑玩弄,更为可鄙可恨。 

钦王的眼神深深看着卿程,半晌才低沉道:“既然卿师傅不放心,那就算了。” 

卿程送了口气,小宁的模样最是惹祸,明儿还得叫冷盈盯得更紧些。 

双手仍被握住不放,他紧抿着唇,手上暗自使力,钦王忽地一笑,手掌微松,放了他一只手自由。 

钦王妃身后的侍女正瞧在眼里,掩口而笑,笑得卿程更是窘迫,听得那侍女悄悄同另一侍女小声嘀咕:“王爷的毛病又犯了。”不禁大为皱眉,怒气暗生,只是旁人看了,两人宽袖遮垂,不仔细注意,还真瞧不出“袖里乾坤”,眼下人多,这荒唐王爷也敢明目张胆侵扰,欺他们一介平民不愿惹事声张么! 

不知他偷偷发劲摔开钦王会不会太过引人注目,就推说钦王酒醉自己滑倒?好像不可行…… 

卿程抑住恼意,暗自思量,眼光觅处,见鹿肖玉翩然而至,一双极漂亮的凤眼要笑不笑,瞥向自己与钦王紧挨的衣袖。 

不必指望他能来解围,自小到大,鹿肖玉最爱看他受窘,三不五时找碴生事,如绯儿师姐所说,他越受困,鹿肖玉就越高兴。 

真不知哪里得罪他! 

鹿肖玉一袭银朱舞袍,炫目璀璨,丝袖微扬,轻裳迤逦,时下男子极少着鲜艳衣色,偏他常常一身红衣怡然来去,更是衬得姿容绝丽,骄如涅磐之凤,不知倾倒多少佳人……呃,男子也为数不少。 

指尖轻轻抚过晶莹润泽的碧玉杯沿,鹿肖玉微微啜了一口琼浆,上下左右打量着钦王,眸光流动,极是惑人,钦王还未怎样,原来一旁那个锦袍公子已然眼神都飘了起来。 

卿程心里一紧,肖玉如此大胆,又想搞什么花样?他玲珑聪明,难道不知会惹祸上身! 

“王爷,我有些累了,恕妾身先行离席。” 

倒是钦王妃在位上开口,纤指轻抚额角,由侍女扶持着优雅起身。 

“唔,那王妃就先去歇着罢。”钦王不甚在意地随口应道。 

官宦贵族,夫妻在人前大多相敬如宾,谨守礼仪,倒也难猜情浓清薄。鹿肖玉含着淡淡笑意,目送钦王妃姗姗离去,眸光又转过来,落在乍见无甚异样实则有一方已些微动怒的两人身上。 

微醺的钦王,酒后难控,正牢牢握着卿程的一只手,而卿程一向不动如山的神色已见轻恚,眉头紧皱。 

很有趣。 

而他,一向喜欢有趣的事。 

“王爷,您醉了。” 

眼波轻转,鹿肖玉手臂稍抬,精致绣纹的长袖犹如云霞流动,碧玉杯沾唇,倾尽琼浆玉露,洁白的颈项勾出优美的曲线,便听得一旁奇怪的“咕噜”一声,疑似某种液体滑落喉间。 

“嗯,好像有一点。”钦王仍是随口应着,他没有被美丽而魅惑的男子引去注意力,因为他在看身边的人。 

“卿程,你脸色有点差,不舒服吗?” 

卿程脸色更沉,因为袖下的手已开始轻佻地摩挲他掌背,他忍无可忍地正欲用力甩开,却听到幽柔而满含趣味的低笑响在耳侧:“我也醉了呢!” 

被华丽舞衣覆着的手臂横亘进腰间,卿程向来反应不慢,但此刻的混乱仍是让他难于应对,身体自然而然地随扯动的力道而动,他只看到钦王错愕的脸,便已离开其钳制。怀里,多出一具修长的身躯———向来与他不和的鹿肖玉,仿佛不胜酒力,虚弱地倚在他肩头。 

下意识扶住鹿肖玉,他不由低声道:“你怎么样?” 

怀里的人不说话,双手收紧,肆无忌惮地抱住他的腰,卿程开始觉得头痛,因为这种暧昧亲昵的姿势已经引起周围人注意,还有锦袍公子愕然的神色,以及,钦王看不出情绪的深瞳。 

他的声音放低,掩不住些微厉色:“你要作弄我也须看地方,惊舞班日后还要不要见人!” 

鹿肖玉嗤地一笑,附在他耳边轻道:“我替你解围,你还斥我,好心没好报。” 

耳边被温热的气息拂得很痒,卿程皱眉偏头:“你若没醉,就快放手。” 

“我要是真醉,你便肯让我靠么?”鹿肖玉恣意而笑,张狂炫目,双臂是松开卿程,却仍揽在他腰上,不小的劲道带得卿程无法不跟同一起大步迈向厅殿中央。 

银朱舞袍带起疾风,行过之处,无人不让,刹那间闪出一条通道,卿程心念一动,料知鹿肖玉又要肆意而为,不禁要立即推开他,但已经不及,腰间的手臂猛然发劲,一道寒光乍然闪过。 

众人本来不解俊美的舞师揽着一人疾速而行是意欲何为,但身影飒俊之势令人不由自主避让,而才一瞬眼间,舞师身侧之人翩然跃起,身姿绝妙,如凌云之鹤,众人不禁脱口喝了一声“好!” 

卿程飘然下地,心里不由大是不豫,他一向不喜引人注目,这回可好,整个厅殿上百多人的眼睛都转了过来,密切关注惊舞班的台柱和编舞师傅的骤起冲突。 

鹿肖玉方才那一剑丝毫不留情,他若不避,只怕就要血溅五步,这人已经任性恣意到不管不顾的地步,完全不在意是怎样的众目睽睽之下。 

“身形又精进了呢!”鹿肖玉手执如虹长剑,悠然笑着。 

袖袍飘展扬风,霓裳舞衣华丽如斯,在这样狂嚣骄恣的男子身上,不但不突兀,尤显张狂气势,是梦般一触即消的虚幻,也是强烈激人心扉的真实。 

惊舞班,在这样一个人飞扬的舞姿下名传天下,举世皆知,而昔日清隽疏逸的少年,如今已被人逐渐遗忘,默默无闻。 

又有谁知道,甘心退到幕后的人,蕴着绝不输于台前之人的绝世风华。 

不同的心思,领悟出不同的剑舞真谛,而不同的个性,也使得剑舞有了不同的风姿,或清傲舒逸,或狂狷华魅,从异途踏上同样的巅峰。 

只是,有一人,懒散疏淡,漫然悠闲,掩住一身倾城舞姿。 

卿程。 

惊舞的年少弟子都道是鹿肖玉压制了卿程,不许他再上台,怕夺去自己在班里的台柱位置,而其实,是卿程懒散,自鹿肖玉艺成后便退居幕后,专司谱曲编舞,再不问登台之事,但他不争不抢,鹿肖玉反倒无聊,千方百计的撩拨挑衅,屡起风波。 

一柄剑倏地掷来,卿程下意识接住,听得鹿肖玉笑道:“各位都只知惊舞班有鹿师傅,却不知幕后的卿师傅剑舞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倘若从此埋名,岂不是叫天下人遗憾?” 

人群里鼓噪起来,一向自骄的鹿肖玉,也会高抬别人,想必定有不凡之处,个个低声议论,翘首企盼。 

卿程微微抿唇,肖玉素来爱向他挑衅,实际也不过想看他的情绪反应,绯儿师姐就曾说过自己过于平静,少见喜怒,几乎无欲无求,而今日钦王失礼,他已然动怒,肖玉如愿见到他鲜露的真实情绪,却怎地还不放过他。 

鹿肖玉长剑一划,翩袖翻飞,煞是狷丽,左手微抬,做了个“请”式。 

众宾客纷纷退开,让出场地,凝神屏气,见二人相距三丈,两厢峙立,竟似习武之人对决,气势俨然。 

四、 

卿程叹气,这是剑舞中极少搬上台的一种,酷似剑术相击,但舞仍是舞,并不像习武那种杀伤对方的各种技巧,而是在类似互击的动作中展现舞蹈之艺,因为既需两人配合默契,又须气势相当,才能不被另一人盖住光彩,自师父不在后,这种双人剑舞就不再出演,自己当初虽与肖玉练过,但已事隔多年,恐怕早不若原来默契和谐。 

又何况,他本不愿众人注目,扰他平静日子。 

卿程的沉默犹豫令宾客们骚动起来,异议声逐渐高涨。 

“这人当真能比得过鹿师傅?瞧他文文弱弱的,倒像个读书人。” 

“文弱?你瞧他身姿挺秀,显见是习过舞的,只怕还真是真人不露相。” 

“要是真人,怎会这么多年无声无息?” 

“不错!” 

有人讪笑:“有鹿师傅珠玉在前嘛,旁人哪能轻易扬名!” 

一阵附和:“的确的确。” 

“自然自然……” 

“孤陋寡闻!” 

“咦,谁敢说我孤陋寡闻?想我……”那人不服气地扭头,却差点闪了舌头,“啊,王爷!” 

钦王笑笑,示意刚才不屑相驳的李老管事继续说。 

老管事是钦王身边年纪最长的老家人,早年是在宫里当事的,他见识剑舞比钦王还要早,还要多,钦王只不过远远看过一次,太远了,以至把剑舞当成了舞剑,而他,却见过少年的卿程。 

“这位卿师傅,十三岁登台就已得到先帝赞誉,只是他不知怎的出场次数并不多,再加上惊舞班在御班挂名,皇城之外自然少有机会见到,三年前,先帝驾崩后,惊舞班出了宫,民间才有幸见识此舞,而这时……”老管事轻轻慨叹,“鹿师傅开始扬名,卿师傅似乎只登了半年台就再也不曾露面。” 

客人哦哦了几声,偷眼瞄了瞄钦王,见他双目紧盯场中人,焦点只落在一人身上,他不禁好奇,顺视线望去,不由调笑:“这二人站在一处,显见是鹿师父强势些,嗯……不过还真是一双妙人。” 

贵族中淫糜风气极盛,多有好男风之人,就算无此喜好,言笑间也拿人取乐狎笑。这人油滑,席间寻醉,尽是轻薄言语。 

更有人为讨钦王欢欣,顺着话茬续道:“刚才他们两人在王爷跟前拉拉扯扯,莫不是为争王爷的宠,拈酸吃醋,现在决一胜负,好排大小?” 

这番话一出,周围人哄地笑起来,鹿肖玉听在耳里,不羞不恼,反倒媚眼一眨,向刚才那人送了一个秋波,见他瞬时瞧得呆傻,不由恣意而笑,而这一笑,连殿上晶璨的琉璃盏似乎也失了光彩。 

众人笑声未落,便听得“乒”的一声,那始终沉默不语的卿师傅,面沉似水将长剑一折为二,掷到一旁,竟这样拂袖而去。 

众皆愕然,这卿师傅居然是个开不得玩笑的狭隙性子,转身就走,不由均觉好生无趣。 

而鹿肖玉笑意俨然地收起剑,轻轻松松道了句“他害羞”,便又使众人嘻笑起来,气氛登时回复热烈如常。 

点了灯烛,卿程静静在桌前坐下,脑里晃过方才在宴宾厅的情形,不免淡淡一哼。 

身份卑微,难免惹人嘲弄,甚者被肆意狎笑取乐,他早已学会不往心里去,但不在意不代表他便任人侮笑,凡类似此行的艺人为求生存,均不得不压下悲怒强颜欢笑,但他做不到,他若拗了性子讨人欢喜,就不是他了。 

借着调狎之言下台阶,自己也变得圆滑了呢!棱角不再如年少时粗砺分明,害师父十次叹气有九次为他。 

这世上有谁不变? 

他又轻轻一哼,淡笑懒散。 

忽然一个声音沉沉响起:“你折剑是打算彻底与剑舞决断了吗?” 

卿程一怔,看向门口,高大的男子站在那里,夜色掩映下,轮廓模糊。 

不由有些不耐,但仍是起身施礼:“钦王爷。” 

朱祁沧迈进门,语声更低,有一股让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