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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羽脸上涌出一片红潮,半响才喏喏地道:“兄长,自从结拜之后,小弟可一直把你当成亲兄长一样敬重。小弟也没有别的兄弟姐妹,叔父又远在幽州。有些事情,就只能找兄长商议,兄长可千万不能笑话小弟。”
“笑话你?”秦舒听得完全摸不着头脑,催问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话,我们兄弟还有什么可见外的。”心里却十分纳闷,傅羽向来是个秉直汉子,什么事让他做此小儿姿态?
“兄长小声些。”傅羽指了指帐内,又把秦舒向外拉了几步,才道:“这事小弟确实有些为难,又实在找不到人商量,只好找兄长你了。兄长你……”
“你快说吧,我都快被你急死了。”秦舒见他还要罗嗦,便打断他的话,道:“你再不说,我可不听了啊。”
“我说。”傅羽还是犹豫了片刻,才终于道:“刚才在孝陵的时候,陛下身边的林公公找小弟单独说了几句话。”说着又看了秦舒一眼,吞吞吐吐地道:“听林公公的语气,好像是陛下有意,想要让小弟,小弟……”他连说了几个小弟,却迟迟没有下文。
秦舒见他始终没有小弟个所以然来,不由心中来气,问道:“到底小弟什么?你倒是说啊。”
傅羽被他这么催促,脸上更红了,缓缓地道:“林公公说什么公主殿下心情不好,打算在宫外散散心,希望小弟能尽量讨公主开心,还暗示小弟,那个……”
“别这个、那个啦,我明白了。”秦舒可不是傻子,虽然傅羽说的不甚清楚,但还是明白了大半。笑嘻嘻地道:“这可是件天大的好事,贤弟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倒是为兄要恭喜贤弟了,呵呵……”
“不是说好了不取笑小弟的吗?”傅羽见秦舒吊儿郎当的样子,着起急来,道:“小弟是想找兄长商议的,兄长要是只会取笑小弟,那小弟就先走了……”
“别,别。”秦舒急忙拉着他,赔不是,笑道:“为兄只是开个玩笑。不过这有什么好商量的,林公公是陛下身边的红人。既然从他嘴巴里说出来,那多半就是陛下的意思,绝对不会有假。永宁公主可是陛下唯一的女儿,天之骄女,贤弟若是能娶到她,可是傅氏之幸啊。令叔燕国公,也会十分高兴的。”
傅羽见他说的起劲,也知道能尚公主、当驸马,确实是很多男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但傅羽心里还是有个死结,叹道:“可是……”
秦舒见看到傅羽满脸的苦恼,恍然道:“莫非贤弟是嫌弃公主殿下的容貌?这个,为兄可就要好好劝劝你……”
“不是,不是。”傅羽急忙解释道:“小弟从不以貌取人,何况公主殿下是因为不愿远嫁鲜卑,才自毁容貌。这等勇气,小弟佩服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嫌弃,只是……”
“只是什么?”秦舒真是快被傅羽搞疯了,说话怎么总是吞吞吐吐的?恼道:“你什么都不说,为兄怎么知道你究竟是如何想的?就一句话,你心里想不想娶公主?”
“想,当也有些不想。”傅羽见秦舒的眉毛又竖了起来,急忙解释道:“兄长听我把话说完。其实小弟也知道,若是能娶到公主殿下,对于小弟和傅氏一门来说,都是天大的好事。但是小弟与公主殿下相处不久,小弟根本不知道公主殿下是如何想的。听林公公的口气,是陛下自知公主殿下容貌被毁,便打算为公主挑选个好夫君,当成补偿。小弟身为燕国公世子,所以才被陛下选中。可是万一公主殿下不愿意,小弟却一厢情愿地按照陛下的意思去讨好公主殿下,岂不是自讨没趣?公主殿下不愿意嫁给慕容胜,才自毁容貌;若是又不愿意嫁给小弟,再生出什么事端来,小弟可担当不起陛下的雷霆之怒。”
“原来是这样。”秦舒呵呵一笑,道:“为兄都明白了。你是怕公主殿下看不上你,是吧?想要为兄帮你想点办法,去俘获公主殿下的芳心。不过,”秦舒无奈地耸了耸肩,道:“为兄也没有什么经验,只能是爱莫能助了。”
林甫被皇帝责备后,便自己私自做主,把傅羽拉出去小聊了一会儿。暗示他要乘着公主在孝陵守陵的时候,多找机会亲近亲近,然后再向陛下请求赐婚。但傅羽从小被祖父带大,多数时间都在军营中度过,哪里有什么机会接触到女人?第一次追求女孩子,竟然是堂堂的大充公主,而且还是在皇帝支持下进行。傅羽难免有些不知所措,所以打算找秦舒商量些对策。可是秦舒除了小师妹和芹儿之外,也没有接触过什么女孩,自然是想帮也帮不上忙。
傅羽听他这样说,知道不是说话,只好道:“那就算了。不过兄长千万要给小弟保密……”
“这个当然。”秦舒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鼓气道:“为兄看殿下并没有什么公主的架子,性子相当随和。贤弟只要真心诚意对她好,为兄觉得贤弟想要博得她的芳心,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贤弟毕竟是燕国公世子,而且长得一表人才,哪个女孩子会不心动?呵呵……”
傅羽经他这样一夸,顿时脸上又红了起来,道:“兄长过奖了……”他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叶灵喊道:“喂,你们两个站那么远干什么?过来。”
秦舒望了她一眼,突然对着傅羽道:“有了,贤弟可以向叶姑娘请教请教。她可是公主殿下的密友。”
“不行,不行。”傅羽顿时把脑袋摇得更拨浪鼓一样,而且连连道:“兄长一定不能再说给别的人知道。”
→第十二章←(下)
两人悄悄地说上几句话,便快步走到叶灵面前。秦舒见她双颊微红,额头还些细微的汗珠,便道:“辛苦叶小姐了。不知杨清的伤势如何?”
“现在看来情况还算稳定。”叶灵在众人面前,把话说的太满了。而杨清的伤势又确实十分沉重,所以不得不劳心劳力,唯恐不能将他治好,伤了自己的面子。刚才在帐内,不仅用金针渡穴,还消耗自己的内力给他疏经活血,实在是劳累不堪。可是秦舒走上来,没有多少关慰客气的话,马上就询问杨清的伤情,倒真把自己当成他家的私人大夫似的。叶灵不禁有些来气,冷冷地道:“明日我再过来瞧瞧。傅少公爷,我们回去吧。”
“好。”傅羽跟叶灵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也知道这丫头从来都是冷若冰霜,并不以为过,爽快地答应一声。他把心事说给秦舒听了,但后者却没有什么好主意帮他,与其留下被他取笑,还不如早点离开的好。
叶灵时冷时热,而且似乎总是看不惯自己,秦舒正巴不得把这小魔神送走,也不开口挽留,径自将二人送出辕门,方才回转帐中。杨清还是躺在榻上昏迷不醒,不过脸色也不似昨晚那般苍白,气息也粗重了些。“你小子还真是运气好,不仅有我小师妹的灵丹妙药,还有叶丫头的妙手回春。”秦舒自言自语道:“天下间再难找第二人有这等福气,看来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接下来的日子,秦舒还是照常的按着自己地狱般的方法训练剩下的士卒。而这些士兵在血腥味的洗礼下,也逐渐变得越来越狠毒,下手越来越不留情。每日死亡的人数都逐有增加,当然如果没有叶灵每天在旁边守着,及时抢救一些重伤号,只怕死亡的人数还要再加倍。
皇帝李疆说话也相当算数,自从那次之后,再不涉足秦舒军营。偶尔到孝陵去看望永宁公主,但却不仅没有过来观看训练,便是问也没有问一句。至于严铿则还是一如既往地向萧刚如实禀报,军营中死伤的人数。不过萧刚见皇帝根本没有兴趣,便也懒得多事,每日听了之后,只是淡淡地应一句:“知道了。”搞得严铿也失去了动力,把每天报告一次逐渐改成两天、五天、十天,乃至后来的半个月。
在练兵的这几个月中,秦舒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随时听取傅羽的汇报。比如傅羽什么时候和公主说了话,什么时候谈了《太祖本纪》,什么时候聊了英雄豪杰,他都会一一向秦舒说起,并且时常夸奖公主殿下学识渊博等等。可惜傅羽从小在军中长大,所学有限,所以只能常跑到秦舒这里,询问些东西,再拿回去和永宁公主讨论。当然,他这个半吊子,和永宁公主这本百科全书,肯定是完全不能相提并论的。不过秦舒却能逐渐地感受到,傅羽确实喜欢上了永宁公主,而不是仅仅为了家族的荣誉以及皇帝的垂青。
随着半年之期的逐渐逼近,秦舒的训练也越来越严酷,不仅是在较场上比试,还经常把士兵拉到野外山林中,分成两队互相攻击。这样一来,暗箭增多,也很难及时抢救,死亡人数呈直线上升的趋势。直到林甫传来“十天后与禁军千人比武”的圣旨,秦舒麾下算上蒋邯、严铿两人,也只有四百二十九人,而且绝大部分都带着些伤。
秦舒当着所有部下的面,把圣旨念完。抬眼就看到站在神机营最前面的牛大力,脸上露出一丝轻松的笑容,不由笑问道:“大力牛,你笑什么?是不是觉得苦日子快到头了?”
牛大力跟在秦舒麾下训练了半年,明显能感觉出来秦舒的笑容中没怀好意,急忙神色一正,道:“属下笑了吗?属下只是觉得,兄弟们训练了这么久,是该有个机会展示展示身手了。”
“不错,本校尉也是这么想的。”秦舒嘿嘿笑道:“但是本校尉知道,你们不少人心里也在想,比武期到,训练也就结束了,以后大约就不会再过上这样的日子。明日本校尉会上奏陛下,比武之前,我营中军士全部要立军令状,只要比武输了,自本校尉以下,所有人全部论罪处死。你们觉得如何?”
虽然听秦舒说的厉害,但这些人都经过了半年的训练,自信凭借自己四百多号人,绝对能够打败那一千禁军。所以众人都并不觉得担心,牛大力晃动着大脑袋,看了看四周,答道:“校尉大人,兄弟们训练的时候,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稍有不慎,就要横死当场。校尉大人现在还用死来吓唬兄弟们,是不是太小看大伙儿了?”
秦舒虽然训练残酷,但私下救护伤员的时候,都十分尽心尽力。而且只要有士兵能让他满意,从来都不吝惜赏赐,如果有士兵训练的时候表现勇猛,却不幸重伤或者死掉,他都会在本来的抚恤之外,再拿出大量的财物,算是私人馈赠。所以这些士兵说恨,也恨他;但心里也确实对他有几分爱戴,训练场下便时常有人开开玩笑。牛大力当然就是其中最不怕死的一个。
“那就好。”秦舒把目光在众人脸上扫了一遍,突然道:“不过本校尉还是觉得四百来人,有些太多了。决定这十天内,尽量把人数精简到三百。记住,只要三百士兵,什么时候你们只有三百人,本校尉的训练就算正式结束。”
听完这话,众人的脸上又都不由一怔。知道秦舒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剩下的四百多兄弟中,便不知又要有多少人重伤、或者死掉。看牛大力也惊得没有话说,秦舒便又笑道:奇书…整理…提供下载“不是说不怕死吗?那从明天训练开始,大伙儿就尽力吧。散了。”
“是。”众人大声应诺,便三三两两的解散回帐。最初一千人住的营帐,现在明显空旷了许多。其中还不乏一个人独住的单间,只是不知道这些士兵想起那些曾住在一起的同袍,会作何感想。
紧接着的几天训练,比之以往更为严酷。秦舒甚至没有心思再听傅羽讲述,他和永宁公主间的事情。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