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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麾下的斥候,不由怒道:“牛大力,这就是你说的奸细?”
那奸细此刻也大声喊冤:“将军,小人是楚国公麾下,绝不是什么奸细。”
“呸。”牛大力两眼一瞪,骂道:“你不是奸细,怎么鬼鬼祟祟的,见了我们就跑?”原来牛大力嫌大军走的慢,干脆带着几名部下,自己往前走。名义上是给大军开路,实际上就是想跑两圈马,活泛活泛筋骨。结果发现这名斥候躲在树林里,见到他们后,又急忙想逃跑。牛大力马上带着人追上去,把他擒了下来,顺便还在他身上练了几拳。
这斥候被牛大力几拳打怕了,见他又瞪向自己,急忙抱住秦舒的马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将军,小人真是楚国公麾下的斥候。小人是奉楚国公千岁的命令,前来打探消息。”
“你先起来。”秦舒笑着让人把他扶起来,问道:“千岁让你打探什么消息?”
“这……”那斥候稍有犹豫,牛大力立刻喝道:“妈的,你说不说?”
“我说。”斥候立刻答道:“楚国公让小人沿路打探,看到将军的旗号,立刻回营禀报。所以小人见到这位将军的时候,才会逃跑。小人绝对不是什么奸细,请将军饶命。”
“原来是这样。”秦舒点了点头,笑道:“那你快回去向楚国公复命吧。”
“将军要放了小人?”斥候不相信地看着秦舒。秦舒呵呵笑道:“这是什么话,你是楚国公的部下。本将不放你,难道把你留下吃晚饭?本将这里可没有你的粮饷。”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斥候又冲着秦舒磕了几个头,才连滚带爬地离开。
严铿看着那名斥候的背影,感慨地道:“楚国公部下士兵,若都是这等没骨气。难怪会连翻败在叛军手上。”
秦舒点了点头,转头喊住正想开溜的牛大力,道:“大力牛,准备干什么去?”
牛大力急忙换上副笑脸,道:“属下准备到前面去给大军开路。”
“开什么路?”秦舒微微一笑,道:“今天走到这就行了。你吩咐下去,大军在此择地安营。明日一早,再动身返京。”
次时离天黑至少还有一个多时辰,秦舒居然就不走了。严铿、牛大力两人已经是见怪不怪,马上依令而行,带人选择地方安营扎寨。
虽然不用担心有敌人半夜劫营,但秦舒对每一处营房,要求还是十分的严格。亲自到各处巡视,若有不满意的地方,不但重新返工,而且负责的军士,还要各打三十军棍。
等巡视满意后,秦舒才回到自己新的帅帐。刚刚坐定,便有士兵入内禀报,言楚国公使者求见。原来秦舒的营寨,离楚国公的营寨只有十里之遥远。关彝得到探马回报后,便亲自带人在辕门等候,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秦舒的影子。于是再派人打探,得到的消息,却是秦舒正在带人安营扎寨。关彝再被秦舒放了次鸽子,差点没气的吐血,只好又派人到秦舒军中相请。、
等关彝的使者入帐,秦舒才发现,原来是老熟人赵贽,急忙起身相迎,笑道:“赵大人不是在武陵么?怎么到这里来了?”
赵贽苦笑道:“下官也没有想到,居然赶到将军前面了。”当日他得知秦舒班师后,立刻回到武陵,把手上的共事匆忙交代安排了。第二天,便动身从小路,赶往襄阳。虽然遇到了楚国公的军队,却万万没有想到,秦舒还在后面慢吞吞地跟蜗牛赛跑。
秦舒呵呵一笑,道:“本将觉得麾下士兵平乱辛苦,所以下令缓慢行军,放松放松。”
“将军体恤士卒,爱兵如子,下官深感敬佩。”赵贽言不由衷地拍了几句马屁,便道:“将军,我家千岁得知将军来此,在营中设下酒宴,为将军庆功洗尘。还请将军和晋王殿下赏光。”
秦舒早猜到赵贽的来意,已经想好了份说辞。说自己身为主将,不该擅自离营;又说自己背负皇命,不能擅离职守。任凭赵贽怎么劝说,反正就两个字:“不去。”赵贽碰了鼻子的灰,见秦舒油盐不进,只好行礼告辞,怏怏而回。
赵贽离开后,秦舒才长长地吐了口气。经过这一番激烈地口水战,秦舒早觉得腹中空空,立刻喊道:“饭呢?”
按说这个时间,早该有人送晚饭过来,但是外面守卫见有客人在内,便将送饭的人打发回去。听到秦舒的话,便又有人去给他准备。等了片刻,就有人端着饭菜进帐。秦舒抬眼一看,奇道:“怎么是你?”
原来给他送饭的,竟是蒋邯。蒋邯被秦舒看的极不自然,低着头把饭菜放到他面前,道:“属下在来的路上遇到有人给都督送饭,便亲自端了过来。”
秦舒“哦”了一声,又问道:“那你来找本将,有什么事吗?”
蒋邯便道:“都督这几日行军缓慢,属下深感不安。属下身上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
“等等。”秦舒急忙打断他的话,道:“你是说本将行军缓慢,是怕影响你的伤势?”见蒋邯瞪着双大眼睛望着自己,秦舒突然笑道:“你误会了。本将是另有原因,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真的?”蒋邯总算是松了口气,道:“我就说嘛,都督还不至于这么关心属下。”原来这几天秦舒行军缓慢,不少将士都在私下猜测原因。其实不乏有人认为,是因为蒋邯身上有伤,不宜过分赶路颠簸所致。虽然大家的意思,是指秦舒关爱下属。但蒋邯心中有鬼,听到这些话,难免有些惭愧。所以才会来找秦舒,想请秦舒不要以他的伤势为念。
“谁说的?本将当然关心你……”秦舒平日和他说笑惯了,这话刚说了一半,猛然想起现在的情况跟以前不一样,急忙改口道:“你若是没有别的事,就先下去吧。”
蒋邯点了点头,刚打算离开,突然又问道:“都督,这几日怎么不见杨清?是有什么任务离开了吗?”
“是。”秦舒虽然不打算说杨清去干什么,但既然蒋邯问起,还是如实答道:“本将有事派他去办。”
“都督。”蒋邯犹豫片刻,还是道:“属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秦舒看了看他,示意但说无妨。蒋邯便道:“以前都督有什么事情,首先是想着让属下去办。不知道以后若再有任务,都督会不会还是像以前一样?”
“呃……”这个问题确实把秦舒问住。在不知道蒋邯的真实身份前,秦舒一直将他看作左膀右臂,什么事情就交给他。可是现在已经知道蒋邯是个女儿身,以后再分派什么艰巨危险的任务的时候,还会首先考虑到他吗?秦舒还真拿不准。
“都督。”蒋邯见秦舒犹豫不答,便走到他面前,跪下道:“都督,属下自问在几位同袍中,才能尚可,而且一心一意愿跟随都督建功立业。所以希望都督不要留有成见,能像以前一样对待属下,则属下感激不尽。”
秦舒见她说的极为诚恳,不禁点头道:“好吧,本将答应你。不过这次是你有伤在身,所以本将才派的是杨清,你不要多心。”
“是,多谢都督。”蒋邯得到秦舒肯的回答后,显得十分高兴,又向秦舒行了一礼,才告辞出帐。
秦舒不由苦笑摇头,自己虽然口中这样答应,但以后还会当真把那些九死一生的任务,交给个女人去办吗?可是杨清、牛大力等人,似乎又不足委以重任,看来自己还是要多招揽些属下才行。
次日早晨,秦舒还在睡梦中,就被部下喊醒。原来一大早,楚国公就亲自带人赶猪牵羊,拉着一车车美酒前来劳军。
秦舒猜想昨天赵贽碰壁之后,关彝绝对不会轻易罢休,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早而已。打着呵欠把盔甲穿好,秦舒才晃悠悠地走出大帐。严、蒋、牛三个校尉,连同晋王李茂都已经在外面,只等秦舒出来,便一起去辕门迎接楚国公关彝。
两厢见面,先是不停的叙礼,然后才是李茂和关彝二人叙私情。晋王妃是关彝的幼妹,两人见面,自然比旁人话说一些。更何况关彝恼恨秦舒扫自己颜面,所以根本不搭理这位军中主将,反让秦舒显得多余。
秦舒倒也落的轻松,站在后面,陪着笑脸。忽然觉得有人拉了拉自己的袖子,就听蒋邯附耳道:“楚国公这次送礼的人很多,只怕来者不善。”
秦舒早看出其中不对劲,便点了点头,示意已经知道。心中却想:看来,也只有这个女下属可堪大用。牛大力是脑袋笨,看不出来什么问题;至于严铿,就算是看出来了,也绝对不会说出来。
“还是进去说话吧。”秦舒终于凑到李茂、关彝两人身边,道:“二位千岁,请。”
关彝冷冷地扫了秦舒一眼,道:“秦将军好大的架子。本爵三番两次派人来请,将军都不肯赏脸。本爵只好亲自来叨扰将军,将军该不会在心里埋怨本爵厚颜吧?”
“末将不敢。”秦舒虽然敢接二连三地拒绝关彝的邀请,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当面不给关彝面子。只能一个劲的陪着笑脸,道:“只是末将身负皇命,不敢丝毫懈怠,还请千岁海涵。”
“哼。”关彝重重地哼了一声,板着脸道:“本爵可不能这么轻易就饶了你。”说着扫视众人一眼,突然哈哈笑道:“待会儿,怎么也要罚你三大碗才行。”
晋王李茂也跟着笑道:“几年不见,王兄还是这么爱开玩笑。”便一手拉着秦舒,一手拉着关彝,道:“今日咱们可一定要喝个不嘴不归。”
关彝便将手一挥,道:“把东西抬进来,好好犒劳犒劳众位将士。”秦舒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任由李茂拉进帐内。
虽然是早晨,但关彝坚持开始摆宴席喝酒,李茂也极力附和。秦舒没有理由不同意,便下令将士杀猪宰羊,大吃一天,但还是严令不可饮酒。必胜营将士素来知道秦舒的脾气,能饱饱地吃上顿肉,也就心满意足,几车好酒,愣是动也没人去动。
主帐内却没有禁酒令,与关彝同行的南楚官员和将领,都不停地向李茂、秦舒等人敬酒。这场酒喝的时间倒挺长,一直喝到中午,三大校尉除了蒋邯坚决滴酒不沾外,严铿、牛大力两人,都已经醉的不省人事。饶是秦舒的酒量过人,说话也觉得舌头越来越大,脑袋越来越重。
忽然帐外,进来一人,跑到关彝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关彝的脸色立刻变的十分难看,再次站起身来,道:“秦将军,本爵再敬你一杯。”
“好。”秦舒虽然有了几分醉意,但心里却十分清楚。笑着道:“末将也回敬千岁,今日承蒙千岁送来这么多的东西,犒劳将士。末将代必胜营上下,感谢千岁的重赏。”
关彝面无表情的将酒喝下肚,又命人斟满,道:“本爵再敬将军。今日本爵前来,还有一事相求,请将军务必能给本爵几分薄面。”
“千岁请讲。”秦舒道:“只要末将力所能及,一定全力以赴。”
“好,将军快人快人,本爵就直说了。”关彝手掌轻轻拍了两下,喊道:“进来。”立刻就从外面进来一名二十岁上下的青年,披麻带孝,进到帐内,便哭拜在秦舒脚下,泣声道:“请将军为小人做主。”
秦舒不知道关彝唱得是那出,问道:“这位是?”
那青年答道:“小人唐锡,是武陵太守唐建之子。家父惨遭叛军头目楚天杀害,望将军能成全小人的孝心。”
“成全?”秦舒故意装糊涂,伸手把唐锡扶起来,问道:“唐公子,本将如何能成全公子?”
唐锡咬牙切齿地道:“小人听说将军生擒楚天,所以请将军能让小人能手刃此贼,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