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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全?”秦舒故意装糊涂,伸手把唐锡扶起来,问道:“唐公子,本将如何能成全公子?”
唐锡咬牙切齿地道:“小人听说将军生擒楚天,所以请将军能让小人能手刃此贼,为先父报仇。”
“本将没有擒到楚天。”秦舒矢口否认,道:“公子想必是听错了。”
“秦将军。”此时关彝开口道:“本爵听说楚天曾夜探将军军营,以将军的武艺,以及必胜营的威名,区区一个楚天,难道不是手到擒来?”
“千岁过奖了。”秦舒呵呵笑道:“楚天武艺高强,末将学艺不精,被他走脱。此事,末将已经向赵大人解释过,难道赵大人没有禀报千岁?”
“你……”关彝刚才也得到伍癸的报告,说是私下搜查一番,营中都不见楚天的踪影。关彝这才让唐锡出来,不想秦舒竟然还是矢口否认,微带恼怒地道:“就算楚天没有被将军擒下,费浚的女儿总在将军营中。本爵想以她引出楚天,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唐锡又跪下道:“小人恳请将军为先父报仇,此身做牛做马,也定要报答将军大恩大德。”
晋王李茂此时已经是醉醺醺的,拿着酒杯,含糊不清地道:“秦将军,唐公子有如此孝心,不如将军就成全他吧。而且能擒杀逆首楚天,将军这次南征才算是完美。”
“既然二位千岁都这么说,末将自该遵命,成全唐公子的一片孝心。只是,”秦舒顿了顿,笑道:“只是叶姑娘说费小姐病情严重,需要及早治疗。所以她二人已经脱离大军,提前返回京城了。”
→第十二章←
秦舒料到关彝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自己回京,肯定要在路上阻拦。到时候他与李茂,一个国公,一个亲王,一起出面,要求用斩杀费仪,来引出楚天。秦舒就算有皇帝撑腰,也不能不给他两人面子。与其等着这样的事情发生,倒不如先把楚天和费仪送到京城。所以秦舒在班师的前一个晚上,便让杨清、叶灵二人护送楚天、费仪先行。然后自己再带着大军,以每天二三十里的速度,吸引关彝的注意。等关彝从秦舒口中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怕楚天几人已经在宛城等秦舒多时了。
关彝料想秦舒没有撒谎,又气又急,却又无可奈何,酒也没有心情再喝下去,带着手下就告辞。秦舒等他离开后,就下令拔营起程。大军行进速度,恢复正常,直到宛城与楚天等人汇合,才又继续北上洛阳。
离城还有数里,皇帝就传来诏命。犒赏之物,已经送到营内,令大军回营中休整。次日,再由秦舒率诸将入城受赏。当晚在必胜营中,秦舒下令全营不禁,除了值夜士兵不能饮酒之外,其余将士皆可开怀畅饮。
这次必胜营首战,便以极小的伤亡,平定数万叛乱大军。不仅举朝百官震动,就连秦舒自己,都不敢相信,全营将士更是极为兴奋。当晚营中酒香四溢,个个都喝得酩酊大醉。秦舒回到寝帐的时候,也是脚步蹒跚,摇摇欲倒。
次日一早,秦舒还醉卧未起,就被杨清叫醒。杨清是昨晚少数没有喝醉的几人之一。秦舒才记起今天早朝还要进城面君,匆匆收拾一番出来,见另外三名校尉已经等候多时。行完礼后,五人便各骑战马,向城内驰去。
赶到城下,城门却还没开。下面还停着两马车,想是来的早了,不能入城。秦舒正欲喊门,就听马车内有人道:“原来是秦将军。”
秦舒转眼便见褚良从马车内走出来。当年秦舒随李昌出塞送亲,褚良曾是副使同行,故而互相认识。褚良虽一度被皇帝贬为庶民,但自从其女入宫受宠后,便升任幽州刺史,不知为何会出现在洛阳城下。面对当朝“国丈”,秦舒可不敢失礼,急忙还礼道:“下官见过褚大人。不知褚大人怎么在这里?”
褚良笑道:“将军免礼。本官奉诏回京,昨晚到洛阳的时候,城门已经关闭。不得以在外留宿一晚,今日早起入朝,不想城门还未开,只好在此等候。”
“原来如此。”秦舒忙道:“大人稍待,下官这就去叫喊城门。”于是走到城下,验过令牌,守门校尉才打开城门,放众人入内。
入城后,褚良又问道:“将军今日入朝,不知有什么事?”
秦舒如实答道:“下官奉命征讨武陵叛乱,托陛下洪福,得胜返京。今日特入朝,向陛下报捷。”
褚良一直在幽州为官,尚不知武陵叛乱一事,听后便下细询问。秦舒择要回答一些,便到了宫前。此时,外面已经等了不少前来早朝的官员,见到秦舒、褚良二人,都各自打招呼。秦舒见楚王李昌也在,匆匆向熟识的官员问了声好,便走过去,道:“末将见过殿下。”
“快快免礼。”李昌早从邸报中得知必胜营大获全胜的消息,当然替秦舒感到高兴,亲自伸手扶起他,又低声附耳道:“武陵叛乱是怎么回事?在你回京之前,楚国公已经派人进京了。”
秦舒微微笑道:“殿下放心,末将已经知道事情的经过。而且还带有人证回京,早朝之时,便会禀报陛下。”
两人相视一笑,便都不再提此事,而是拣些不相干的话说。不过片刻,百官陆续赶来,李昌向人群中望了几眼,奇怪地道:“怎么不见马钰?他平日可都来的很早。”秦舒也跟着搜寻一遍,果然见六部尚书均已到齐,唯独不见尚书令马钰,乃接口道:“大约马大人今天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正说话间,突然有一人向朝门跑了过来,十分慌张匆忙,口中还不住大喊救命。按礼,在朝门前,文官下轿,武将下马,谁都不敢造次。那人又喊又叫,自然把百官的目光都吸引过去。李昌却认得来人,不由皱眉道:“马钰家的下人,怎么这么没有管教?子逸,你去瞧瞧。”
秦舒得到授意,便迎了上去,一把拉住那人,喝道:“休得无礼。”声音虽然不大,却蕴藏内劲,震得来人耳膜直响。
那人被这么震了一下,终于平静下来,看清楚秦舒的装束后,急忙跪倒道:“将军救命,将军救命。”
秦舒见他还是大呼小叫,手上加了几分力,道:“住口,到底怎么回事?”来人才指了指身后,道:“有人刺杀马大人。”
他声音相当大,几乎在场官员都听得清清楚楚。原本还有些嘈杂的百官,顿时都安静下来,鸦雀无声,都被这个消息惊呆了。李昌第一个从惊愕中反应过来,道:“秦将军,快过去看看。”
“是。”秦舒答应一声,便向那人来的方向赶去。属下四名校尉,也都紧跟其后。走出几百米,秦舒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立刻加快脚步。转过街口,就看到地上躺着几具尸体,中间还停着一顶小轿,正是马钰平日乘坐。
秦舒小心翼翼地走到轿子旁边,低声道:“马大人,马大人。”不见里面有动静,便伸手掀开帘子,就见马钰满身是血的斜靠在轿内。秦舒伸手一探,显然已经没了气息,叹了口气,便把帘子放下。
刚刚转身,蒋邯便凑上前道:“都督,四下都没有刺客的踪影。地上这些人的伤口,也都不像是普通刀剑所为。”
秦舒点了点头,道:“马大人身上的伤口极大且长,应该是鲜卑人的弯刀,才能造成这样的伤口。”
“慕容胜?”蒋邯吃了一惊,道:“可是朝廷和鲜卑停战的协定,还未满三年。他这样做,岂不是公然向我大充挑衅?”
秦舒摇了摇头,并不回答,只是道:“你们在这里守着,我去禀报楚王殿下。”便向着朝门方向走来。走到半路上,却见李昌迎面而来,急忙上前行礼。李昌便问道:“究竟怎么回事?父皇听到马钰遇刺的消息,下诏今日免去早朝,让本王负责调查此事。现在马钰怎么样了?”
秦舒如实将马钰的死讯说出,也惊的李昌半响没有说话,良久才道:“这些贼人好大的胆子,居然在天子脚下,行刺朝廷重臣。子逸,你可看出什么线索?”
秦舒顿了顿,道:“从伤口上,末将觉得应该是鲜卑弯刀所为。不过,末将却觉得慕容胜正与其弟交战,断不会在这个时候,公然向朝廷挑衅。”
“你是觉得有人栽赃陷害?”李昌摇了摇头,道:“马钰平日为人温和,处事公允,应该不会与人结下深仇大恨。而且子逸有所不知,前几日朝廷收到消息,慕容胜再次大败其弟。就连慕容宏的心腹亲信,母舅纥骨亮也战死疆场。所以现在的慕容宏,几乎没有再战之力。或者慕容胜觉得内忧已除,便想与我大充开战。”
“不可能。”秦舒断然答道:“就算慕容宏已无再战之力,但鲜卑刚经叛乱,元气大伤。以慕容胜的才略,绝不会选择这个时候,与我大充开战。照现在的情况看来,最愿意看到朝廷与慕容胜开战的人,应该是慕容宏才对。”
“不错,不错。”李昌听的连连点头,又道:“走,随孤进宫去见父皇。”便也不去案发现场,带着秦舒向皇宫而来。
勤政殿内,皇帝李疆已经等候多时,等二人行完大礼。劈头便问:“马钰的情况如何?”
李昌如实答道:“回禀父皇,秦将军赶到的时候,马大人已经遇刺身亡了。”
李疆本只是得到消息,说是马钰遇刺,心中早就怒不可遏。如今又听到堂堂朝廷大员,居然在早朝路上被人刺杀,立刻对旁边的禁军都督萧刚吼道:“你们禁军是干什么吃的?京城乃天子脚下,居然还能发生这样的命案。朕限你十日之内,定要抓到凶手,否则定当严惩。”
虽说禁军负责京城安危,但大充承平已久,平日连普通的凶杀案,也少的可怜。所以在日常的巡视上,都有些松懈。现在突然发生这样的大案,萧刚也就自然而然成了皇帝发泄怒火的对象。
“微臣遵旨。”萧刚回答一句,便要转身出去。
“萧将军请稍等。”秦舒立刻开口喊住他,复道:“下官刚才对案发现场检查过,发现马大人以及所有死者身上的伤口,都是鲜卑人的弯刀所致。萧将军若能从这点着手,或者能有所帮助。”
禁军与必胜营素来关系紧张,秦舒此刻能不计前嫌,向萧刚提醒建议。萧刚心中感激,急忙开口道谢。李疆听到这几句话,也问道:“你确定是鲜卑人所为?”
“事关重大,微臣决计不敢乱说。”秦舒十分肯定地道:“微臣在北地生活十数载,对鲜卑人的兵器相当熟悉,自信不会看错。只是兵器是死的,人却是活的,所以也不能就此断定乃鲜卑人所为。”
“恩,这好歹也算是条重要的线索。”李疆点了点头,十分赞同秦舒的观点,便让萧刚下去追查。
等萧刚离开后,李疆便又问道:“子逸觉得会是慕容胜所为吗?”
“绝对不会。”秦舒仍旧按照刚才对李昌说的话应答,并且道:“如今慕容宏势单力孤,根本无力再与其兄长对抗。一心想让我大充直接与慕容胜开战,所以微臣怀疑,此事的幕后主使,极有可能就是慕容宏。”
李疆又点了点头,算是同意秦舒的话。在殿内走了几步,才道:“子逸说的十分有道理。这次朕急着将褚良征调回京,便也是因为慕容宏的原因。这两年来,朕让褚良在幽州私下资助慕容宏兵器粮草,事情一直都十分隐秘。但上个月,慕容胜突然派人入朝,指出褚良帮助慕容宏之事,希望朕严加惩罚。朕就怀疑,这个消息说不定就是慕容宏,故意泄露给他兄长的,想借此挑起朝廷与慕容胜之战,好来个渔翁得利。现在又发生如此拙劣的栽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