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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马车上听着小德子的汇报,一听到这里便觉得心头大喜,于是转头问麟渊道:“怎么样?可以么?”
麟渊也很是欢喜,淡淡的微笑道,“叫小路子去吧,他比较会拿价。”
说罢,还转向我笑道:“人生活了十九年,我还没买过房子。出宫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心里倒是有些新奇呢。”
我点头。“我也是啊。也不知道咱们带的盘缠够不够。能不能过日子。”
麟渊扑哧一乐,身子在我怀中颤了颤。“我从今以后就是你的账房先生,给你管家。若是盘缠不够,夫君,你可要好好努力啊,别知道花,不知道挣,我和肚子里的这个可全指着你了。”
白了他一眼,“娘子,为夫可浑身是宝,有的是本事挣回盘缠。”
其实,此次出来两个人都带了皇子证明身份的玉佩来,我更是还握有沧州十万大军一半军权的虎符,只要到淮州知府一亮,两人的待遇就不可同日而语了。一定即刻奉为上宾,可是如此一来,必然招来轩然大波,身份泄露不说,万一麟渊的身子让有心人知道了,更是难办。
“我还真不知道,你除了打仗还有什么本事。”麟渊无奈的看了我一眼,佯装不屑道。过了一会又叹道。“生长在宫中近二十年,如今出了宫才知道,我除了身份尊贵,连个一技之长都没有,若是生在贩夫走卒家,大概都活不到周岁。”
“呸呸呸,胡说八道。”我笑道,“别胡说啊,怎么可能呢,堂堂太子殿下,读书写字总会吧。再不济做个教书先生,这要是让淮州的百姓知道自己的孩子还让堂堂太子殿下亲自教导过,得是多大的荣幸啊。”
麟渊怔了下,想了想。笑眯了一双眼。“也是呢。”墨玉色的眸子里盛着满满的愉悦。“就像宫里那一群小萝卜头,我还是能镇住的。”
暗自翻了个白眼。淮州城里的小孩子可不比宫里的那一个个人精们,更何况,您这个太子殿下,天下群臣里有几个敢不听话的?就这些小不点们,再怎么折腾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根本不用担心好不好。
一时间麟渊的心情大好,又拉着我说了说,身上的痛苦看样子也减少了很多,我一颗心这才放下。
我和他不着边际的多说了会话,稍稍坐在车里等了一会,小德子便带着小路子迅速的回来了。只不过两个人,只有小德子的面上神色复杂之极,看上去有些扭曲,而小路子看起来就是不言而喻的兴奋了。
“小德子。怎么了?”我有些好奇,小德子办事一向牢靠,而且为人稳重,忠心不二,除了对极亲近的人以外,大多时候都是面无表情的。可是这个小路子三番五次弄得小德子一脸怪相,很是有趣。
“禀,主子。无事。”语气里居然一股无奈。真不知道小路子是什么做的,居然能把这样的小德子弄的无奈了。
我含着笑意看看他俩。“事情办成了么?”
“回主子。成了。”
“带路吧。”
“是。”
于是,一行人便在淮州城里城北边的房子住下了。卖我们院子的是当地一个望户,说是在当地颇有些声望的。看这样子,算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居了。街坊邻里们的院落也都是不小,有的还颇有些小奢华。
再接着,没些日子,就快要到年关了,寻常人家也开始热闹起来,大街上多是走亲访友的,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到处都弥漫着一股年味,到处都红彤彤的好不喜庆的样子,照得人心里也都暖洋洋的。我们的院子虽然与其他院子比起来格外的冷清了些。但是还是有些热闹的。
刚搬来的时候,街坊邻里间的几个大户的管家就来打听过,老管家和小德子顺势就几个人张罗了。管家们也是眼光通透的人物,见我们行事做派,也就相信了小德子的说辞。只当我们是大户人家的兄弟两个,出来闯荡,其中哥哥在途中病重了,于是决定就近在淮州城里住下来,在淮州一边休养生息,一边做些生意。
大概是管家们照着如实回去禀了主子们,家里估摸着街坊邻里间,又都是大户,也许以后还会有些关联,过年的当口,也就都纷纷的寻乐借口,照着旧习走个形势,惯例的走动了走动。
“珏,你不觉得扯得这谎有些耳熟?”麟渊知道了调笑道。
“哎?”
“珏,咱们这谎和当初耶律鸿鹰骗咱们的如出一辙啊。”麟渊似笑非笑道。“这是谁想出来的说辞?”
我脸一黑,立刻望向小德子。只见小德子一哆嗦,立刻看向小路子。而小路子,看天看地看,看自己脚下那两块砖,就是不敢看小德子。
我只得假咳了一声,压住笑意,低声道:“小德子,领罚去。”
小德子一听,脸上立刻就阴的可以拧出水来。表情扭曲的只能用悲愤来形容了。“是。主子。”拽着极不甘愿的小路子,杀气腾腾的退下了。
剩我和麟渊两人大笑。
“你那个小路子可真是个宝。快把我的侍卫长气的七窍生烟了。”
麟渊喘了口气,微笑道:“以前他也不这样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碰见了你的侍卫长以后这么坏。”
就在这过年的当口,麟渊的纱棉换的更勤了。这也就意味着最担心的事情要来了。我的太子殿下要临盆了。
虽然我说临盆这个词的时候,麟渊森冷的看了我好几眼,似是很不悦。但是,事实就是事实,换个说法也不会显得多美好,也不会降低我的紧张感。尤其是这两日。按医者的话说是纱棉已经换成了最大的,不出四五日,麟渊的日子就该到了。更是让我焦躁不已,对麟渊含着怕化了,捧着怕碎了。
“够了。”麟渊接过茶小小的抿了一口,低声道。“珏,停下来。”
我无奈的看着他。老实道:“渊,我停不下来。”天知道,这种一日日挨日子的心情多么让人抑郁。反观麟渊倒是产期将近越发的淡定了。
麟渊倒是戏谑的笑了。“你这堂堂的三皇子殿下,就算是边疆战事有变,杨志昏迷不醒那段时间也没见你这么没出息过。”他顿了顿又道:“小路子不是说了么,他要出来的时候,自然就会出来了。准备工作都做得很好,我的身子也调理的好得不能再好了,你还是冷静点。明天就大年三十了,安安心心过个年吧。说起来,咱俩总是聚少离多,还从来每一起过过年呢,快点想想怎么过好。”
我知道他想分散我的注意力,只得放下担忧,回答道:“民间有一种习俗,说是过年前要守岁的,咱们也守岁吧。”
“哦?”麟渊挑眉,显得有些好奇。“和宫里的守岁不一样么?”
“说是不太一样的。宫里吃完家宴就算守岁结束,大家就各回各宫了,等着第二天一大早拜年。可是民间似乎不一样,说是要一家人吃完年夜饭,一边包饺子下锅,一边等着,子时一到淮州四座城门楼上的大钟就会长鸣。那时候把包好的饺子捞出锅,一人分上一份吃了,寓意是来年团团圆圆,大吉大利,然后大人们还要带着孩子去放鞭炮,闹到后半夜,这年才算过完。”
“啊。真热闹呢。”麟渊眼睛一亮,心情很好的样子。“居然还有这么多讲究。那就守岁吧。”
“好,年货什么的小德子张罗了。明晚吃完年夜饭,咱们就坐在床上说说话,也别包什么饺子了,反正小德子小路子他们也一定会包的,到时候要他们匀我们几个好了。咱们也听听钟声,吃几个,图个吉利,怎么样?”我抱过他的腰身,轻轻揉弄着他凸起的腰线,低声道。
“嗯。就这样好了。”麟渊也笑道。两个人的想法里丝毫没有一点抢人家劳动成果的愧疚感。实实在在很不厚道。“不过放鞭炮啊。。。。。。”麟渊遗憾的拖长了音。“大概是不行了,我这样连院子都懒得出,若是上街吓坏了孩子怎么办。”
我心里一紧,低头看他并无其他表情,只是有些淡淡的调笑,随即放下心来。“这有什么的,若是你想看,我们两个人在院子里放就好,再说,你若是觉得不够热闹,还有小德子和小路子呢。拉上他们不就好了么。”
42
说来也巧,第二日一大早开始陆陆续续的下雪,本来淮州这地方就比京城暖和些,从来没下过雪呢,有些好事者还说,这是百年不遇的大雪,街上的行人更是欢天喜地的样子。我颇有些不能理解。
倒是麟渊在一旁笑道:“这是好事,本来下雪就是瑞兆,瑞雪兆丰年么,而且淮州极少下雪的,大家也都新奇了。再者说,要是淮州的百姓生活都不富足,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这要是下大雪,百姓们就不该如此欢天喜地了。”
瞥了眼慢慢喝茶的麟渊,我这两日觉得他的气势越发的淡定从容了。心里知道他是真的放下了,在我面前也不一味的装作柔弱乖巧的样子了。慢慢感觉到他身子也许让人心疼担忧,但是性格绝对是倔强强势的,很多时候甚是有些上位者的霸气了,不过他是太子也是日后的皇帝,这也是难免的。
难道这也是他的策略的一种?先是放低姿态,然后慢慢的等到完全掌控了再放开真的性情?我倒是不怎么排斥,这样的他我也很喜欢,而且之前那么多事一折腾,这点小事也就不放在心上了。横竖都是两个人你情我愿的事,他动点小心思也是生活乐趣。我自认为不是那种没受过挫折只是一味要求纯粹的人,所以,想到他这样做,我还是不可否认的感觉心里很甜蜜的。
这件事若换作是我,大概根本不会这么步步为营,处心积虑的守在一个人身边这么久,早就不屑一顾的离去了。我的性格大抵是很恶劣的。如果是两个人的关系,我肯定是主导地位,压根就不会考虑这么被动的局面。所以从两个人目前的状况来看,两个人在一起必定得有一个人如此花费心机博得另一个人的好感,那个人既然不可能是我,那么就一定只能是麟渊了。
不过这一点来讲,他家的小路子倒是和他真像,同样的扮猪吃老虎的典型人物。反观我家的小德子,我就忍不住扶额叹息。虽然我吩咐的命令都能一丝不苟的完成好,但是完全没有小路子那么高深,虽然开起来精明果断但真正意义上的为人处世完全是白纸一张。果然,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兵么,难道。。。。。。在别人眼里我也是这样的?再次被自己的想法惊悚到了,忍不住一脸扭曲。
“怎么?”麟渊看我神情有些不对,莫名道。
我简直是有些悲愤了。“没什么。”
他却立刻担心起来,努力的撑起笨重的身子向我的身边靠了靠。“怎么回事?”
我沉着一张脸看向他,心里却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得到:“只是想到了一些小事,有点不悦。”一伸手把他的身子捞进怀里。
“小事?”他有些奇怪。“你不是因为小事动容的人。”
想了想,还是告诉他吧。他是那种越不告诉越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