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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事?”他有些奇怪。“你不是因为小事动容的人。”
想了想,还是告诉他吧。他是那种越不告诉越会瞎想的人,偏偏自己的心思幽深曲折,更要命的是眼睛还很锐利,什么事想要瞒过他更是高难度的,我的事想要瞒过他更是高高难度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像孩子?”这话问出来我就觉得很是屈辱。
“?”他先是不明所以的看了我好一会,后来猛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乐了起来。“珏,你若是个孩子的心智,我还能如此待你。”说罢,笑眯了一双眼,样子很是促狭。
恼怒。“不许笑。”
他费力的抬手抚抚我的额。“你多虑了。若是从前可能多少还会有些这样的感觉,但是自从我受伤以后你照顾我开始,我便没这么想过。”他低低的笑了笑。“哪里有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会这么爱惜人的。”
我心念一动,低声似真似假的道:“若说我那日一夜梦到几十年后的我们,最后梦见你为我死了,真实的就好像亲身经历一般,于是惊叫着醒来了。当时我就决定,趁着没走到那步的时候挽回一些。你信不信?”
他一怔,叹息。“若真是那样,我真要感谢老天托梦呢。定是我上辈子积了厚德。以当时的情形来说,你能察觉并且接受我的感情,几乎算是奇迹了。”言语里并没有什么表态,也听不出什么异样。
这大概是最好的了,我并非有意瞒着他,只是这件事实在太匪夷所思了些。我怕他到时候又胡思乱想,所以也就没再接口。
傍晚,我要厨子们做了些平日里麟渊爱吃的素食。
吃食被放在几个精致的小碟子里,整整齐齐的码放在一个红木的小几上。
“小德子你们几个都退下吧。”我道。今天大年三十,我想和麟渊两人单独呆呆,说些平日里不会说的体己的情话,自然不能让这群暗卫白白听了去。
“是。”
瞬间院子里只剩下我和麟渊两人,连平日里隐蔽的气息也都没有了。
小几底端是镂空的,平日里正好可以放在腿上,让麟渊不用再费事下来吃。但是麟渊的身子越发的沉重,有个浑圆的肚子挡着,小几也发挥不了应有的作用。索性床榻够大,我只得把小几放在靠近床尾一边的外侧。
麟渊平日里习惯躺在右侧,他的左侧的手臂一用力,可以紧紧的握住我的手保持平衡,半夜给他翻身的时候,他也能帮着动一动。但是因为他的□瘫软用不上力气,加上有身孕在身,手臂又只有一侧能使力,很难保持平衡,常常整个身子倾斜的歪到左边,压到受伤的手臂,我索性便换了边睡。这样可以把他的左臂环在怀里,同时他若是不稳斜到一边,也是倒在我的怀里,不会磕到碰到。
我一手撑着他的腰,一手捉住他的手臂,把他们平放在他的腿上,让他端正的靠坐在我的怀中,把他两条细瘦的双腿摆好在小几的下面,然后我慢慢把小几拉近至跟前。“有没有觉得压到腰腿?”我担心的看着他,光是简单的靠坐在我的怀里,他便要抱着腹部的喘息半天。
“没事,只是有点费力气,怀了这孩子,动动都难。”他喘了一会,微微笑道。“不用担心,没有压倒,腰腿酸的不是很厉害。”
我点点头,那就好。一手夹起了小碟里的小菜,试了下冷热。一手环过他握住他的右手,引着他握住勺子。
“这个菜不错,多吃一些。”我试了试,“清脆爽口,又不油腻。”
只见麟渊点点头,手指虚虚的握住瓷勺,费力的抬起,待我把小菜添进他的勺中,然后他才慢慢的送进口中,细细的咀嚼起来。他的手指是握不住竹箸的,太医为了锻炼他的手指灵活度特意嘱咐过我们,说是麟渊吃食的时候不要人伺候,即使是用勺子也要尽量让麟渊自己来。所以这样看他虽然很慢很辛苦,但我仍然不敢放松,一点点夹菜给他,幸好提前嘱咐过大厨,都用的是厚瓷烧的,不容易放凉。吃了小半碗,麟渊终于放下勺,摇摇头看向我:“我饱了。”
我这才收起了碗筷,叫小德子收拾了干净。两人在小院子里吃过,便算是年夜饭了。包饺子什么的是肯定不会做了。我和他两人在床上静静的拥着。他一瞬不瞬的一直看着我,眼睛里笑意盈盈的。
我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低声道:“怎么?”
他轻轻的笑了起来,美丽的凤眸里一阵欢愉。“我一直以为咱们两个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我这么一个废人,身体不好不说,连动也不能动一下,自理都办不到,你又是那么惊采绝艳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看得上我?而且你还把我当成了同父异母的兄弟,皇位竞争的对手,我以为你厌恶我还来不及呢。。。。。。”
“可是你也是这茫茫人海中为唯一一个知我、懂我的人。放眼宇内,真正贴心的只有你一个啊。”我截住他的话头,“知道这样,我若是再眼睁睁的看着你离开,不好好捉住握在手心里,那才是真的愚蠢。”
话音刚落,只觉得怀里的身子一震,麟渊狭长的凤眸里蕴气点点雾气,淡色的薄唇微微的颤抖了起来。“你是这样想的?”
“当然,我似乎早就跟你告白过很多次。”笑道,轻轻吻上他的薄唇。“人生在世,夫复何求?”
他眼睛一点点的红了,柔嫩的颊伏在我的肩头,掩住了表情,半晌才慢慢道:“。。。。。。夫复何求么?”
“是,夫复何求。”我温柔的重复道。
他终于在我的怀中闷闷地笑了起来。“对。”
我刚要在说什么,院子高高的墙外忽然暴起了一阵喧哗,紧接着,古老而庄严的钟声慢慢弥漫了整个院子,一下一下,声浪从四面八方涌了进来——到子夜了。
伴着钟声的古韵,我慢慢捉起他拳拳的手放在胸口,直直的与他的凤眸对视,朗声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共著。执子之手,与子同眠。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执子之手,夫复何求?我爱你,渊。”
麟渊的脸红红的,大大的凤眸里充满了欣喜的光,声音清澈的一字字回应道。“珏,我亦然。”
伴随着最后一声钟鸣的余韵,我和麟渊静静地靠在一起,慢慢体味着两人间美好的气氛。忽然,怀里的麟渊猛地震动了一下,呻吟出声。
“怎么了?”
麟渊俊美的颊上血色迅速退得一干二净。“呃。。。。。。我。。。。。。我肚子忽然有些疼,你扶我躺一下。”
大惊,莫不是要生了?我连忙照做。“你等着,我叫小路子来。”
他闻言更是紧紧的抓住我。“小。。。。。。小路子说,若是阵痛,要。。。。。。要频繁些才是要生的样子。现在。。。。。。唔呃。。。。。。还没有很频繁。”
等了半晌,我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似乎缓和了些,只是脸色还是有些惨白,他虚弱的笑笑:“大概是宝宝踢得太狠了。。。。。。没事了。。。。。。”
还没等麟渊说完,他的身子又是一抽,腹部猛烈的蠕动起来。“呃。。。。。。啊啊啊啊。。。。。。”麟渊毫无防备的惨叫出声。
我更是惊得一头冷汗。“怎么了?怎么了?”迭声问着。“是不是要生了?”
麟渊费力的摇摇头,咬牙道:“还不是时候,把我的手。。。。。拿开。。。。。。我怕。。。。。。伤到宝宝。”
我定睛一看,果然,因为疼痛,麟渊的手指在薄薄的肚皮上划出了几道长长地血痕。刚刚因为惊慌我竟然没有发现。连忙把他的手护着放进怀里,心里仍然有些惴惴不安,总觉得这次疼痛不那么简单。麟渊肚子里的孩子没少折腾他,可是这一次却跟往日都不一样。不说自从麟渊的产期将近,我便很小心。就说他刚刚的反应,麟渊一向倔强的很,普通的疼痛他的反应不会那么剧烈,一定非比寻常。
不容我继续胡思乱想,麟渊的腹部居然有一次剧烈的蠕动起来,他抱着浑圆的大幅,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他才将将缓过劲来,额间已经泌除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这次麟渊不再嘴硬,“叫。。。。。。小路子,我想,我大概要生了。”
43
小路子迅速到了,麟珏在一旁只能看着爱人承受着阵痛,一阵阵的抽搐着,自己却无能为力,第一次体味到焦头烂额的感觉。
“怎么样?”麟珏几乎是吼得了。惊慌失措间,礼仪风度通通抛到了一边。尤其是看见麟渊身下一片殷红更是理智全无。
“殿下,您不宜见红。”小路子哆哆嗦嗦道,手上的温布帕子却即刻不停的仔细擦拭着麟渊的额头。
“什么不宜见红,不是宫里不要讲这些。说,我要怎么做?”注意到因为自己的噪音,麟渊似乎疼得更厉害了。他只得收音低声道。
“殿下。。。。。。”小路子刚想说什么,却被麟渊打断了。
“珏,你来。。。。。。我不要。。。。。。”麟渊趁着阵痛的间隙,脸色煞白道。
麟珏会意,走到了他的身旁。一旁小路子立刻退到了一旁。“殿下,您应该先查看主子的产道。”
麟珏急忙扶着麟渊坐起,将他的身子半抬着,把已经染上血色的长裤退了下来。他的下 体什么也没穿——麟渊也预料到自已快要临盆了。麟珏更是怪自己的粗心,怎么不早早发现,居然让麟渊这么难过?
麟珏小心的将他的双腿分开,用温布帕子仔细的将穴口擦拭干净,然后仔细的观察起了曾经无比熟悉的地方,只见濡湿的穴 口已经打开了有两指有余,但是要容纳一个孩子还是有些难度的——不言自明,他们还要等一段时间,麟渊还要再痛上一会,等待密集的阵痛和宫缩来临。
麟渊将情人的担忧和心疼看在眼里,虚弱的一笑低声道:“别怕,我没事的。头胎总是困难些的。”
麟渊不说还好,一说麟珏更是紧张了,猛地抬头看向小路子。“你还不想想办法?!”
小路子被吼得一哆嗦,立即道:“殿下若是觉得慢,可以人为地扩张产道。”
“什么意思?”
“殿下可以小心一些与主子。。。。。。”小路子低声道。言下之意,让在场的另外两个人面色均是一阵难看。
“放肆!!胡闹!!”麟珏不可置信的低吼。
但阻止的却是麟渊。“呃。。。。。啊啊啊。。。。。。照他说的做,放。。。。。。放进来,会开的快些。”手指抖得已经抓不住麟珏的衣襟。
麟珏的手一抖,只得在麟渊的示意下将一根手指伸进了濡软湿润的小花中,立刻,被死死的绞住,里面惊人的热度让麟珏有些微的恍惚。麟珏面色上一惊,连忙抽出手指,愣在一旁,面色变幻不定。爱人正在承受生产的痛苦,他却因为别的事情心神荡漾,简直是无耻之极。他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在场的小路子,严厉的杀气惊得小路子一个踉跄几乎夺门拔腿而逃。
麟渊正咬紧牙关抵抗着一波波袭来的阵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