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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渊心情颇好的在一旁指指点点的教几个较小的皇子做攻势,防御,一时间也没让大点的皇子们占了多少便宜。
我好笑的看着闹做一团的“尊贵”无比的孩子们,把怀里的麟渊裹得紧了紧。替他挽去发梢上的雪花。“给他们出什么主意?连兵法都用上了?”什么诱敌深入,什么空城计?这个麟渊啊……
“玩嘛,学以致用,边学边玩不是更好?”麟渊战局里好不容易抽出点空,心不在焉的回答我。
呵呵,看来,连我们的太子殿下心思都扑在打雪仗上了。我失笑。之前还担心他和这帮小鬼玩不到一起,让他触景伤情,没想到他倒成了不错的谋士。
约摸一个时辰时间,天空上飘起了零星小雪。我张罗几个兴奋地不知道东南西北的热汗淋漓的小鬼歇会,同时又仔细看了看麟渊玩的红扑扑的小脸。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当了奶妈的错觉。
“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们几个小鬼头也尽兴了不是?下雪了,赶紧回自己的殿里去吧,免得娘娘们又担心了。”后半句话是冲着亦步亦趋生怕几个小祖宗出了差错亦是累的满头大汗的宫人们说的。
我话一出口,几个孩子脸上立刻表现出了意犹未尽的表情,但是仍然乖巧的见了礼,便退下了。仔细看了看,麟渊脸上虽然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但是眼里明显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几个人散了后,我把麟渊抱回车上,小路子立刻快速的按上门帘,驾起马车向太子殿行去。
“累了么?”我好笑的看着某个明显沉浸在玩乐中的太子。
摇了摇头,他轻轻的笑了起来:“今天很开心。我从没有这么开心过。寻常人家的孩子童年都是这么无忧无虑的,真好。”
“呵呵,寻常人家的孩子们可不会拿兵法来打雪仗。”我戏谑的看着某个充当军师的太子殿下。
他白了我一眼,“寻常人家的孩子也没有偷偷用武功帮着小八他们挡掉雪球的。”
无语,知道瞒不过他。只好傻笑起来。
一路上两人气氛愉悦。
到了寝宫,我退了下人,帮他换了玉簪,月信帕子。正准备让他歇歇,忽的,小路子在门口传来一声通报。
“贵妃娘娘的口信。”
声音清清楚楚传进我和麟渊的耳中。麟渊脸色变了下,叹口气。“你的母妃时间掐的真准,一刻也不让我多开心一下。”
我苦笑,母妃和皇后不对盘,宫人皆知。她的儿子在情敌兼政敌的地盘住了这么久,她才来找麻烦已经很给我面子了。
“说。”
“贵妃娘娘说,快过年了,盼儿团聚。”
麟渊脸上的血色迅速随着小路子的声音退了个一干二净,面色苍白如纸。
我亦是有些僵硬。
谁都明白,母妃是什么意思。宫中传出我与太子和好不过个把月,照例,后宫的嫔妃是不能和皇子有接触的,但是尽管是这样,从得到消息到有所作为,母妃的动作迅速的让人望而生畏。
是我疏忽了,这里不是那个我为所欲为的宫殿,宫中母妃,皇后的两方势力波涛暗涌,我不该如此大意。
一时间,寝宫内安静的可怕。
“你……”麟渊面上一片雪白,神情却冷静的可怕。“你有什么打算?”
我勉强的笑了笑。“看不出来,母妃的动作还真是快呢。”
“皇宫内苑和咱们只有一墙之隔,难免的。”
我叹口气。“我想,过完年,大概就不能来看你了。”
他美丽的凤眸在我说完的一瞬间,猛地收缩了一阵,面上依然平静无波。“是我大意了。相信就算没有贵妃娘娘的口谕,母后也会坐不住了吧。”
我点头,看出他强装平静下面的担忧和不舍,把他紧紧搂在怀中。一时间,两人刚刚欢乐的气氛消失殆尽。
7
年关将至,几日的大雪盖不住宫内热气腾腾的年味。宫人、侍女在长长地廊桥上川流不息,过往着忙忙碌碌的布置宫中的上上下下。
前几日,朝堂上传来西南边境舅舅镇远侯的捷报,二十万大军胜利大捷,班师回朝。父皇龙心大悦。后来凑巧听了宫人们的汇报,知道了由小八发起的,“打雪仗”活动,父皇对我们兄友弟恭和乐融融的景象甚为满意,也大加赞赏。种种喜事加起来,父皇今日在朝堂上宣布,要大办国宴,庆祝新年。皇子们更是摩拳擦掌准备拿出自家的本事才艺在父皇面前博得一星半点的好感。
从学堂下了,我来到太子的寝宫。早上听闻老四老五商量着才艺展示的事情,心里一沉。本来,太子的身子不好众所周知,每年的才艺展示不是画画就是弹琴。但是如今,他的伤势刚刚痊愈不久,手指却不如以前那么灵活,太医亦支支吾吾的没有明确拿出治疗的方法来。失了画技和琴技,麟渊的国宴表演怎么办?
匆匆忙忙回到寝宫,麟渊亦刚刚从朝上回来,貂皮的袍子还未脱下。见了我,俊美的颊上扬起一抹温柔的微笑。“什么事,急急忙忙的?”
我到了麟渊面前,看他心情不错,突然支支吾吾不知怎么提起这事,只好道:“下了课,想你了。”说完,便觉得这话暧昧不清,一时间颊边热气腾腾。
他见我如此,精致的颊上笑意更大,如果不看到他通红的双耳,我猜他也许是在调侃我的窘态。
心情大好,我笑着抱他入怀。“今日身子怎么样?”
他倚在我的怀里,由我一点点帮他解下披风,换上便服。微笑道:“嗯,精神很好,喝了些汤药。”
“如厕没有?”
他红着脸摇摇头。“还没有,汤药喝的晚了些,没有感觉呢。”
我仔细检查了他的下 体,没有红肿,没有炎症,粉粉嫩嫩干干净净的样子惹人怜爱。“太医说了,不用垫月信帕子了?”见他底裤上不在鼓鼓囊囊的。我仔细确认。
“嗯。我已经好些天没有滴漏了,刘太医说可以撤了月信帕子试试。”看得出他很高兴,得意洋洋的冲我邀功。
我仔细按摩他的手指,躺了几个月,他的手指用不太上力气,一直细细白白无力的蜷缩在宽大的袖口内。平时批阅奏折时多时是由我代劳,偶尔写字也是由我捉着,一点点如小儿学字般,一笔笔描画,手腕到指尖根本提不起什么力气,更不要说画画弹琴了。
麟渊看了看我,淡淡道:“珏,你是不是在担心,国宴献艺的事?”
错愕,这个人,一直是七窍玲珑的心思,表面上冷漠疏离,偏偏心里是一片敏感脆弱。只怕一个不慎就伤了他的自尊,不知如何回答。
他伸手费力的覆上我的眉目,细白冰冷的手指虚虚的掩住我的视线。“莫要担心,我有办法的。”
捉住他的手指,一点点仔细啄吻,唇边触到的是他指尖一片细腻冰冷的皮肤,心里怜惜着,直到青葱般的手指慢慢染上粉色,我才停下。“不要太过劳累了。”
“我行动不便,能有什么活动,不过是台上献唱罢了。”他微微笑道。“不过目前还缺一个伴奏的琴师,不知能否有幸请三殿下为我伴奏?”
“麟渊的要求当然没问题。”点头。既然父皇对我们两人的亲近没有反对,反而大加赞赏,母妃和皇后那里想必不会有什么大的动作,伴奏不过是个小事。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前世麟渊十八岁时在机缘巧合下得到了一个机关精巧的轮椅,前进后退均灵巧非常。若没有记错,那轮椅是早就存于机关世家乔家的古物,若是得来,正好可以作为新年礼物送给他。
“麟渊,最近几日我出宫办些事情,你不要等我了。”打定主意,我向麟渊嘱咐道。
“……去干什么?”麟渊迟疑了下,还是不放心的问了起来。
咧嘴一笑。“秘密。”
麟渊看我这样大概也是放了心。“多带几个暗卫去,小路子一个也许不行,把我的侍卫也带上。毕竟这是你第一次出宫,宫外凶险,你不要大意。”
惊讶,他居然知道小路子是我的暗卫。“不用的,这次我出宫只是去附近,不是很远,大张旗鼓反而不妥。”
他想了想,不再坚持。
我松了口气,若让他的侍卫也跟去,那礼物的惊喜也就泡汤了。
次日匆匆告了假,出宫置办去了,将近年根,宫中的功课本就轻松了,加上皇子们要在皇帝面前大大的露脸,所以寻奇珍异玩的也有,宫中苦练的也有,倒不显得我告假出宫有多显眼。
一路上小路子急驾着马车几乎是冲进了乔家。
待我站定在乔府的大厅时,说是通报的人马还没有到。乔家的大家长乔启栋一身居家常服惊疑不定的看着我。
挑眉,我已经13岁,皇帝有意无意的让我半参与到朝堂上,有时我亦会和麟渊一块入朝,他作为臣子自是见过我的,但是素来没有交往接触,我猜他多半在心里犯嘀咕不知道我来干什么。
“乔大人,本宫冒昧打扰,是有一事相求。”说罢撩起前襟恭恭敬敬给面前的老人鞠了一躬,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我礼数周全又是皇子,摆明了给他天大的面子,我看他还有什么理由不给我那椅子。
“三殿下直说无妨,老臣能办到的一定鼎力相助。”显然乔大人被我吓到,连忙扶起我颤颤巍巍的凭直觉回答道。这老头虽然在京里任职,但官阶品级皆不尊贵,不受父皇赏识,如今我如此礼遇,明眼人都应该知道此机会是晋升之机,我想大概不出意外那轮椅已是我的囊中之物。
“素来听闻乔大人精通机关制造之术,家里更是珍品无数,本宫特来向您讨要一件,承蒙您割爱。”
低头看到小路子嘴角抽搐,他看着我的眼神分外无奈,我知道他的意思,能如此正大光明的讨人家的古董,我也算是皇子里独一份了。
“这……”乔大人犹豫的的看了看我,“蒙三殿下抬爱,只是老臣不知,殿下看上的是哪一件?”
“那古木轮椅。”我笑眯眯道。不废话,你想要什么只说,本宫能办到的一定帮你搬到,乔大人,你就乖乖把椅子给我吧。
乔大人思虑片刻,估计是被我的眼光看毛了,额间冷汗直冒。“这……这……”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所以然来。我看他这般小气,心下一怒。什么软磨硬泡、死缠烂打之类,小路子一路上教我的路数也想不起来了,只想到前世,天下之大莫非王土,都是我的地盘,想要他那把破椅子一道圣旨下去,他还敢和我在这里摆脸色?!
当即,一甩袖子。我微笑道:“乔大人莫不是默认了?小路子,去把椅子和图纸给我送回宫中。”
小路子不愧是我的心腹,虽然没有料到我这般无赖到明抢,但好在反应迅速,便往内室掠去,一路上只听叮当作响的破空之声,待乔启栋反应过来的时候,内室精巧的机关已经让小路子弄坏了七七八八。
“三殿下,您这是何意?”
不想老头子还有些力气,枯瘦的手指死死地抓住我,表情激动非常。
哼,我运足内力甩开他的手。从袖中掏出一个册子,摔在他怀里。“这是你的报酬,权当本宫欠你一回。”表面上的软话还得说的。
乔启栋反应亦是不慢,连忙接住,定睛一看,一张老脸笑开了花。
那本册子上是我命手下的暗卫团收集到的工部尚书平日的言行爱好,甚至生活习惯。乔启栋若不是傻子,定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