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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注视下提起书包,念着‘春眠不觉晓’走出了教室。不过这只是表面上的欲盖弥彰罢了。如果不是因为彻底的轻视教育,是没有理由在上对学生来说锲关生死的主课时从开始睡到结束的。
“啊啊,让我认真备课的动力又减少了。”
在回到办公室后老师或许会这样向同事抱怨吧?如果让他知道我正在考虑要不要休学,或许会吃惊得下巴脱臼也说不定。
“认真学习是为了什么?”
最近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报效祖国,为建设四个现代化做贡献?让我吐完先……在日益拜金的社会中,连小孩子都不会有这么天真的想法。国家利益早就被踩在个人利益的铁蹄之下,所以无论我怎么归纳总结,答案都是‘赚钱’两字,如此而已。
当昨天晚上我完成了以上的推论后,便开始算起简单的经济帐:从二流的大学毕业后通过人才市场进入或好或坏的公司上班,月收入从一千到三千不等。努力工作若干年后或许能成为一个体面的白领,每天辛勤的工作,周末也加班,然后在月底带着谦卑的笑容收取五千左右的工资单。前提是一帆风顺,遭遇经济不景气或其他难以预料的情况就完蛋。
相比之下,在美铃事务所打工就有二倍以上的收入,而且是和普通毕业生工作五年后的收入相比较。另外私人时间也多,工作环境也好。当然,不可否认的是风险大了很多。
“那……怎么做才好呢?”
当我这样自问的时候房间里的新电器和家具给了我回答。没有人喜欢贫穷,我并不例外。还有妹妹……她终于可以有崭新的衣服和书包,内容丰富的一日三餐了。就算只为了她,我也不可以退缩。
不过……我可以在美铃事务所工作多久?
坦白的说的除灵师是我在两个月前都闻所未闻的职业,甚至连它是否合法我都不知道。社会对这个行业的需求量是多少?会不会用不了多久事务所就因为没有客源而倒闭呢?这是我不得不担心的问题。
那么,不如趁现在全心全意的工作赚钱吧。申请休学的学生可以在三年内回学校复读,所以就算过了一段时间后失业我在经济上也没有什么损失。而如果事务所的业绩蒸蒸日上,我可以一直在那里工作下去的话,那自然是最理想的了。最后的问题是,怎么取得舅舅和妹妹的同意。
“不可能的。”
得出这个结论倒没花我多少时间。舅舅或许会不高兴,但开明派的他还是会回答‘这是你的人生’而不干涉我。但丽……如果不念叨我到死那才奇怪。我烦恼的摇摇头,决定先回家洗把脸,喝点冰冻的饮料后再考虑这个问题。
“Hello,boy。”
在走出校门时我听到了发音地道的异国问候。抬头张望一下,我发现打招呼的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身材壮硕的他穿着整套的黑西装,还戴着墨镜和领带。这样的打扮有点奇怪,毕竟大多数的外籍教师都更倾向于休闲的穿着。不过当时我的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只是点点头,回了一句问候语。
“Goodafternoon。”
“你的妹妹很漂亮。”
这句拙劣的中文如同无形的绳索般,刹那间拉住了我的脚步。我慢慢的回过头,睨视着那个外国人。对方笑了笑,又说了句中文。
“东方美人。”
“你是谁?”
我把书包卸下,放到地上,然后解开了衣服的第一,二粒纽扣。北京曾经有过有外国人非礼当地女性又殴打劝阻他的路人后堂而皇之离去的故事,如果面前的这个鬼佬以为可以将同样性质的事情在这里重演的话,我会让他知道中国人并不全是乖顺的绵羊。任何有对我的妹妹出手企图的人我都会考虑用常规之外的方式加以击溃,比如现在我就在认真思考如何折下对方的手臂来炖汤。另外我已经大致猜到了他的身份——老管家说过,和方鸿明一起来中国的有几个外国人。再不知道眼前的是谁我就是傻瓜了。
“想亲亲抱抱你妹妹。”
面前的外国人无视我威胁性的动作,继续带着满是恶意的笑容,像是背书般的吐出一个个生硬的中文。于是怒气爆发的我决定不再继续听他嚼舌头。
“滚你的!”
以地道的中文做出回应后我直接挥拳向对方的下巴打去,落空后我自然而然的跨步收拳,以手肘撞向他的侧腹。
突然间我的后衣领被什么勾住了,一只钳子般坚硬的东西同时捏住了我后腰。眼前的景色猛烈的旋转起来,接着耳朵听到了自己的骨头和地面撞击的声音。‘和方鸿明一起来中国的有几个外国人’,看来我忽略了很重要的字眼。眼前金星飞舞的时候我感到自己被人像提行李一样的提了起来,然后扔到了一个软绵绵的地方。汽车发动的声音中一块湿湿的布头被硬塞到了我的鼻子前。我挣扎了几下但抵不过压制身体的力量,吸入几口带着奇怪味道的空气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呃呃,看来还是当个好学生比较适合我,这个工作的危险性确实太高了。
“那只死猩猩……”
在用手背擦鼻血的时候我低声的咒骂着,结果不小心触发了伤势。右手传来的一阵剧痛让我额头直冒冷汗,绷紧身体的结果是胸口疼得气都喘不过来。好不容易抑制住想咳嗽的感觉后我眼前阵阵发黑,咸腥的感觉不断从喉咙里涌上来。
大概二十分钟前我在一间看起来像宾馆客房的房间里被人用冷水泼醒,接着被早就等候在旁边的方鸿明用棍子结结实实的暴打了一顿。坚决不肯讨饶的下场是胸口和肚子上被踢了好多下,最后直到方鸿明累得满头大汗我才被扔进浴室,用手铐铐在浴缸边用来挂毛巾的铁杆上。
接下来会怎么样呢?也许下个星期的报纸上会头版刊登‘发现不知名青年尸体被抛掷在荒野,是否是情杀?’或‘上海又现碎尸案,公安部门正全力侦破中’?算了,还是不要想的好……
我握住身边的铁杆用力拉了拉,并不是非常结实的样子。不过我的右手似乎骨折了,在因为疼痛而昏倒前是没可能折下这段金属制品的。于是我只好把背靠在铺着瓷砖的浴缸壁上,尽量竖直身体。
“看来赶不上晚饭了。”
我叹了口气,抬头望向天花板。虽然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从肚子在咕咕叫的情况来看,现在至少也是六点以后了。让妹妹挨饿,等待着没有可能及时回家的兄长实在是深重的罪孽。身处这样的情况固然是因为不可抗因素,不过归根结底还是自己招来的。
“要尽快回去呐。”
带着这样的决心,我从胸前的口袋中取出水笔,去掉套子后塞进了右手的袖子里。刚才我被赠以了不少拳脚和棍棒,所以呆会再怎么回敬对方良心上也不会有什么负担的。
“晚饭的菜色是什么呢?碎肉茄子,还是鱼香肉丝?”
一边咋舌于自己神经的大条,我一边做好了突袭的准备。
第十二章 男人间的礼尚往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有人打开浴室的门,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粗暴的对我挥着手。
“出来!”
我眯起眼睛抬头看了那个人影一眼,等到适应了突然闯入黑暗的光线后举起被铐住的手臂向对方摇了摇。于是方鸿明骂着粗话消失在门口,十几秒后再出现时他手上已经多了一把钥匙。
“打算怎么处置我?”
在钥匙插进手铐时我问到,对方用一记清脆的耳光作为回答。方鸿明不耐烦的拿掉手铐,然后单手卡住我的脖子,将他的那张丑脸凑了过来。
“可以的话我真想宰了你。”
“彼此彼此,呃!”
嘴上不肯服输的结果是小腹上又被捶了一拳。我摇摇头,麻木的身体已经不太能感觉到痛苦,倒是从面前的半兽人口中吐出的臭气让我受不了。
“那么想死吗?其实把你切成几段,再放进手提箱沉到黄浦江里也是不错方法。”
似乎因为不能容忍我轻蔑的态度,方鸿明狰狞的扭曲着本已欠佳的容貌。他挥拳对着我的脸和胸口补充了几下,接着做出要对我吐口水的姿势。
不懂得适可而止的下场就是这样,一路顺风的攻势让方鸿明忽略了我的小动作。在能够对环境造成重大污染的半兽人唾液飞射出来的前一瞬,蓄势已久的我奋力抬起膝盖,撞进了方鸿明的裤裆里。趁他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时我以过肩摔的要领单手拉住他的衣襟,将他头下脚上的扔出去撞在洗面台上。等到房间里其他人听到动静冲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用单手艰难的完成了一系列的动作——其中包括把一支去掉套子的水笔塞进方鸿明耳朵的危险举动。
“Giveway!”(让路!)我躲在方鸿明的身后,大声喝令对方。让门外的四个外国人不敢莽进的原因是我左手的手掌按在一支水笔的笔尾上,而方鸿明那容纳了近二分之一笔身和笔尖的耳朵里已经有少量红色的液体流了出来。
双方僵持了一会,外国人中看起来最年长的一个便做出双手压低,要我冷静的动作,一边说着什么一边慢慢向前走来。我回敬以凶暴的眼神,作势要对着笔尾拍下去,于是他只好退回去。哼哼,看来死人或植物人是不能帮他们报销往返机票,创造利润的。直到几分钟前都一直处于挨打地位的我不禁感到一丝快意,不过当务之急是先要脱身。于是我夹着方鸿明的脖子向前跨了半步,重复了一遍刚才说过的英文。
“Giveway!”
外国人们对望了几眼,随着方鸿明发出哀叫声,他们便无奈的退开了。我双眼紧盯着他们,慢慢随着他们后退的步伐前进。胸口实在是疼得不得了,好在宾馆客房里的浴室都是位于大门旁边的,只要坚持个十几步就能走出去,然后向保安求助了。
对方好像知道我的想法,所以在我蹭着脚步,倒退着靠近总门时他们也慢慢的逼近,做出想要突刺的样子。我只好停下脚步,再次做出要把水笔推进方鸿明脑袋里的恐吓动作。但面前的异国暴徒们似乎决心不让我跨出门口,虽然他们放慢了动作,却确实的缩短着和我之间的距离。
“呃,其实你没必要这么做,我们本来就打算放掉你了。”
在我凝神和外国人们对峙的时候,方鸿明忽然开口了。他喊了几句英文,那几个外国人露出犹豫的表情,但还是站直了身体。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形势似乎暂时缓解了,不过我还是打算用最安全的方法离开这里。我拖着方鸿明慢慢转过身,接着喝令他。
“开门!”
“放开方先生,然后我们让你走,大家忘记这件事不好吗?”
我有点吃惊的看着说这些话的那个外国人。难道不只是国外的商家,连国外的黑社会都认为二十一世纪的中国是最有潜力的市场而培养了一批能讲中文的人才吗?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对方操着那口不甚标准,却堪称流利的普通话继续说了下去。
“我们只想给你们一点警告,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放下方先生,你就可以走了。”
看他的态度,倒像是我在胡搅蛮缠似的。戴着文明人的面具对自己暴力下的受害者用这种方式说话,实在是已经超越了厚脸皮的程度。他们确实有资格和一边向全世界叫嚷要尊重人权,并借以干涉他国内政,一边却继续歧视黑人,并罔顾自己曾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