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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确实有资格和一边向全世界叫嚷要尊重人权,并借以干涉他国内政,一边却继续歧视黑人,并罔顾自己曾经对印地安人实行种族屠杀政策之事实的美国佬一较高下。于是我摇摇头,毫无诚意的反问。
“那我的医药费呢?”
“我们全额支付。”
“我还是比较相信法院的强制执行。虽然中国的司法制度不是很健全,但这次我还是决定交由他们来处理。开门!”
“那好吧,随便你。”
说话的外国人点点头,抬起右手做出‘请’的姿势。虽然感到意外,但希望及早脱身的我并没有犹豫。我用手背拍了下还纹丝不动的方鸿明的脸,他瞄了瞄我,露出绝望的表情。
“咔嚓。”
在门板上的扳手转动时我每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不过那些外国人似乎没有突进的意思。我盯着他们,用左手按住穿入方鸿明耳朵的新奇装饰品,伸出右手慢慢拉开身后的大门。
脱出成功!当我跨过门槛的时候人一下子轻松了下来。果然最后还是正义胜利,现在该是翻身的时候了。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准备大叫‘保安~’。
我的左手忽然被抓住了,对方的力气大到几乎能捏碎我的手腕。接着脚弯被踢了一下,整个人跪倒的瞬间又被重重的推了一把。打了两个滚后我好不容易顶住全身传来的激痛浪潮,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正处于嘲笑的包围中。从门外又走进来一个外国人,他左手勾着方鸿明的脖子,右手提着一扎小瓶装的啤酒。
“Hello,boy。”
他就是我在学校门口碰到的那个外国人,我居然没有注意到他不在。
“如果当时我们没有赶到会怎么样?”
每当听到这句话时我都只能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接受齐藤先生‘去帮我买包烟’或者‘去冲杯咖啡’之类的任务。
当方鸿明狂叫着用笔对着我的眼睛刺来时,我真的以为自己就这样完蛋了。好不容易抓住他的手,用脚把他踢出去后鞋底便铺天盖地的向我飞来。每一下都又重又准,对着我全身又踢又踩。
“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全身遭受攻击,耳边充斥着英语版粗话的我不禁有这种猜测。那个让我逃跑计划破产的外国人站在门边慢慢缀饮啤酒,兴致勃勃的看着我被围殴的场面。等到他倒空手中的瓶子,痛踹我的人似乎也累了,慢慢降低了攻击的频率。于是他带着跃跃欲试的表情对我走来,似乎想加入成为生力军。
天无绝人之路……啊,这样说似乎不对。那么天降奇兵……也不是很正确。总之风先生和齐藤先生在最关键的时候赶到,然后以远超常人的破坏力破门而入。
像是被爆炸的冲击波推动一般,厚重的门板以惊人的速度向内打开。本来想对我落井下石的外国人连惊呼的余地都没有,就抱着门板旋转了九十度撞在墙壁上。遭到前后夹击的他受了很大的损伤,悲惨的吐出呻吟后就倒了下去。在敞开的房门外,齐藤先生和风先生并肩站在那里。
“咦?!”
我凄惨的样子让齐藤先生显得很惊讶,不过很快他就换上一副杀气腾腾的表情。
“菜鸟,我们帮你报仇来了!”
风先生点点头表示赞同,同时开始握响双手的关节。
‘世界上没有比受害者看到加害自己人被痛打更高兴的事情了。’在那以后的一段时间里我一直这样认为。战斗毫无悬念却又精彩万分,风先生简单的对着冲上前的外国人挥出拳头,对方便如同遭到北极熊的重掴一般飞了出去。沿路撞毁了各种摆设,好不容易跌回地面后别说爬起来,看来连动一根手指都是不能。而齐藤先生则用快捷连贯的动作不住的痛打对手,让那个可怜的家伙如同梦游症的患者一般漂浮着脚步却总也不倒下去。当风先生把第三个对手拎起来对着门上的把手猛撞的时候齐藤先生侧过身做了个手势。
“你来吧。”
于是风先生手中的外国人带起凌厉的风声飞了过去,和他的同伙撞成了一堆。齐藤先生若无其事的走了几步,似乎一不小心踩到了最初被门板撞晕的那个外国人。听这声音……真不知道断了几根骨头……只是经过短短的几十秒,整个客房就被破坏成了废墟。如果让不知情的人看到,大概会以为不久前有一群犀牛在这里郊游过吧?
“送恐吓信上门,你们还真有胆子啊。‘否则那个小鬼就是榜样’,在说谁?”
齐藤先生踢了脚边躺着的外国人,但对方只是专心的从嘴里吐出白沫,没有回答的余裕。看来听到他这番话的只有我和风先生了……不对,还有方鸿明那小子,刚才没见到他冲过去。我勉强坐起来四下张望,却看到了被压在断裂的装饰用石柱下,翻着白眼不省人事的方鸿明。
我佛慈悲……不,阿门……
“痛打恶徒,救出被囚禁的无辜少年,完成任务,领取赏金,真是经典的RPG流程啊!”
刚从公安局里录完口供回来的齐藤先生把自己标榜成正义的化身,而我则躺在病床上发出很可怕的呻吟声。把我打扮成木乃伊的医生才离开不久,留下来的病历卡上有整整两页的内容。虽然鉴定的结果是轻伤,但就视觉效果来说实在有得一看。骨裂的右手和肋骨部位打着石膏和绷带,涂着各种药水药膏的脸肿得如同猪头一般。全身的淤伤多到数不清,看来一,两个星期里是没可能恢复正常生活的。
“呐,别不甘心,对方可是没有一个伤得比你轻的。现在好像还有两个在急救室里没出来,对吧,风?”
不知道这算不算安慰人的话,反正在我听来是挺受用的。站在齐藤先生边上的风先生点了点头,那两个不幸的家伙就是因为他才落得如此凄惨。只是简单的直拳一击就将对方的肺从不规则立体形状打成平整的一片,这个看似平凡的人类其实根本就是个穿着衣服的人间凶器。
“嗯,下次我会再留点力。”
听到这句话,正在拿自己和他做实力对比的我不禁为之哑然,看来能徒手击毙北极熊的高手未必只存在于传说之中。
“方鸿明那小子怎么样?”
“脊椎被压断,看来下半辈子只能坐轮椅了。”
回想起方鸿明用棍子痛殴我的情景,这个消息实在是让我痛快不已。或许为他人的不幸雀跃是不应该的,但我向来不自以为是左脸被打后伸出右脸要求再来一下的圣人,爱憎分明才是每个优秀青年该有的品德。
“那么这次的任务也算结束了吧?”
“是啊,可惜你不能跟我们一起去庆祝了。”
齐藤先生笑眯眯的弹了下我脸上的肿块,把轻微的力量化作激痛的电流传遍我全身。于是我的身体立刻僵硬,差点没发出惨叫。
“总之呢,我和风还要为防卫过当的问题和警察周旋一下,你就乖乖的躺在这里养伤吧。医疗费会由事务所支付,我们有空也会来看你。对了,给我电话号码,我帮你通知家人。”
看着掏出移动电话的齐藤先生,我从心底里叹了口气。
终于到了这一天,逃不掉了。
“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啊~”
医生说过我需要绝对静养,但看到妹妹泪流满面的样子,我实在很想马上跪拜在地磕头谢罪。刚才门外传来一阵速度惊人的脚步声,接着披头散发的丽丝汀就带着要把门毁掉的气势冲了进来。看到泪水从她眼角滑落的样子我实在羞愧得无地自容,良知仿佛被名为自责的烈焰烧灼般巨痛不已。一瞬间伤口似乎也麻木了,我只想在墙壁上找条缝钻进去。哎哟,我说谎了。看着扑到我胸前的妹妹,我只好咬紧牙关,颤抖着手抚摸她的头发,轻声说些安慰的话。
“没什么啦,一点小伤而已。”
“说谎!说谎!说谎!”
“……”
妹妹把脑袋在我胸前乱钻,于是我只好流着冷汗努力忍受。
“呃……对不起。”
“哥哥最讨厌了!”
丽丝汀把双手用力向下一锤,虽然隔着棉被,但……我的肋骨啊……
“那个……那位病人的肋骨骨裂了……”
一个听到动静而赶来的护士用手掩着嘴,惊讶的看着丽丝汀。于是泪眼朦胧的丽丝汀马上抬起头望着我。
“真的吗?”
“哈哈……”
眼前发黑的我刚干笑两声想缓和下气氛,就被妹妹用双手夹住了脸。那里也是伤口的集中地区……
“哥哥!”
我大概翻白眼了,于是站在门口的护士立刻尖叫着被硬架了过来。
“我哥哥怎么了?!我哥哥怎么了?!”
看丽丝汀的那副样子,就差没掐住护士的脖子逼供了。
呃……有这样的妹妹是很幸福的事,真的。
第十三章 病假期间
“真是的,一点也不考虑妹妹的感受,胡作非为,连自己的身体都不懂得爱惜,算什么好兄长?”
丽丝汀一边批判我,一边将盛着饭的调羹送进我的嘴里。米饭混合着肉汁的香甜缓缓流入空荡荡的胃袋,我不禁有幸福的感觉。饭菜都是她特地回家去拿来的,比医院的供应要丰盛美味得多。咽下第一口食物后我张大嘴巴,但丽丝汀把第二勺放进了她自己的嘴里。
“看什么看?我也没吃晚饭啊!”
贪得无厌的下场是被妹妹用调羹戳了鼻子,于是我只好露出可怜的表情。
“嗯……居然住单人病房,看来待遇相当好啊。那么,哥哥到底是在做什么工作呢?”
看着妹妹逼近过来的脸,我连忙指指塞满白菜肉丝的嘴,表示不能说话。于是妹妹眯起眼睛,阴险的看着我。
“如果不想说的话我也有办法,明天做鱼汤怎么样?而且里面撒满香菜喔?”
最讨厌海货又对香菜过敏的我只好拼命眨着眼睛,想临时编套谎话出来。
“乌贼好呢,还是黄鱼好呢?香菜好呢,还是莴苣好呢?”
丽丝汀罗列着我最厌恶的食物,同时将盛有咖喱鸡片的调羹引着我的脑袋转了一圈,最后塞进自己的嘴里。于是我在心中默默流下耻辱的泪水:兄长的威严啊~居然被妹妹玩弄了。
“快说!否则让你吃白饭吃到死!”
不耐烦的丽丝汀把饭碗送到我面前,凶狠的逼问我。于是我继续在心中默默流下耻辱的泪水:居然除了妥协没有其他的办法,身为兄长的地位啊~“其实……”
“兰卡迪那先生!”
看来病房的门该寿终正寝了。打断我的自白,以不逊于丽丝汀刚才的气势冲进来的是白碧德小姐。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觉得房间里的气温陡降了三,四度,白碧德和丽丝汀都张大嘴巴,惊讶的对视着,把我晾在了一边。
“这是……杀气!”
毫无理由的,从我大脑的某个角落里蹦出了这种恐怖的猜想。明明是很空旷的房间,我却觉得好像有千军万马在其中奔腾来去,挥戈对杀一般。再这样下去我会得病房恐惧症,必须调节一下气氛才行。
“呃……这位是我的雇主白碧德小姐,这位是我的妹妹丽丝汀。”
紧张的空气松弛了下来,白碧德和丽丝汀一瞬间都露出松懈的表情。她们互相打过招呼后老管家便从门外走了进来,他将一张折叠椅放到病床旁,让白碧德坐下。不过白碧德呆了一会就离开了,因为丽丝汀还在喂我吃饭,实在是处于难以好好交流的状态。进行过大致的问候,确定我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