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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唧唧歪歪想死不成?”江涛恼了,这厮也太不识抬举了,黑虎寨的土匪要什么凭证?老子可是土匪,没必要和他讲道理,反正这些白银姓江了,要拿走,除非拿等量的金子来换。
“勿恼,在下是伏虎镖局的少镖头李固,不知吾等何处得罪了贵山寨,竟劫了咱镖局的官镖,咱可是从未失了礼数,年年给足了礼金。”李固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和盘托出一切,很是理直气壮。
“伏虎?哼,就凭这镖号老子也要劫,再说本当家可是土匪,只认钱不认人。”江涛感觉这人傻的很,难道他以为三寸之舌就能说动自己还这数万两白银?
李固脸色数变,以前为了“伏虎”二字,父亲还曾亲到黑虎寨赔罪,这才罢了,怎么现在又变卦了?真是岂有此理,他也是走南闯北多年,知晓轻重,立时冷静下来,看了一眼这黑厮的面相,莫非他真的是黑虎寨的少当家黑虎,据理力争道:“久闻黑虎寨少当家武艺高强,言必行,行必果,今朝却是大开了眼界,嘿嘿,当初父亲可是和飞天虎大当家为此事赔过罪,今日为何旧事重提?”
“多说无益,送客,再不走,可别怪本当家心狠手辣。”江涛摆了摆手,只觉此人迂腐的可笑,用脚趾头考虑也知道羊入虎口的下场。
“你!”李固想要喝骂,终是忍住,正在这时又有百余土匪赶来,其中一位巨人口中还吆喝道:“贤弟,战果如何?”
李固暗暗心惊,又来土匪了,想到身在合肥的家人,仍是没走,心中五感交集。
“兄长,无事,不想却是自家兄弟,哈哈。”江涛大声回应道。
“好。”李固大叫一声打断道,江涛怒视着他,心中很生气,这厮真是不识眼色。
李固吸了口气,不顾众人怒火冲天,接着道:“少当家,从今往后,伏虎镖局不再面世,而且赠送三千两纹银,这下少当家总该奉还官镖了吧,这可是牵扯数百口人命啊!今日失了镖罪在李固无能,与无辜的趟子手何干?又与他们的妻儿何干?”
江涛见他说的情真意切,还真是有些佩服他了,也熄了火气,暗骂道:“真是迂腐,不会造反,不会当土匪?要是老子不还官镖,你这百来斤的汉子就甘心死于清廷的屠刀之下?”
他叹息一声,板着脸道:“实不相瞒,本当家要这些银子有大用处,断不会还给你,我见你胆色非凡、一表人才,何必给满清鞑子卖命?”
“唉,咱们吃的就是这碗饭,谈不上给鞑子卖命,吾等到底要如何少当家才肯把这些银两奉还?”李固有些无奈的道,现在形势比人强,他已看出硬抢纯粹是妄想,指望官府也是希望渺茫。
江涛见他口气软了下来,反而硬不起心肠,猛然想到自从数日前大败,被清军俘虏了数百弟兄,不过几日,黑虎寨在山下的眼线就都暴露了,现在黑虎寨成了睁眼瞎,今后山寨想要发展,就离不开铜铁、火药和其他物质,而镖局正是古代的物流兼保镖公司,黑白两道都混得开,想必这些违禁物品应该能搞得到,若真是如此,还了这些银子也未尝不可,再说咱是土匪,只要实力强大,还怕缺少银子吗。
“哦,不知兄弟如何称呼?”江涛想到此,云清风淡的道。
“在下是镖局的少镖头李固,不知少当家有何要求,在下必定尽力办妥,只求退还官镖。”李固有些无奈,刚才其实已经报过姓名,只能弓着身子温声道,心中却很是警惕,黑虎真是喜怒无常,好难缠。
“呵呵,要这官镖也行,不过要答应本当家三件事。”江涛淡笑一声,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他,看的李固很不自在。
“少当家尽管说,只要镖局能做得到,绝不推辞。”李固见事情有了转机,心中有了“被宰”的心理准备,只盼黑虎不要狮子大开口,镖局尽力筹借也要换回银子。
“第一,本当家要和少镖头结为异姓兄弟,不知少镖头意下如何?”江涛镇定自若的道,声音不徐不疾。
江石、牛莽、江无伤等面面相觑,皆不明少当家的用意,难道这白花花的银子真的要送回?
“求之不得,少当家请继续。”李固惊得目瞪口呆,怎么扯到结拜上来了?反正自己只要对得起良心就行,亲兄弟还有相残的呢。
“第二,从今往后,只要贵镖局从这三省交汇的要道上过,任何土匪都不准拦劫,包括本当家,否者就是不给我兄弟面子,也是不给我黑虎面子。”语不惊人死不休,江涛缓缓的说出了第二条,全场皆惊,少当家这是咋啦?土匪不抢劫吃啥?
“啊!”李固明白这句话的分量,惊叫出声道:“真的?快说第三条?”
正在这时,江涛的后续人马也已来到,江涛严肃的道:“我需要兄长替俺运镖,当然银钱绝不会短缺一分。”
“运的是何物?”李固知道肉戏来了,心中不敢怠慢,猛然瞧见又来了将近五百人,还有数百装备着鲜亮的盔甲,心中更惊。
“呵呵,走,去车里说话。”江涛轻笑一声,心中很是畅快,掌握主动的感觉就是爽。
第30章 便宜没好货
等李固带着镖车汇合了父亲和趟子手们,“少镖头,真是要得。”顿时赞赏声四起。
连一直愁眉不展的李振武也笑开了花,忙问道:“固儿,不愧是吾家的千里驹,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李固把父亲拉到一旁,道明了原委,李振武惊叫出声道:“什么?竟然是如此?”
“父亲,现在该如何是好?”李固闷闷不乐的道,他根本想不到会是这种结果,只觉两边为难,很是难做,又提议道:“父亲,不如关了镖局,咱们隐姓埋名吧,土匪毕竟是土匪,是轻信不得的,孩儿个人的名声又算得了什么。”
“慢着!”李振武闭目苦思了许久,才沉声道:“这上上下下数百人又能藏到哪里?黑虎为人如何?他的手下又如何?”
李固很是奇怪,父亲问这作甚?却不敢迟疑,小声道:“黑虎体态彪悍,喜怒无常,却又给人一种亲切让人信任的错觉,孩儿一直搞不懂,其手下堪称劲旅,而且人数不少,还有许多老幼,皆对他敬畏有加,咱们的趟子手绝不是他们的对手,看来传闻黑虎寨大半人马被剿,纯属虚言。”
“大概有多少人马?”李振武问道。
“六七百人是有的,大部分是老弱,那些老弱像是流民,却又不像,面部都带着笑容,真是匪夷所思,当土匪有这么高兴吗?”李固揉了揉太阳穴,很是困惑。
李振武自言自语的道:“的确不一般。”
“嗯,咱们吃的就是这碗饭,结交的就是天下朋友,干了,更何况还有银子赚,千两黄金真是大手笔,以后咱们就叫振武镖局。”李振武听完漫不经心的道,心中却是闹腾开了:“好大的胃口。”
“爹,若是官府发现了,那岂不是?再说咱们何必趟这趟浑水。”李固有些不同意,他没想到爹会同意土匪的要求。
“固儿,他需要如此多铜铁、硫磺、硝石为了啥?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抢劫?”李振武反问道。
“难道他是为了反清?”李固明白过来,就凭黑虎刚才的实力横行州城都没有问题。
“是啊,好好的土匪不当,造反干啥啊,不过,咱们毕竟也是汉人,天天顶着这个老鼠尾巴的辫子极是难受,能帮就帮一把,成与不成,与吾等何干,唉,只盼这天下出现一位顶天立地的英雄,复我汉人江山,为父就是死了也高兴。”李振武摇了摇头,叹息着离去。
李固一日三惊,不想和气了一辈子的父亲竟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心中匪夷所思道:“反清复明,黑虎义弟他能行吗?”
………………………。
而江涛等人却来到了乱石尖的山下,牛莽此时正在他身旁,显得心神不宁,忽的挠了挠头,看了看路旁的大山,又着急的看向江涛,有些腼腆的道:“贤弟啊,这天色不早了,不如就扎营在山下如何?”
江涛很是奇怪,现在应该是下午两点钟左右,到天黑还早,自己的义兄是咋那?
不由问道:“如今距县城还有多少里?”
“不到五十里。”牛莽抢着道,心中却在着急,到底该如何向贤弟明说?
江涛估算了一下,大概能在天黑前赶到县城,不过到时人困马乏,弟兄们的战斗力肯定下降,还是再行三十里暂歇一夜,明早一鼓作气破城,耐着性子道:“兄长,咱们再行三十里再休息可好,弟兄们,再坚持一会。”
“少当家,咱们能行。”众人高呼道。
“哎,贤弟,能否借一步说话?”牛莽急得火烧火燎的,终是忍不住,小声的道。
江涛只见牛莽面色通红,连耳朵都红了,莫非生病了?忙让众人退后,关心的道:“可是感冒了?”
“感冒是啥东西?”牛莽不解的问道,忽的又道:“实话与贤弟说……”
“少当家,有二十余青壮说是欲投奔山寨,弟已带来。”江虎大声汇报道,刚好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哦!”江涛对牛莽道:“兄长,等会再说。”他露出了笑脸,迎了上来,心中却想着礼贤下士的典故,放眼望去,只见那二十来人都是二十来岁的青壮,俱都拿着刀枪,面色严峻,为首一人弓着身子抱拳道:“黑虎当家的何在?小的听闻黑虎当家的威名,特来入伙,还望接纳。”
江涛没想到真的会有人主动来投,还是精壮,且自备刀枪,很是欢喜,忙扶起那人道:“何方英雄?俺就是黑虎,既然看得起鄙人,以后就是自家兄弟,快快请起。”
“哦!”那人顺势站起,显得喜悦异常,失声道:“真的是黑虎少当家?”
“正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还不知兄弟贵姓?”江涛心中不解,此人怎么有些不对劲啊?难道自己虎躯一震,他就被自己震晕了?
“杀!杀的就是黑虎!”那人双目一下变得通红,掏出了暗藏在袖中的匕首刺向了江涛,余下的青壮也都冲向了江涛,却不理其他人。
江涛一时大意,等黑黝黝的匕首刺中他的前胸时,才下意识的用右手抓住了匕首刃,左拳击向那人头部。
那人松了匕首柄,躲过拳击,身体腾空而起,以连环脚蹬向了江涛,江涛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踹了三脚,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才止住身形,呸,他吐了口泥土,连连后退,心中暗骂:“送上门的没好货,狗日的,疼死我了。”
说时迟那时快,江虎、江豹、江石等才反应过来,拔刀与刺客战做一团,牛莽大吼一声,抡起八十余斤的铁斧瞬间就砸飞了两人,嗖嗖嗖,在外围的义子军慌忙射箭,一轮箭雨飘过,来的刺客还能站立的只剩下了五人。
江涛此时已站定,握着腰刀大喝道:“留活口,妈的,咱招谁惹谁了?”
“你竟没死?”那人不甘的道,语气说不出的苍凉,说话间宁肯挨了一刀,乘机一脚踹飞了江虎,得了空隙,径直向江涛奔来。
“我靠,这么彪悍,好厉害的腿功,刚才已丢了大面子,恐怕熟悉自己的人定是疑心大起,不能后退。”江涛想到这里,大吼道:“射箭!”
那人只距江涛两米时,扑然倒地,吐了口鲜血,右手在虚空抓了几下,咬牙恨恨的道:“爹,孩儿,无能,只。。。。。。”
说到这里已是气绝,江涛只见他身中十箭不止,环目扫去,场中就只剩下一人,那人眼见大势已去,弃了兵器,跪地哀求道:“小的该死,大王饶命啊!”
“且慢动手!”江涛制止了暴怒的众人,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