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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村子燃起大片的火焰,浓烟缭绕,绿营兵皆大惊失色,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再也不成建制,四处乱窜,黄天峰厉声喝骂了几声,根本无人听从,连身边的几名亲卫也吓得失了方寸,再也无士气可言。
“哈哈哈,苍天灭我也!”黄天峰凄厉的大笑一声,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大口黑血,片刻间已是气绝身亡。
只见他那浑浊的眼神瞪得老大,似在不甘,又似在怒骂……
“哈哈,传令下去,降者不杀!”江涛见此情景大笑道,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此军一除,方圆百里何人敢与之争锋!
被困在村子内的绿营兵有的直接投降,有的渡水而逃,有的直接奔向通往光州的大道,江无刀早就埋伏在那里,刚好逮个正着。
战后一统计,只有决死卫伤亡大半,只剩百来人,其余各军略有伤亡,江涛心中知晓决死卫的功过,也知晓自己犯了个错误,忙令人收敛战场,另集合所有将领开会。
“此一战,决死卫有一部分人不听号令,且当了逃兵,被本将军当场处决,但是更有一部分决死卫将士浴血奋战,打开了缺口,打出了威风,真是可喜可贺,从今日起,决死卫改名为血衣卫,饷银与其他众军等同,而且血衣卫所有官兵每人另外赏银十两,望众将士再接再厉,奋勇杀敌。”江涛大声说道,在外围的血衣卫闻言喜不自禁,看着其他众军羡慕的眼神,心中油然升起一股自豪感。
“此外,其他诸军也不错,特别是罗千的麾下,训练有素,沉着应战,特多奖其麾下人人五两,不过鞑子未灭,诸军还需努力。”江涛扫了众统领一眼,又道:“现在咱们来做个总结,此战虽完,却难免有不当之处,诸位可有其他想法?”
众统领本来正听的津津有味,特别是罗千更是露出了难得的笑容,不想听到此言,皆面带难色。
过了好一会儿,雪雁统领才娇声道:“禀报黑虎将军,此战我军能胜,靠计谋尔,若凭真材实料,胜负还未可知。”
江涛点了点头,笑着道:“雪雁统领说的好,如今百事待兴,我军成军时日不长,还真称不上训练有素,所以诸将士不得大意,日后还需刻苦训练,诸位可还有其他想法?”
牛莽自从被虎蹲炮的流弹所伤,就迷上了虎蹲炮,如今也能发射虎蹲炮了,他挠了挠头道:“贤弟,哦不将军,虎蹲炮小巧却威力不小,我军应该多铸造,想必如后不必面对面就能炸死鞑子,真是妙啊。”
江涛还真没看出来,没想到牛莽也能认真思考问题,真是吃一堑长一智,大笑道:“说的好,兄长真不愧是上过私塾的,大炮才是战争之王,不过这是日后的事,如今先练好众军的武艺,等有条件了,咱们还会铸造更大的火炮,叔父可有教侄儿的?”
江忠捋了捋胡须,满面红光的道:“叔父早年习武,中年弃武从文,其实也并没经历什么大战,不过要想与鞑子争锋,必须训练大批的骑军,而且远程兵种必须增多。”
“的确如此。”江涛扫视全场,接着道:“骑兵必须有军马,而且还必须训练三年以上,暂时是别想,强弓则制造繁杂,很是费时费力,日后咱们只有全力制造自生火铳,魏先生,工匠招募的如何了?”
魏东来打起了精神,清了清嗓子道:“县城内的工匠共有百来人,除了逃跑的三人,其余全部请来了,不过只招募到了三位医师,如许多伤员,医师少了也是麻烦。”
“做得好,没有工匠、医师,咱们就慢慢培养,如今咱们也算打开了局面,魏先生就再辛苦一下,立刻带着虎豹骑、强弓卫和江无伤麾下的铁枪营前往固始县,看看能不能捞些好处,七日后不论胜败皆要返回,其余众军收拾一下回城,明日叔父带着车队先走一步,江无刀的麾下负责护卫。”江涛也不再为难众人,立刻下达了下步的动作。
众将只觉有些未能尽兴,还没打过瘾就又要撤军了,都眼巴巴的看着江涛,而魏东来也有些兴奋,他虽是熟读兵书,却并未独自率领大军,想到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众将领皆是草莽出身,唯恐众将不服,自己就算有百般计策也是难行,也瞅着江涛。
江涛大讶,以为众统领不想让魏东来当主将,怒声道:“魏先生智计百出,又通兵法,攻打固始县,若有人敢抗命,可先斩后奏,可明白?”
“谨遵将军号令,魏军师的能耐大伙可是知道的,哪敢抗命?”江石、江无悔、江无伤等异口同声道。
“那还不下去准备!”江涛大笑一声,打了个圆场。
等众将都离去,江忠却拉住了江涛,小声道:“黑虎儿,大哥的遗体哪里去了?”
“叔父勿怪,此地人多口杂,父亲生前,孩儿没能尽孝,可是归天也没能风光大葬,孩儿真是无地自容。”江涛面露愧色,轻声道。
“为何如此?”江忠还是不解的问道。
“叔父,侄儿也是无法,如今咱们反清,鞑子若是知晓了父亲的埋葬之处,必定会让父亲地下不安宁,故只能秘密安葬,现在已安葬在黑虎寨旁边十里的山上,等日后再说其他。”江涛叹息不已,怔怔的望着远方。
江忠也是叹息不已。
“将军,将军,不好了!”正在这时,传令兵骑着快马奔来。
第65章 血煞刀法
江涛心中咯噔一下,思虑急转,还是想不出有什么不妥之处,淡定的道:“慌乱什么,慢慢讲!”
那个传令兵翻身下马,喘着气道:“禀告将军,陈、王两家趁城中不备,四处放火,抢回了家眷,直奔东门而去,胡统领正在率人追击。”
江涛的脸色顿时变的很难看,那传令兵小心奕奕的接着道:“幸亏损失不大,小人……。”
江涛轻摆了摆手,才下令道:“罢了,命令胡一刀谨守城门,不必追击了,立刻查抄陈、王两家的所有财产。”
陈、王两家是他留的一步暗棋,以后还有大用,真没想到这两家竟敢反抗,还敢放火,追过来又如何?口服心不服日后反而是祸害。
本以为抓住了这些人的命脉,不想却还是失算了,看来真是大意不得,也许这些世家和普通的老百姓有本质的区别,自己想的太天真,在这个时代的老百姓只求能够吃饱,而世家想得却更多,更复杂,拉拢豪强不是这么简单啊。
想到城池的安危,江涛又接着对罗千道:“罗统领立刻回城协助胡统领,不得有误。”
“遵命!”罗千也有些担心城中的家眷,急切的道。
江涛点了点头,跺了几步,心中感叹不已:“自己现在是人人喊打的土匪,该怎样才能取得大部分人的信任?”
身旁的牛莽看出江涛的不快,温声安慰道:“贤弟不必如此,这等猪狗一般的人物,我等英雄何必在意?我等如今兵强马壮,这些地主老财真是不识抬举,下一次见一个杀一个,给贤弟出气。”
“不可如此,若是无恶不作的劣绅,吾等杀之而后快,若是声誉甚佳的良绅则要以礼相待,不得造次,无故杀自己的族人总不是好汉作为。”江涛喟叹道,心中却是有些后悔,威逼利诱终是小道,只能压服他人一时,以后需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若是听不懂道理,只好动刀子了。
牛莽挠了挠头,是懂又非懂,在他眼中地主老财没一个好东西,索性不再答话。
江涛望着落日的余辉,孤黄的地面,远处光秃秃、烟雾缥缈的山峰,却还是有孤鹰掠起,直冲九霄之上,他吸了一口寒气,只觉一下子豁然开朗,何必自己小看自己,土匪又如何?
他心胸震荡,仰天长啸道:“哈哈,全军尽快收敛战场,一刻钟后回城。”
“乱世豪情复古风,宝剑磨砺横空戮,浩然正气又何干,只慰心中悲愤处。”江涛一时诗兴大发,胡乱长嚎了几句,听的众将士目瞪口呆。
他们俱都复杂的看着长的魁梧却奇伟的将军,似畏惧,又有些崇敬,今日的厮杀让他们见识到了将军的智计百出,想到他的一言一行皆与众不同,均遐想不已:“莫非将军真是黑虎星下凡?只为杀鞑子,复神州,建天下?”
“贤弟,好诗啊,哈哈,不过这是啥意思啊?”牛莽眼巴巴的瞅着江涛,露出很强的求知欲。
江涛见众将士皆在思索什么,很是欣慰,有思想的军队才是不可战胜的。
又听兄长的提问一阵语塞,只想大笑,难道非要说的他们听不懂,才能让他们崇拜?看来高深莫测要不得,以后还是低调点,其实他也是瞎嚷嚷,还真不知该如何解释,呵呵笑道:“兄长你看谁来了,呵呵。”
“啊!”牛莽转过头,一下子呆了,扭扭咧咧的来到雪雁身旁,傻笑道:“嘿嘿,雪雁妹来了……。”
雪雁横了江涛一眼,面无表情的对牛莽道:“牛统领成何体统?吾等如今已是黑虎将军麾下的将领,怎可如此没有尊卑礼仪?再说黑虎卫乃是将军的亲卫,牛统领是黑虎卫的统领,更是责任之大,黑虎将军干系吾等数千人马的性命,怎么能整日里浑浑噩噩、嘻嘻哈哈?”
牛莽立刻像打了霜的茄子,低着头,满脸涨的通红,却连个屁都不敢放,看起来很是可怜。
江涛强忍住笑意,悄悄的走开,心中想起前世的恋爱,泛起淡淡的甜意,却又有些苦涩,只能摇摇头苦笑一声。
……………………
这一番战斗,粮草缉获的极少,武器、盔甲却很多,江涛顺便查看了一下,各类兵器足有上千柄,这一下总算全军都能配备盔甲了,等回到了城内,江涛重新安排了城防,然后大犒三军,顿时全城欢舞。
等他来到住处时,天色已大黑,江涛独自站在漆黑的庭院中瞭望夜空,只觉无尽的孤独,一会儿悠然神伤,不由手举大刀,胡乱挥舞起来。
只见刀影翻转,呼呼作响,毫无章法可言,却也颇具威势,倒有一些疯魔刀法的酝意,好半天江涛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驻刀而立,闭目思索良久,猛的一个刀劈华山,去势如霹雳,散发着无尽的魔力,好似空气都被劈为两段,咔嚓一声,他身前小腿粗的树杈应声而段,而长刀由于是木柄,也断为两节,掉落在地上。
“哈哈,就是这样,原来这就是血煞刀法,出刀必见血,煞气十足,夺人心魄,真是威不可挡!”江涛放声狂笑。
他本不通武艺,重生至今以来一直靠本能反应应战,今日偶练刀法,本只是无聊,不想竟记起了本体的记忆片段,竟是三招血煞刀法,刀劈华山、血斩和回旋刀。
刚才的那一招刀劈华山是其中最简单的一招,积聚了他全部的腰力和臂力,伴随着巨大的惯性,所有的力量猛然在刀刃上爆发,如电闪雷鸣般迅捷,又如气势磅礴的大海般令人无法阻挡,这还是他不熟练的结果,不然更是犀利。
江涛欣喜若狂,这一些总算有了些自保手段,再也不用强装镇定了,心中怦怦直跳,难道这就是武功?
他回到屋里吃了些饭食,这才平静下来,就站在院内静静的感悟,沉醉在脑海中的刀法之中不停的演练,忽的又猛地出手。
咔嚓,咔嚓,咔嚓……。
杀,杀,杀!
刀断了就换一把,累了就歇一会,他好似变成了一个小孩子,徒然遇到了好玩的游戏,不玩的筋疲力尽决不罢休。
这一玩就是两个时辰。
渐渐的,那招刀劈华山越练越纯熟,另两招却很是难练,短时间是练不会的,而院内的草木却遭了劫难,好好的大树被他折磨成了秃子,遍地的树枝,一片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