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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大局之时。”
“那就是要……怪不得笙少也说了。但是,老门主的意思是……”电话那头犹豫不决,进退维谷。
“现在我是门主!”傅易辰无情地指出,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道:“一切按我说的去办!”
是的,笙笙,我已经决定背叛我们的父亲。
是的,我要重建洪门。
因为,唯有得到天下,才能呵你,护你,完完全全得到你。
Chapter4 旁疑 下【已修】
清明时节雨纷纷。傅氏五堂堂主随各自手下集聚山头,另有众多各界人士来吊。
站在傅易辰的伞下,徐笙一袭白衫,望之俨俨。
忽地一人冲破重重阻碍,踉跄而上,跪到徐笙跟前,大叫:“笙少救我!”
傅易辰一惊,急忙挡在徐笙跟前。
那人抬起头来竟是林韩东!几日未见,他竟已面目枯瘦,形同骷髅。
傅易辰瞳孔一缩,眼底泛起一抹笑意,旋即无痕。
徐笙美目轻扬,薄唇微绽,道:“你来干什么?”
林韩东连磕了好几个响头,道:“我、我贿选的事情败露了,堂子里的人要杀我,笙少救我!”
“原来如此。你就这么肯定我会救你?”徐笙把玩着手中折扇,略略抬眸瞅了林韩东一眼,委屈地道,“你还没有杀人呢?”
“笙少,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我、我可是……”林韩东满脸是汗,语无伦次。
“可是什么?为我做挡箭牌,还是要为我杀人?”徐笙犹是一张笑脸,旋即目光一凛,语气一转,厉声道:“这些都不要赖在我身上,你做这些都是为了你自己升官发财,到了如今的田地,是你咎由自取!”
“不不不,笙少,你不会的,你是在开玩笑对不对?笙少,笙少……”林韩东惊恐万分,连连哀求。
徐笙施施然上前几步,却道:“林堂主,江湖上的规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还没杀人,若是我现在救你一命,我岂不是亏得更多?”
“笙少你……我没想到你观音佛相,肚子里却是蛇蝎心肠,算我所托非人!”林韩东一下跳起,作势要走。
徐笙却横扇一挡,悠悠道来:“见死不救,未免也太铁石心肠。你只要做一件事,我便卖这个面子给你。”
“好!”林韩东大吼一声,如奉纶音一般。
“此人与你乃是故交,你应该对他相当熟悉。”徐笙定睛瞧着林韩东,轻声道。
“请笙少吩咐。”林韩东道。
“林,韩,东。”徐笙一字一顿地道。
“在。”林韩东垂首待命。
徐笙目光澄鲜,眉妩连娟,却深不见底,偏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林堂主误会了,我所说之人正是阁下。”
“什么?!”林韩东大诧,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望向依旧气定神闲的徐笙。
“咣当”一声,徐笙不知从哪里丢出一柄匕首,背过身,负手而立,柔声道:“今日,新账旧账一块算。”
林韩东冷汗盈额,心惊胆寒,莫不是前事暴露了,徐笙要将他赶尽杀绝?
思及此,汗出如浆,双手颤抖地伸向前去,怔忡地拿起匕首往脖子上比去,又听徐笙“等等!”一声低叫,忽地一下将刀子掷在了地上,惊魂未定一般。
徐笙不言不语,只坐在一边,准备看好戏。李怀亦呈上一个托盘。林韩东一看,托盘上是一只精致的青花瓷勺,心生不解,转向徐笙求助,却听到那幽柔的声音随风送来:“去年,你一枪打在聿甄后脑上;今年,我想要你一双眼,不过分吧?”
林韩东一听,愣了一愣,眼中登时迸射出凶恶的精光,反唇破口大骂:“徐笙!我林韩东瞎了眼,竟然相信你这贱人!哦——我明白了,把消息放出去的一定是你!——好!既然你过河拆桥,也休怪我不客气!”
语罢,林韩东单手一伸,执着匕首就往徐笙后脑送去。傅易辰心下一急欲拔枪相向,却还是李怀亦眼疾手快,侧身一撞,以肩击之,紧接着伸手一抓,膝盖一提。林韩东多日粒米未进,下盘不稳,一时被推得倒向地去,但是立即单手一撑,以一个虎跳起身,与李怀亦缠斗起来。
徐笙命所有人退下,不得插手,反而坐在一边与傅易辰一同观战,悠闲得很。
“你怎得一点也不急?”傅易辰小心翼翼地将枪收回怀里,走到徐笙身边。徐笙瞅了他一眼,眸子里都是赞许的笑意,颔首笑道:“果然不错,兄弟们还是懂些拳脚的好。”
傅易辰见徐笙高深莫测的样子,亦是不知其欲要何为,只好看着二人缠斗,心思飘渺,隐隐不安。数十招之间,林韩东便被李怀亦擒住了,下肢曲扭,双臂交缠被李怀亦单手束缚在身后。他痛极呻吟,却还口吐恶言:“老子在街上砍人的时候,你徐笙他妈的还不知道在哪里(卖)屁股呢!……”傅易辰怒火顿炽,眯缝起双眼,左手悄悄伸入怀中。徐笙却充耳不闻,专心把玩着翠玉做的扇坠子,唇角亦是一丝浅笑,道:“怀亦,还不动手?”
李怀亦会意,命人擒住林韩东,拿过勺子就往林韩东左眼上用力一剜。只听一声惨呼,一个血淋淋的物什便蹦到了徐笙脚下。徐笙瞥了一眼那龙眼大小的血珠子,又见林韩东扭曲的脸面上那烂污的血洞,笑道:“这下,林堂主可真的是‘有眼无珠’了。”
林韩东痛得浑身痉挛,垂死挣扎,朝地上啐了一口,大骂:“你算个什么东西?顶多是个摆设!你以为傅氏在你手中……”话未完,却听“砰砰砰”三声枪响,林韩东应声倒地,面孔乍灰,双目犹瞪,俨然死不瞑目。
众人皆是大惊,更有别帮的几个骨干窃窃私语起来。乔擎神态自若,冷眼旁观,偶尔眼中变色,似是微微动容。而潘子琛却是怒发冲冠,一脸肃容,犹在强忍,骨节被捏得“咯咯”作响,却无奈没有武器,只得枯立局外。
听闻“傅氏”二字,顿觉自己没有猜错,这林韩东果真与傅氏内部有关。徐笙正想听听林韩东能说出个什么话来,可眼下他却成了一具死尸。
徐笙微微诧异地望向傅易辰——入场的人统统缴下枪械,唯有傅易辰一人例外,不是他开得枪,还能有谁?却见傅易辰双眉倒竖,怒目圆睁,鼻翼轻扇,浑身颤栗,连举着枪的手也因激动而发着抖,赫然一副怒不可遏之态。那枪口犹冒着一缕白烟,袅袅上升,转瞬消失在细雨之中。
徐笙面若静水,久久审视了傅易辰良久,只看到一片燎原的怒火,再无其他,于是慢慢掰开那用力过度而泛白的修长骨节,取过他手中的枪,安抚道:“仔细气坏了身子。”
“这尸体怎么办?”李怀亦在确认林韩东死亡之后,询问道。
“不是还有一只眼么,给聿甄挖出来。”徐笙冷笑。
是夜,徐笙独自坐于窗前,敛目细思,长眉微锁。
处置林韩东的整个过程,徐笙都看在眼里,没有一个人的表情逃过徐笙的眼睛。今天傅氏出席的所有人并无任何让人起疑的表情和举动。相比之下,还是傅易辰异常了些。
会不会是他?
会不会?
会不会?
思及此,旧事如魇铺天盖地而来,随即冷汗沁出,又是一阵情不自禁的颤栗。忽地,徐笙又心生自责,紧紧环住自己,愁眉深锁,悲凉铺地。
本就是自己不堪,也难怪傅易辰动怒。
将脸埋入膝间,紧咬嘴唇,幽鸣欲泣,惶遽悲悼。
忽地,肩上传来熟悉的暖意,徐笙心里一惊乍喜。接着,腰肢也被轻轻环住,傅易辰靠在徐笙肩膀上,努了努嘴,吻在徐笙脸颊上。徐笙下意识地一笑,不着痕迹地抹了眼角的泪,伸手就去推他,却道:“一身味道,也不去洗澡。”
傅易辰一听,放下手里的捧盒,撩了自个儿的衣领衣袖细嗅了半晌,诧异地道:“哪里有味道?我刚洗了呢。兴许是你太香了,才嫌弃我们这些凡人。”
“这话说得可真是有趣儿了。”徐笙嗔道,说着就要用扇子去拍傅易辰的头。傅易辰也不躲,生生挨了两下。
二人玩闹了半晌,徐笙见傅易辰一味忍让,心生羞惭,怎么能怀疑他呢。末了也觉得没趣儿,便偎在他怀里,不再动弹。傅易辰也不知徐笙所为何事,只道他因是清明思及父亲,感怀良多所致,虽然心里不满、怨妒,更多的却也是怜惜,只是搂住眉目憔悴的徐笙,不言不语。
哀思了良久,傅易辰猛然想起带来的吃食,把徐笙拉进里屋去。取了捧盒,道:“都是你喜欢的。听李医生说,你这几天胃口不好,就只爱喝喝酒,我……你吃一点吧。”
揭开一看,盒内是几样蒸食点心,藕粉桂花糕,南瓜芝麻卷……
徐笙执了筷子,去点晶莹剔透的蒸饺,道:“什么馅?”
傅易辰忙回道:“蟹黄,还有些火腿丁。”
徐笙皱了皱眉,停了筷,却道:“油腻腻的,谁要吃。”傅易辰一听,顿时慌了,也不知说什么好。却见徐笙还是夹了起来,尝了一尝,又递与傅易辰。傅易辰还未愣上一愣,已经张口吃了,一下子吞到肚子里头,也不知是什么味儿。徐笙见傅易辰那傻样,因笑道:“人道是‘囫囵吞枣’,你今儿倒是‘囫囵吞饺’了。”
傅易辰微红了脸面,只扬扬手,道:“你快些吃,好叫我放心。”
徐笙心里一热,便拣了几样清淡的吃了。
Chapter5 断臂 上【已修】
今日陆靖南来报,邵淳已经顺利地介入了曹衍和季海初的生活,并成为了二人的朋友。但由于曹衍失去了记忆,根本试探不出什么,连一点线索也无,而季海初也整日里与曹衍游山玩水,并无异常行为。徐笙一听,突然觉得这一条路可能走错了,或许应该从“Graellsia isabellae”入手,也就是在当时参与该毒品的研发和交易的人身上下手。不过,徐笙决定再等两天。
“我明白了,你们再跟曹衍两天,再没有消息就不用跟了。”徐笙下令。
“是,笙少。”陆靖南答道。
“靖南,我有话对邵淳说。”
“笙少,有什么吩咐?”邵淳接过电话,恭敬地问。
“邵淳,我要你监视靖南,每日汇报给我。”徐笙经深思熟虑之后,沉重地道。
邵淳一听,想了一想,却也释然,即刻领命。
收了线,徐笙只觉力气抽了个空。
陆靖南的为人,徐笙是知道的,但是威逼利诱之下,卖友求荣也是屡见不鲜,若真的是靖南,倒也不怪他。
如今,黑水公司的那一伙人受雇一次次阻挠傅氏的行动,搅和了不少四洲会的生意,又联合了墨西哥和意大利的黑手党,实力更是与日俱增,还引起了墨西哥当地的大游行。徐笙隐隐知道,这帮人与三堂会的林韩东一定有关联,恐怕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