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男子又惊又喜,眼底是掩不住的得意。
许容颦神情激动,痛哭失声:“带我走!带我走!我不想要再过这样的日子!带我走,带我走……”
那名男子顿时无所适从,面目纠结,连连哀唤:“不要哭,不要哭……”此时,黄金档言情剧男主角的嗓声早已走样,简直可以饰演唐老鸭。
何祁东只觉诡异十足,难道是即兴娱乐节目在此开拍?
许容颦梨花带雨,动情哭诉道:“你不是爱我么?如果爱我就带我走,难道你不爱我么?难道你只爱我的身体?你……”话至此,许容颦仿佛被针扎了一下,微微一怔,缓缓地站起来,一手揪住那名男子的臂膀,目光爱恨交织,叫那男子心惊肉跳,五官也不自觉地扭曲起来。
“我明白了,你不爱我,你爱的只有这一具皮囊,可是,我这样爱你……”许容颦执起桌上的餐刀,举在手中,眉目凄楚,如怨如慕,却如鬼魅般风情万种地诡异一笑,道:“如果得不到你的爱,得到你的人亦是好的。”语罢,朝那名男子的喉间划去。
何祁东惊恐得瞠目结舌,险些滑下椅子去,三魂瞬间不见了七魄。
而身在戏中的男子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也是惊骇莫名,四肢乱挥一通,恐惧晚风地嘶声尖叫:“救命啊!救命啊!你疯了!你疯了!” 就这样呼喊着,头也不回地逃离了众人视线,如遇洪水猛兽一般。
许容颦见这人如飓风般地一走,仰头狂笑不已,旁若无人一般。
而作为看客的何祁东依旧惊魂未定,喘息连连,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笑声,清泠曳玉一般,十分悦耳,只因太过熟悉,才更觉如借尸还魂一般,甚是骇人。
约莫在咖啡馆待了将近三个小时,许容颦才买单离开。
此时已近黄昏,夕阳西沉,血红晚霞于天际震颤翻涌,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流血。黝黑色的海峡和道路显示着血与火一样的光舌,浓云翻腾不止,人类的破灭即将到来。
许容颦沿街慢行,忽然无精打采,极度疲倦地止住脚步,倚靠在煤油街灯之下,半敛着双目,放眼天际。
何祁东藏匿于车内,与之同望这被熔岩烧灼熏蒸的可怖天色。
许容颦嘴唇微动,不知所言,神情煞是茫然。
忽然,一辆红色的名款跑车急驰而至,停于其侧。
许容颦见了,登时舒展一抹淡然的笑容,优雅地坐入车内。
何祁东尾随其后。
二人在酒店用完晚饭之后,驶入了私人宅邸。
何祁东无奈受阻,无功而返。
作者有话要说:********************************
***********为舟曲祈福***********
********************************
今日有同学说追了好久的《游园》,
笙笙好激动,要撒花~~驱除寂寞~~~
最近实习着实辛苦,又生病了,可能
会来不及更新~~~莫怪~~~但绝对不会
间隔太长(小于等于三日),笙笙在
此保证。
此文修了三次……笙笙错了……
********************************
许容颦=笙笙?
下章揭晓……
********************************
Chapter11 怅眺 下【已修】
作者有话要说:********************************
***********为舟曲祈福***********
********************************
容颦其实也蛮可爱的。就是那个视频
里潘子琛没有见到的那个人,会有番
外。
PS:生病了,会慢些,见谅。
********************************
许容颦躺在沙发上,一双手臂无力地挂于两侧扶手,一双眸子茫然地望着天花板上交错的花纹。
沐浴完毕的苏友白自酒柜里取了一支酒,一手拿着两只高脚杯,向许容颦走来。还未靠近,只见沙发上的人身形一动,手一伸,已然夺过自己手中的酒,兀自咕咚咕咚地饮了一通,便一下自柔软的沙发上滑落在了地上,带着微微的醉意,凝噎不语。
每月总有这样几次莫名其妙的反应,苏友白见怪不怪,只是用情日深,难免想知道他的心结,希望可以为之排解。
思及此,苏友白干脆蹲在地上,捧住那莲瓣一般的小脸,去亲吻那些晶莹的眼泪,宽柔问道:“怎么了,为什么总是哭,多失面子。”
“苏先生若是腻了,我就回去了。”许容颦不温不火地道,说着推开苏友白微微踉跄地站起身来。不是不狼狈,但仿佛已经习以为常。
苏友白端的是好脾气,依旧十分的耐心。双手按在许容颦单薄的肩膀上,缓缓摇首,只问道:“你与潘子琛相处了多久?”
那静若寒潭的眼中忽然激起一丝不寻常的涟漪,许容颦抬了抬眸子,黯然道:“四年零一十七天。”
“那我呢?”苏友白问。
许容颦瞬间失语,望着眼前这个专注的男人,忽然有些晕眩的茫然。
许容颦自然知道这样的专注意味着什么。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这久违的尊重与重视,只教人受宠若惊。
见对方依旧是无动于衷的模样,苏友白难免有些失落,理了理笑容,替许容颦回答道:“过了这个钟点,就整整十七天了。”
许容颦下意识地去看身后的落地钟,轻轻笑了一下,有点无奈,又有点不近人情地道:“虽然我不知道苏先生要说什么,但是我认为都是多余的。”
“四年的时间,至少足够让我们成为朋友。”苏友白望着倔犟的许容颦,不禁苦笑,“尽管我所希望的远不如此……以这种不光明的手段得到你,实在抱歉。”
“不,苏先生救了我,至少让我知道自己的位置,不会有任何痴心妄想。”许容颦眸色如霜,冷冷地道。
苏友白心如针扎,满腔爱意不得发泄,只展臂搂住许容颦。许容颦微微挣扎了一下,便不再反抗,连嘴角也惯性地弯起好看的弧度,只不过眼睛里依旧一片冷然罢了。
无妨,无妨,这是他的工作,不是么?
“你爱他,我爱你,原本是两回事,你明白么?”苏友白最后道。
他转过身,步入书房。
很快,里面传来了幽柔伤感的琴声。
许容颦呆在原地。
是啊,自己只不过是不愿意承认已经动心罢了。
友白,我……
可是,你爱的是我么?
我早已不是我了……
我早已不是我了……而你的怜悯又能持续多久,我不过仰仗着你的那一点点爱……
痴心妄想啊……
。
苏友白选择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还没搞定啊?”周子华自门边闪入,露出一口白牙,幸灾乐祸地靠上来。
苏友白自文件堆中抬起头来,冲着老友优雅一笑,并不掩饰自己的坎坷情路:“我对别人的退缩一向无能为力。”
“你就矜持吧,”周子华白眼相加,自背后取来一个文件夹,“你只消看看,就不必再做没头苍蝇了。”
苏友白睹了一眼,见文件夹上是周子华信侦社的标记,立时表示拒绝,且如实道:“这种东西有利有弊,我对自己本就不太自信,还是不看为妙。”
周子华摇摇头,笑道:“不是。是最近一位城中名人专程让我调查你的宝贝。”
“什么?”苏友白立时警觉起来。
“别那么紧张,”周子华安抚道,燃起一支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娓娓道来,“因为在你与许容颦交往之时,伯父就委托我调查过他,他的身家很清白,只是运道不好……”为了避免苏友白尴尬,周子华干笑两下,便含混地过去了,只正了正色,接着道,“然后我就反过去调查了委托人,简直让我大吃一惊!”说着,周子华翻开了文件夹。
在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苏友白亦是目瞪口呆。
世界上怎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人!
“这人和容颦像极了!”苏友白惊叫,瞪着这个名叫徐笙的男人。
苏友白常年在海外游学,今年才回港加入了老同学的演艺公司,正式贡献社会,未曾耳闻这位曾经倾倒众生的翩翩佳公子。何况,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的四洲会涉黑一案已经过去了三年,又有谁会在乎一个已经成为谈资的幕后人物,即使他是这样地俊美,几乎是一段传奇……
“不,不是,是容颦像他。”周子华翻到后面,是无数张照片,来自杂志,报纸,甚至还有图书封面……
“你再仔细看看。”周子华将文件夹推到苏友白面前。
苏友白登时惊为天人。
即使是同性,阅人无数,几乎审美疲劳的苏友白依旧认为这是一个可以用“美”来形容的男人。
不,不仅是美而已。
蛾眉婉转,灵眸流盼。花貌云容,香培粉琢。冰肌玉骨,雪映寒江。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不不,脑海中飞过无数溢美之词,然而挑挑拣拣之后,苏友白词穷。
如果他愿意加入娱乐圈,一定红得发紫,一直红到八十岁。
不知不觉,已然倾倒于这画中人,苏友白犯起职业病来。
细看之下,苏友白不得不承认,的确是容颦像他。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以及不自觉的小动作,两个人像极了。然而,容颦只是单纯的像,或者说是刻意模仿之后形成的习惯,只是一具皮囊,内里却没有灵魂,而这个男人,却是气质天成,绝对是独一无二的“佳人”。
“你的宝贝真是可怜,潘子琛喜欢的是徐笙,他就顺着他的意思做了四年的完美替身,最后走火入魔,连自己本来的面目都模糊了,”周子华并未对许容颦整容之事和盘托出,生怕吓到老友,只是心下惊叹爱情之伟大,又颇为同情地拍拍苏友白的肩膀,道,“依我看,他现在恐怕是自我认同极为困难,所以索性选择逃避。”
苏友白叹息,为何不早一些知道呢?
到底在矜持什么?感情这种东西最经不起矜持。
心底一阵懊悔挣扎,如万箭诛心,随即豁然开朗,好在前方尚有一线生机。
见苏友白冲着照片若有所思,喃喃自语,周子华不悦地敲敲桌面,沉声警示:“你可别爱上此人,本次案件的委托人是傅氏大佬,你惹不起的,而且徐笙很可能已经不再人世了。”
苏友白心里一动,道:“和我有什么关系,只是,我竟不知道原来是这样。”
一语双关,深深一叹。
“小说永远来源于生活,”周子华不自觉地冷笑,“傅易辰这人也够狠,为了留住徐笙,揭发徐笙谋杀一名男子,又在监狱里找人代罪。如此一来,‘徐笙’便在监狱里服刑,就算真正的徐笙逃到了外面,也无法使用证件和账户。”
苏友白惊得哑口无言,只余一双圆瞪的眼睛逼视着周子华,满脸的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