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周氏旗下成立了一个出口贸易公司。
“你好,我是周荣兰。”
“你好,周小姐,我是傅易辰。”
……
两人你来我往,竟也谈得十分尽兴。
“还是你们年轻人有共同话题,我就不自讨没趣了——兰兰你可要好好招待易辰啊!”周世嵩朗声高笑,心满意足地走到别出去了。
徐笙心道,原来如此。
“感谢各位拨冗前来,周某不胜感激。客套话就不多说了,都是亲朋好友,总之一句话,今夜各位都要喝个不醉不归!”周世嵩红光满面,站在台上宣布入席。
客人一一与周世嵩进了酒,全场才正式开宴。
徐笙替傅易辰布菜,傅易辰却道:“笙笙,兰兰真的是周世伯的女儿?”
才几分钟,就从“周小姐”变成了“兰兰”,徐笙冷笑,一字一顿:“叫我,徐笙。”
傅易辰一愣,没料到徐笙如此不悦。一张笑脸忽地变苦,讪然道歉之后便也不再多语。而徐笙没来由地不快,便差了傅易辰去与他人照面周旋,自己则躲进休息室饮起酒来。
一见徐笙于空室独饮,垂涎已久的花花公子都有心勾搭,恨不得立刻与之翻云覆雨一番。可徐笙一副寡欲清心、不容侵犯的形容,都没胆得罪,生怕被劈成飞灰,只得怏怏地到别处寻欢。
外边台上丽娘正游园,那一曲伤花悼春的《皂罗袍》。
徐笙心底也跟着唱,情到深处,越发伤心,却不知为何。
到了尾声,丽娘唱到:“观之不足由他缱。便赏遍了十二亭台是枉然。倒不如兴尽回家闲过遣。”徐笙便陡然离席,仅有保镖薛正荣随着就回了老宅。
步入聿甄的书斋,借着轻纱似的月光,摸索着寻着榻,来不及褪鞋,便伏入那一大张白老虎皮之间。躺了半晌,又起身往鎏金兽炉子里焚了香,再回到温存之中,重新眯缝起眼,噙着酒杯,瞅着淡烟袅袅,丝丝缕缕,化入旖旎夜色。
屋外秋鸣粘腻,孜孜不绝,单调得令人犯困。
就仿佛记忆深处的一个午后,穿过潮热空寂的花园,前去书斋寻书。书没寻着,倒是因着唱曲袅袅,檀香星点,就卷了虎皮搂着,在这榻上睡了。然后聿甄进来了……用一条丝巾缚住了自己……紧接着,便是一个赤(裸)而滚烫的,带着颓靡绮惑的噩梦……那天是自己十六岁的生日。
可仿佛又是昨天。
就在昨天。
可是徐笙又觉得奇怪,因为自己只有在抱着虎皮时,才觉得远离了那些虎视眈眈的目光,才觉得安全。
傅易辰谈妥了几项顺水生意便赶去了老宅。谁知仆人们都不肯说出徐笙的去处,薛正荣更是守口如瓶。好在福嫂藏不住话,见他一脸的焦急便告知了他。
悄悄溜进书斋,却闻到细细的檀香味儿,傅易辰想到了徐笙的那把折扇。
此时流云散尽,月明如洗,带着一点釉彩的冷青,流转在室内。傅易辰开了一盏壁灯,晕黄的光,驱走了些许凉意。
凳子上搁着醒酒汤,陶瓷勺子还摆在湿巾上。而徐笙腮晕微酡,唇色(谷欠)滴,衣襟半解,还未脱鞋便睡,约莫是醉得不清。傅易辰虽不觉其究竟为何,却也心疼。蹲下身,替他除下鞋,又取来热毛巾撒上花露水,替他解了扣子,轻轻擦试其胸背、手肘和太阳穴。微微醒转的徐笙舒适得不愿睁开眼睛,只在傅易辰停手之时,纯熟地搂上他的脖子吻上去。
就好像那一天,那一天聿甄进来了,那样热烈地攫住自己的唇。
满口甜辣的酒气却使傅易辰一挣,而对上那一双迷离如水的眼的时候,又直直堕了进去,甘愿沉沦。
“我醉欲眠君且去。”徐笙一见来人,却不耐地蹙眉催促,冷冷地直视着傅易辰。
其实徐笙自己也不知道,他这样直接且诱惑的眼神到底在注视着谁。
是聿甄,还是傅易辰?
对上那潋滟波光的眸子,傅易辰竟有些期期艾艾,把黏在徐笙唇上的目光狼狈地转移到一边:“笙笙,我把内部消息放给了周荣兰,让她去做期货。”
一听“期货”,徐笙只觉头脑清明,便拉了傅易辰的衣角,邀他躺下:“为什么?”
傅易辰也不掩饰,只道:“她说她想脱离周氏,但她的那家公司资金遇到了困难。”
原来,周老头想一箭双雕。
Chapter4 觅欢 下【已修】
徐笙在暗处微笑,打趣道:“所以你问我,周荣兰是不是周世嵩亲生的?”
傅易辰默认。
徐笙接着懒懒地道:“那你是不是还在猜想,她是他母亲同别人的私生女,因为可以用来联姻,所以未曾拆穿。但周荣兰有其自由意志,努力到今天都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脱离周家。可是?”
傅易辰惊窘:“怎么都叫你猜中?”
徐笙笑而不答,寻着舒服的位子,道:“也只有你这等可爱之人有这份闲心。——那你还出了什么主意?”
傅易辰认真地道:“让她买我们傅氏的股票啊,嗯,还有何氏的几只,像正荣科技什么的。”
徐笙哭笑不得:“好吧,为了帮她,你还真是豁出去了。”
深深吸气,静静躺了半晌,徐笙玩着傅易辰的领带道:“不如你收购她的公司好了,明天就约她吧。”
傅易辰大喜过望,险些没把徐笙吓到:“真的?”
徐笙耐心解释:“你是总裁。”
傅易辰大力搂住徐笙:“不,笙笙,我以为你生我的气。”
听到这句话,徐笙突然对傅易辰先前的表现毫无怨言,倒是眯起眼,笑着反问:“生什么气?”
傅易辰挠挠额头,看着徐笙傻笑:“我也不知道,反正你不生气便是最好。”
徐笙缩到他怀里,在那有力的心跳间,轻轻发出了一声快乐的叹息。
真是个傻瓜。
给何祁东通电,告诉他原来的计划取消。因为已经有了很好的。不过,傅易辰并没有收购周荣兰的公司。那不是一笔划算的交易,徐笙和傅易辰都知道。
次日,两人直直睡到午后,夜晚的那盏灯也直直留到午后。
傅易辰醒转,见徐笙正在自己怀中睡得安稳,温驯可爱,丝毫不见平日里的乖戾。他凝睇他的睡颜,轻轻地捋了他垂落的发到那莹白的耳后。不巧见着了他的淡绯色的颈子,连上边细小的绒毛都见得一清二楚,傅易辰顿觉喉头燥热,不禁吞咽口水。按捺着触碰所爱之人的冲动,傅易辰轻轻地抚了一下,却也不敢再有所僭越了。
假寐的徐笙心想,要是聿甄早就……除了度假时的那一次,他竟能生生忍到现在。
傅易辰见徐笙突然双眼一睁,尴尬地撇开目光,只讪讪道:“……你醒了?”
徐笙见他如此慌乱可爱,好似作奸犯科被人逮个正着,忽地玩心大起,贴住他:“你还喜欢我?”
傅易辰脸颊泛红,直烧到脖颈:“喜欢,不不,爱。”
想不到这木讷的呆子竟说起情话来,倒是有几分动人。
“爱,什么是爱?”徐笙嗤笑,却也是第一次,这样心甘情愿地笑。傅易辰没有用语言来表达,只是爱怜地凝视着徐笙,流连忘返,如堕魔障。
迎着傅易辰痴痴的凝望,徐笙兀自解了衣物,勾在了傅易辰身上,并抓住那只僵持的手,昂着头轻轻地唤:“辰,摸我。”
如火如荼的欲念沿著背脊,傅易辰一时禁不住诱惑,便猛地收紧怀抱,埋首去吮吸那两片蠢蠢欲动的花瓣。徐笙双颊嫣红,星眸半张,媚态必呈,双臂折在傅易辰的胸前,亦狠狠地与之纠缠。
不不不!警钟大震!傅易辰一把将他推开,气喘如牛,心底难耐而羞惭,神情狼狈至极。
徐笙呼疼吟泣,上前磨蹭着煎熬的身体。屈指成爪,陷入傅易辰的皮肉,颤抖得如同一片垂露的叶。一见徐笙正值情浓意酣,傅易辰哪里还敢放手。
一阵痉挛过后,徐笙满足地贴着傅易辰,颓靡地瘫软在那双臂弯里,好似一块轻软华美的丽丰祥缎子,优雅而自得。
“怎么不要我?”徐笙忽地翻身,支起下巴,半怒半嗔地眨着水光潋滟的眸子,天真而无害。
傅易辰的目光躲躲闪闪,脸颊飞红,嗫嚅:“那个,呃,你还,还没有接受我。”
徐笙冷笑,忍不住翻旧帐:“那你那天怎么对我……”
傅易辰一时语塞,脸立地涨得通红。
“傻瓜。”徐笙轻骂。
午后的春梦又这样散了,可又能几回呢。
徐笙摇摇头,翻身俯卧在傅易辰的胸膛上,舒服地眯着眼,迎着窗外晕眩的阳光。
用完下午茶,徐笙与傅易辰双双出现在一家老字号服装店。
自从正式进入傅氏公司开始,傅易辰出席大型的场合便由屈指可数的普通西装负责。只是现在傅易辰的身份与之前大大不同了,急需添置相应的服饰,而之前正值新旧交接,无暇顾及。
店员熟稔地与徐笙打招呼。
傅易辰转了一圈,只选了两套无尾礼服装,两双皮鞋。徐笙转了一圈,替他选了一条墨绿色丝领带。
“你常来么?”傅易辰看着徐笙熟练地与店员交谈,奇道。
“不是,陪聿甄来,他喜欢这家店。”徐笙淡淡地道,忽地被一条丝质围巾吸引,细细观察起来。
或许,徐笙还不知道,傅聿甄的确给他留下了些什么。傅易辰胸膛里的那颗心是嫉妒的。嫉妒徐笙心中的那一块名为“聿甄”的烙印,嫉妒得发狂。
“喜欢就包起来。”傅易辰道,带着挣扎的宠溺。
徐笙应了一声,却轻轻放手,让那条围巾如一个无骨的美人一般滑落在了大理石地板上。他没有拾起来,只是径自走向傅易辰,优雅从容,却是一脸疲倦的笑容,“不用了,这样的我有好几条。”
“我觉得很称你。”傅易辰赞道,他走上前去,拾围巾比到徐笙的脖颈上。
金墨一般的纯黑,细腻的松枝纹样泛着银光,正好可以配他那一身不变的白色长衫。围巾掬在手心,柔软得仿佛就像一捧水。系在徐笙身上,愈发显得他的肌肤愈发地华美如瓷,温润如玉,粲然如珍珠。
忽地,一个恐怖而疯狂的念头盘踞了他的脑海:若是用这样一条丝缎围巾系住了徐笙的双手,将他缚在床头,再压住这羊脂白玉的身子,再狠狠捣入那隐秘的深处,来宣泄他的爱、他的痴、他的狂!
理智骤然回返,傅易辰被惊得一身冷汗。
他怎么可以这样无耻,这样恶心,这样龌龊!这样做和他的禽兽父亲有什么区别?
心虚地望向徐笙,毫不知情的徐笙早已转身向一边的店员要求将这条围巾包起来。傅易辰抚了抚大力起伏的胸口,用力自责。
“怎么脸那么红?”徐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