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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海褒的神情,已经很是阴冷。他从凌玉这些举动里面,隐约看出来,凌玉并没有接受福龙会好意的意思。
福龙会从来都不想去树一个朝廷大员的敌人,也不想得罪一个品级很高的妖炼师。但若凌玉真的不识抬举,那就顾不上什么脸面了。
归林城和老银山,对于福龙会很重要,是他们的重要棋子,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丢弃。金海褒在这里经营多年,掌握了一切的权力。在归林,只有福龙会才是真正的神,他绝对不会任由一个官宦子弟肆意胡来的。
若今天凌玉对这生祠点点头笑纳了,福龙会自然会给他更多的好处,甚至老银山出产的银子,都会有他们凌家一份。
但凌玉这举动,显然是要跟福龙会作对到底了。金海褒心中也生生将那份示好给掰开了揉碎了。既然要撕破脸面,那就不要怪做尽做绝。
金海褒的胖脸微微发红,他眯着眼睛望了一眼窗外的日头,太阳升到老银山上,将整座山脉,都照耀的熠熠生光。金海褒失神的笑了笑,又转头,朝着某个商贾做了个手势。
这是早就预排好的,就是防着凌玉不识抬举的后招。
那个商贾用力挤出人群,甚至不惜与褴褛衣衫的老百姓贴身站着,他扬起手,高声叫唤道:“今天的生祠里,塑的可是凌少的金身。大家伙儿可知道为什么?因为凌少是真正的菩萨下凡,传说菩萨金身塑就,一定会有神光神迹出现。今个大家伙儿可算是有福气,能够看到凌少爷施下的神迹,保佑我们老银山兴旺发达啊。”
山民们本就愚昧,又对凌玉笃信,以前就嘀咕着凌玉是天上哪个神仙下凡,如今听人这么说,更是激涌起来。祠堂里涌进的几百个山民,都一起朝着凌玉作揖,非要看看凌少爷施下神迹,成就一段佳话。
凌玉冷眼望着那商贾,这大腹便便的家伙顿时觉着有两道厉光射在脸上,一时抵受不住,只能灰溜溜的撤回人群。
但他的话却已经种下了恶果,生生的把凌玉给捧上更高的位置,看那些老百姓鼓噪的情形,今天凌玉若不能现些神迹出来,他这个祠堂,也迟早被好事者给拆了不可。
凌玉盯着金海褒,死胖子果然不简单,还埋着这么一个后招呢。凌玉清楚,他来归林这么久,直到现在,才是真正跟福龙会交上手了。前一段那个苏再山,不过是福龙会放出来让他虐的傀儡而已。与福龙会真正力量开战,才算是显出了一点点压力。
不过,凌玉可不是怕事的人,他就怕没事发生。如今有人来招惹他,更可以肆无忌惮的整人了。
面对着数百人的喧哗,凌玉轻轻一挥手,便让这祠堂内鸦雀无声,他微笑道:“别人家的神佛开光,都是请术士或者僧人来做。不过今天却是在下自己的生祠,那当然就由我亲手开光。”
众人皆笑,口称应该应该。
凌玉又说:“我不过是个凡夫俗子,哪里有一点菩萨相。多亏了各位乡邻不弃,才给我造了诺大的生祠,又有知府帮忙,竟给我塑了金身。凌玉无才无能,实在受之有愧。”
山民们哪里容凌玉谦虚,纷纷劝道:“凌少神勇无敌,带着我们大杀蛮军,又宁愿折寿来封制妖兽,实在是我们归林人的大恩人,塑金身当然受的起。”
“受得起,受得起。”一群人都拍起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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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狐媚子
第四十五章 … 金身开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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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玉摆手道:“受不受得起,都是大家伙的面子,我咬咬牙就接了,只是过会开光的时候,若没什么神迹神光出来,大家伙再给个面子,千万别笑话我。”
凌玉这番打圆场,在金海褒这些人听起来,却象是在找退路。金海褒怎肯轻易的放过这机会,他也顾不上打眼色做暗号,自己站出来大声道:“凌少杀灭蛮人时,何等的英武盖世,自然是天上武神下凡,一定会有神光出现,绝不会错的。”
金海褒这话意思,若开光没有神迹出现,凌玉就不是武神下凡,自然也配不上这个生祠和金像。
那些山民哪懂凌玉跟金海褒之间的言辞较量,只当金知府所说就一定是对的,而凌玉怎么看都像是神仙下凡,一群人又是鼓噪起来,非要看神光不可。
凌玉虽然没什么表情,可花舞月却紧张的要死。她却觉着少爷已经被困住了。
这段时间,花舞月跟着凌玉在人族中闯荡,表面上是处处占先,其实花舞月很清楚,凌玉每时每刻都身处危险之中,只要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万劫不复。如今又被福龙会这样压着,欺负着,花舞月想想都快落下眼泪来了。
她没敢在凌玉面前伤心,只是默默退出人群,倚在祠堂的床边,充耳不闻身后的喧哗。失神的看着窗外老银山的景致。没有被矿洞侵蚀的老银山绿装素裹,层层叠翠,在阳光下悠然恬静。花舞月心中暗想,若是没有这重重危机,少爷的生祠真要能立在这美景之中,也是件好事情。
可危机何时能离开凌玉呢?当花舞月谓叹着回头时,却发觉凌玉也正看着她,而且嘴角边流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花舞月一愣,但心里已经明白,这是少爷要出手了。
虽然花舞月不晓得,少爷还能怎么办?但只要凌玉想做的事情,花舞月只会坚定的站在他身旁。
她不管不顾的扎进人堆里,又站回到凌玉的身边。
凌玉看四周,该跳出来的都跳出来,该喧哗的也喧哗了,尘埃落定,就等着他表演。便转身一跃,竟踩着祭台,跳上了神台,和自己的金身塑像站在一起。
众人都傻了眼,没人晓得凌玉要做什么。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看的目不暇接。
在神台之上,两个凌玉都是栩栩如生,一个玉人儿一个金人儿,一般大小一边儿齐。只是凌玉的真人脸蛋还要俊俏一些,都快有些妖异了。
私底下老百姓都议论,象凌玉这么俊的小后生,也只有朝中大员家生养的出,将来一定是娶公主做驸马的。
金海褒冷冷望着凌玉大咧咧的动作,他如今心静如水。凌玉上神台自然是容易,但过不了多久,恐怕要灰溜溜的爬下来。虽然今天得罪了凌家,但只要能将这个不识抬举的小子赶走,金海褒却觉着值得。
凌玉跟自己的金像站在一起,又四下逡巡一番,祠堂里的几百号人,各有各的表情,各有各的心思,但归根结底,都想看看凌玉是怎样把这戏给演下去。
边上司仪恰如其分的吼道:“时辰到!开光!!!”
凌玉一笑,随便伸出只手,在金像的头顶抚摩起来,说是开光,却更像是拍自己的后脑勺,样子极为古怪。
如此游戏态度,自然不可能有什么神光出现。神台下伸颈期盼的山民们,不少等着脖子都累了,也没看见光芒出现,倒是阳光射进祠堂内,落在金像上,有些金灿灿的反射,令人望久了,眼睛有些发酸。
久而久之,一些失望的叹息声在祠堂里流传开了,甚至还有不少人窃窃私语,言语间对凌玉都有些怀疑。
金海褒和几个商贾都是福龙会的人,他们自是相视一笑,心中分外得意。历来不跟福龙会合作的,便是这种尴尬失败的下场。
凌玉又摸了一会金像的后脑勺,似是觉着不好意思,便问下面的人:“有见着神光么?”
“没有,没有。。。。。。”稀稀拉拉的声音回答。
凌玉缩回了手,缓缓收起了脸上的游戏神情,开始郑重的说:“我知道为何没有。”
这话,却让下面已经等得不耐烦的山民们为之一振,纷纷问道:“为何没有?请凌少明示。”
凌玉侧过身子,目光落在那具栩栩如生的金像上面,说实话,这塑像雕的确实不错,足足有了他七分的风采,就算是拿到大城市里去,也算得上名匠之作。
但凌玉还是惋惜的摇头道:“因为这东西,与我完全不像。”
众皆愕然,都已经惟妙惟肖的雕像,哪里还有一些不像,匠人们甚至连头发丝都一根根的刻出来,不晓得在这三天里面,花了多大的功夫。
听着凌玉这么说,人群里已经有五、六个工匠跪下了,吓的瑟瑟发抖:“凌少恕罪,凌少恕罪啊。实在是时间仓卒,我等已经尽了全力。”
工匠的头领边是请罪,又用余光看金海褒,希望金知府能够为他们说上几句话。可金海褒却扭头只当不见。在金胖子看来,这纯粹是凌玉为自己找台阶下,只是台阶找的拙劣,迟早要贻笑大方。
凌玉却对工匠们摆手道:“各位师父请起,我说这金身不像,却与你们无关,也和雕像无关。”
“那。。。。。。”工匠头领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实在搞不懂凌少爷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凌玉眼中忽然光芒四射,犹如是宝石的火光一般,直视着金海褒,可手却搭在金身的肩膀上,缓缓说道:“各位乡邻,你们可曾见过,我身上也披着如此金光闪闪的东西?”
凌玉的声音并不响亮,却象是一股冷风吹遍了整个祠堂,让这里的所有喧闹,所有迷惑不解都冷了下去,那些个人,都呆呆的看着凌玉,想看他究竟要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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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狐媚子
第四十五章 … 金身开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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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玉忽然正色,朗声道:“家父诗书礼教传家,凌玉虽小,却一刻不敢忘怀,平日粗衣淡食,尽量节俭,从来没想过,要披这等金光闪闪的东西在身上。如今这塑像却满身铜臭,怎会与我相象,又怎能立在这乡邻们一手一脚为我搭建起的生祠之中?”
到现在,山民百姓们才听懂了,原来凌玉说不象,是说这金身塑的太过奢华,与凌玉家风不符。
凌玉更是冷然,伸出两根手指,灵犀指的指力已经灌满,在自己的金身塑像上轻轻一点。一阵咔咔咔的声响接连不断大作,在众目睽睽之下,那塑像周身的金箔,竟然在凌玉一点之下,一块块的跌落下来,如雨点般落在神台之上。
凌玉根本连看都不看这些金箔,冲着徐季道:“徐大人,连日来乡邻们都辛苦了,请您将这些金箔当作工钱分给他们。若谁家捐了木料,捐了石料,就多分上几份。”
顿时间,祠堂中爆出了一声:“好!”
徐季早就被这情形震呆了,直至凌玉说了第二遍,这才痴痴的答应了一声。
而其他人更是目瞪口呆,他们亲眼见着凌玉将金光闪闪的塑像给拆的七零八落,如今变作了一个纯木头刻成的雕像。金像变木像,这档次降的可不是一星半点,但不知为何,那些山民反而觉着,这样更加的亲切。
山民虽然淳朴,但并不愚蠢,他们怎么不知道金像是富商们讨好凌玉少爷。如今凌玉将金箔全部拆下,还要分送给他们,至少也是上万两银子啊,补足工钱,赔偿被拆毁的房屋,都是绰绰有余。
一时之间,山民们都感动的热泪盈眶,他们终于明白凌玉的苦心,也心知肚明,在归林城里面,究竟谁是吃人的豺狼,谁才是为他们作主的神仙。
凌玉默然逡巡四周,看着这几百个山民眼眶里的泪水,又感觉到自己玉台里的灵力渐渐充盈起来,凌玉很是满意,朝着花舞月使了个颜色。
花舞月将随身包袱中带来的长袍拿出来递给凌玉,凌玉将这身素净长袍披在了木坯雕像上。虽然此刻的雕像,原没有刚才那么精致逼真,可也古意昂然,别有一番味道。
凌玉才刚刚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