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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最大、最豪华、最奢侈、最糜烂的销金窟,是有着最美、最媚、最妖、最娆、最厉害的女人的——望春楼。
此时我正坐在人人垂涎、奢望、仰慕的文国第一美女——水涟儿的闺房里。
面对着这个举国最美、最媚、最妖、最娆、最厉害的女人,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你干什么!一脸死人相!”水涟儿毫不客气地唾弃我。
“姓水的,对门主好歹客气点!”我不甘示弱地瞪她一眼。
“哎哟,这会儿想起自己是门主了?”水涟儿妩媚地抚了抚绚云秀发,道:“也不想想是谁让我这么一个绝代佳人,昨天晚上去夜探福王府,尽做些偷鸡摸狗的事。”
我一想起此事,连忙“嘿嘿”一笑,倒了一杯茶送到她面前,讨好道:“水姑娘辛苦!水将军喝茶!”
要不是昨天晚上我让她螳螂捕蝉,及时从福王府里盗出东方烨认定曜月有罪的证据,我就算拿着父皇的秋水剑去天牢救人,也是底气不足的。现在总算没有后顾之忧了。
“好说。”水涟儿拿娇地端着架子,道:“东方烨被我迷得颠三倒四。我只去他的王府做客了一趟,就摸清了所有门道。呵呵呵,那家伙虽有点脑子,却有着你们东方兄弟的共同特点。”说着,娇媚地瞥了我一眼。
我不服道:“谁说是我们东方兄弟的共同特点!我五皇兄就不好色!”
她没好气地道:“废话!他那个病秧子,想色也色不起来。”
我愤愤不已。不过这个时候却不好反驳她。她可是我东天门的第一武将,除我外的第二把交椅。东天门门下的所有妓院、赌场、茶坊,都在她的一手管理下。如果把她惹急了,让这个思嫁的女人跟别人跑了,那我可是哭都来不及。
“东西呢?”我向她讨好地伸出手。
水涟儿撇我一眼,从长袖中掏出一物,递给我。
我接过那封信函,看也不看,扔进了旁边的香炉,任它焚成灰烬。
水涟儿端起茶盏,轻抿一口,道:“你就不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证据是假的,早就该销毁。”
“如果是真的呢?”
我白她一眼:“你怎么知道?本座说它是假的就是假的!”
水涟儿深深看着我,叹息一声:“你对北堂曜月如此痴情,却不知他待你如何。”
我想了想,道:“大概是爱恨交织吧。”
水涟儿嘟起红唇,道:“有我这么一个绝世美女在身边,你还要去喜欢一个男人,真是没眼光。”
“唉——我也没办法啊……”我长叹一声,无力地趴在桌子上。
“东方烨那边?”
“他?哼!你不是已经把他谋反的证据交给皇上了么?就让皇兄先去操操心好了,咱们着什么急。”我漫不经心地道。
水涟儿咯咯笑道:“让皇上去打头阵,你再去落井下石,顺便捡些个便宜。真不愧是我东门的门主咧,就是够狡诈!”
我有些疑惑:“你是在夸奖我么?”
“当然呀。”水涟儿眨眨迷人的大眼,‘崇拜’地道:“借着北堂曜月回国省亲,二王爷伺机而动的机会,大胆给自己下七日忘尘,让大家都以为你真的失忆,放松了警惕。再阻断北堂曜月与明国的联系,放任东方烨扩张势力,以静制动,以退为进,最后一网打尽,一举数得。多了不起啊。”
我怎么觉得她这话怎么听怎么像讽刺啊?
我瞪着她,她无辜地回瞪着我。
“水涟儿,你到底想说什么?”
水涟儿慢慢收敛起笑容,正色道:“门主,你有没有想过,你做的这些事如果北堂曜月知道了,他能原谅你吗?”
“你是什么意思!?
“属下只是想提醒你,北堂曜月不管怎样,都是明国北堂家的人,是北门门主!就算他现在和你在一起,也不一定……”
“够了!不要说了!”我跳了起来,大声打断她。
“你不要我说,你自己心里就不这么想么?”
“水涟儿,你太放肆了!”
“我放肆也是为你好!你以为北堂曜月真就那么喜欢你吗?想你这么喜欢他,还不是背着他做了这么多事?那他又会如何呢?”
水涟儿咄咄逼人。我被她气得浑身发颤,却无话可驳。攥紧双拳,抖了半晌,才憋出一句:“他和我不一样……”
是的,我知道,曜月和我不一样。他是个面硬心软的人。虽然平时对人总是冰冰冷冷,可是我知道他狠不下心来做真正伤害我的事,不然他出手的机会比我可多多了,为何一直隐忍到现在。
可惜我却是个和他相反的人。我的表象似乎容易让人失去戒备,但骨子里,却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如果七日忘尘一辈子都解不了就好了。”我喃喃自语。想起在别院那天恢复记忆时,我简直伤心的要哭了。那七天是多么美好,我终于做了多年想做的事,和曜月的感情一日千里。当我抱着他要求他和我一起在别院小住几日时,心里真是紧张得发抖,生怕他会拒绝我。可是他没有,竟真的陪我住了下来……
如果能一辈子住在别院不回来就好了。
我突然悲从中来,擤了擤鼻子,两眼一眨,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水涟儿愣住,呆了半晌,才气急败坏道:“门主,你哭什么!?”
以往只要她一唤我门主,我怎样胡闹也会强迫自己正色起来,可是现在我实在没有那个心情。
“别叫我门主。”我的悲伤之情越演越烈,眼泪不受控制地连续坠落,我抽噎着大声叫道:“我再也不想做什么门主了!哇……”
我扑到桌上,像个孩子似的,放声大哭了起来。
36
我哭得这个天昏地暗,根本看不到水涟儿那可媲美锅底的黑脸,可惜了这个绝代美女|||||||
水涟儿又惊又怒,无措地在旁站了半天,好不容易等我气息稍缓,上前问道:“好点了么?”
“呜呜呜……如果曜月真不要我了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水涟儿没好气儿地道。
我颇受打击,无力地趴在桌上,怏怏地抽噎。
水涟儿皱着眉站在一旁,不再说话。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两个家伙的吵闹声。
“我端!”
“我端!”
“不行,我来端!”
“我来端!”
我被打搅,心情极度不悦,抹了抹眼泪站起身来,恶狠狠地打开大门,大声喝道:“你们在干什么!?”
小冬子和小清子两人正在门外抢一个托盘,猛然间听见我的厉喝,齐齐吓了一跳,托盘脱手,一盏热茶向我直面扑来。
我站着未动,却有一个身影抢先一步,将我揽在怀里,左手一拂,挡去所有滚烫的茶水。
“王爷!”两人吓白了脸色,连忙跪下。
“小冬子,刘伯把你送这来不是为了让你看美女的,你还不给我安分点!想毁我的容啊!?还有小清子,小冬子是老人儿,你跟他挣什么?一碗茶也要抢!?没大没小的!”我把两人狠狠呵斥了一顿,待心中的火气稍消,才挥挥手,让他们下去。也不理会身后的人,转身自回了水涟儿的香闺。
水涟儿看见那人,微微一俯,行礼道:“南宫门主。”
南宫流涧俊朗的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和绚笑容,对她点点头,目光却一直盯着我。
“昊晔……”
“走开,我不想看见你!”我没好气地道。
“昊晔,我……你怎么了?眼睛怎么红红的?”
“要你管!”我抹了抹脸上乱糟糟的痕迹。“南宫门主大忙人,怎么没和二王爷一起啊?”
“昊晔,我……”南宫流涧看了水涟儿一眼。
水涟儿一向很识趣,默默地退下了,还顺带脚地掩上房门。
我想把她叫回来,可又不想在南宫流涧面前示弱。
“昊晔,对不起,昨晚我不是有心的……”
我冷哼一声:“你不是有心的,却是故意的!怎么样?看着北堂曜月被用刑,你心里很爽吧?”
“你以为我就是那种人吗?”南宫流涧眼中流露出痛苦之色。
我看着有些心软,但一想到曜月受的苦,还有我们的孩子差一点就没了,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冷着脸没有理他。
南宫流涧见状,道:“昊晔,你果然喜欢他。”
“不,你错了!我不是喜欢他。”我看见南宫流涧的脸上瞬间迸出惊喜的表情,却残忍地打掉了,道:“我是爱他!”
南宫流涧神色一变,脸色变得极度苍白。
我有些心软,但到了这个时候,隐瞒再没有意义。我坦然承认了:“流涧,他是我今生最重要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南宫流涧茫然地喃道:“为什么是他?为什么要承认?”
我知道他问的是什么,道:“没有原因,从第一眼看见他,我就知道是他!现在承认,是因为我不想再欺骗你。”
“我宁愿你一直骗我……”
我叹息一声,轻道:“流涧,我早告诉过你,我们是不可能的,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你就是不死心?”
南宫流涧跌坐在檀椅上,直直地望着我。
我道:“流涧,现在你应该知道他对我有多重要。所以请你不要再做出昨天的事,不然我决不会原谅你!”
南宫流涧苦涩地一笑:“我做什么了?你让我去拉拢东方烨,给他散布迷阵,挑唆他造反,虚与委蛇。我做的不对吗?”
“你做的很对!但是你不该打伤曜月,不该看着他受刑却置之不理!”
“你这样说对我很不公平!”
“也许吧。”我摊摊手,道:“公不公平你心里有数。不过爱情是自私的,我心里只有曜月,自然什么都为他想!”
南宫流涧神情一变,恨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小狐狸!”
“你不是早知道了么!”我叹了口气,承认自己这么多年来确实没少利用他。
“好!好!你心里只有曜月,什么都为他想,却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是这般对你!”
我皱皱眉头,非常讨厌这个话题。
为何他们说的话都一样?
南宫流涧见我这个神情,突然出手,迅速点住我的穴道,道:“昊晔,我对你的心意你应该明白的。只有我是什么都为你想的!”
我吃了一惊,完全没有准备。
“你要做什唔唔……”我的质问还未说完,已被他一口堵住。
他的吻与曜月的不同,异常猛烈而火热,狠狠地攻击着我的口腔,蠕动的舌头不停地翻搅。
我被他吻得几近窒息,完全无法反应,只觉得他的手,几乎要将我揉进他的身体里。
就在我快要无法忍耐的时候,突然被他一把推倒。
我跌落在软榻香枕间,头晕目眩,搞不清楚东南西北,但心里却大喊不妙。
“你、你干什么!?”我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惊疑地看见他已脱去自己的外衣。
“我知道你是不肯雌伏于别人身下的。昊晔,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我惊惶地看着他欺上前来,跨坐我身上,撕扯开我的衣襟,脸上带着一种从未见过的坚定与狂热,让我惊恐不已。
胸前一阵发凉,我低头一看,不知何时上衣已被他除尽。
“流涧,你、你冷静点……”
“我已经冷静地够久了!”他突然冲我微微一笑,那笑容在决绝之中,竟带着一股无法形容的冶艳。
我从不知道一向沉稳深沉,温和示人的他,竟也会有这种表情。
“不!不!啊——”我瞪大眼睛,震惊不已地看着南宫流涧俯下身去,缓缓含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