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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不愿再白费力气,于是直接急急地飞向院子一角,哪知手刚一碰角落里的拉绳,地上多出了一坑开,人往下落,潭一时没想到往常关闭机关的地方也被设置了机关,心下一慌忙一脚打在另一只脚上借力飞了上来,再看坑里全是毒蛇,其中一条金色的是尤姬养得蛇王,据说喝它一口血可增十年功力,可惜有剧毒,尤姬拿毒药喂大的,连她自己都没研究出来如何才能去了毒性。
想到这茬儿,尤姬就锤胸顿足,懊恼当初就不该太过自信,忘记记录毒药的成分了,以至于现在自己也无能为力。这金蛇实际上是为阑王养的,入药可解百毒,阑王体内早年留下的余毒也可清了,再不用受毒寒之苦。
“皇婶可是好狠的心呀,想叫潭儿喂你的金蛇不成?”潭笑道,院子里一身红衣露肩的美人瞪他一眼。
见他安好,不爽地撇撇嘴,“什么皇婶,我是你皇叔的姘头,又不是正妻。”
潭笑,这人儿真是有趣地紧,正妻不做偏喜欢不要名分。
“你来做什么啊?”尤姬继续捣她的药。
“来跟皇叔的情人讨药来了。”潭笑道,缓缓向她走去。
“跳下去喂蛇,我就给你药。”尤姬骂了一声,又道,“什么药啊?”
潭这下可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思量了一下,只能委屈父王了,“青楼小倌受伤了用得什么药?”话一出口,潭自己先冒了冷汗,父王要是知道他把他比成青楼小倌,一定有自己的好看。
尤姬一听,两眼冒星光:“乖潭儿,你终于想通了,怎么样,还是小倌的身体比较有味道吧。”
潭苦笑了一下,这叫他如何比?他又没有和除了父王以外的人发生过关系,尤姬就是这么的会联想。
“拿药来吧。”
“乖潭儿,先和我说说,是哪家的美人儿入了你的眼?”尤姬靠过来,眼睛忽闪忽闪,很有兴致的样子。
“先给我药。”潭道。
尤姬不爽地回屋子拿了几个瓶子丢给他:“红瓶子的是伤药,蓝瓶子的用于润滑,绿瓶盖的,嘿嘿,‘一乡幽梦’独创的好药。”
“春药。”潭皱眉。
尤姬瞪了他一眼:“你那是什么表情,我这可是好药来的,不要还我。”
潭往怀里一揣:“多谢。”
尤姬反而为他的坦率而傻了眼,这孩子(自动忽略自己只比潭大三岁)什么时候真的想开了?
“皇叔的情人,我先走了哦。”潭笑道。
“等等,”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两丸药来,“给你补身子的,那绿的是好东西,千万别用多了。”
潭接过药。看也不看揣到怀里。
“用完了,记得告诉我效果如何。”尤姬嘱咐道。
潭胡乱地答应着,这东西要不要用还是个问题呢。低头瞥到尤姬刚刚正在配的药是绚烂的蓝色,不由好奇:“你这配的是什么药?”
“嘿嘿,”尤姬笑得极为邪恶,“这次小佑佑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潭的额头渗出一滴冷汗,记得皇叔的名字里有个佑字,难道……可怜啊。
“先走了。”潭飞身闪人。
尤姬突然想起什么,气得直跺脚:“你还没告诉我你要给谁用呢!”
回来的路上碰到了千草,看他的面色不善,口里喃喃着:春药不管用,魅药没效果,用迷药都被他逃走了。干脆直接下毒,毒死他算了。
潭继续往前走,房门突然一开,彦旌尊长一个踉跄差点撞到他的怀里。
“怎么?”
看他一眼,彦旌面无表情地转身就走,可是潭却分明见他身子在颤抖,方见他脸上也满是红晕……
不禁想到:“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
再想起夜溟玥的惩罚,尤姬的恼火,千草的愤怒,或者今天是什么大凶日。
第二十八章
夜幕降临,花街却是繁华的开始。杏花街里香粉吹得路人迷醉,漂亮的姑娘们娇若无骨,声若细珠,脸上的彩粉叫人迷醉。
相公坊不如姑娘们那么露骨,几个相貌妖异穿着素雅地公子在门口对这路人浅笑,迷得路人忘了行路。
“公子,公子,你慢点。”一个清秀少年跟着一个白衣公子身后追赶。
“木儿,公子我答应红香楼的青翠小姐这次来给他带烟绣坊的云绸,你快给公子我买去。”白衣公子懒洋洋地说道,还很配合地打了个哈欠。
“什么?公子!烟绣坊到这里来回半个时辰,你刚才过来的时候怎么不说?”清秀的少年直翻白眼。
“我忘了,怎么不许我没记性啊?你公子我这几天成日的用脑过度,没直接衰老至死就不错了。”白衣公子拿扇子敲了木儿一下,引得少年疼得挤出几滴眼泪,当然装假的成分比较多。
“可是公子,跑去很累的,不如下次……”少年还没说完,这头围上来一群香粉味熏天的姑娘。
“哎呀,云公子好些天不见了,奴家可想死你了!”
“云公子小红也好想你啊,看你这么久不来,莫不是不要小红了。”
莺莺燕燕围满了白衣公子身旁,直把叫木儿的少年挤了出去,还给推倒在地。
“好好好,本公子,这不是来了吗?哎呀,小艳啊你今天涂的胭脂好漂亮啊,咦,小玉的珠钗好别致哦!”白衣公子在美人堆里如鱼得水,可害得小少年摔得生疼。
“云——昊!你丫的有种!”小少年拍拍屁股直叫疼。
“木儿,给你一柱香时间,把云绸给本公子搬回来,不然你就等着吃辣椒面吧!”白衣公子嚷嚷道。
“不是吧!”木儿苦叫,谁不知道红香楼的青翠姑娘有名的泼辣,尤其喜欢折腾人,一不高兴就请人吃辣椒面,可那些公子哥儿就是好这口,真是有病。
木儿这么想着,又急急往烟绣坊的方向跑去。嘴里直骂道:“哼,算我木儿命贱跟了你这样的死主子。逛妓院,你逛啊,要是给云郡主知道了,看你找谁哭去!……车夫车夫快快快半柱香之内赶到烟绣坊。”说着看了没看就丢给车夫一张银票。顺便心里直骂:“反正不是我的钱,败家也败不到我。”
“有其主必有其奴,连小厮也与主子一样!”车夫暗骂了一声,在小厮上马车的时候一个刀手将他打昏。
夜于昊,现在是云昊躺在胭粉堆里喝着小酒看看歌舞,好不自在。这两天他在云千缈面前不敢造次也认认真真的干了几天,等今天逮到了机会批完奏折就溜了出来。几天没喝花酒真是浑身不自在。
云昊风流却不下流,他对美人向来很怜香惜玉,平日里也只和她们闹着玩,没强迫和她们发生过关系。
杏花街里的姑娘们都知道云公子的大名,他出手阔绰又没有脾气也没强迫她们玩些奇怪的游戏。所以很乐见和云公子玩乐,那比她们连接客三天赚得还多而且很轻松。
于是,今天姑娘又很卖力地灌醉云公子。云昊酒量很好,却也难以抵抗姑娘们连翻联手对战,没个一会儿脸上就泛了红。
“你们也太过分了,只叫我喝,你们都不喝,来来来,全都罚酒。”
“哎呀,云公子海量,我们姐妹几个可没那么好的酒量了。”一个黄衣服的姑娘娇噌道,拿了个大碗放在云昊面前,自己姐妹几个却还是小杯子,“我先敬您一杯。”
“你个小蹄子存心不给我好过是不,好,看本公子今天怎么灌醉里。”云昊二话不说倒了酒就喝。
这时候老鸨娘走了过来,对云昊媚笑道:“云公子啊,您可是好些天没来了。”
“忙,最近忙啊,王妈妈。”
“是是是,云公子贵人事忙,今天既然来玩了,可要玩得尽兴啊,姑娘们好生伺候着。”给姑娘们使了眼色,随后又对云昊献媚道:“公子,我们楼里新来了个姑娘,啧啧长得那叫一个俊啊,您给瞧瞧,随便给估估价,算王妈妈我谢谢您。”
“哦,新来的?叫什么?快快快叫出来我瞧瞧。”
“柳烟啊,快点过来给云公子瞧瞧,伺候好了,云公子可有赏啊。”一开口先讨了赏,老鸨都这么铜臭。
云昊知道规矩,随手丢给老鸨十两银子。老鸨直乐得歪了嘴,也识相地走开了。
说那柳烟姑娘,山如眉黛,柳入眉,一身紫衣飘渺如烟,眉目中勾魂之处带着羞涩,媚眼入丝却有着三分矜持。
柳烟姑娘一过来先是三分笑,再一作揖,抬头间眼若秋水、螓首轻垂、轻颦浅笑,恰倒好处的柔,弱到无依任凭风,叫男人看了只想怜惜,云昊看着她生怕她给风吹了去,忙扶了过来拉到了怀里。
“公子……”害羞地红了红脸。
“哈哈,烟儿别怕,给公子抱抱。”
“公子,奴家敬你。”柳烟取来一杯酒敬给云昊,两看相欢,酒至了酣时。
几个姑娘也频频敬酒,主角却成了这个柔弱的美娇娘。云昊吃着美人豆腐不知不觉喝高了,眼睛也开始迷离模糊了起来。
“公子,你醉了。”
“我……没醉,我酒量好着呢。”云昊笑呵呵地要去喝美人手里的酒,却怎么也找不对,连连错了位置。
“公子你醉了。”美人的声音带了几分寒意。给身旁的姑娘使了几个眼色,吓得花容失色急忙听话的退开了。
“公子奴家伺候你。”美人儿将头钻在云昊的怀里,柔到了极处也狠到了极处,“伺候你上路!”
袖子里掉出一把锋利的匕首说话就往昊的心脏刺去。
美人猛得脸上一怔,匕首竟被两根手指捏住,怎么抽了抽不出来,想站起来,对方却钳制得紧,一时动弹不得,寒了脸冷声道:“你没醉!”
“醉了!”云昊认真地说道,随即又笑,“可是被你给吓清醒了,柳烟姑娘,哦不对,是柳烟公子。你错就错在扮女人,本公子女人的身体没摸过上千也就个八百吧,会不知道你是男人扮的?我说你也真没个脑子,是男人就不要扮女人,扮个小倌不是挺好的?公子我最近正好这口。”
云昊笑了起来,英俊的脸上带着傲气,浑然天成的自信和张狂现了出来,看得刺客红了脸,一时分神。
云昊手上突然一紧,刺客觉得腰间深疼,听云昊说道:“好在你是男的,我对男人向来不会手软。说!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还有将我的小厮弄到哪里去了?”
“哼,你死了问阎王去吧!”美人刺客一发狠,力气了大了几分,将匕首再用力一刺,昊一躲,他便挣脱了去。
妓院里一见这场面立即乱成一团逃得逃躲得躲,有些胆小的寻欢有钱人还吓得尿裤子。有些夺门的还将原来的相好推到在地自己跑了,真是丑态出尽。
“夜于昊今天你就要命丧于此!”刺客将裙子一撕,方便动作,又从不知道哪里摸出个带索链子的镰刀。
唰唰呼啸几声,镰刀飞转着向于昊飞来。
“哼!”于昊冷哼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来,于昊惯用的武器其实是一柄长枪,不过长枪不能时常带着,腰间却是时常配着软剑。
软剑在风中抖了几抖,兀得停住锵得一声挡下了镰刀。
“你的主子是叫你来送死的吗?”于昊冷笑一声持剑一个“翻云刺”刺了过去。
刺客没想到夜与昊的动作如此快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