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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刚才申千桦是猖狂的话,那么,现在人家放出如此惊人的气势的情况下还说出这样无礼的话,他就是白痴,一个猖狂的白痴。
“哦,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这万梅山庄鸡犬不留。”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庄内传来。
西门吹雪,白衣如雪!
话音落时,西门吹雪已出现在众人眼前。
西门吹雪长身直立,如亘古以来就屹立在那里的雕塑一般,孤独的眼眸中尽是寂寞的影子。
闵颜光看向他的剑,苍白的剑,在看向他的手,苍白的手。苍白的剑,握在苍白的手里。漆黑如死亡,苍白岂非也接近于死亡?
余琴蓉却没看他的剑,也没看他的手,而是看向西门吹雪的眼睛,她从他的眼睛中看到了寂寞,深深的寂寞,深入骨髓,刻入灵魂的寂寞。
什么是寂寞?西门吹雪就是寂寞!
她想不明白,这样一个孤独寂寞的人怎么可能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因为没有人可以容忍时间永远停顿在一刻,一个没有人相伴、没有人倾听、没有人理解的时刻。她虽然看到了西门吹雪的寂寞,但她却没看到,西门吹雪眼眸深处那暂时被寂寞掩盖着的炽热、执着。
或许这份执着,炽热,会在将来的某一天,某一个地点,某一个瞬间突然摆脱寂寞的束缚,爆发出来。
“天音阁阁主余琴蓉见过道友!”
“紫阳剑宗闵颜光见过道友!”余琴蓉和闵颜光上前道。
一个修真界五大门派之一天音阁阁主,一个紫阳剑宗的掌门师弟,若是旁人一定会受宠若惊,但西门吹学却没有,他没有答话,甚至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的波动。
西门吹雪没有理会两人,盯着申千桦定定道:“是你破我庄门?”
“是又怎么样?”申千桦向后缩了缩,他感觉到这个人的目光突然间冰冷了起来,似要冻结灵魂一般。
“你可知道,只要是个人来我万梅山庄都会敲门而入。还从来没有人敢在我万梅山庄破门而入的。”西门吹雪冷冷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是人了?”申千桦怒道。
西门吹雪没有在说话!
“我不是人?你敢说我不是人?给我杀了他!”申千桦狰狞道。
申千桦背后跳出一人,邬永鸿,度劫中期。闵颜光想要开口阻止,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因为他知道阻止不了,而这个邬永鸿他也管不了,因为邬永鸿是申千桦他老子派给这个紫阳剑宗太子的保镖。
邬永鸿跃向虚空站定,瞬间打出百道剑诀。一个如青色太阳般的光团从邬永鸿的背后冉冉升起,是一把放射着青幽幽光芒的飞剑。
“你是谁?”西门吹雪淡淡道。
“紫阳剑宗邬永鸿,你是谁?”邬永鸿道。
“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闵颜光心中一惊。别人可能不知道此人,但他却知道,此人最近才出现在修真界,曾一剑诛章泽,一剑杀杜凌,剑出人亡,西门吹雪。
两个渡劫期的高手损落在修真界可是大事,更何况杜凌还是一个度劫后期的高手,这样大事件,身为紫阳剑宗高层的闵颜光又怎会不知。
他知道,所以他才更害怕。因为他和杜凌的修为是一个级别,杜凌尚不能接西门吹雪一招,他又怎么可以。换句话说,在场的众人里,除了天音阁阁主余琴蓉的实力未知外,其他人都不是这个西门吹雪的对手。
第二十九章 以尊敬入剑道
“住手!”闵颜光连忙出声阻拦。
邬永鸿回头看了一眼闵颜光,又看了一眼申千桦。
“动手!”申千桦叫道。
邬永鸿决定不听闵颜光的命令,毕竟申千桦这个紫阳剑宗的太子他惹不起,况且,他也相信自己的实力。
青光!
青幽幽的光芒铺满天地。
邬永鸿背后的青幽飞剑突然迸发出漫天的青芒,犹如一颗放射着青光的太阳。
西门吹雪,似若未觉,直身而立,如寒冰所铸!
突然!
雪花飞舞,风轻扬!
扬起西门吹雪胜雪的衣裳!
一道刺眼的白芒,划过苍穹。
人已动,剑已出!
交战!石光电火!……
风停,雪顿,时间静止!
剑锋闪着寒光,直直的插入邬永鸿的咽喉。邬永鸿瞪大了眼睛,至死也不相信。一道犀利的剑气顺着他的咽喉,直达丹田,邬永鸿的元婴惊骇欲逃。但其元婴刚有所动作便被剑气击中,元婴散,邬永鸿损!
余琴蓉眼眸中似乎有些激动,她看见了美,无法表达的美。那一剑的光彩,天地为之失色。
在西门吹雪出剑的那一刹,余琴蓉突然感觉到西门吹雪身上的寂寞倏然远去。在他的眼眸中再看不见一丝的寂寞亦或是其它的情感。在那一刻,这个人似乎已无情,他就像一个突然从沉睡中苏醒的神。在那一刻他的身上只有着炽热,执着,尊敬,他的眼睛中只有对手,只有剑。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这一切闵颜光却没有看到,他的眼中只有震惊,惊骇,骇然心惧。
西门吹雪将剑从邬永鸿的咽喉中抽出,邬永鸿的尸体从高空坠落。“轰”的一声将地面砸出一个大坑。
像风雪夜归人抖落身上最后一片雪花,西门吹雪轻轻吹落剑尖最后一抹红晕。寂寞与疲惫,厌倦与孤独再次从心底涌出,在心中流淌。
剑已入鞘,人已亡!殷红的血花在雪地绽放,西门吹雪冰冷的目光越过它,落在不远处瑟瑟发抖的申千桦身上。
感觉到那冷冷的目光中带着的丝丝的杀气,申千桦地跌幢幢的后退几步,一屁股蹲在地上。声音颤抖的道:“你……你……你竟然敢杀我紫阳剑宗的人?你……你不……不想活啦?”
闵颜光再次对这个太子哥无语:“人杀都杀了,你还问人家想不想活了,我看是你不想活了。但是你不想活,我们还想活啊!”
“啪”“你给我闭嘴!”闵颜光伸手抽了申千桦一耳光厉声道。
“这位西门道友,人你也杀了,气也应该消了吧!你虽然杀了我紫阳剑宗的人,但我闵颜光在这里向你保证,我紫阳剑宗绝不追究,毕竟先前是我等先不对。我看我们就此把手吧!”闵颜光拱手道。
闵颜光清楚的知道这个西门吹雪既然敢杀紫阳剑宗的人,想必也绝不会怕紫阳剑宗报复。因此他更怕,害怕这个人一怒之下会杀了自已等人。他怕死,所以他再次抬出紫阳剑宗,意为提醒西门吹雪莫要与紫阳剑宗为敌,这样对谁都不好。毕竟西门吹雪是一个人,而他的背后却是紫阳剑宗。虽然不知道西门吹雪便是把他杀了,紫阳剑宗事后会不会为他报仇,但是必定会让西门吹雪有所顾忌的。
闵颜光瞥了一眼冰雪铸就的万梅山庄:“你虽然是一个人,但你总会有亲人,朋友吧。”
但闵颜光却不知道西门吹雪这个人的脾气。西门吹雪要想杀一个人,即便他是天王老子的儿子,他也要杀。但他若不想杀的话,即便是你站在他的面前引颈带戳,他也不屑去杀。
“你敢威胁我!”西门吹雪的话语中带着丝丝的杀意。
申千桦再次跳出来,待他还未来得及说什么,闵颜光一巴掌又把他抽了回去。他可是怕申千桦这个太子再说出什么白痴的话来,让他们都交代在这里。
申千桦爬起身,张嘴吐出一颗血牙。眼光阴毒的看着闵颜光和西门吹雪。闵颜光撇了他一眼。但闵颜光并不后悔,虽然这样会得罪这个紫阳剑宗的太子,但他可不想死在这里。即便是这个太子回去后去他那个老子师傅那里告状又如何,如果他老子申永宜不是像他那样的白痴的话,就会知道我这样做是为了救他。
“西门道友,就此罢手吧。为他人留一条后路,也是为自己留一条后路。这样对己对人都有好处。”一直沉默的余琴蓉突然出来做和事佬。虽然它紫阳剑宗的人便是全死了,也不会跟她天音阁有一丝关系。但这里毕竟是天音阁的属地,若是让他们死在这里,在面子上总会有些过不去。
“是啊!是啊!冤家宜解不宜结啊!”闵颜光见余琴蓉做和事佬,报以感激的目光。
“滚!否则死!”西门吹雪冷冷道。
闵颜光脸色一白,眼神中一丝怒色闪过而过。拱了拱道:“谢谢道友。我们马上就走,马上就走!”
“余阁主,让您见笑了。我们先行一步,就不为你们引路了,你们只要在大会开始前赶到就行了。”颜光道。
“无妨!无妨!紫阳剑宗在哪我还是知道的,我们随后就到。”余琴蓉道。
“失礼了!我们走!”闵颜光抓起一脸怨毒的申千桦,转瞬间已看不见人影。
“啪,啪”“啪,啪”两个脚步声在这坚硬的冰面上格外响亮。是云亦浩和云诗雪两兄妹。
同样的冷,同样的孤傲,同样的痴迷,同样的执着。但云亦浩身上却没有西门吹雪身上那深深的寂寞、孤独。他的身上却有着西门吹雪所没有仇、恨!
“醒了!”西门吹雪淡淡道。
“醒了!”云亦浩站定道。
“看到了?”西门吹雪道。
“看到了!”
“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剑,看到了痴迷,看到了执着,看到了尊敬。”
“懂吗?”
“学会了痴迷,我也明白为什么要学会痴迷。有些东西,不痴的人是不会懂的!执着我有,不用在学。但我却不懂什么是尊敬。”
西门吹雪的眼睛中忽然露出奇特的光芒:“你记住,杀人既不是一种罪恶的事情,也不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情,但却是一件可以奉献全部的、神圣的、必须严肃、尊敬地对待的事情。剑,乃凶器。为求证剑道,不可避免双手血腥。但要不为己杀人、不为钱财杀人、不为仇恨杀人,只为得证剑道而杀人,才能初窥得剑道门径。这便是以尊敬入剑道。但现在的你不可能学会!”
“为什么?徒儿不解!”
“仇恨!你忘不掉仇恨!”西门吹雪道。
第三十章 我师为——剑
仇恨!
剑道无情!不应有恨!
云奕浩默然不语。他不可能忘掉仇恨,血海深仇也不可不报!既然忘不掉仇恨,就不能以尊敬入剑道。那么他就终身入不得剑道吗?不!大道三千,条条可证大道。然,不以尊敬入剑道,他又该如何入道?仇恨吗?
“我以尊敬入剑道,方窥得剑道门径。你如何入道,还需你自己去寻找,别人帮不了你。只有找到了自己的道,你的剑道才算是有所成就!”西门吹雪说完转身走入庄里。
“哥哥!”云诗雪见云奕浩神色有些黯然,小声叫道。
“嗯!没事!总会找到的,我一定会找到我自己的道的”云奕浩轻轻一笑,爱怜的拍了拍云诗雪的头。
“这些日子跟着我,让你受苦了。”云奕浩道。
“没有,哥哥!是雪儿没用,是雪儿拖累了你!”云诗雪小声抽泣道。
“傻妮子!怎么这么说呢?我是你哥哥,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我们全村人的血海深仇,我一定会报的,一定!”云奕浩坚定道。
“哥哥!我也想修真!”云诗雪梨花带雨的眼睛中带着一丝期盼。
“你也要修真?这可是一条不归路啊,稍不小心便会魂飞魄散的,连轮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云奕浩道。
“不,我一定要学!我不想再做累赘!”云诗雪定定道。
良久,云奕浩叹息道:“好吧!不过我们家传的心诀不适合你修炼。等有机会,我向师傅问问,看看他有没有。”
“嗯!”云诗雪点了点头道。
“外边冷,我们进庄吧!”云奕浩拉起云诗雪走进万梅山庄。
“师傅!人都走完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