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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儿子之父的情妇,教我情何以堪?」
「是爸他……故意刁难。」他悲愤地别过脸去,泪水涌出他的眼眶。「失去小雅,我生有何欢?」
牧万才拧起了眉,露出可怕的脸容。
「看你如此迷恋一个女人,我更加确信聆春所言不虚,席熏雅乃是红颜祸水,娶了她,你成天只想与她相亲相爱,还能干大事业吗?那个可恨的女孩,只会消磨你的雄心壮志!」他下了最后通碟。「我不要一个成天只想着美女的儿子,这种儿子要来无用!我给你两天的时间考虑,看你是要选择于聆春,连带使你妈『母凭子贵』,还是你们母子两个一起滚出牧家,自立门户去!」
「万才!」鱼莲施惊呼。
牧万才丢下他们,龙行虎步、威风凛凛的走了出去。
「千里」鱼莲施忙蹲在儿子跟前,急道:「你爸爸狠话已说出口,不可能收回,求求你别再闹,照他的话去做吧!」
牧千里却抬起头,告诉她:「妈,我们离开牧家好不好?我和小雅会好好孝顺你,而且,凭我的能力,不会让你吃苦的。」父亲的无情,使他一时感到心灰意冷。
「你疯啦!」她做出惊奇的手势。「不要再说出这种会让你后悔的话!一切从头开始,你以为那幺容易吗?从小你所学的就是为了成为一名继承人,而现在你居然要放弃一切,把过去所做的努力付之东流,天啊,席熏雅到底是何方押圣,竟能使你如此!我忍辱含辛三十年,她只花一个月就把我儿子弄傻了,她是天使,还是魔女?」
「妈,小雅没有错,一切全是于聆春搬弄是非,故意在爸面前说尽小雅的坏话,让爸先入为主的判小雅出局,丝毫不肯给我们机会。」牧千里做了一个激恼的手势。「我无法忍受跟这种女人生活一辈子,我不要娶她!」
他起身就走,鱼莲施心有余悸的喊道:
「千里,你要去哪裹?」
「我去找小雅,商量该怎幺做。」
「不许你去!」此时此刻,鱼莲施最怕的人就是席熏雅,她相信只要千里再去见她,他真会为那个女孩拋弃企业江山,她无法忍受这点!「我不准你再去见他,千里,在你未娶于聆春之前,不许你再见席熏雅。」
「不要逼我,妈!」
「是你在逼我,逼我放弃唾手可得的幸福。」
「我必须见小雅,把话说清楚……」
「不去见她,就是最好的分手告白,她会明白的。」
牧千里不理,转身要走。
「很好,你为了那个女孩,不要妈妈了。」鱼莲施的声音使人发寒。「你去,你去,等你回来时,你会发现你所看到的是一具已经开始变冷的尸体。」
「你……」
「我会死给你看,让你后悔一辈子!」
一阵冷汗滑过牧千里的太阳穴,面色是如此地阴郁。
谢上薰《问红颜》
第七章
婚期订在下月初,牧千里受监视无法前往去见席熏雅,明日一早即将被押回香港,万不得已只有修书一封,拜托他的秘书张小姐跑一趟。信上写满他的愧疚与无奈,将事情真相让她明白,他只求她不要恨他。
张秘书很尽职的达成任务回来,牧千里忙问道:
「小雅她……说什幺?」
「一句话也没有。」
「对了,她一定在哭,可怜的小雅。」
「先生,悲伤到绝望之时是哭不出来的。席小姐给我的感觉就是如此,虽然那个男人是你,我仍要代她问一问:明知无法给她幸福,为什幺要让她爱上你?」
牧千里面如死灰,无言以对。
他辜负了她,今生今世他的良心都不会原谅他。
但他不能就这样离去,他必须再见她一面,祈求她的谅解。
整个晚上他都想逃离母亲的砚线,但鱼莲施显然已下定决心要看紧他,不让他坏了大事。牧千里只得无奈的开口恳求。
「我必须去见小雅,我怕她会想不开。」
「你就不怕我会想不开?」
「妈!」牧千里对母亲充满了悲伤与失望,语气沉重的说:「我真是怀疑,你到底爱不爱我?你不在乎我的心情,不在乎看到我痛苦,你心里挂念的唯有早日当上牧夫人,你生下我,只是把我当成晋升的工具!你跟于聆春一样自私自利、充满野心,只求达成你们个人的目的,完全漠视我内心的感受,我……我……」
「你怎幺样?恨妈妈吗?」鱼莲施苦笑。「妈妈只是个没用的女人,一辈子都在看男人的脸色,我有什幺办法改变你父亲的决定?千里,不要埋怨,你生为牧家人,这就是你的命。人是挣不过命运的!」
「我不相倍这是命运,根本是人为因素所造成的。」
「你有一个只重权势不重私情的父亲,这不是命吗?」
牧千里挫败的坐了下来。
鱼莲施把手放在儿子肩上,叹道:「有权有势的人往往可以左右他人的命运,千里,这是事实,如果你不服气,就要爬得比今天更高。你爬得愈高,能左右你的人就愈少。」
牧千里满心的怒气很快就让新的希望取代了,暗自立誓:「总有一天,我要赢过不公平的命运,让小雅重回我的怀抱,延续今生未了的情缘。」
※ ※ ※
细雨蒙蒙,沾湿了席熏雅姣白的面颊,沉重的泪珠滚滚而下,教人分不清是泪是雨,她只是失魂落魂的望着前面,望着眼前发生的事。
今日教堂喜气洋洋,一对新人完成终身大事,些许小雨反而感觉浪漫,在亲友祝福下步出教堂。身为伴娘的魏霞雨一眼即瞧见席熏雅,忙走到她身旁,讷讷的问:
「你什幺时候抵达香港的?」事已成定局,她不希望熏雅节外生枝。
「你放心,我会很安静的站在这里。」席熏雅气息不匀的声音令霞雨担心,忙握住她的手,微讶,摸摸她额头,蓦然惊叫一声:
「天哪,你在发高烧!」
「我没事。」她笑得凄凉。「我知道我不该来,来也无用!他可以狠心欺骗我的真心,辜负我一片深情,他还会在乎我吗?再见他又如何?只是,我必须来见他最后一面,看看他春风得意的模样好让自己死心,你能明白吗?」
魏霞雨吸了吸鼻子,点点头。事情的经过她不清楚,只是结局变成这样,让熏雅成了伤心人,她亦难掩哀凄。
「不需要为我可怜,最可怜的人是于聆春……」
魏霞雨听不明白,当她是发烧烧迷糊了。
「你住哪裹?我迭你回去。」
「我住在维多利亚饭店。」她的目光始终不离咫尺之近的牧千里,哀怨的神容,锁住了牧千里的视线和心思,忘了他身边的新娘。她的泪、她楚楚可怜的身影,是他心中最大的痛!看着她独自地离去,细雨中影影绰绰,对他而言更是无比的煎熬!
于聆春瞧在眼里,不禁后悔多此一举,直接向香港政府婚姻登记处注册再大肆宴请宾客即可,在大酒店有专人负责,席熏雅绝进不来,而她为了表示隆重,要求教会的祝福,结果使千里对她临别依依,万分不舍。
所幸在宴客时,牧千里表现得十分正常,他毕竟是要做大事业的人,懂得掩饰心情,直到送完最后一位宾客,夫妻双双上楼,准备在酒店的总统套房过新婚夜。
「今天的婚礼很美,你说是不是呢?」于聆春决定既往不咎,只愿记忆美好的那一部分。
牧千里却始终挥不去席熏雅离去前那「诀别」的眼神,虽然霞雨告诉他她会去看她,但他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
「千里……」
「很晚了,你先去洗澡吧!」
于聆春柔情地一笑,进去了。
牧千里一刻也待不住,离开他的新婚妻子,驱车前往维多利亚饭店。
撑着雨伞在饭店前焦急跺步的魏霞雨,见到他简直像遇到救星,脱口道:「怎幺办?饭店的人说熏雅一直没有回来,她会不会想不开啊?」
牧千里的焦虑只有更胜于她,熏雅的喜怒哀乐、祸福荣辱,深深牵引着他的灵魂随之起伏,他这一生不曾爱得这幺深、这幺真,即使将来有了孩子,他对孩子的爱也不会胜过今日对熏雅的爱,如果熏雅死了……
他不敢想象。
「熏雅!」魏霞雨的声音震醒了他。
希望闪过牧千里的脸,他也瞧见熏雅了。她全身湿淋淋,却似浑然不知觉,双眼空洞地瞪着前方,仿佛什幺也没瞧见,身体摇摇晃晃,眼看就要晕倒,千里赶紧张开双臂迎向前去,又心疼又难过。
「小雅,你为什幺要这样子?你看你全身都湿了,你的身体又不是很好……」
「你是谁?」席熏雅冷冰冰地打断他的话,推开他。「我不认识你,你不要碰我。」
牧千里傻了,想抱住她,但熏雅却避开他的双臂,脚步不稳的跑开,却被魏霞雨扶住。
「小雅,你不可能不认识我,你再看看我。」他央求道。
「我真的不认识你,你是谁?」她脆弱得宛如风一吹就会倒,眼光却异样的尖锐,刺痛牧千里的心。「我应该认识你吗?我根本不认识你,不认识你……」她像精神异常者般喃喃不休,把千里和霞雨都吓坏了。不过,很快地,满心的冤屈使她泪如雨下,发出如泣如诉的不成音的哀泣声。
「小雅……」
「我不要认识你,我情愿从一开始就不认识你……」
她向天哭泣,老天以雨相和,她输了,她输了,踉踉跄跄地欲逃离这断魂处,却已神魂失主,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了。
「小雅!」牧千里的声音颤抖,一把抱起她,奔向停车处,害怕她会死去的恐惧紧紧揪扯着他,他什幺都不顾了,飞车驶回牧家大宅,抱着席熏雅冲进大厅。
牧万才、鱼莲施在跟几位至亲好友继续饮酒庆祝,见到原本该待在酒店和新婚娇妻洞房花烛的新郎,好不狼狙地突然出现,全部站了起来,等看清他怀中女孩并非新娘时,一、二十颗眼球险些全掉了出来。
「千里,你这是……」
「先别多问,快找医生来!她全身发汤快死了,快叫医生来救她」牧千里双目含泪,抱着熏雅一步一步走向楼梯,令人震慑灵魂的呜咽声悲哀却动人。「你不能死,你千万不能死……小雅,我求求你,你不能以死来惩罚我……你死了,我会痛苦一生……」
牧万才无奈地发出一声深长的叹息,亲自打电话给熟识的医生。可怜天下父母心,亲儿痴情若斯,他都不知道明天要怎样跟于家的人交代?
至亲好友全都识趣的先行离去,但人的嘴是关不住的,没两天,香港上流杜会将传遍这则新闻,使于家和于聆春的颜面扫地!
牧万才独坐在空旷的大客厅,他需要冷静的思考。
天快亮时,鱼莲施带着疲惫的神色重回他身旁。
「如何?」
「陈医生给她打了退烧针,还在观察中,看来两三天是好不了。」鱼莲施怕他这时去跟儿子翻脸,故意说:「我已经骂过千里,他也太不知轻重了,拋下新媳妇,抱个女孩子就直闯过来,这事若传出去……」
「他能够想到把女孩抱回来,而不是送去医院急救,已经是给我们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