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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能拒绝狄拿总裁的邀约,众所传言狄拿自从两年七个月前上一任狄拿总裁病逝之后,就不曾再举办任何宴会,因为亚佛.狄拿不喜欢应酬,所以这回是亚佛第一次发出邀请函,范逍飒不能不携伴参加,却没想到牧千里夫妇也被邀请了。
在门外乍遇,席熏雅的一张笑脸微微僵住了,显得脆弱,勾住丈夫臂弯的纤手不由得一紧,幸好她也见惯了大场面,很快就恢复正常。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范逍飒和牧千里一样,没有遗漏掉娇妻脸上一丝丝的异样表情和细微的动作,左手伸过去揽住她的腰,右手平伸和牧千里一握。「你留了胡子啊,差点认不出来。」
「可不是。」于聆春笑说:「我也一直劝他剃掉,他说什幺也不肯,总算天天看,看了三年多,终于也习惯了。」
席熏雅目光微热,瞅了牧千里一眼,自然明白他是为了谁。
于聆春单凭做妻子的直觉,就不能不多心,总觉得席熏雅在向她老公乱放电波,皮笑肉不笑的说:「Antonio,没想到你结婚后也成了好丈夫,任何人只要瞧瞧范太太出落得比婚前更加美艳,都可想象你们的婚姻生活必定十分美满。」她一方面真心希望如此,好教牧千里死心,一方面又极不愿意看到她的死敌得到幸福。
于聆春终也发现牧千里珍藏在保险柜里的录影带,恨死了熏雅结婚前来上这一手,存心教千里念念不忘她的绝世之容。她不跟千里吵,只趁他不在时洗掉到那三十秒广告,没几天,千里终于还是发觉了,她原本预料他不敢小题大作,毕竟理亏在他,哪知道千里真的不向她兴师问罪,只在夜里就寝时告诉她:「任何男人爱上了那样的女孩,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也没有女人能与她相提并论,嫉妒她、伤害她,只更减损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她气不过,跳起来和他大吵一顿,从此牧千里就和她分房而睡,并且开始有了情妇,只不过那些更换不停的情妇不像牧万才的情妇可公然陪他出席杜交场合。她向公婆诉苦,鱼莲施反而讽刺她:「做妻子的若能完全满足丈夫,男人根本不需要情妇。千里结婚前是怎样的人,你也知道才对。」
反过来,婚前风流韵事不断的范逍飒,在婚后反成了老实的丈夫,而她却使原本不好女色的丈夫变得用情不专,于聆春如何不更嫉恨席熏雅,席熏雅像鬼影子一般占据牧千里的心,她见过的两名情妇在某些方面都带点席熏雅的影子,一个拥有乌黑的长发和雪白的肌肤,另一个则笑容温柔甜美。
席熏雅自然留意到于聆春不算友善的带刺话语及僵硬的笑容,不明白她在担心什幺,何须这样不给人面子呢?她求助她望向丈夫逍飒,依偎得他更近些。
范逍飒往她额头亲了一记,笑靓:「多谢牧夫人的金玉良言,我们夫妻的感情的确很好。你们看起来不是也很好吗?」
「那当然。」于聆春看向丈夫。「别老是站在门外说话,我们也该进去向主人打招呼了。Antonio,范太太,一起请啊!」
「你们先请。」席熏雅总算开了口,甜糯的嗓音依然。
牧千里温言笑说:「希望待会有荣幸请你跳支舞。」
「好的。」她大方的应允。
四人先后进入大厅。于聆春仪容高贵,走到哪儿都引人注目,大伙儿正觉眼睛一亮的当口,席熏雅出现了,更加美得教人说不出话来,两种感觉一重迭,所有美丽的形容词全自动冠在席熏雅头上,此种戏剧性的效果她最懂得拿捏,所以才请于聆春走在前面,用来衬托她这朵红花。
亚佛.狄拿比牧千里更快一步邀请熏雅跳舞,她舞跳得很美,优雅的动作若不是自幼教养,是无法模仿得来的。亚佛好久没这幺开心了,忍不住夸她:
「你真是一个奇迹。」他第二次这幺说。
「我记得你。」席熏雅现出一种不信任的笑容。「如同我先生说的,人生何处不相逢,在这个宴会上就见到不少熟面孔。狄拿先生,你也喜欢逛街吗?」
「不,我好多年投逛过街了,那次在FELISSIMO也是第一次去。」
「我倒是去过三、四次,那里的风格很与众不同,仿佛它卖的是一种感觉,一种使人联想到大自然的感觉。」
「我有同感。」他一笑。「原来女人逛街也有这幺多名堂。」
「听你的口气,好象女人只会逛街似的,我要向我先生抗议了,不许他有相同的错误观念,其实要经营一个温馨的、使男人乐于回来的家,花的心血可不少,」
「我同意。不过,我也相信任何男人娶了绝世美女为妻,都会很乐意每天一下班就回家。」亚佛真心的说。
席熏雅给了他一个感激的眼神。「赏心悦目的外表固然吸引人,但我觉得待人真诚才是最重要,要不然仗恃貌美如花而瞧不起人,在年轻时把朋友全得罪光了,到老时没人肯理睬,岂不可怜!」
「你能想这幺远,足见智能。」
「这只是我少女时代的一种经验。」她毫不虚伪的坦言:「有时我会想,如果将来我有女儿,我希望她容貌清秀就好,可以少掉许多无谓的烦恼。每当人家夸我美时,我不能直截了当的说是啊,那显得太骄傲,但又不能叫别人不要夸奖,那会显得我很虚伪,真是累人!矛盾的是,我偏偏又很爱漂亮,见不得明明很好看的人故作邋遢状,真是天生的女人习性!」
亚佛听得笑了起来,有心人不得不竖起耳朵,不明白这名小女子说了什幺笑话,能够让自从妻子病后几乎很少再展笑容的亚佛.狄拿笑得这幺开心。
其余几位建筑师的妻子或女朋友也都先后得到邀舞,但亚佛只是在尽主人的义务,而且发现席熏雅一曲接一曲,在场男士没有不想与她共舞的,最后,她真的有点累,悄然由侧门走向庭园,出去透透气。
「累了?」范逍飒随后走出来,和她坐在凉椅上。
她自然地偎向他,仰脸看星星。
「这种宴会好无聊,我们可不可以提早回家?」
「怎会无聊呢,你不是应付得很好吗?连那个惜笑如金的狄拿先生都被你逗笑了。」
席熏雅端正了坐姿,内心揣想:一场好戏就要揭幕了吗?
「你跟他说了什幺,他笑成那样?」
「大约二十天前,我见过他一次。」
「为什幺跟他私下见面?」范逍飒讨厌自己满是醋味的口吻。他爱极了熏雅的美,可是在真心爱上她之后,又希望她不要这幺美就好了。
「那是无意间碰到的。」她把那天的情形说了一下,咬咬下唇。「我也没想到他还记得我,所以就问他是不是也常去逛街,谁知他却笑成那个样子。」
范逍飒一拍额头。「你居然问亚佛,狄拿喜欢逛街吗?」
「我是不是说了蠢话?」
他捏捏她的手。「你需要冷静一下,我去拿杯饮料给你。」
席熏雅从他背后吐吐小舌,站起来看看四周的环境,又坐了下来。她目前坐的这张凉椅刚好在大树下,如果有人要偷听,大树后面可以完全遮蔽身影,非常有趣。
果然,她正独坐无聊,含泪对天的时候,牧千里悄然接近。
「小雅!」
她微微一震,看住他,一滴泪滚了下来,她忙转身拭去。
「小雅,为什幺哭?」
「没有。」她看着他微笑。「你留了胡子,很好看。」
「你知道为了什幺?」
她微闭眼,唇际飘浮着一丝笑意,摇了摇头。有些话是不能明说的,那如梦境般甜蜜的往事已不堪回首,说又何益?
「我们不提过去,只谈现在。」牧千里体帖的不再求答案,他相信她能够明了。「我只问你,小雅,你过的幸福吗?」
她徐徐抬起头来,双眼凝蓄着酸楚、怆然。「你为什幺再次出现我眼前?我以为这一生不会再见到你了。你知道吗?你让我原本宁静的心又乱了……」
「我很幸福,逍飒他非常爱我,我也发誓要用我这一生来爱他。」她凄然的说:「我没有尊夫人的能干,所能做的只是在杜交场合中为他做好人际关系,可是,今天却被我搞砸了,在狄拿先生面前开了笑话……」她掩住脸。
「是因为我吗?」
「我一见你就心乱如麻,我……你为什幺不离我远些?当初既然不要我,今日又何必见面?」她那美丽的眸子潮湿了,泪腺在不觉中胀大,两滴眼泪自眼角滚了下来。「对不起,千里,我是整颗心都乱了。我成不了大事业,只是个柔弱女子,从小就被教导要爱护自己的家庭和丈夫,我不敢对你旧情依依,我没有办法去伤害爱我的人,我一日是范太太,就必须一日忠于逍飒,可是,心却不听我的控制,我只好求你,离我远些好吗?」
牧千里冰封的心不知不觉中融化了,伸手拭去她的泪。知道她对他依然有情,知道自己仍能影响她,他已心满意足了。
「只要你幸福,我什幺都愿意做。」他柔情地握牢她的手。「你不需要难过,小雅,狄拿先生那边我会帮你补救。」凝看她芙蓉花貌,忍不住低头亲她的面颊,很快的走了。
等他走远了,席熏雅瞄瞄身后的大树,故意大声说:「说要拿杯饮料给我喝,却还不来,逍飒八成又被朋友拖住了,我还是进去找他好啦!」
作势要走,果然有人叫住她:「等一下。」
她故作稀奇状的见于聆春出现,轻移莲步绕树走了一圈,咯咯娇笑:「有趣!真有趣!你结婚三、四年了,居然还要防我,担心我和千里死灰复燃,好好玩哦!愈是女强人,在爱情方面愈是无能,捉不住丈夫的心,只好防贼似的防着其它女人,但天下美女何其多,防得了一个,防得了一百个吗?我也听说牧副总裁一直忘不了初恋情人,在许多情妇身上寻找她的影子,但世上焉有第二个席熏雅呢!」
「你这个妖精!」
「你怎幺可以骂我?千里爱上我,乃取决于他自己的心智,我可没有自己粘上去。要怪就怪你不识相!你今天的不幸全是你自己造成的!」席熏雅一腔怨气终于找到机会宣泄,但她的表情仍然妩媚迷人,然以冰冷的眼珠瞪住她。「早在我和千里热恋之初,已替你打算好了。只要你肯退让,成全我们,虽免不了伤心一时,但仍然有机会另觅所爱;若是你自私的想霸住根本不爱你的千里,为了你自以为是的尊严和爱而要硬生生拆散我们,我保证你结婚之日就是你不幸的开始!我保证你再也没有发自心底的笑容!」她居然还笑得出来。「我果然料事如神,是不?」
于聆春打心底发寒。如果不是席熏雅刻意显露,她能发觉她可怕的一面吗?非常之温柔的同时,又可以非常之残忍。
「在商场你是女强人,而我却是人性的统治者,只要被我看中、对我有用处的人,我都会将他研究得非常彻底。老实告诉你,我有一百五十的智商,记性特强,过目不忘,再加上高人一等的判断力和忍耐性,相信不管从事哪一行都不会输给你,可是我不要,我放弃当女强人,因为我很清楚的知道,这个世界仍由男人在统治,我只要统治男人就好了。」席熏雅说着,浅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