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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上,抹掉……
第五十五,“如果被严密监视……寻求契机,找合适的人选,将暗号转告给对方,等待时机……”
这一条,没有抹掉……
如此这般,发黄的草纸中,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字数,但上面都是记录着遇到各种突发情况,所写的应对方案。
有些或许会很夸张,但曹信几乎将一切可能或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都写下了。
细风转冷风,抒写有些困难,但这是八月……已经快秋天了。
不过此时曹信写字的背影却异常的孤寂和潦倒,但却更是不乏一丝的坚韧。
轻轻撩开披肩的乱发,草纸因为风有些发抖,不过曹信还是毅然将纸固定在膝盖上,蹲下来写着第七十三个情况。
只见上面写到,“攻破易京不难,但一定要合理利用时间,不然计划全部泡汤,高干、淳于琼已经利用得当,黑山贼十万不需要放在眼里……很快就能消灭,不过……@¥#%”
这样写着,曹信蹲下的身子突然望了望前方的大峡谷,随即用毛笔冲着峡谷比对了一下。
却是低声喃喃道,“高度……九十丈余……风速……近日应该不会有太多的变化……嗯……测算行军速度……每秒应是一步半……”
如此比划着,曹信的脸上如释重负起来,不过就是胡子拉碴一大堆,蓬头垢面的,如果此时的旁边还有人的话,看到曹信这个样子,还以为对方又再发癫了。
不过曹信却是认认真真的测量着什么,就是外表颇为向一个怪咖,或许用后世的怪人博士更加贴切一些吧。
草纸上并不是只有字,其中三张是没字的,但这些都是地图,一张是幽州的地形图,另一张是冀州的地形图,而第三张则是邺城的具体地图。
这第三张,是曹信在这段装疯卖傻经历时,如乞丐那样不断游走在邺城各个地方记录下来的,其实曹信并没有荒废在邺城的每一个时间,就算是被人暗中监视也一样。
其实,曹信来邺城之前只拿了十四张草纸,但其中一张曹信还让费了。
甚至让费在了不应该的地方,在装疯卖傻的那段时间,曹信用一张草纸写下了给陈留的书信,曹信也是人,曹信也想兄弟,也想很多人,即使知道对方收不到,但自从市井受辱之后,曹信将那封信函撕掉……然后吃进了自己的肚子中。
而那一天,也让曹信的心变得更冷,更加处心积虑,更加注重城府……
“这个东西……看来我也没有用出了……”
那是一个土豆,长了一些豆芽一样的土豆,可见时间有多久了,不过这是从曹信的腋下……是的,正是腋下拿出来的。
然后……曹信下意识的把了把脉搏,然后含笑着重新看着面前的夜色。
夜色很深,这一刻,月亮适时的照射在曹信的脸上,越发浮现出一丝冷然来。
缓缓响起当时左慈的话语……
(君侯……呵呵呵,此乃入梦丹,能让你心智沉寂,陷入真正的疯癫,但若要恢复……一者,看君侯的心智是否坚韧,二者……就要看天命了……呵呵呵呵。)
豁然回到现实。
“左慈老道……多谢你的好心,只是我曹信……不需要吃这种东西……”
一个黑色的药丸……
同一时间出现在了曹信的手中,就像前者脸上的笑容一样,曹信迎着风猛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长天一笑,曹信望着高高的月亮,疯子般大笑个不止……
而便是此刻……
“我命由我不由天!!你也太小看我了……”
竟是这一刻,原来曹信根本就没有吃下那颗入梦丹……从来都没有……更是从没有打算吃下这颗入梦丹……
黑色的药丸,从曹信的手中滑落下地,随着山坡,缓缓在草皮上滚动着……
直至消失在曹信的视野当中。
入梦丹?心智坚韧就能恢复?一天?十天?一个月?还是一年?
曹信不会赌,永远不会拿这个去赌,曹信要生存,更要在逆境中生存,并且掌控住一切的因素。
曹信永远都不会将自己的命运,赌在一颗小小的丹药上的,就算死……曹信也不会那么做。
却是一脸的冷意,月夜下,曹信默然注视着远方,许久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而这一刻。
也同样预示着……
曹信的大反击,即将……
拉开序幕……
第二百一十五章 大反击(三)
就这样,又是半个月过去了。
但此刻的营地依然没有动,虽然高干、淳于琼二人将攻打易京的主动权推给了张颌二人,但似乎这一切丝毫没有改变一般。
“慢慢来慢慢来!!将这些都种上,不要急……”
然而不同的是,此刻离易京十里外的山坡脚上,原先驻扎的两万大军,此刻却成了一个个的农兵,在还算平坦的地上种起了青菜来,俨然将兵刃甲胄抛在一旁。
种的并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是一些常见的青菜甚至稻谷还有土豆等等,很是稀松平常的,不过要知道,这个军队可是袁军的主力之一,虽然是后军,但也算是有战斗力的军队,此刻半月来不攻打易京,甚至悠悠闲闲的在这里种起了菜来。
这岂能不让人怀疑和好奇?
“奶奶的,将军们都说一个月内攻破易京了……现在种菜还有何用!难道一个月后这些就能收成了?”
一大片耕田的土地中,一名裸露上身的士兵骂骂咧咧的将锄头扔在了地上,满脸的气愤不已。
只见此刻,原先的山坡下,此刻将近两里地全是士兵在种菜,而这些人几乎全都裸露着上身,显然作为军人的他们,也很是不服气现在的境地。
一旁的一个刀盾手听了,也是眉头皱着,叹气道:“谁知道呢,不过我等毕竟只是兵,将军有将军的考虑,那军师……说种菜能破城,应该是真的吧……唉,算了,干活吧弟兄。”
同时骂骂咧咧的捡起刚才仍在地上的锄头,那先前的士兵依然不屑起来,“哼,这话你也信?那哪是什么军师,分明就是个疯子,要俺看呐,将军们恐怕也是知道一个月破不了城,许是自轻自贱!死马当成活马医……才会用种地草草混过一个月,等着被袁公治罪才是真的……”
“唉……不打仗也好,我们也少丢性命。”摇了摇头,一旁的刀盾手无奈的苦笑着。
两万人,这样的对话比比皆是,不过毕竟十五天已经过去了,再想攻城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高干的八万人连攻三个月都毫无进展,还剩十五天,几乎除了种地也没什么可干的,久而久之,这些士卒们也都习惯了下来。
不过,倒是这营地的另一边。
一块天然的大青石板,就坐落在田地的一旁,只要坐上去,就能看到两万人一个个种地的模样。
此时也唯独张颌坐在上面,而高览在一旁站着,但此刻的二人,却似乎倍加的压抑。
这一刻,高览说道:“将军……这样到底行不行,一定要相信那疯子的话吗?”
显然高览和之前很多人的想法一样。
同时叹了一口气,张颌摇着头,“我也不知啊,但事到如今,我等攻城能有何作为?还不是自取其辱吗?”
“可……如此这般下去,岂不是让高干、淳于琼二人笑话?”
再次苦笑着,张颌坐在青石板上,望着前方的农田,说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不错,曹信疯没疯我等不知,但事到如今,只能将全部压在此人的身上了……若不如此……我等现在……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的确,除了种地,张颌现在该干什么?现在才想起强攻易京?这不是脑子有病吗?可不强攻?又有什么办法破城?【wWw。WRsHu。cOm】
张颌想不出来,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此刻的张颌顿时有种病急乱投医的感觉,如今到了这样的田地,除了相信曹信外,张颌真就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其实前者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引起来的……要不是半个月前,自己看不惯淳于琼二人,妄言夸口能在一月内攻城,那么也不会有此刻的无奈了吧。
现在,曹信真疯还是恢复,张颌不知道,但他希望曹信恢复,就算还处于真疯的状态,张颌也希望,曹信也能误打误撞想出一个妙计,就算是蒙的也罢。
“种菜就种菜吧……随他去……如果成了,那是我等祖上积德,如果不成,也没什么,反正我等也是手中无良策,就随他说的办吧……大不了……被主公论罪,我想……只要我等说尽好话,主公未必斩了我等。”嘘叹一口气,张颌如此说着。
“报,将军——!!”
突然就在这时,不远处的营地中,顿时一名小校跑了过来。
张颌、高览二人都知道对方,那小校是这半个月来陪伴在曹信身边的人,也是张颌特意嘱咐,如果曹信一旦有什么话,都要第一时间转告自己。
“何事?那疯子又说什么了?”高览同时皱眉询问起来。
来到近处,那小校显然有些诧异,似是从曹信的口中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吩咐,不过还是连忙拱手,恭敬的对二人说着,“回二位将军,君侯说了,要……”
“要怎样?你快说,何故吞吞吐吐?”见对方有些犹豫,张颌当即不悦的说道。
点了点头,那小校此时道:“君侯吩咐,请将军将我军所有的军服,都丢掉……丢在大峡谷的峡道中……”
“嗯?什么!?将我军的军服都丢掉??那我们穿什么?”猛然呼喝一声,一旁的高览顿时恼怒起来。
那小校显然有些为难,“可……可这是君侯吩咐的……还……还吩咐说……信不信随便……”
无奈的摆了摆手,这一刻,张颌拦住了高览的怒气,随即心平气和的询问着,“那……君侯到底要多少军服甲胄?”
“全部。”小校说道。
“两万件全丢到大峡谷中?”此时的张颌倒是有些惊讶了。
“正是。”
“儁乂兄……这,这君侯真是疯了,丢掉了军服……我军的士卒还不闹翻了天?”
当即又摆了摆手,张颌听到这里,却是没有来的沉默来下。
“也罢,由他去吧……丢就丢了,全都由他去……传我将令……军中一切将士全都听淮南侯吩咐……”
“儁乂兄……这……”高览还想要阻拦。
“算了……”又一次打住对方的话,张颌叹道:“听他又何妨?就由得此人疯吧……反正回去也要被治罪,多两万件军服……和少两万件军服……又有何分别。”
“唉!”
高览,同时憋屈的跺了跺脚。
而另一边,易京堡垒。
半个月的时间过去,此刻却连高干、淳于琼也不来攻了,甚至半个月连个鸡毛都没有出现在易京城下。
显然这种氛围很是奇怪,也同样是难以理解的。
“尔等可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半月来敌军毫无动向?”
公孙瓒此刻站在一个高台上,跟上次一样望着城外的一切,但与半个月前不同的是,眼前也异常的寂静,甚至寂静的让人不安。
这时,一旁的亲兵同时禀报道:“主公,前夜按照主公的吩咐,派探骑出城……发现……”
“发现什么了?”公孙瓒有些忐忑的询问道。
“发现敌军临阵换将……高干、淳于琼二人已经退到了三十里外,主将换成了张颌、高览二人,不过……他们到没有给予攻城,只是在种菜……”
“种、种菜?”公孙瓒的脸顿时一阵的惊愕,一听到前者的话,同时没有反应过来,“你……你是说他们一直在种菜?多少人马?”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