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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仁面露一丝的不屑,冷眼上下打量着对方,不过也意外的,司马懿听到曹仁的话也没有任何反驳,只是沉默下来,兀自莫名的笑着。
曹仁当下冷哼了一声,随即对曹操又道:“禀丞相,在这大殿之内!我三军将士只服一个人!那便是淮南侯曹信一人,大都督一职事关重大,还请丞相决断!”
“禀丞相,李典也认为!曹仁将军此言甚是!”
“乐进也认为大都督非淮南侯莫属!”
“夏侯兄弟,也附议!”
“末将于禁也附议!”
一连片刻间,武将一列中竟足足有七成将领都表了态要曹信担当这个大都督,倒是让一旁包括荀彧等文臣颇为有些诧异起来,只是那剩下的三成,一时间大多只是没有反应过来罢了。
不过就是曹信看到现在,颇为有些纳闷,自己当不当这个大都督其实还真无所谓,谁爱当谁当去,刚弄了个军机处已经让自己要费神一段时间了,还担任什么大都督,岂不是要忙到死?可要知道自己至今还没后呢……每天也不能忙的跟狗一样,特别是在汉朝这个注重礼法的时代,他可不想四十多岁了都老来无子。
想到这里,曹信再次苦笑起来,“丞相,信无意大都督一职,还请丞相另选贤能吧!”
“唉?我说君侯,诸位都同意你担任此职!此乃人心所向啊!我说你还反对个甚……听我说你……”
“曹仁说的对!本相决定了!”
突然,还没等曹仁继续说下去,壁垒之上,曹操浑厚粗哑的声音顿时传来,“我意已决,曹信听令!”
“末将在!”犹豫了片刻,后者还是选择了单膝跪地。
但当众人看到这一幕,却是各各脸色不同,荀攸、荀彧二人一样是面无表情,似乎没有任何的心理波动,曹仁和李典、夏侯这些将军倒算成了一派,各各都注视着曹操准备说什么话,至于司马懿还是那莫名其妙的笑容。
此刻曹操的话也传了过来。
“本相其实早已问过了陛下!曹信听着,本相从这一刻,便拜你为我三军大都督,外事不决,汝皆可自行决断,八十二营将士乃至我军将士皆归你统帅,至此!”
曹信一愣,单膝正跪在地上,但看到此刻曹操说完这句话,便起身准备离开大殿,只是突然整个人,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负担感。
自己……
真成了大都督了?
“哈哈哈哈!好啊,嘿嘿,曹仁拜见大都督!”
直到曹信反应过来,却才发现很多文武已经离开了大殿之内,长乐宫此刻却只剩下了寥寥几个人而已。
“多谢曹仁叔父了,信愧不敢当!”显然是还没从这一命令中苏醒,曹信还是有些一愣一愣的。
“嘿嘿,不要再叫什么叔父不叔父的了,你现在是大都督,大都督有命,我曹仁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曹仁说完一阵大笑,俨然似乎当上大都督的不是他曹信,而是曹仁……
“恭喜了……”
然而突然间,正当曹信刚要谢过夏侯惇那群人的时候,从背后却传来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话语。
熟悉的是声音,陌生的是说出的话。
“君侯任大都督一职,看来在下以后都要改口了,呵呵呵,真是要恭喜大都督……在下,这可是真心的啊!”
曹信的背后,正是司马懿,这个人刚才说了很多反对的话,但曹信在对方的眼中,却看出了一丝不一样的真诚。
“那……本都督就多谢仲达了……”
听到这话,司马懿又是一笑,旋即随同荀彧等人也一同走出了大殿,却是比曹信想象中,看似还要平淡一些。
“哼,假惺惺,这个司马懿还真是个小人呐,刚才明明还在反对……却又来假惺惺的恭喜大都督你……”曹仁这时也看着司马懿离去的背影,也是冷笑道。
却是曹信,默默的摇了摇头……
“不,他绝对是真心的,这一点,我深信不疑。”
曹仁与身后夏侯几名将领一听到这番话,都有些一头雾水,尽皆不知道曹信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下一刻也懒得去想。
“对了,你们知道曹昂最近在做什么吗?”曹信此时又询问起他们。
“君……禀大都督,唉,一时改不了口嘿嘿,咳咳,大公子这些天似乎被丞相要闭门思过了,唉……也不知道丞相是怎么了?当时一群乱党要袭扰丞相府的时候,还是大公子第一个去救的驾,如今却不知为何要面壁思过……这……想不通,着实想不通啊……”
听到曹仁这番话,曹信沉默了两句方才点了点头。
“那……我就去看看他吧。”
第三百零九章 大公子
是夜,许都东城的一处府邸。
比起都城其他地方的夜间繁闹相比,东部靠近城门的府门却意外的紧闭着,门前稀疏的人群更是带着一丝的凄凉。
时隔入春,在北方春天几乎是感受不到的,即使是在古代,大多数人最多只能感受到一年的两个季节,冬天和夏天,不过好在许都不算太北方,如今快三月时分,天气已经渐渐有了回暖的迹象。
这府邸不大,似乎更有些拮据,院子里正摆放着一个暖炉,在不断的烧着什么,似乎是这府邸的主人还是觉得太冷的缘故。
“曹平,都不用这些了,把火灭了吧,把香炉点上。”
书简一摞整齐的摆放着,院子当中正有一张桌案,一个二十二岁上下的青年,正心静平和的在书简上写着一些东西,不时向身边的侍卫吩咐道。
“大公子,天色已经不早了,既然困了就早些歇息吧。”那侍卫被前者换做曹平,曹平这般说话的同时,脸上却不禁流露出一丝苦涩,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曹平已经这样好几天了。
曹昂此时刚要在书简写字,突然笔停了下来,看了看前者的表情,似是猜出了对方的心思,“怎么了曹平?呵呵,有话就直说。”
“我……我就是为大公子鸣不平,明明……明明大公子一件事情都没犯错……可、可为什么丞相要对大公子你这样……”曹平脸色沉闷,看着曹昂有些委屈的样子。
却是当下,曹昂看着对方,很认真地说道:“对我怎样?我不是教过你吗?心正则无愧于心,再说了……父相要我面壁思过,是对我的教导,你又何来不平呢?”
“是是是,大公子您是常教过我们这些下人,做人之道,讲求仁厚至孝,可……可大公子,当时您奋不顾身带兵去救丞相府,那是多么的智勇无双,人人都颂扬大公子你高义呢……可、可丞相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呀……”
听到这里,曹昂没由来得沉思了起来,随即看了看曹平那张苦脸,却还是不由笑出声来,“你呀你呀,也罢,这么跟你说吧,最近面壁数日期间,我在一卷春秋古卷中,看到一些道理……”
“什么道理?”曹平问道。
“古卷里说,宁身死、取孝之大者、鹫不食也,宁身死、取仁之大者、不闻窟冢,这句话的意思便是,人临死前还以孝为本,那此人死后,秃鹫皆不食其肉,人临死前还以仁义为本,那这个人死后,不会有人盗掘他的坟墓……”
“这……跟大公子你有什么关系?”曹平听着听着,越来越不明白。
曹昂笑道:“没关系啊,唉,我是说,就是因为面壁了这些天,我才明白了这些道理,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呵呵,仁义之道尚且如此,那我面壁思过,又算不得什么了,与其找公平,不如多学学一个道理,岂不是做人之道吗。”
曹昂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干净温暖,这让此刻的曹平明白,曹昂根本就没有受太多的影响,自然他这个跟随曹昂多年的小护卫,也分外的高兴。
“嘿嘿,大公子,那你又明白了什么道理?”
当下闻听这话,曹昂倒是摇了摇头,“并没有,我现在正在看一首诗。”
“诗?何人所做?”
曹昂重新将书简翻开,在上面再写了几个字,方才有些触动地说道:“是安民兄长在那夜清君侧之时所做的,这一首大汉悲歌读起来,也让我感触颇多啊,你且看看这一句,‘玉都东城焚似愁、无心潇潇始于秋’,这秋字有了心,就变成了一个愁字,还有这句‘大汉四百君王业,尹框从来不藏头’,尹框合起来是一个君字,正好上一句又提到了一个君,不藏头这是在说……在古代君字原本是有头的,上面本非尹字,而是一个立着业字的头,千古演变方才消磨掉变成如今的这个君,这是在说,大汉经历四百年,皇帝也就像这个字一样,缺了些东西,而那东西,就是大汉四百君王业之中的业,基业,可如今已经藏了头了。”
“人臣折戟为长安、江都封王不曾察、古来英雄枭雄泣、千古霸业浪涛沙……安民兄长的这首完整的诗……是何等的豪气干云呐!几句话道尽江东孙策的危害不说,一句浪淘沙更是夹杂着千百年人世沧桑与沉浮,虽说这仅仅只是一首微不足道的诗,但与其说这是一个悲歌,不如说是安民兄长……作为一个铁骨铮铮的汉人血性!这一点,就不足以不让人敬佩啊!”
“听大公子这样说……我到还想起来了,刚才听宫里的来人说……好像淮南侯被丞相正式拜为大都督了。”
“哦?当真?”曹昂这一刻颇为惊讶,但下一刻也露出了一丝会心的笑容,当下再次若无其事的在书简上写着字。
或许在曹昂看来,这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没想到……本都督的一句戏言,却在你这里倒变成了一个学问了!”
突然间,曹昂下笔的姿势再次一顿,随即顺着这声音看向了院子的石洞门口,方才看到了一个人影。
“安民兄长?”
曹信当先走了进来,随之跟随而来的还有四个人,贾诩、庞统还有徐庶和石广元。
此时,淮南侯府后院的一间偏房里。
“昭姬姐姐,今天侯府除了这间房子都让他给捐出去了,你我四个姐妹就只能暂时睡在一起拉!”
陈嫱儿一边整理者一些衣物,一边跟小床边的蔡琰、甄宓二人说笑着。
一听这话,蔡琰不禁掩嘴一笑,“没办法,安民要办学府,这学院还未建成,这淮南侯府就给那些老百姓吧,也不能耽误了安民的军国大事不是?就是这偏房太小,算委屈甄宓妹子了。”
蔡琰的一句话,直接让甄宓的小脸蛋一阵赤红,当下正收拾着刚搬来的东西,竟是双手在一阵的乱抓,明显是有些羞涩的模样,忙岔开话题道:“我、我哪有那么娇贵……对、对了,蔡婷姐姐怎么不见了?”
明知是甄宓这小妮子故意转移话题,但蔡琰还是痴笑道:“她呀,最近老是鬼鬼祟祟的,又出去了吧,别管她了,嘻嘻,倒是你的终身大事,我们姐妹可要好好跟我家那个男人说说。”说完,当下与陈嫱儿相视一笑,一同幸灾乐祸的看着甄宓,不禁令后者一阵面色绯红。
“快睡了,我、我……我去给两位姐姐打水梳洗。”
“不用了,还是我去……”
突然间,甄宓刚要说话出门之际,蔡琰的一句话,却是没有说完,柳腰竟是瞬息一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更是弯腰做呕吐状。
似乎看到蔡琰突然这个样子,陈嫱儿与甄宓都没有想到。
“昭姬姐姐……你、你是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了吧?要不要我给你煮碗热汤?”甄宓看起来没有经验,下意识的关切问道。
“不!甄宓妹妹,你的汤……我心领了……咳咳,我现在好多了。”蔡琰的脸色看似有些难受,但似乎又突然好了许多。
却是一旁的陈嫱儿,似乎看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