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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脸上装满了沉闷,却是先前的冷傲早已消失一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无法忍受般的愤怒。
这时,一名小校,来到陈宫和吕布面前,当即跪地道:“报!主公!任城所有兵器和粮草均被销毁一空……”
陡然一句话,传入二人的耳畔。
比起陈宫那略带惊愕的表情相比,吕布的脸上更是闪过一丝厉色,闻言当即愤恨道:“曹信匹夫!安敢与我为敌!?”
说着,便是猛然一吼,手中方天画戟瞬间将城府前门的一刻槐树彻底斩断了两截……可见此刻的吕布对曹信是多么的咬牙切齿。
见状,陈宫不禁叹道:“我们来晚了……”
吕布道:“哼,曹信小儿欺我太甚!我势必要将其碎尸万段不可……”
听到这话,陈宫倒是不以为然,反而似是想到了其他的什么,不禁说道:“奉先,此次曹信攻破任城也就这两天的事,为何他又弃城而去?”
说到这里,陈宫猛然一惊,连忙道:“莫非此人的目标是我们的人马?不是城池!”
当下也是稍微冷静了下来,吕布沉吟了片刻,脸上再次浮现出以往的冷峻,道:“公台之意,是说那曹信是想要将我等铲除殆尽?”
没有立即回到对方的话,陈宫再次惊讶道:“奉先,我军兵力最为薄弱的城池是哪里?”
“自然是阳义县……”
“阳义县!?”豁然得,脑中仿佛如晴天霹雳般震荡,陈宫猛然惊醒道:“不好!曹信是要攻打阳义!”
此言一出,吕布当即也是一怔,然而随即便是露出一丝不屑,道:“公台,曹信就算再厉害,怎能以区区几千人便能剿灭我三万大军?”
“奉先啊……到现在了你怎么还不明白,那曹信并非普通人物,已区区数日内,便连续偷袭我后方两座城池不说,一共歼灭了我军将近一万人马,更是斩了张邈、侯成宋宪……现在曹操不日便率领大军回来,我当初以为,曹信只是想要拖住我军,却不曾想此人竟然想要将我军彻底击溃,区区两千人……此人用兵之诡诈,实乃当世奇才啊……
曹操得此人相助,我等若还不尽早消灭此人,则夺取兖州就彻底无望了……”
听着陈宫苦口婆心的这番话,吕布此刻也是明白过来,狠狠的闭上双眼,却是有些不甘地说道:“那我该怎么办……”
“为今之计,是迅速集结兵马,猛攻濮阳!一口气拿下兖州。”
“那阳义县怎么办?”
“已经晚了……如若我所料不差,阳义县已经被曹信攻破,此刻我等只好与张辽高顺将军会合,攻打濮阳,此诚攻取兖州之唯一途径,一旦我们合兵一处,料那曹信必不敢与我们为敌。”
同时点了点头,吕布这时又道:“可任城的粮草已被曹信那匹夫给烧了,我军军粮也无多日。”
略微思忖了片刻,陈宫当下苦笑道:“只能加快行军脚步,我军粮草还能撑上一段时日。”
“不。”当下摆了摆手,也不理对方的话,吕布当下冷眼一眯,却是叫来一名校尉。
校尉道:“将军有何吩咐。”
吕布道:“汝速去任城百姓那里快速征集一些粮草,就说是为了征税!”
看到这里,陈宫赶忙阻止道:“不可啊奉先,这是抢粮!我们来到兖州本就民心匮乏,不可如此啊……”
“哼,公台不必多言!大敌当前哪管得了这般!”没有理会前者的话,吕布依然一意孤行的道:“快去!抢!都给我抢!”
“诺!”
忽然,脑中闪过一丝无助,陈宫此刻坐在战马上,当吕布说出这句话的刹那,前者的身体顿时有些摇摇欲坠。
心中甚至苦笑,‘现在才明白曹信为何要那么做了……奉先呐!你何时才能听我陈宫一言……’
另一边,兖州陈留郡。
一席黑色斗篷下,在风中缓慢行走在通往陈留的大道上,许褚二人一路上都看到一群群携家带眷的人正着急的离开这里。
三三两两一行人更是挎着个行囊走在天边的大道上,远远看去如蝼蚁一般层出不穷。
“老人家,你们这是要到哪里去?”连忙拦住一名老者,许褚顿时不解的问道。
当下一怔,那老者见被人拦下,却是看到对方身形健硕,有些一惊,“汝是何人?意欲作甚?”
许褚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当即明白了老者的疑虑,便是拱了拱手,正色道:“老人家不必惊慌,我等只是过路的百姓,只是想问你们这一大群人到底要去哪里?”
见许褚二人并没有歹意,那老者当即放下心来,却是听到这句话,不禁笑道:“你们不是兖州人士吧。”
“我们是从豫州谯县来的!”
“哦?谯县来的?也算是半个兖州人了,怎么……最近没听说过吗?”
当下不明白老者的话,许褚又问,“兖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老者叹息道:“前些日子温侯吕布将军率领三万并州铁骑攻打兖州,此刻这里已经被吕布将军控制了。”
“哦?兖州不是曹公的领地吗?”
那老者一听这话,却是不禁摇头,“据说曹公的父亲被徐州牧陶谦杀死,现在兖州的大部分兵马都被曹公抽走,此刻兖州兵力已经空虚了。”
“那岂不是兖州就要丢了?”许三这时道。
听到这话,那老者再一次摇了摇头,笑道:“没有,此刻曹信将军正与那吕布周旋……”
“曹信将军!”再次听到这个名字,许褚当即双目一亮,道:“曹信将军有多少人马?”
老者道:“据说有两千人。”
许褚道:“两千人?区区两千人怎能与吕布三万兵马抗衡?”
当下却是一笑,老者则道:“别小看这两千人,据说曹信将军带军有方,就凭这两千人前些天还攻下了陈留和任城,还歼灭了吕布不少人马……”
许褚本来有些发愣,却是不禁道:“那你们这是要去?”
老者不禁笑道:“你们不知道吧,曹信将军刚颁布一条明令,将兖州各地赋税名册一扫而空,可陈留这个地方……还在吕布的治下,吕布不禁加重赋税!还强抢粮食!我们这些人都是要去搬到别的郡去……对了,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闻言,许褚当下拱手道:“请问曹信将军在何处?”
第三十七章 诡计多端曹安民(上)
阳义县大堂。
曹信一身血色盔甲风尘仆仆的坐在了主位上,看着一旁的刘翊、典韦周鲂三人,曹信疲倦的眼神中陡然闪过一丝困顿,然而此刻却是依然不敢放松,向着刘翊淡淡的问道。
“子相,我军伤亡几何了?”
当下向前者作了个揖,刘翊当下忙到:“回大人,我军这些天连夜奔袭,虽然连番袭击了任城和阳义县,可我军已经伤亡过半,随大人攻破陈留的两千兵马,现在只剩下一千人了……”
显然刘翊还是不能像其他人一样尊曹信为将军,毕竟刘翊是汉吏,他知道曹信是典农校尉,还不足以有将军一说,故此一直以“大人”称呼。
不过曹信对此也倒是没有过多的在意,只是眉头微皱,想起与那些在这些天来随自己征战的士兵,不禁叹息道:“损失了一千多位兄弟……”说到这里。
曹信顿时看着面前的三人,神情黯然的道:“兄弟们,我问你们,你们觉得我曹信能为主公挽回大局吗?”
“大哥这是哪里话,要不是你每次都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面,我们也不会这么拼命啊。”
典韦这时也道:“是啊将军,我典韦虽然不服你,但这些天,你攻陈留打任城取阳义,杀敌无数,我们大家虽然都是第一次打仗,但大家都佩服你的勇略!各个都想为你卖命。”
见曹信依然低着头默然无语,刘翊道:“大人可是怕自己势单力孤?”
一句话说的曹信立刻抬起了头,却也是掩饰不住脸上的苦涩,道:“杀来杀去,吕布还有两万大军,而我们的人马只剩下了一千人……要想将吕布击溃已经是不可能了,此战过后,吕布必定会集中兵力,况且……我父曹德也被荀彧扣押了……”
听到最后,众人尽皆大惊,他们都知道曹信是曹操的亲侄子,而荀彧将曹操的亲生弟弟扣押,这其中除非是谁犯了不可饶恕的大罪,而这个所谓的“大罪”恐怕就是说的曹信了。
这次掌兵曹信确实冒了一些风险,然而大家都知道曹信此刻都是为了曹操的大业,这些天拼杀于各地,不只是刘翊,典韦和周鲂都知道曹信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
“大人,您受苦了!”
略微摆了摆手,曹信十八岁的脸上闪过一丝成熟的冷静,重新回复了一丝神采,道:“罢了,我等已无退路,此刻兖州大乱,主公猜疑我等在所难免,但我们要知道,现在乃主公危急存亡之时,至于我等,主公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众人闻言默然的点了点头,显然他们对于曹信的这种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
然而对于此刻的曹信来说,唯一能让父亲活着的,只有向曹操证明自己的清白而已。
“周鲂,带上来。”冷冷的说着,曹信再次扫去脸上的疲倦,正色道。
“诺。”略微犹豫了一下,周鲂应命而去。
却是不消片刻,一名被绳索绑的结结实实的武将,顿时被周鲂如拎小鸡一般拽了上来。
“放开!放开我!”
见那武将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嚷嚷着,曹信冷冷一笑,却是脸上浮现出一丝阴冷,望着对方道:“汝……姓甚名谁?”
“我、我叫魏续。”在典韦和周鲂的怒视下,那武将当即一身激灵,却是看着曹信,吞吞吐吐的道。
“魏续?哦……你就是魏续?”
“就是我,你待怎样?”
“杀了你!”还没等曹信说话,一旁的周鲂便是当下怒目圆睁,恶狠狠的说道。
听到这话,魏续当即身子不由一缩,脸上一丝汗珠缓缓低落了下来。
“闭嘴!”冷喝了一声,曹信将魏续此刻的变化全都看在眼里,却是当下大笑一声,语气陡然变缓道:“魏将军勿怪,勿怪。”这样说着,曹信故作谦逊一般,从主位上站了起来,来到魏续身边,竟是对周鲂故意大声说道:“周鲂,我军此次一共俘虏了多少人了?”
“回大哥!从任城到现在一共俘虏了三千人。”
“哦”了一声,作恍然大悟状,曹信此刻一边拍了拍魏续肩膀上的灰尘,一边却是陡然心生一计。
然而表面上依然带着一丝歉意的笑容,道:“呵呵呵,魏将军真是抱歉,信管教无方让将军受了委屈,还望将军不要介意,呵呵呵。”
见曹信的口风软了起来,早习惯了高高在上的魏续,顿时来了一股劲儿,鼻梁朝上,冷笑道:“哼哼……怎么?夺了人家的城池?抓了我?还要赔礼道歉?你是不是怕了我家吕将军的大军讨伐了?嗯?”
“你个匹夫!?”一把拽过魏续的脖领,周鲂顿时大怒道。
“滚开!”哪料此时的曹信一把推开前者,望着脸色变得有些苍白的魏续,再次笑道:“将军不必惊慌,我不会杀你,也不会拷问你。”
听到这话,魏续奇怪道:“你……这时何意?”
当下再次诡异一笑,曹信再次拍了拍魏续身上的污垢,却是没有立即给对方松绑,而是一边拍,一边似是无意地说道:“我准备还你兵马,而且送你回到吕将军那里。”
“当真?”一听这话,魏续顿时脑子一片空白,却是不敢相信地说道:“你想放我回去?”
听到这话,曹信陡然将嗓门调高,也不管身后三人不理解的目光,高声作委屈状,“魏将军!我曹信实在是无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