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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目不禁一亮,李真当即露出一丝笑意来,却是一时间含笑不语。
这时,蔡邕又是指了指身旁的那个塞北商人,道。
“这是李真老弟的朋友,我也是今日才认识,此人姓韩,名魁,表字尚无,呵呵,虽然经商多年,但与老夫接触下来,倒是个真性情的人。”
“哦?”当即怔了一下,曹信当即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前者。
而这时,那塞北商人同时大笑道:“在下韩魁,今日得见蔡邕先生已经是在下的三生有幸,呵呵,在下一塞北蛮夫无甚表字,还望将军莫要耻笑……”这样说着,那人还没等曹信反应过来,却是接着说道:“只是未曾想,传闻有兖州小韩信之称的曹信将军,竟然这般年轻有为,呵呵……倒是令在下颇为刮目相看啊。”
韩魁的话,此刻让曹信当下一阵愕然,却是前者身后,一直默默不语的贾诩和周鲂二人,都不禁面面相窥,暗自疑惑起来。
曹信这时脸色微变,苦笑道:“不知韩魁兄,你刚才叫我什么?”
听到这话,前者当即一怔,随即缓缓反应过来,方才大笑不止。
“哈哈哈哈,在下乃塞北商贩,常年奔走于西域和中原,一路上,在下不少听闻,兖州小韩信,击败天下闻名的吕布,区区几千人便保住了兖州的太平,将军你已有小韩信之称,难道将军……还不知道吗?”
听到韩魁的话,曹信当即脸色又是一阵的尴尬,却是这没有来的封号,让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罢了。
第一百零二章 陈留士族(四)
韩魁是一个颇为豪爽的人,至少接触不到多久,曹信就深深感觉到了对方身上,那股子塞北豪气。
“嘿嘿,韩魁大哥这性子老周我喜欢,哈哈哈哈……”周鲂此刻也是一个劲的大笑着,俨然忘了之前的憋屈来。
这时,曹信看到前者这样,顿时无奈的瞥了对方一眼,随即对韩魁说道:“不知韩大哥祖籍何处?”
听到曹信这么一问,韩魁却是有些惊讶,方道:“将军可千万不要叫我大哥,叫我一声韩魁就可以了,小人可万万当不起……”
笑着摆了摆手,曹信当即和蔼地说道:“韩大哥这是什么话,我曹信虽然此刻是将军,但曾经也只是个普通人,岂有因身份不可结交的道理?那韩大哥也太看不起我曹某人了。”
眼眶突然闪过一道光芒,听到这话,韩魁当即与李真和蔡邕对望一眼,不禁为曹信的平易近人而暗自赞叹,当即回过头来,韩魁笑道:“好,既然将军不介意在下出身鄙夷,那……我就……”
再次摆了摆手,曹信道:“叫我安民即可。”
韩魁未想到兖州鼎鼎大名的曹信,会是如此的和蔼亲近,却不似外界传言一般高高在上的样子,当即再次惊喜一声,说道:“好,安民兄弟果然雅量啊……”
这样说着,韩魁当即突然豪迈的大笑起来,接着说道:“我虽然是凉州人士,但论起这祖籍,还要追溯到几百年前,春秋时期祖上曾是吴国人,呵呵,在下原本性干,只是后来因为躲避权贵,到了韩地,改性为韩,之后就在凉州金城安居,直至今日。”
听到韩魁的话,曹信此刻倒是有些惊讶,没想到对方还是半个江东人,虽然是几百多年前的事情了,但是可完全看不出来对方有哪一点像南方人士,倒似是喝惯了西北朔风的样子,已然虎背熊腰成了土生土长的塞北人。
西北的水,养虎狼啊……
曹信这般感叹着,却是不禁笑了起来。
“安民,此次我与李真老弟来到陈留,就是为了相助你巩固政权,听说你最近过的并不怎么好啊……”就在这时,蔡邕捋了捋白须,当即说道。
当下苦笑不止,曹信一听到这话,同时点了点头,“不错……这些天却是遇到了不少麻烦,没想到治理一方领土会这般困难,倒是当初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这时蔡邕与李真韩魁对望了一眼,当下笑道:“安民你在战场上是何等厉害?怎么一到这里就整个人萎靡下来了?呵呵,我们都相信你,区区一个陈留,不足挂齿。”
没好气的瞥了面前的三人,曹信顿时一阵的无奈,却是这三个人站着说话不腰疼,陈留容易?要不你丫也来试试看?
“都怪那些个士族鸟人!先生,你们刚才是不在,那些人简直是欺人太甚!”
就在这时,正当曹信暗自苦笑之际,身旁的周鲂却是突然愤愤不平的说着,一下子惊醒了众人。
“哦?”略微皱了皱眉,蔡邕这时疑惑道:“你们可是在说陈留郡的地方士族?”
听到蔡邕这么一问,曹信当即叫周鲂闭嘴,方才半晌道:“不错,这些个士族似乎不是很欢迎我,不过也罢,毕竟这些人在陈留早已根深蒂固,一遇到外来人自然会倍加的排斥,他们这些人都与曾经的太守张邈有着密切的来往,与其和他们硬拼,不如顺其自然,静观其变。呵呵,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
“强龙不压地头蛇?”
此刻蔡邕、李真和韩魁等都尽皆面面相窥,却是第一次听说这句话,思索了一下,倒是觉得曹信说的有理。
这时,蔡邕欣慰的笑道:“安民你这样想就太好了,当年大禹治水时,就是受到其父治水的教训,与其堵塞水流,不如顺其自然贯流而下,这陈留士族也是如此,他们就好比是水,若是死板的堵塞住便会成为更加巨大的水灾,祸害百姓不说还会淹没自己,若是任其顺流而下,好好利用,也许还有点价值……呵呵呵……”这样说着,蔡邕当即捋了捋白须,笑吟吟的接着说道。
“陈留士族并不是天下唯一,各地都是如此,曾经的太守,张邈与这些人来往密切,换句话说,这些人早已成了张邈的死党,此刻安民你杀了张邈,这些余党自然会对你虎视眈眈,你刚入陈留,兵力无多,还没站稳脚跟,反观这些人,掌握着陈留各郡县的粮草军械,人脉广大,在陈留郡已经不下百年的大姓,势力早已是根深蒂固,想要一到陈留就想风调雨顺,却是不易啊……”
曹信这时也点了点头,蔡邕说的没错,自己的势力才刚进入陈留城,脚跟子还没站稳,想要与这些士族较量,还为时尚早。
毕竟这世道没有这么简单,不是你说有兵就能胡作非为,见到士族就杀的干干净净一了百了的,在很多时候,事情反而要复杂的很多,有时候你有兵,不代表你就可以做杀人魔了。
“我……自会想办法……”曹信这样说着,会晤般的点了点头。
身后的贾诩与周鲂这时不禁对望了一眼,看着前者顿时有些讳莫如深的样子,二人还是有些担心起来。
“主公,这农具都被打烂了,我等在入冬之前必须集结百姓耕种,这一番……该如何是好啊……”
贾诩微微皱眉,此刻还是说了出来。
然而就在这时,一旁的韩魁,不禁惊讶道:“安民兄弟可是在为农具发愁?”
听到韩魁似是有意无意的样子,曹信当先一惊,询问道:“韩大哥……可是有什么办法?”
话音刚落的同时。
所有人都盯着韩魁,却是此刻的蔡邕与李真都没有想到,当即也是有些惊讶的看了看前者。
而此时的韩魁面色有些尴尬,却是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当即说道:“我也没什么办法……只是李真兄弟你也知道”说着,韩魁当即看着一旁的李真,道:“我那个怪弟弟和我儿子总是喜欢弄一些杂七杂八的怪东西,呵呵也不知道,这能不能帮的了安民兄弟。”
听到这话,曹信当即双目一亮,脸上不禁闪过一丝惊喜。
第一百零三章 干将传人(一)
对于曹信而言,战争时期的民心,与治理地方的民心不可同日而语,民心总的来说是最脆弱的,因为它是一个上位者行动最直接的体现。
此刻陈留城正在走向比较困难的时期,当然也是曹信比较制肘的一个时刻,钱粮空虚是当务之急,对于百姓来说曹信能不能给他们温饱这才是重中之重。
但是要说人心动摇,这倒还不至于,至少曹信在兖州期间的名望不是白得的。
陈留士族的阴谋实际上还未真正实施,不过终究要随着士族的合力排斥,曹信军团的名望终有动摇的一天,在这个关键的当口,所有人都开始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此刻,正当曹信被韩魁的一句话所深深吸引的同时。
陈留城,东侧偏僻的街道上。
“来来来,把这些炉灶都搬进去,记住记住!喂喂,就说你呢,动作麻利点。”一个全身灰头土脸,皮肤黝黑的中年大汉当即在街道一旁不断吆喝着,指挥者一群壮汉向面前的铺子内搬运着东西。
一群群二、三十上下的壮汉,穿着一身身厚厚的衣服,甚至有些人还穿着兽皮,每个人的身高都足有八尺高,显然看这情形,并非是陈留本地人。
“二当家,我们就在陈留几个月而已,不必将这些东西搬到这里来吧,要是被大当家看到了,又要说你不务正业了!”
这时,一个三十来岁的轻壮当即走了过来,看着前者,一边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一边说道。
当即瞥了瞥对方,那被称作二当家的中年人,不屑地说道:“我怎么不务正业了?你大当家他懂什么?这匠人古自有之!是他自己忘了本,我等都是匠人出身,要说这不务正业,你大当家才是不务正业呢……”
“咚”的一声,一个装有重物的大箱子顿时从马车上搬了下来,一个年轻少年当即抹了抹脸上的汗水,道:“二叔说得对,可别忘了我们祖上是干什么的。”
那轻壮顿时一怔,却是看到那个青年,眉头不禁一皱,“少爷,毕竟这世道,匠人被天下人笑为下等人,比商人的地位还要低,你们何必还要固执的要去打什么铁呢?”
被称为少爷的这个少年,约有十七八岁,脸上与之前的二当家一样,有些黝黑似是长时间浸泡在炉子前一样,因为年龄的关系少年的身子比周围的人瘦小不少,但是比起同龄人来还是要精壮许多的。
这时,那少年一听到对方这么说,也不生气,当即再次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说道:“少废话,都给我搬进去……”
眼中不禁闪过一丝黯然来,二当家看着这少年当即便是叹了一口气,却是当下没有再说什么。
时间过了一个多时辰,将一切锻造工具都准备齐全,这一刻除了几名帮手之外,这叔侄二人便是再次习惯性的来到了炉灶面前。
铁匠铺不大,只有二十来平米,但是比一些普通的铁匠铺不同的是,这个铺子感觉不管是冶炼的工具上,还是铁器都要与众不同,仿佛锻造的方式也是有些诧异。
不过一群人站在铺子里埋头工作的样子,远远看去,倒是也看不出有什么分别。
“韩英,你也不要介意他们说的话,毕竟这世道本是如此,谁会看得起我们这些人呢……”
韩纪是塞北商队的二当家,但比起大当家韩魁而言,他平生的心血却是都奉献给了打铁上,不过相较于自己,这个历来从小都对铁匠有莫名天赋的侄子,倒是跟着自己受了不少的委屈。
“当!”的一声。
韩英将面前缓缓烧灼的生铁,打了一个结结实实的锤子,而听到前者的话,前者的身子不禁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这一路来我们收到的侮辱还少么?我……已经……习惯了。”被黑灰熏染的脸上,这一刻,缓缓一滴泪水滴落了下来。但前者连忙用手擦拭了一下,却是留下了一道水痕。
而这一刻,韩英哽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