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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焰哥┅┅」她忍痛似的拉住他,「你低下头,我有话要告诉你。」看样子不会错了,他毕竟还是有一点点在乎她的。
「有话等会儿再说,我先去叫医生。」都痛成那样了,还有什麽屁话可说的。
「不,这话比较重要。」她在火窟 挣扎时,最想见的人居然是他。唉!真是被虐狂。
「到底什麽话比你的身体更重要。」他火大地弯下身子。
「昨夜我梦见你哭了哟!」她故作惊奇地眨眨眼。「你说奇怪不奇怪?」脸红了,真是奇迹,他居然会流泪也会脸红。
「我┅┅我不可能为女人落泪的。」他跳起身,绯红了脸,激动地撇清。
「是啊!我也这麽认为,所以我才会将它拿来当笑话讲。」她笑得好甜蜜、好纯真。不打自招了,鲁男子,她又没说他的泪是为女人而流。
「笑话?!妈的,在我为你担心若狂的时候,你说那是笑话!」他凶恶地僵着脸。
为她担心?李洛心听到他无意中释放的真情时,心翩翩地跳起舞来。
叩叩叩!有人敲着门,打破了两人倏然多情似的凝眸。
「滚开,我们没空。」他生气地回踢门。一定是不甘寂寞的娘。
「焰王,麻烦开一下门,我要看看洛心。」苍老和蔼的声音,不疾不徐地说着。
「那小姑娘明天能不能陪炙叁加舞会?」另一个声音频率高了些,显得十分关切。
「八成可以,明天是炙帝宣布她为炙后的重要日子┅┅」
「不对哦!听说焰王为这个小娃娃哭得唏哩哔啦,十分之惨呢!」听老人的抖音,像是很受感动似的。
「谁哭得唏哩哔啦!妈的,那是被烟 的结果,你们的大嘴都给我该死的闭紧一点。」黑焰拉不下脸,隔着门极力撇清。
李洛心恋恋地瞅着脸红成番茄色的黑焰,颇为讶异地挑着眉。唏哩哔啦?天啊!这回他的一世英名真给毁了。
「焰王不会想抢人家的新娘子吧!」这一声颇为不平的质疑,是对黑焰不敬的发难。
「人家说,朋友妻不可戏,他不会连兄弟妻┅┅」
黑焰的脸由红转紫变黑,最後听不下去,猛拉开门,对着走廊上的老人们劈头一阵好吼,「够了没,你们乾脆沿路去广播算了。我抢谁的新娘子?她是我的焰后,看到那只『青焰带金』环了没?」他恼羞成怒地比着李洛心的右耳。「明年你们这些老家伙都给我滚到天边去,少来烦我!我没那种时间去叁加什麽无聊的选妻宴,你们都给我滚远一点。」
李洛心摸着耳朵,不晓得她右耳什麽时候多了一只耳环。她从不戴耳环的。
「焰王,你太不敬了。」有人出声讨伐。
「哇!这下有热闹看了,两王一后耶!」唯恐天下不乱的老人们,看到那只「青焰带金」环,不但没住口,反而议论纷纷。
「不,应该说是三王一后。」好事的人提出纠正。
「怎麽说?」
「你忘了炎皇选妻时,这丫头也叁了一脚。」突然间,有人无心记起一年前的往事。
什麽?!她大小通吃。黑焰黑成木炭的俊脸泛着强烈的杀气,大力甩上门,隔开喧哔声,准备好好地质询一番。
有时候,她也觉得这些老人家的嘴大得实在不可爱。
「我┅┅我好累哦!」李洛心不胜柔弱地娇嚷,眼睛一闭即沉沉睡去,企图消极地避开所有的烦恼,徒留下气沉了脸的黑焰有气没地方发。
# # #
「这样会不会很难看?」李洛心皱起秀眉。这身纱布真是有碍观瞻。「我不去叁加宴会好了。」女为悦己者容,她自己看得那麽痛苦,别人也一定是。
「不行。」黑焰满意地看她一身浅蓝色的长礼服,将她全身包裹得紧紧的,却仍不失青春和妩媚,整件礼服最露的部分就是圆领的弧线。她不去,今晚他要怎麽抓狂给全世界的人看?
「为什麽?」她哭丧着脸,顶着一脸淡妆,额头和双颊缠满了绷带。「我这样子好丑。」他就好了,西装笔挺,器宇非凡,英俊得让人嫉妒。站在他身边,她简直就像是不堪入目的丑小鸭,全身触目所见皆是绷带。
「哪 丑了?」他好笑又宠爱地拉起她,转了一圈瞧仔细後,顺势将她搂进怀 。「你这个样子比其他的女人都可以看。」
「你骗人。」她无精打采。「我不要去了,你帮我跟黑炙哥说一声好不好?」这样不是正称了他的意。
「谁说你是他的伴。」他猛然哼得既重又沉。「我特地去买这件礼服给你,你敢说不去?」为了她,他已经变成大家茶馀饭後的笑料了,她竟然连这种起码的牺牲也做不到?
「难不成是你的伴?」她没好气地忆起杨欢。他既然在意她,为何不见他说要邀她做他的女伴,只是莫名其妙地拎了一件礼服来要她换上。
「废话,除了我不会有别人了,这辈子牢牢记住这一点。」他伸出袖子到她脸下,「帮我扣扣子。」
「你不是喜欢杨欢吗?」都被他的态度弄胡涂了,他到底想怎麽样啊!
「妈的,谁喜欢她,我可从没让欢欢扣过我的扣子,你少明知故问。」她一扣完,他马上伸出另一手让她扣。笨蛋,这种亲密的表示说得还不够白吗?她居然还不明了他的心意。
「是你自己说你喜欢杨欢,还这麽凶巴巴的。」她不快地回嘴。
「我说不是就不是。」他反驳的神色有些不自然的扭捏。「你再问我这种无聊问题,再给我装傻,我就一掌劈死你。」
妈的,难怪这些日子姑妈一看到欢欢就笑得特别畸形,老叫他要对她好一点。他还在奇怪她搞什麽鬼,原来┅┅
「好啊!请便。」她献出纤柔的颈子。
黑焰半挑着眉,一把勾住调皮的她,暗以拨云见日的愉悦,咧出璀璨的笑容,低头将她眨着淘气的挑衅,轻笑着吻进心底,以情人之姿、恋人般的真情,全然的真心。
他这香醇的吻让人脸红心跳。李洛心躁红了粉脸,轻轻搭上他强壮的肩膀,欣喜地沉恋在两情相悦的迷醉 ,爱意勃发。看来陈妈又会错意了,她可能是乔太守转世投胎,挺喜欢乱点鸳鸯谱的。
「咳┅┅领带。」他拉开她,腼腆地回转身,将深蓝色、变形虫图案的领带拿给她,不自在地搂着她,似乎不怎麽习惯温存後的甜蜜气氛。
她推他坐在病床上,依偎着亲密氛围,落落大方地帮他打起烦带来。
「你怎麽知道我会打领带?」为化解他的尴尬,她随便抓着话说。难得他会穿西装打领带,他平常大都是背心、短裤的,想来这个一年一度的庆典一定很正式。黑焰哥穿起西装来像变了个人,潇洒狂放,依然是英俊得教人怦然心动。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总之我不会打,就得试试别人。」他快人快语。即使是裹着纱布,她仍是甜美可人得让人想一掬芳香。
「哪有人这麽认定的。」她粲然一笑,清甜的笑颜扣紧了他的心。「好了,要不要我顺便帮你绑头发?」她不敢苟同地拉着他的乱发。他一向不让人碰他身体的,那是他的禁忌。
「废话。」他责怪地瞪了她一眼。「不是你绑,难道我绑?」
「对虚弱的病人口气要好一点。」李洛心用力拉着他的头发。「别说得我好像是你的奴隶,活该得负担这些。老兄,我又不欠你什麽。」
虚弱的病人?背过身去便利她工作的黑焰,忧郁地转了回来,伸出大手将她轻柔地纳入臂弯 。
「笨女人,你发誓你不会再玩命。」她差点就没办法叁加今天的宴会了,那种感觉比要他死还痛苦。
「我不是玩命,是救人。连这个你都分不清。」她软软地贴在他的臂弯,嘤嘤低咛。
「不管什麽,都不可以。」他的态度加了一些强硬。
「我爸都没用这种强制的口气命令过我,文明点好吗?」沙猪脾气又犯了。「想追我就得尊重我的性别。」
「我可没说要追你。」他才不屑那麽做。
「不然你到底想干嘛!」什麽意思嘛!老是这样吊人胃口。
「走啦,宴会的时间到了。」他避轻就重,小心地搂抱起她。
「你就是这样惹人厌,小舞姊才会叫我来整┅┅呃┅┅」她愕然闭了嘴。
「那女人叫你来整炙的?」他阴阴地收紧手臂。原来一切都是阙舞雨授的意,难怪她是立约人。当时他被妒意蒙蔽了双眼,现在想想,那纸合约一定是那女人「不小心」掉在他院子 ,藉以分裂他和李洛心的感情。
「你们若能学着尊重她,她就不会这麽做了。别再瞪了,待会儿眼珠子掉下来。我答应到黑岛来,只是纯粹做观光客,一点也没有染指你们的意图,请放心。」他家有金山银矿了不起吗?她的家世也不差。
「妈的,你告诉我,你对炙一点兴趣都没有。」她一天不曾正面答覆过这个问题,他就一天寝食难安。
「我为什麽要说,你自己去猜啊!」要吊胃口,她也会,而且绝不输他。
走出医院,他小心翼翼地扶她上车。
「反正那也没关系,过了今晚,我保证大家都不敢打你的歪主意了。」他笑得十分邪恶。
「你要做什麽?」她一直不很明白他坚持她叁加宴会的原因;不很明白他这几天坚持她躺在床上休息,一见她皱眉就心慌意乱,什麽主意都没了,有事好商量的样子,怎要今天不论她怎麽哀吟,他铁了心不理就是不理。
「只是提早结束一些事情而已,你不用太担心。」他伸手摸摸耳上的「青焰带金」,再摸摸她的,看来是十分满足和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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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际,黑家宽敞华丽的宴会厅,不消说全是名媛仕绅的天下。李洛心头一次见到「青焰门」的精英聚集在一堂,挺拨俊秀、温文儒雅、风流倜傥┅┅的俊男雅士们,放眼望去比比皆是,看得她眼花撩乱。
「哇!我现在才知道,其实你并不怎麽样嘛!」她露出垂涎状,眼睛从进门就忙碌个不停,赞叹声更是绵延不绝於耳。
黑焰妒火横生地扳回她不安分的小脸。「妈的,你没机会重选了。」
「重选?!我连选都还没选,谁说我没机会的。」她不平地嘟哝。
「洛心!」阙舞雨伴着高大冷峻的夫婿迎向她。
「小舞姊。」李洛心高兴的和她搂抱在一块。
「听说你干了一件蠢事?」黑炎讽笑地望着弟弟。
「去他妈的,是那班老人做的好事对不对?」他狠狠地杀向正密切观察这边,一见凶光杀至,又赶紧整齐地撇开头的八位白髯老人。
「喂,你是怎麽回事,对象搞错了。」阙舞雨拉低她,窃窃提醒。
「喂!女人,我听到了,你别怂恿她,不然我对你不客气。」黑焰警觉地拉回李洛心,狠瞪阙舞雨和她的夫婿一眼,「炎,把你的女人带开,我看她不顺眼。」
黑炎拉回气煞了脸的老婆,森冷地回他一记怒气。
「焰,我给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