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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浩哀忍不住了,出声道:“箫天杰,你这算什么态度?你别忘记你的身份!”
我和浩哀的关系一向不怎么样,甚至应该说是互相嫌恶。如今他这么一说,我只觉得一股怒气冲上心头,我陈风什么身份?我陈风不管什么身份,所做的事还轮不到他来置喙。
“我的身份?”我看向我曾经的同伴,“我的身份还不需要你来提醒!”我刻意加重了“你”这个字的发音。“人已经救回来了,契约也算完成了,你们将我非法囚禁三天的帐我还没算哪!”
浩哀气的一把飞刀就朝我扔来,“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不仅让嫉妒蒙蔽了眼睛,背叛了主上的信任,现在还居然敢在这里摆姿态!”
我微偏头,接住飞刀,这恐怕就是整个流云大陆对我的想法吧。
浩哀似乎还想说什么,被莱茵羽一抬手制止了,“我不记得我有允许过属下可以随意插嘴。”眼睛随意的一飘,却蕴涵着掌权者的魄力。
浩哀一凛,慌忙退到一边。
“我还是叫你陈风吧。”莱茵羽拍了拍莲晴的头,示意他下来,“你这五年都在什么地方?”口气平缓的犹如老朋友叙旧。
“流云大陆,爱上哪上哪。”为什么?他为什么还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应该是立刻杀了我才对吧。
“那,我为什么找不到你?”他走到我面前,神色捉摸不定,似乎乌云密布,但仔细看又好像什么也没有。
果然,我淡淡的笑了笑,“找我?找我干什么?你难道一定要杀了我才解气?也好,我们之间是该有个了结了。”
掐灭烟头,我站起身来,看着他海洋般无边无际的紫色双瞳,指指左边的胸膛,“朝这里来吧,准一点,半死不活的滋味可不怎么好受。”
“浩哀,你们都出去。”莱茵羽忽然命令道。
“啊?可是主上——。”
“出去!”
浩哀只得扶着莲晴走出门去,吕云阳坐在那里没动,担忧的眼神不时往我这里瞟。
“云阳还有什么事吗?”紫眸淡淡的一眼却让吕云阳惊了惊,他无奈的站起来,打开门走了出去。
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我闭上眼,等待着那致命的一击。这腐朽的身体本就已活不了多久了,倘若能死在你的手下,那你就会永远记得我,我何乐而不为?
一只柔嫩纤长的手拉开外袍,一颗颗解开上衣的扣子,然后那只手顺着喉结往下摸,一直来到心脏处才停了下来,整只手掌牢牢的抵在上头。
天籁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陈风,我能感到心脏的跳动哦,只要我现在稍稍使力,你马上就会魂飞魄散。”手轻轻移开,接着我感到一片柔软贴了上来。
我惊诧的睁开眼,却只看见一个优美的发旋。从心脏处传来的战栗使我反射条件的就想推开他,他的手却牢牢箍在我腰间,薄唇温柔轻吻着我的心脏。“可是我下不了手,怎么办,陈风?”
我不敢相信我所听见的,这都是哪出和哪出?“莱茵羽,你在说什么?!别闹了,放开我。”想挣扎,却被他抱的更紧,“不放,我不会再放手了。”
我站在那里,震惊万分,整个人都木了。他这是在留我?留一个五年前被无情驱逐的叛徒?怎么可能?
愣了一会,我找回自己的声音,虽然沙哑的难听:“莱茵羽,你在胡说点什么——我是萧天杰,是应该五年前就死掉的叛徒——”
他箍在我腰上的手瞬时大力的几乎让我觉得窒息,“够了!别说了!”
我在他眼里看到了挣扎,那是一个王者面对曾经背叛时的挣扎。
你还是不信我,你还是认为当年我背叛了你。
我苦笑,加注在肉体上的伤痛不能伤我一分一毫,真正能伤我的就是你啊。那些刀伤算什么,那些鞭伤算什么,打断四肢被吊在半空七天七夜算什么,甚至那场将我烧的血肉模糊的大火又算什么?真正伤到我的是你把我逐出你身边时那个如冰封般的眼神,那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的眼神,那双眼睛在告诉我:你萧天杰从此以后和我再也没有关系,能有多远你就滚多远!我永远也不想再看见你!
那双眼睛和他离去时狠决的背影一直刻在心底深处,虽然刻意去遗忘,但是我知道它们安静的在那里疼痛着,无时无刻。
“莱茵羽,放开我。”沉声说道,见他没丝毫响应的意思,我终于忍不住了,指着对面的镜子,大声吼道:“拜托你回一下头,这个样子很难看你知不知道?!”
镜子诚实的映出我们目前的情况,我身上的外袍已经散落到腰际,上衣的扣子全开敞在那里,偏还有一个人扒在我赤 裸的上半身上。
他回头看看,轻笑一下,然后放松了手臂。我整理好衣服,疲倦的向后撸了一下头发,正色道:“莱茵羽,你既然认为我是个叛徒,就没有再留我的必要。我这个人一向喜欢做重复的事,你不怕我迟早有一天会再背叛你一次?更何况——”我叹一口气:“我想整个流云大陆的人都和我一样实在不认为我还能做回死士,另外莲晴即已救回,契约便结束了——我也差不多该走了。”
“走?”他微笑着一步步逼近我,直到把我逼靠在墙壁上,“你认为我还能让你走?”他伸出双手抵在我头的两侧:“陈风,我给你两条路,一条是留下来,和我一起走出这个门。”
我摇头:“另一条?”
他笑的更是温柔,却让人感到冷冷的寒意:“另一条就是回去那个房间。你选哪条?”
“没有第三条路?”
莱茵羽用一脸看见智障的怜悯表情摇了摇头。
于是我没有选择的回到了那个房间,他一根一根的给我带上锁链,恶毒的拽了一下脚腕上的链条,没提防的我被拉的一个踉跄。
“陈风啊,你还是一样死心眼。”逆着光,我看不真切他脸上的表情。
一个人坐在黑暗的角落里,我抬头看窗外的阳光,还是那样的温暖明媚,以前莱茵羽很喜欢在西边的草地上睡觉,我便常常在能在这样的阳光下找到这个狷丽的“睡美人”。
为什么要留下我?既然不相信我,那为什么要留下我?我疲倦的将背靠在墙壁上,微仰着头,屋顶上雕刻着纷繁的花纹,就像我现在凌乱的思绪一般。
不能否认当听到他要我留在他身边时我要点头的冲动,但是我不能,只要他一天不能相信我当年的无辜,那么迟早有一天我还是会面对这样的境况,而我无论如何都不想再见到那个结满冰霜的眼睛。
双方僵持不下的结果就是我又被关在房间里整整六天。我也对着身上的锁链研究了六天,这六天里时时刻刻可以听见“嘎吱嘎吱”让牙齿发痒的摩擦声。
第七天的早晨他出现在我的眼前。
“这六天真是辛苦了,陈风,有没有什么进展?”
明显的幸灾乐祸,我淡淡的扫他一眼,甩了甩手,经历了六天折磨的锁链仍然毫发无伤,发出清脆的响声。“您看哪?”
他微笑,“陈风你是不是铁了心要走?”
“我以为你早该知道了。”
“我要你看着我说。”他蹲在我面前,强迫我看着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深不见底,我看不见他真正的用意。
“是,我要走。”
他慢慢的点头,“好,很好,太好了。”
“陈风,我可以让你走。”他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来,拿着这个。”
手里头一沉,我向手里看去,那是一把匕首,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他拉着我握着匕首的手腕,将锋利的尖端抵在他光洁的额头中央。
我的手开始不自觉的颤抖。
无穷尽的力量让莱茵羽几乎没有弱点,但那也只是几乎而已,额头中央,他唯一的命门。
“陈风,你只要把这把匕首捅进来,你就可以离开这里。放心,我都安排好了,不会有人为难你。”恶魔在我的对面若无其事的说道。
我感到他的手在一点点的用力,匕首虽然还带着他的体温,却冰冷的扎手,我几乎握不住那刻着繁复花纹的把手。
突然,一颗血珠从匕首的尖端处缓缓冒出,我一惊,手下意识的往回猛抽,用力过大,匕首甚至被飞甩到一旁的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文我有过改动,不用惊讶^_^
第16章
拿他的生命威胁我的恶魔笑了,笑的如此优雅,“下不了手?陈风,这样可不行哪,你做不到的话让我怎么放你走呢?”
他站起来,捡起匕首,拿在手里慢慢转动着,“要不这样吧陈风,我一向都不爱勉强人,既然你下不了手,那么就我来吧——。”
刀锋闪着死亡的光芒,轻轻的重新抵上莱茵羽的额头。
我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莱茵羽,别闹了,把刀子放下来!”
他微笑不语,眼神平静的犹如无波的湖水,平静的让我丝毫无法怀疑那把刀子最终的去向。
为什么?为什么要以生命为赌注留下我?为什么不杀了我?我宁愿面对酷刑,也不愿面对眼前的景象。
我盯着那锐利的刀锋,颤颤的立在我的心弦之上,其下汹涌的是焦躁和恐惧,让我的整个身体都微微发抖。
我不得不开口,我觉得如果不说些什么,那我马上就会崩溃,“莱——。”
就在这一刹那,刀子忽然动了,猛然向额头刺去。
“不——!”我直觉的向前扑去。
回过神时,手里已紧紧握住刀刃,刀子深深的嵌进手掌里。
惊惧的眼睛对上他仍然平静的眸子,我压抑不住从心头传来的一阵阵寒意和后怕,我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的残忍可怕。
他明明知道他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我守着他,护着他,永远都自动自发的挡在他前头,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他的安全,可是他今天居然如此轻易的用我最珍视的东西威胁我。
“唉,”他状似可惜的叹了口气,“陈风,你这样的话我可就不放你走了哦。”
我握着刀锋,从他的手掌里抽出刀子,顺手将它扔的远远的。
“莱茵羽,别做戏了。”我轻叹一口气,知道我已经输了,输给他的残忍。“我们作个对等交换吧?”
“怎么说?”
“你发誓你再也不用这个威胁我,我就留下。”
“好,我发誓。”他愉悦的笑着,执起我受伤的手掌,轻轻舔舐着伤口。
酥软的触感从掌心一直战栗进心脏,他抬起眼,唇边的那抹殷红更是显得艳丽十足。“欢迎回来,天杰。”
我却露不出任何笑容,因为我知道我和他之间永远会有东西如同鱼骨般梗在那里。
他忽然松开我,动作优雅的击了下掌,“好戏已经结束了,各位,现在来帮个忙吧。”
我惊诧的向门口望去,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打开了,浩哀、吕云阳、莲晴这三个人如同雕像般立在那里,姿势各异
如果不是这三个人的表情实在诡异,我也许还可以好好欣赏一下。
疑惑的看了看莱茵羽,按照道理来说,没有他的命令,没有人胆敢靠近这里。浩哀被叫来我还可以理解,莲晴为什么也被唤来?我瞅瞅一脸铁青的莲晴。至于吕云阳,不是更奇怪么?
“差不多可以回神了吧?”莱茵羽拿起一根链子:“浩哀,来帮忙解开链子,莲晴,吩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