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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这才回过神,笑得合不拢嘴:“是是是……今天还是以往的菜单?”
齐沁恺点头。她记得,曾经叶雨中输了辩论赛后,为了摆脱她,硬是要和朋友来这里吃饭。当时,自己强忍着不满和嫌弃,还是跟了进来。之两年前叶雨中不在后,齐沁恺也会一个人来这里坐坐,她并不是真的喜欢这里,只是,她能借着这里追忆一下她和叶雨中的过往。
“你经常来这里?”老板娘走了之后,叶雨中问。
齐沁恺不卑不亢地坐在那里,怎么看都是讲究的人,可是如今在这种与她气质风格不符合的小餐馆里吃饭,实在是太诡异也太格格不入了。但是没错,齐沁恺就这么神奇地出现在了这里,还是常客。
齐沁恺这才从回忆里走出来,目光变得深沉起来,望向她:“有问题?”
“没问题。”叶雨中摇头。
“听你的口气,我来这些地方好像是十恶不赦的事儿一样。”齐沁恺低着头,给叶雨中到了一杯水,然后推到她面前,“是这样吗?”
叶雨中接过水:“不是。只是觉得好惊讶,为什么你会到这里来?明明这不是你的风格。”
齐沁恺执着地看着她,眼里逐渐黯淡下来,叶雨中被她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毛。最后,齐沁恺很快地皱了一下眉,然后将视线转向他处:“那这是你的风格吗?”
叶雨中只觉得她的情绪真是难以捉摸,说:“很难说是不是我的风格,但我知道,我比你更适合来这里。”
齐沁恺哑然失笑,轻摇着头:“所以很不公平……”有些事,永远只有一方能记住。
“不公平?”叶雨中怎么觉得齐沁恺现在前言不搭后语?
齐沁恺没想回答她,见已经上了菜,顺势说:“先吃饭。”
叶雨中不自觉地翘起嘴唇,心里直嘀咕,买什么关子?!
齐沁恺看似认认真真地吃着饭,但仍是有意无意地看叶雨中。见她丝毫没有情绪波动,齐沁恺顿时有些泄气,目光中的失落与忧伤不是别人能体会的。
饭吃到一半,齐沁恺听见自己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景小姐”,心里一惊,下意识地看了看叶雨中。
“你看我干什么?快接电话啊。”叶雨中喝了一口汤,见齐沁恺神色怪异地盯着自己看,不免觉得奇怪。
齐沁恺斟酌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出去接这个电话,因为,她似乎猜中了某些事……
看来对方好像铁了心要让齐沁恺接自己电话,一直没有要挂电话的意思。
“喂?”
“齐沁恺,我要见你!”对方的声音很急切。
齐沁恺轻轻无声地笑着:“不知道景小姐有什么急事?如果是叶雨中的事,我今天说得很清楚了,明天就送她回去了。景小姐这么急,真不够理智。”
“齐沁恺,你够了!”崔雪景的声音都在颤抖,她现在所有的念想不过就是严桐寄给她的那封薄薄的信,“你其实知道了吧?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齐沁恺明知故问,“景小姐总是喜欢和我兜圈子。”
“把信还给我!”崔雪景红了眼睛,她想严桐,压抑了几年的情感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寄托,哪怕是再渺小不过的寄托,也足以让她疯狂。当被压抑的情绪释放时,常常会有令人意想不到的作用。
“什么信?难不成景小姐今天被我说的事吓着了?”
“齐沁恺!别再装傻了,我是崔雪景,你很清楚这个事实不是吗?同样的,你也很清楚那封信对我有多重要。”崔雪景开着车飞驰着,她连嘴唇都在颤抖着,情绪激动得快让她崩溃了。
齐沁恺听了之后,笑容却消失了:“哦?看来我猜得没错。”在确认自己之前见过的那个女人就是把自己这两年来折磨得死去活来的罪魁祸首之后,齐沁恺的情绪也像被大风掀起的海潮一般汹涌,“看来,那个女人对你真的是很重要啊,仅仅是一封信,就能让你自爆身份。真是……太了不起了。”
“我要见你!我现在在去你家的路上。”
“很抱歉,我不在家,雨中也不在,你还是回去好好整理一下你的情绪吧,我可不想和一个疯子说话。”说完,齐沁恺毫不留情地挂了电话,然后就是直接关机。她长吁一口气,崔雪景,这次也让你体会一下,利用自己心爱的人让你痛苦是什么滋味。
同时,齐沁恺更想大哭一场,她心中也有诸多情绪需要发泄。谢天谢地,里面那个家伙还在自己身边,两年前上天没有把她带走。她咬着下唇嘴唇,努力地不让自己哭出来,但她的眼眶里却早已噙满了泪水。
等她擦干眼泪,稳定情绪,回到原来的小隔间时,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雨中?雨中?”喊了几声都没见人回答。叶雨中的东西明明还好好地放在这里,人到哪里去了?
齐沁恺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急忙往外走去:“老板娘,请问你有没有看见刚才和我一起来的那个女孩子?”
“没有啊。她不是和你一起在里面吃饭吗?”老板娘很奇怪。
齐沁恺皱紧了眉:“那你看见她从里面的隔间出来过吗?”
“也没有啊。如果她出来,一定会经过我这里,我一定能看见她。可是从刚才到现在,我一直没有见过她。”
齐沁恺只觉得事情坏了,小餐馆只有这么一个出口,叶雨中既然没有出来过,总不可能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她又回到了隔间,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才发现有一扇开着的窗户。而那窗户彻底打开时,让一个成年人进出,绰绰有余。叶雨中不可能会不打招呼地就自己离开,就算要走,也不会爬窗。齐沁恺伸出脑袋往外看,发现窗户后面是一片荒地。
想到刚才崔雪景的电话,齐沁恺心里升腾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她急忙又开机打了回去:“崔雪景,你在哪里?”
崔雪景被挂电话后,对齐沁恺恨得牙痒痒,仍是执着地开车要去齐家,因为一方面,她认为齐沁恺是在骗她;另一方面,她实在受不了了。她想严桐,她想知道严桐寄给她的那封信里到底写了什么。
崔雪景怒喝:“我快到你家了。齐沁恺,把信还给我!!还给我!!”现在的崔雪景毫无理智可言,她就像被夺了自己心爱玩具的孩子,呐喊着、挣扎着,一心只想从齐沁恺那里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听到崔雪景如此激动地声音,齐沁恺认为叶雨中此刻不在崔雪景手上,但是,叶雨中是不是她让人带走的就有待商榷了。
齐沁恺的沉默不语,让崔雪景以为她又在故意折磨自己了,她带着哭腔说:“齐沁恺,叶雨中现在好好地活着,她不是在你身边吗?我已经把她还给你了,你还要怎么样?那封信本来就是我的,你有什么资格拿走?”
齐沁恺听了这话,冷笑着、嘲讽着,当初,叶雨中明明是无辜的,那她呢?那她又有什么资格去伤害雨中,把雨中带走,改写她的人生。但现在,齐沁恺所关注的不是这个。叶雨中应该不是崔雪景让人带走的,那又会是谁?
不管怎么样,齐沁恺能确定,这事儿和崔雪景脱不了关系。
“好啊。崔雪景,我这就回来,如果你敢,你真的那么像拿回那封信,那就在我家等我。”齐沁恺没有提叶雨中的事,若叶雨中真是崔雪景的人带走的,那自己暂时稳住她,这是很重要的;若人不是她带走的,那也无妨。
崔雪景的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脸上的泪却是流得异常汹涌。手机响了,是崔逸。崔雪景心里很烦,不用想就知道崔逸要说什么。她撒气地拿起手机,扔出了窗外。不想听崔逸和沈冉所谓的冷静与理智,她只知道,她要她的信,她的严桐……一刻都不能等。
☆、前夕
等齐沁恺飞速开车回家时;崔雪景正好也赶到。
齐沁恺从车里出来,重重地摔上车门;借着路灯的灯光;看着神色凝重的崔雪景。
“把信给我。”崔雪景走到齐沁恺面前;率先开口。
齐沁恺抱着双臂:“真没想到;时隔十几年;我们竟会以这种方式见面。崔雪景,我记得;以前我们的关系没现在这么糟。”忆起年少往事;她脑子里首先浮现出的是崔雪景冷漠疏离的高冷样子。这种气质似乎一直伴随着崔雪景走过年少青春岁月,过了三十岁;以另一种方式融入到她的身上。
崔雪景说:“那是以前。不过;那时候,我似乎就已经预感到我们会对立。”
齐沁恺勾着嘴唇笑了一下,很冷的笑,将话锋一转:“你要信可以,不过我们还是要做交换。”
“交换?”崔雪景疑惑,“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以作交换?”
“你明知故问!”齐沁恺说得咬牙切齿,“你明知道我最在意的是谁,一心要保护要疼爱的是谁,何必还要在这里装模作样?!”两年还不够吗?
崔雪景说:“你说的是叶雨中?可是,她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吗?做交换,她就在你身边,我还有什么资本和你做交换?”
齐沁恺下意识地握紧拳头,她的神经紧绷着,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看她的意思不像是说谎,既然不是崔雪景,那雨中呢?她到底到哪里去了?
“怎么,她出事了?”崔雪景本就善于察言观色,见齐沁恺眼神飘忽不定,又提到雨中的事,很快就做出了猜测。
“在我和你通电话的时候,她不见了……”齐沁恺没有对她隐瞒。
崔雪景紧捏着手中的钥匙,联想到刚才崔逸的那个电话,隐隐能摸到一点苗头。或许,崔逸透过沈冉,知道了自己独身一人来齐沁恺这里,怕自己出事,所以才抓了雨中,想要以此要挟齐沁恺。但是,他又是怎么知道雨中的存在?
“手机借我用一下。”崔雪景对齐沁恺说。
“你要干什么?”齐沁恺还是把手机给了她
崔雪景边按着号码,边对齐沁恺说:“确认一下她是不是在我弟弟手上。”
她说得毫无波澜,不见有任何情绪起伏,但是这话却触动了齐沁恺的神经:“崔逸!崔雪景!你怎么可以……”
崔雪景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把食指抵在唇上,示意她闭嘴,然后开了免提。
很快电话就接通了:“喂?”
“雨中是不是你带走的?”崔雪景单刀直入,声音里隐隐的怒气显而易见。
“沈冉说你一个人去找齐沁恺了,我担心你出事,所以……”
“愚蠢!”崔雪景低沉的声音毫不留情地呵斥着崔逸,“放了她。”
“姐!”崔逸无法容忍这个时候,崔雪景还在维护叶雨中,他才是她的弟弟啊,“人我是不会放的,除非你现在马上回家。”
“如果不想你姐姐有事,崔逸,把我的雨中还给我。”齐沁恺抢过了手机,“只要你放了雨中,你姐姐也会安全回去。”
听到齐沁恺的声音,崔逸先是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有多久没听见过齐沁恺的声音了。只可惜,到了现在,她还是用以前那种冰冷甚至是厌恶的态度对待自己。就为了那个女人吗?姐姐和齐沁恺都是为了她,将所有的责任推卸到自己身上,都是他的错吗?
“齐沁恺,除非你和姐姐一起来崔家,我要亲自看着姐姐没事,我才会放了叶雨中。否则,你知道后果的!记住,时间拖得越长,你的宝贝雨中就会多受一份伤害。”崔逸说完就挂断了。
齐沁恺对着崔雪景冷笑了一下,话里都是轻蔑:“要是他的脑子有你一半好使,或许当初我还真可以考虑一下和他之间的事。不过,只可惜,他就是个废物。”崔家的好基因都在面前的女人身上,崔逸一点都没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