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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红-我是康熙的奶奶  作者:无袖拢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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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林子清。老和尚在一边笑而不言。
  有一天,我忽然想到无尘和楚依凡那么相象,必有联系,去问老和尚,这回他倒没打太极,明白的告诉我,无尘是楚依凡的前世。我忙追问,和我有债务牵扯的是不是他?老和尚又高深莫测的来一句:“何须更问浮生事,只此浮生是梦中。”老贼秃,又拿这些似是而非的话糊弄我。
  我细想之下,十有八九就是无尘。推敲一下,他的下辈子害了我的上辈子,那么我这辈子就是来讨债的,而且他独居在此明显就是为躲夙债,说什么二十五岁前不能见年青女子,那年青女子肯定是指我,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我套着一老壳,终于还是功亏一篑,所以老和尚一见我就说‘天意’。没错,一定是他!只是该怎么给他量刑呢?让他偿命似乎严厉些,过失杀人好象也算不上。去问问老和尚?算了,他肯定又要给我念诗,不能给他机会卖弄,那些诗快把我绕疯了。再说就算问着了,对着无尘那张俊脸,我狠得下心么?唉,还是顺其自然吧。
  我现在又有疑问了,是因为无尘下辈子害了我,我才到这儿来害他;还是因为我在这儿害过他,所以他下辈子才害我?何为因,何为果?命名为“清清猜想”,诸位有空想想,也许你会成为著名的哲学家哦。
  
  到底意难平,以后我叫无尘为‘鸟人’,无尘不解,问何故,我说:“在唐诗里,‘鸟’与‘僧’对,如‘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还有‘时闻啄木鸟,疑是叩门僧’等,你与老和尚日日相对,可不就是个鸟人?”无尘不平,说:“你自己呢,现在也与我师傅相对。”我回说我是凤凰。
  
6双面生活

  山居的日子闲散而舒适,因为心情愉快,我的语言学习进度也很快,普通的读写基本没什么问题了。我又让苏茉儿找些孝庄以前抄的佛经,照着她的笔迹练习,结果无尘练得比我还象。
  没事时,我就和老和尚瞎搅和,渐渐的,老和尚不动如山的形象有崩塌的危险。
  
  有一天,无尘的父亲来看他,这是半年中的第一次,我到的时候他父亲已经走了,无尘有些伤感。原来他的后妈比较凶悍,不喜欢他父亲来看他,每次他父亲都是偷偷来,又匆匆走。虚云大师在一边摇头叹世人愚妄,我刺激他:“他父亲可是文殊菩萨,也算是你们佛门中人。”
  老和尚忍不住跟我接话:“大不敬!他佛经都不通,怎么会是菩萨?”
  我不慌不忙解释:“世人称悍妻为河东狮吼,而文殊菩萨骑什么?狮子。所以··啊!”
  老和尚无限后悔跟我搭话,我还不准备放过他:“其实佛门弟子才是最怕老婆的人。”
  无尘听不下去了,仗义执言:“佛门弟子根本不娶妻的。”
  我点点头:“是啊,都吓得不敢娶了嘛。”老和尚已经无话可说了。
  我安抚他:“大师啊,有没有觉得遇到我之后,您的进境高了许多啊?”
  老和尚的白眉毛竖起来了,无尘已顾不上为父感怀了,很怕他师傅会开杀戒,连忙请我去花园赏梅,避免了一场血案的发生。
  
  清朝女人的刷把头梳起来很麻烦,我在现代从来没梳过辫子,到这儿后,虽然有宫女帮我梳,可长时间僵坐在那也很烦,顶着一堆头发脖子齁累的,因此我很羡慕老和尚的光头。有一天我忍不住抱怨:“是谁规定的?和尚剃光头,俗家人留头发?应该倒过来才对,你们和尚整天没事念经,有的是时间侍弄头发,反倒是我们俗家人俗事多,剃光头才方便。”老和尚现在已经不轻易答我的话了,闭目念佛。哼,敢不理我!佛祖啊,他要念得你太烦你记得要罚他噢,阿弥陀佛!
  
  我常听老和尚跟无尘讲佛经,渐渐入了点门,有些偈语也能听懂了。时不时就我的未来追问几句,有时老和尚被我激得太过,一时不察也会漏出点信息。经过一段时间的整合分析,我基本可以肯定无尘就是我的债务人,而且听老和尚的意思,一旦债务解除,我可能还有希望回去。我似绝处逢生,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不放,更加勤勉的逼问老和尚。谁知老和尚上过我几次当后就提高了警惕,我始终问不出怎么解决债权问题。
  而且可恶的老和尚开始劝无尘皈依佛门,说什么‘万缘放下,一念不生’即可逃过一劫。我怎能让无尘跑了?他跑了谁来和我结帐啊?他不和我了帐我怎么回去?所以我便在一边狂泼冷水,诋毁僧佛。同时搜罗脑中的言情故事,开发无尘的情商。我给他说琼瑶、席娟、古灵····将千姿百态的女性描绘给他听,一定要拉他坠入红尘。可怜的无尘好似一根绳子,而我和老和尚是两个拔河的人,他在中间左右为难。
  这天老和尚又劝,我在一边冷哼:“你不是说‘假使千百劫,所造业不亡,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的吗?他躲得了今世,躲不了下一世,还不如早还早了。”叫你念诗,我让你自搬石头砸自脚。
  无尘点头称是,老和尚叹息:“只怕前因未消,新业又造啊。”
  我不屑:“出家就能消业了?如来不过是个土人,观音是个聋子,他们自救都不能,怎么救别人?”
  老和尚有点不高兴了,无尘也说:“不可亵渎神灵。”
  我问:“如来叫什么名字?”“释迦牟尼。”
  “所以啊,尼加水就是泥,可不是一土人么?有句话不是说么,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就是说他。再说观音,声音要用耳朵听,他却要用眼观,可见是个聋子,而且你念‘南无观世音菩萨’时,他可曾答应过?”
  老和尚脸色有些不好看,我拍拍他的秃头,语重心长的说:“大师啊,戒嗔,记得要戒嗔啊!”
  无尘对老和尚说:“师傅,既然是我的劫,总有果报的一天,就让我早日还了吧,也好让清清早日脱出来。”老和尚还想再劝,我抢先开口:“佛不摄众,故入涅槃。一个有觉悟的人是不会去勉强和控制他人的意愿的。”老和尚看我们都很坚决,摇头叹气,以后不再劝无尘出家。
  我紧着追问该怎么解除债务,老和尚只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真想踹他两脚。
  为防老和尚背后捣鬼,我利用职权调来兵马,暗中将整个山庄监控起来,叫你跑不了和尚也跑不了庙。现在回家的钥匙已握在我手里了,就等找门了,我安心很多,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几个月过去了,我断断续续回过几次宫,我在孝庄和林子清两个人物间穿梭,已能熟练的切换双重人格,并还有些乐此不疲,有时自我检讨,也许我体内本来就有着变态基因。
  到七月末,董鄂妃不行了,我知道,我的好日子快到头了。老和尚没有作到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我不学他,咱是有责任心的人,可要当一天太后干一天政,这可比网上虚拟游戏带劲多了。
  
  历史的画绢即将在我眼前展开,等待着我去泼墨,至于是添彩还是抹黑,只有天知道了。
  我去跟无尘他们道别,无尘很有些不舍,真是好孩子;虚云大师如释重负,要让他念诗,估计他会念《送瘟神》,可惜啊,我临别时说的是‘后会有期’,老和尚,恐怕你如不了愿了。
  
  我回到了紫禁城,没多久,董鄂妃去世了,福临寻死觅活,过了好几天才恢复平静,然后追封董鄂妃为皇后,举行了极为隆重的葬礼,我没有干涉。我很感动于福临的痴情,也理解他的哀恸,最主要花的也不是我的钱。所以当废后在我面前嘀咕葬礼逾制时,我就说了句:“要不你同她换换?”把她噎了回去。
  到后来,福临有些疯狂了,让八旗显贵抬棺,还特谕“内大臣命妇哭灵不哀者议处”。一时群情激愤,宫议汹汹,逼得我不得不出面阻止。其实我还真有些羡慕董鄂妃,我死后要有人这么对我,少活几年也甘心啊。不过当我听说福临竟然将三十名太监和宫女赐死陪葬,我还是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原来草菅人命是这样,太可怕了!他真的疯了。幸亏董鄂妃也爱他,不然不定会得什么结果呢?我不羡慕她了,说不定招来个泼硫酸的,我还是活得淡点吧。唉,我想什么呢,我现在是秋后的蚂蚱,在情爱上没啥可蹦达了,还想这有的没的,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嘛。
  
  董鄂妃死去后,福临闹着出家,后来由太监吴良辅作替身出家。
  顺治十八年正月,福临染上了天花,颁了“罪己诏”,崩了。我不是太难过,只有些可惜他英年早逝。认识他的时间不到两年,真正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两周,因为知道他不久会死,也没去费心投资感情,基本上等于是陌生人。也许他更欢迎结局的到来,再没有权势、疾病、死亡横亘在他和董鄂妃之间了。愿他们在天化为比翼鸟,在地缠成连理枝。
  
  正月初九,玄晔即位,我升职成太皇太后,索尼、苏克萨哈、遏必隆、鳌拜为四大辅政大臣。
  当日福临与我商议辅臣名单时,我曾想划去鳌拜的名字,省得以后麻烦,后又一想,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没鳌拜锻炼,也许出不来千古一帝,情况可能更糟也说不定,反正那臭小孩也喜欢操心,就让他操个够吧。
  在政治上我依然没有长出太多可用的脑细胞,只好把事情推给下面作,美其名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一些大臣因此肝脑涂地,更加卖命为我服务。到重要会议,我依旧是 ‘嗯’上‘嗯’下的老套路,可能我的狗屎运还在,居然没捅出大娄子,英明的赞誉依旧伴随着我,大臣们听见我上声的‘嗯’依旧很惶恐。我只管演好我的傀儡戏,老天爷要是负责任,自会让我‘嗯’对地方,我若‘嗯’错了,那是天注定,怪不得我。
  
  
7夙缘

  在玄晔即位后不久,我就派人把老和尚和无尘请到宫里。我支开众人接见师徒俩,老和尚一见我差点没晕过去,直念叨:“国将不国。”
  我不跟他一般见识,笑问他:“你不是会算吗?怎么没算出来?而且我不是说过我是凤凰吗?”
  老和尚很沮丧:“我练的是灵觉功,只能算出你灵体的前世今生。”
  以后我再拍他的秃头,他就不敢拂然作色了,可见云空未必空,世俗的权势对他还是有威慑力的。不过看他那么委屈,我倒不忍心欺负他了,以国师礼奉养他。他曾数次求去,都被我用权势给压下来了,权力还真是好东西。我告诉他,一天不把我送回去,他一天别想消停。
  无尘看见我倒是很高兴。
  我把他们安置在佛堂,皇宫边上一个小院内。我让无尘写了‘蕴秀斋’三字制成匾额挂在院门上。挂匾的那天我很得意,问老和尚:“这名字取得怎样?”
  老和尚不捧场:“不怎样,与佛门清修之地不太相称。”
  我鼻孔朝天藐视老和尚:“不懂了吧,‘蕴’即蕴藏的意思,‘秀’是指无尘人品优秀,同时蕴与孕育的孕谐音,把‘秀’字孵出一条尾巴就是一‘秃’字,正好又应了你的光头,‘斋’既是指这院子,又表示这里吃斋。所以,我取的这名字蕴涵了数重意思,不是灵秀之人是看不出来滴。怎样?算不算神来之笔啊?”
  老和尚默然,无尘窃笑。
  我把蕴秀斋当成我的心灵自留地,所以颁了禁令,严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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