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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空远。。。”
“呵呵,他最喜欢叫我空,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只叫我空,我反复说多少次,我叫凌空远,他却无所顾忌的叫我空。。。”
我没有打断凌空远的话,忽地就觉得,现在这个男人需要酒精来麻醉自己,所以我递给他自己另一种喜欢的酒——‘寂寞’。
凌空远接过酒,看着酒杯里最低层的蓝色,他笑着说:“好漂亮的颜色,好漂亮。。。”
“为什么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袭沐,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呢?”
凌空远没有喝‘寂寞’,他拿在手中把握着,嘴上虽然问我为什么,但是眼睛一直盯着‘寂寞’里的那抹蓝色。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我却知道自己想说什么,所以我开了口:“王紫阳离开我了。”
“喔?是么?”
不经意的一个挑眉,状似不在意的口气,但是他的眼在颤动,他在乎。
“凌空远,你知道他在哪么?”
“我不知道。”
“真的么?”
凌空远没有回答我,他忽地抬头来看我,说了另一句话:“袭沐,王紫阳是不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什么?”
“他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很不一样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扭过头不再和凌空远对视,我的脑海里闪过的不安让我知道,无论怎样,我都无法忍受王紫阳在离开我以后马上掉转头去找凌空远,这种类似的猜测。
“他没来找我,袭沐,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在哪。。。”
随着凌空远说话声音响起的是喝东西的声音,我转头去看时,‘寂寞’已经进了凌空远的嘴。
“这酒很烈。”
我也许是酒吧经营久了,渐渐的不喜欢别人太过鲁莽的喝掉我精心配制的酒,看着凌空远这种喝啤酒式的灌法,有点不高兴。
“别在意,我只是想知道它的后劲。”
凌空远把酒杯重新递还给我,接着说:“再来一杯,这是好酒。”
我没有回应,继续自己的调酒工作。
在‘寂寞’完成,我倒进酒杯时,凌空远开口了:“你猜,如果他还来找我,我会不会如以前一样拒绝他?”
倒酒的手不由得停顿了一下,然后闭了闭眼,把弄好的‘寂寞’递给凌空远。
“你会这么问,就代表你不会拒绝他,至少你不想拒绝他了。”
“呵呵,袭沐,你仍旧那么聪明。”
这一次,凌空远接过酒慢慢品了起来,我才松开了一直皱起的眉。
“你不恨他了吧?”
“恨?”
凌空远很疑惑的看着我,接着问:“我为什么要恨他?”
“他。。。他做了很多,你不想他做的事。。。”
“他能做些什么我不愿意的事?”
“他。。。”
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我不懂凌空远,所以现在被他问得无法开口,有点意外的是他不恨王紫阳,似乎也从来没想过仇恨他。
“如果我不愿意,你真以为他能囚住我?”
睁大的眼透露出了我的惊诧吧?所以凌空远才笑了笑,接着说:“我让他囚住我,你知道是为什么么?”
“什么?”
“王紫阳,一个对我忠诚得如狗的男人,他对我抱着的感情你真当我没有察觉?你忘了么?同性恋,总是比别人更敏感一些。。。”
说着,凌空远喝了口‘寂寞’,眼底的寂寞也在同时被遮没,醉意也从脸上消散,恢复到了最初那个冷静的凌空远。
“他喜欢我,甚至爱我,囚禁我的时候他做了什么?你想知道么?”
摇了摇头,转过脸去,不想听,不想知道。
可是无论我怎样想,凌空远的声音仍旧在耳边响起,他说:“他从来不和我做到最后,不停抚摸我的身体来慰藉他自己,只要我说不,就算他可以强迫我,他也宁可冲冷水澡来解决需要,他要得到我的好字,到最后他都只盼着那一个字。”
“别说了,我不想听。”
脑海里不由得闪过那一个月,只要我说不,王紫阳就会停下手,抱着我,冷却他自己的欲…望。
“就算绑着我,也想尽办法讨好我,最后的那三天,是他最绝望的三天,他选择的是把他自己献给我,袭沐,你知道王紫阳的滋味么?”
握紧的拳头传来了疼痛,似乎是太过用力了吧?我没有回答凌空远,想走,却被他用手抓住,他的声音像是带着魔咒,他继续说着,仿佛在诅咒我。。。
“当楚墨告诉我,是王紫阳杀了付卿时,你知道我是什么感觉么?我恨他么?我不恨了,我觉得这个男人爱我,明知道我会恨他,他也要这样做,这是为什么呢?不过就是想我恨他,记住他么?所以我不恨了,我不想记住他。但是。。。如果他再回来,袭沐,你认为我会拒绝他么?”
再一次回到了那个问题,我知道自己该理智的回答说:你不会拒绝。但是此时的嘴唇在颤抖着,无法发出声音。
“袭沐,我要不要去尝试爱他?”
类似感叹的话语,真的是出自那个凌空远的口中么?我终是转回了视线,看向了凌空远。
“你能爱他么?”
我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原来我还有力气去质问。
“如果我说能,袭沐,你会怎么做?”
凌空远拉扯着我靠近他,他的眼直视我,那双眼中的理智似乎在说他一开始的寂寞和醉意都是伪装,他为了让我放下防备才会那么寂寞。
“我不懂,袭沐,我不懂你为什么会爱上王紫阳,他是个怎样的人,连和他认识了将近十年的我都不理解,你又怎么会去爱他?”
所谓的幸福生活,
我甩开凌空远的手,向后退去,一如刚刚他推开我一般,我说:“你总是这么问,凌空远,那么你能说你为什么爱着付卿么?”
所有的力气恢复到了身体里,有着什么东西在心中滋长,我不停的在告诉自己:我不在乎。
“是这样。。。”
凌空远没有与我争锋相对,他垂下手,又恢复了最初的模样,有些寂寞,有些醉意。
“知道那一天,我为什么吻你么?”
“为什么?”
“再给我一杯吧,这个东西叫什么名字?很不错呢。”
凌空远没有回答我的话,把不知何时喝光的酒杯递给我,我接过,回答道:“它叫寂寞。”
“是么?寂寞?真是不错的名字呢。”
我调好酒,倒好,递给他,所有的动作都是在凌空远的注视下完成的,直到他接过酒才收回了视线,看着‘寂寞’里的那抹蓝色。
“因为我想知道,忘记一切以后的王紫阳,他是在乎我,还是在乎你。”
“事实证明,他在乎你,对不对?”
凌空远点了点头,又忽地摇了摇头,他说:“我总觉得,他在乎你,袭沐,他更在乎你一些。”
“是么?”
喃喃着这两个字,酒吧门铃响起,走近了新的客人,阻断了我和凌空远的谈话。
“请给我一杯‘寂寞’。”
走近的人坐在凌空远的不远处,这么对我说,我点点头,看了凌空远一眼,便走到那人面前,开始为他调酒。
“这一个月怎么没开门?”
“阿?”
刚递过去酒就被人这么问,让我有点惊讶,仔细看那人的脸,才发现,那是酒吧经常来的客人之一。
我笑了笑,说:“有些私事。”
“是么?害我一个月没地方去呢。”
我没有回答那人的话,那人似乎也没有再追问的意思,慢慢的喝起酒来。走开的时候,那人的声音传了过来,他说:“谢谢你,给了我们一个可以归属的地方。”
那一瞬间,心中溢满的是一种另类的知足感,也许‘替’是我做的,最棒的一件事吧?
“袭沐。”
不自觉的走到凌空远面前的自己,听到了凌空远叫着我的名字,竟然还会诧异的抬头去看他,真是有够笨的了。
“我以后能常来么?”
“阿?”
“你调的酒不错,我想经常来喝。”
回过神,对着凌空远点了点头,说道:“可以,不过得付账。”
“嘁,我像是那种不付帐的人?”
“你像那种付了帐又差人讨回来的人。”
“袭沐!”
凌空远微恼的声音夹杂着无奈,我没有顾及的哈哈大笑起来,在旁人看来,也许我和他只是普通的朋友吧?又有谁知道,我曾经被他百般算计?
忽地,凌空远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钱,放在吧台上,他站了起来,说:“这是酒钱,哼,下次再见。”
我接过钱也没数就丢进了抽屉里,对已经渐渐走远的凌空远说:“欢迎再来。”
凌空远的身影在酒吧门口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便是门铃响起,他已经走了。
低下头来整理酒杯的我,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呢?被凌空远勾起的,是对王紫阳的想念?还是对王紫阳的不愿再见呢?
略微一笑,自己也不曾知道自己的心。
我的生活,再一次宁静安逸了。
葛小幺在我身边陪着我,偶尔跟我说一说她写的小说,她的儿子我再也没有见过,也许是被那个叫许毅的男人带走了吧?我没有问,葛小幺也没有提。
只是葛小幺不再和我提有关‘替’的另一个结局,我曾问过她后面会怎样发展,她只说她没想好。
凌空远偶尔会来酒吧喝上几杯,说上几句我听不懂的话,总是在醉意满脸让我以为他快睡去的时候清醒,再站起来丢下钱说下次再见。
楚墨也会来,他会选在星期六日叫上我和葛小幺一起出去走走,吃一顿好的,玩一场痛快的,也再也不和我提以前。
宁静安逸的生活中唯一的插曲,应该是那个叫做杨竹的小子,他自从上次我主动打给他一次电话后,就不顾一切的冲到我的酒吧里要我做他的男朋友。当整个酒吧的熟客听到那个小子大声的求爱时的爆笑充满我的耳朵,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丢出去。
杨竹只是个孩子,刚上大一的孩子,对我的追求也就是葛小幺所说的年少轻狂吧?葛小幺总是在看到他来找我时笑得花枝乱颤,然后感叹说着这四个字:年少轻狂。
我对杨竹是什么感觉?叹息无奈之中,我自己也明白,我是想要接受这个孩子的,就算把他带入歧途又怎样?他的未来是他的选择,我不为他选择,我只为自己。
可是我一直没有接受他,我心里的疙瘩仍在,我知道自己在等,等王紫阳的再一次出现,等他对我说他不要我,那么我才能放开一切去爱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