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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流了下来,从额头。有湿湿的血流了出来,在他的腿上。
……这样疼痛,真好,他模糊地想。片刻这痛已不能奏效,他手指微动,再划了下去。
萧红屿静静看着他,似乎想看他能撑到几时。午夜应已过很久,为何那个人的脸上始终没变换过表情?
鼻中忽然有股淡淡的血腥气蹿入,他的脸色变了。
急冲过去,他一把抓起夏云初藏在石桌后的右手,那紧握的石片上,是象从血海中捞出般,犹自淌着血滴。
“你疯了?!”他狂吼一声,眼中见到夏云初大腿上深深划痕,出指如风,疾点了他腿侧“伏兔”穴,血流立时慢了。
“可惜……我右手无力,否则也许能划断大些的经脉。”夏云初淡淡地笑着,皱眉望向自己伤残右手。
萧红屿窒住了,竟无言。半晌咬牙道:“我再说一遍,在我手中,没人能想死便死!”
夏云初呻吟一声,声音到了唇边,却只剩下游丝般的哀鸣,身体一软,终于就着他的手滑倒下去。
萧红屿咬牙,伸手欲去剥身下那人衣衫,“云弟……我不望你谅我,只是不想你死。”他低喃。
夏云初忽然浑身打颤,喉间悲鸣起来。伸手去推上方那如山般压下的火热躯体,却是丝毫撼动不得。
刚将自己除完衣物的身体抵上去,却无意地对上那双被情欲与哀伤同时逼迫着的眸子,萧红屿心中忽然痛得似有针扎。
“云弟……这淫毒真的不解不行,你就忍了这一次,以后我再不碰你。”他柔声细语。
“哈哈哈……”夏云初终于狂笑,直笑得眼泪也流了出来:“萧红屿……你要我这副身子,随时都可以。何必还来骗我?”
萧红屿顿住了,摇头驱走心底踯躅,他冷冷低声道:“夏云初,若我说确实想要你这身体泻欲,你是不是便好过些?……”
第十五章 素手挥剑断旧情
夏云初的身子一震,死死咬住唇不语了。
……交缠身体间,再没了空隙,那人的拥抱竟似要将他揉碎,又象是知道这是他们间最后的盛宴。
闭上了眼,那熟悉的坚硬终于狠狠长驱直入,瞬间将他的意识逼入绝境。
……这样熟悉的黑暗中的辗转索要、无尽凌辱,与以前记忆中那个夜晚哪有半点不同?原来,真的不过是自己情欲薰心,愚钝至此。
…………
便在此刻,忽然一个洪亮声音从外面嗡嗡传入:“蘖徒!你在里面么?……还不出来,为师有话问你!”
原来这石室机关落下后,为保空气流通,隐密处自有通风传音的几处孔洞,里外声音自可直达。
夏云初脑中嗡了一声,虽是头脑昏沉,情欲焚身直似陷入幽冥,可那声音仍唤起了一丝清明:是师父陆行风!
尧绿川的声音接着悠然响起:“陆掌门,你不小心教导门下,叫他乱杀同门也罢了,可如今又在在里面勾引我乌衣教左护法,这又怎么说?…
…”
石室外一时无声,闻讯赶来的白雪派众人都面面相觑,羞疑交加,一时不知怎么接话。
回过神来,两名平素和夏云初交好的弟子互望一眼,大声怒斥道:“你这邪教妖人,混说什么?!”
尧绿川也不动气,反嘻嘻一笑。
陆行风心中也动了怒,运气于声:“夏云初,你到底在不在里面?有话先出来说,……若是被邪教妖人胁迫,为师倒也不能袖手旁观!”声音
挟着醇厚内力,直传入来,激得石室内回音缭绕,嗡嗡不绝。
这一句,正将尧绿川的话堵了回去。夏云初虽有弑兄之罪,可说他勾引邪教中人,却是更辱及白雪派门风之事,依陆行风对他了解,却是不信
。
尧绿川冷哼一声,侧耳听里面仍无回应,心中更恼。朗声道:“陆掌门,你莫急。我已叫人找了火器炸药来,不久便能炸开这石闸,到时候…
…你自己看就是。”
萧红屿一凛,若真如此,门开时两人交合之状直入众人眼底,自己倒罢了,只怕夏云初是生不如死。
果然夏云初忽然浑身痉挛,早已一动不动、停止抵抗的身子轻轻战栗挣扎起来。
眼帘轻颤,睁了开来,终于忍不住低低惨呼:“萧红屿……若你还有一点点人心,求你……求你停下,莫要再碰我。……”
萧红屿的心忽然从未有过的乱,那七日极乐之毒一旦发作,无男子交合固然不行,中途停下却更是会导致夏云初气血受滞,淫毒反攻入心脉,
怎可说停就停?
望着夏云初眼中惊悸,他轻轻擦去他额上细汗,俯身下去吻上了他的耳垂,口中喃喃低声道:“你不用怕。……若门开了,我遇神杀神、遇佛
弑佛,——”眼中冷酷一闪,口气转了无比残狠坚忍:“有几人看到你的样子,我便为你杀几个人。……”
“不……求你……求你停下。”夏云初呜咽,终于有晶莹清亮的泪珠滚落下来。
萧红屿的心似是一片荆棘裹了上来,是他从不曾体验过的疼。
那时,饶是他用尽酷刑凌辱,也没有听过这人说过的“求”字,今晚是第二次听他说出了出来。
权衡利弊,他终于狠心下来,身下暂停的动作愈加凶猛有力,只盼在火药炸开门之前能解了夏云初体内最后一次发作。
不能再看身下那双越来越绝望羞惭的眼睛,那眼中的伤,已非他再能负载。至于以后,却是他此刻无暇、也不愿去想。
“轰”地一声巨响,石门处火光惊天,直震得四周石壁摇晃,石屑纷落。
说是14——15章,其实是14下加15上:)
最近写的不顺,后面一处想改,但改不好,
很想写的再让自己满意些,可觉得有心无力:( 5555555
翻云覆雨(15下)
权衡利弊,他终于狠心下来,身下暂停的动作愈加凶猛有力,只盼在火药炸开门之前能解了夏云初体内最后一次发作。
不能再看身下那双越来越绝望羞惭的眼睛,那眼中的伤,已非他再能负载。至于以后,却是他此刻无暇、也不愿去想。
“轰”地一声巨响,石门处火光惊天,直震得四周石壁摇晃,石屑纷落。
火药威力惊人,尧绿川所用分量又是偏多,这一炸之下,山洞入口非但被炸开,更是带塌半边山体,土石下陷,竟将洞口深深埋掩。
四周众人呆望此景,皆相顾失色。尧绿川更是心中大乱,半晌方回过神来,向手下怒喝道:“还不快上前挖土!”
陆行风沉吟一下,自也不忍真见自己白雪门下弟子枉送性命,自己先上了前率众奋力挖掘。
……石室之内,夏云初眼见那山洞被封,心神反倒一松,终于昏了过去。
萧红屿苦笑,——这般对着一个昏迷不醒之人极尽云雨,饶是他再洒脱,也是倍觉难受狼狈。好不容易夏云初身上热度渐渐退下,却仍是一味
深深昏睡。
起身将两人衣服穿了,萧红屿默默抬手将他右手握在自己手中,却是从没有过的紧。
山洞中寂静无声,松明火光忽明忽暗,映照在他硬朗轮廓上,在石壁上投下巨大黑影。静静出神看着夏云初,目光所及,是那纤细修长手指关
节处淡淡青紫。一时间,他的心情也如这动荡火光般起伏摇摆,明暗不定。
“恩……”手中轻动一下,夏云初微微睁开了眼。遇上近在眼前的无底眼眸,他似有一刹迷惘。
两人目光相对,石室中静得仿如一根阵落地也可清晰可闻。不知过了多久,他蹙起了眉宇,神情飘忽:“余大哥……你……你去了好久。”喃
喃说着,目光转向自己被萧红屿紧握着的右手,轻轻抽了回来。
“我……等你等得竟睡着了。”他再道,脸上似有些歉然:“天很晚了么?……”
萧红屿一震——难道是受到刺激过大,他竟心智糊涂了么?
仔细的盯住夏云初半晌,他忽然淡淡笑了:“是。……是大哥有事耽误了。”柔和目光几近贪婪地望向面前夏云初迷茫却依旧清澈的双眼:“
睡得好么?”
“恩……不好。我好象做了个梦。可是……却记不起梦了些什么。”夏云初的双手忽然抱住了头,“大哥……我头痛的厉害。”
“那就不用再想。”萧红屿静静道,眼中神色古怪。伸臂将他揽入怀中,声似叹息:“有什么事,我想便已足够。”
怀中之人身子似乎轻轻僵硬一下,又复柔软。
“云弟,我想问你一句话。记得前几日我曾问你:无论有甚么变故,你是不是都肯在我身边,每天对我一笑?……那时你说愿意,如今还记得
么?”
“……记得,云初永远记得。”夏云初微笑,眼中有刹那明亮,仿佛想到了那刻时光。
“我当时说……”萧红屿的声音微颤:“我只当你便应允了我,再不准反悔。”
“对,不悔。”夏云初低低道,轻轻转头,看着近在眼前那英俊面庞。
两人无语望着,竟似都有些痴了。
萧红屿的手指,终于缓缓拂上怀中那人的脑后,轻抚揉摩在某处。“那么……云弟可愿永远忘了所有不开心的事,从此再无烦忧?”
夏云初的心,忽然往下一沉,迷朦眼波也在同一刻忽然变得清亮无比。
萧红屿的手指正在他脑后重穴,一指催动可令脑府受损,却不至伤他性命,可那神昏智丧,永陷痴傻之境,却终难免。
微微挣扎,那人另一只手却已轻描淡写按住了他腰眼,看似温柔,却已绝了他运气抵抗之路。
“若我说不愿,你……便会听么?”冷汗细细渗出,绝望无助瞬间没顶,他闭上了眼。
半天听不到萧红屿回答,也觉不出脑后那只手有异动,他咬牙,霍地睁眼。
两人眼中目光相接,竟是火花四溅。
“罢了。……我还是想看现在你这个样子。”他轻叹,缓缓移开了按在夏云初腰上和脑后的手。
“萧红屿……不用再戏耍于我,杀了我吧。”他淡淡道,沉静中隐有傲气,再没了方才的迷惘之色 。
“不装了么?……我真希望你可以多装一会。”萧红屿静静望着他,神情奇异:“以后要听你再叫我大哥,——怕是难了。”
夏云初咬紧了牙:“你一直就知道。”
“对……”他轻叹:“从你醒来立即把手抽开时,便知道。”
夏云初点点头,眼中尽是讥诮:“怪我不能忍……可我一见你握着我的手,便想呕吐。”
萧红屿的脸色有些变了,冷冷看着他不语。
半晌他忽然冷笑:“装得这般辛苦,却是为何?”
“因为……我想杀你!”夏云初长剑不知何时已挽在手间,银牙紧咬,只见剑光暴长,如虹如雨,一招已如电光石火般疾刺而出。
心神恍惚,满腔激愤间,竟是那招“漫天花雨”!……
一招既出,剑势映着室中火光,散出点点黯淡微亮。这微光,却已足够照亮了萧红屿唇边那抹淡淡微笑,照亮了他眼中平静神色,照亮了他不
躲不闪屹然身影,照亮了他左胸前那朵绚烂红花。
夏云初的剑,正中面前那人心口,当心一刺,穿胸而过。
无数画面在夏云初眼前脑际纷乱涌来,如乱石惊淘,云翻雪卷,直直刺心。
明月夜,笛箫合奏;桃树下,花飞剑舞。
石室中,云雨缠绵;晨光里,笑言不悔。
夏云初忽然觉得根本是自己的心在被什么刺中了,而不是那人。
石室中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