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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不要了。”抬头看到宣德帝眼神幽暗,燃起了一簇火焰,低头看自己,玉色的绉纱半臂歪了,胸前露出一大片白嫩粉红的肌肤,她惊喘,声音已被吻住,宣德帝收拢双臂不容她挣扎地紧紧搂住她,他的手握住她的柔媚,未语急促地,手指和他的交错,语音细碎:‘不,不要在这里。”
宣德帝俯身抱住她“我可怜的小东西。”轻轻地抱在怀里,怜惜地拍着她的后背,听着她的心怦怦地跳着。
一夜纵欲的结果是未语睡到第二日的午时,紫衣已经回来了,澄衣告诉她,昨日薛如瑶进过书房,她已禀告高青,高青也立即再次搜检耳房和西次间,一切都无异常。可是昨日薛如瑶辞出时如释重负的样子,澄衣想来想去,不太安心,紫衣听了,也觉不妥当,可是明明又没有什么,正想着,永和宫派大宫女来请安,薛如瑶只是婕妤,还不能配备女官,所以是大宫女前来,说薛婕妤病了,执事的坤翊宫老尚宫已经请了太医看诊,故而不克前来。紫衣心中好不纳罕,难道昨日薛如瑶真是不舒服?所以辞出是才有那副神态?
乾清宫里,高青令小太监拿了永和宫的脉案来看,不禁吓了一跳,薛如瑶莫名发了高热,问起病因,说是昨日薛婕妤从承乾宫出来碰上了德妃,德妃当场发作,呵斥婕妤,婕妤又气又急,吹了风,回去就病倒了。
这场病来得真蹊跷,高青暗想:“但愿她没有做过蠢事,天子的雷霆之怒,连天也要恐惧的。”高青看着阴霾的天空,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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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如瑶真的是病势汹汹,直到十日后才勉强可以起来,她倚靠在软榻上,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药,有些不死心地:“我病了这些日子,有谁来过吗?”宫女迟疑了一下,“承乾宫的贵主子派尚宫来过,送了上好的燕窝。”她颓然向后一倒,她得宠时只要小小咳嗽一声,立时有人来关心,势利人心,现在不来奚落已经是客气了,她冷笑:“想必都到承乾宫去了。”宫女是她的心腹,从娘家带来的,她也不用遮掩。“可不是;”宫女愤愤地,以为是说嫔妃们都到承乾宫敬献香囊,“听说连德妃也去了。”
“今天是重阳吧,贵妃病着,大明宫还有宴会吗?”她唇边施出微笑,她病得也不算冤屈,“德妃,等着吧,会轮到你的。”她阴森森地笑,若非那日德妃找茬,并强行拿走熏炉,她还不至于耽搁久了回去才发现指甲破了,拼命洗手,当夜还是发了高烧,她只沾染一点,也亏得她素日身子强健,那宋氏娇弱万分,想来已是苟延残喘,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抬眼看宫女怪异地看着她,“主子,您说什么,贵妃没病啊。”
“什么?!”薛如瑶腾地坐起来,抓住宫女的手腕:“你说什么?没病?贱人,你敢骗我?我抽死你。”
宫女唬得跪在地上,“主子,可不是奴婢诳您,昨天老尚宫还来过,是问您今晚去不去崇仁坊观灯,奴婢看您病得昏沉,就擅自回了,请主子恕罪。”
薛如瑶愣了半晌,“算了,看把你吓得,我病糊涂了,起来。”
这时隐约有乐声随风飘来,“是大明宫的宴会开始了吗?”她喃喃自语,每年重阳大明宫都要举行盛宴,帝皇奉皇太后大宴重臣及其六十岁以上的臣子和命妇们,宫中修媛以上的主位娘娘可以参加,各地还要举办花灯,以示对老人家的尊重和孝悌。今夏进宫她曾雄心勃勃,重阳佳节好好地露个脸,光耀薛家的门庭,谁知红颜犹在,已弃如绢扇了。
风吹树影,飒飒作响,天色昏暗,主仆俩倍感凄清,“宫里的人都去观灯了吗?”,宫女勉强笑道,“也没有全部去,有自己宫里头做了花灯的,自己耍着取乐子。”
薛如瑶呆了一会儿,百思不得其解,为何未语会没事呢?若说是父兄骗她,那她的病又作何解?“你去吧,也叫她们热闹些,没的弄得死气沉沉的。”宫女懦弱地,“回主子,她们都到端门去了,太后的恩诏,宫女们除随侍主子,轮值守宫外,都可以到端门看灯。”
薛如瑶气得抄起药碗砸过去,骂道“好个没主子的下作胚子。”胸如爆破,一口气接不上,眼一翻竟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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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宫的偏殿,紫衣和澄衣服侍未语宽衣,宴会已经结束,宣德帝尚在正殿和几个重臣商议国事。开宴前宣德帝突然发布诏旨,封刚成亲的皇长子景浩为安国公,继续在毓庆宫读书,同时宣布废除世袭,无论皇室、宗室亲贵子弟一律以军功或科举、策略封爵晋赏。周氏姑侄固然不快,也不敢在宴会上发难。估计守旧大臣或是贵戚会在重阳之后有所蠢动,所以宣德帝留下了他的心腹重臣们。
天边七彩的烟火,华美繁富,妙丽无方,今夜的上京城歌舞升平,没有宵禁,火树银花不夜天,皇太后和皇太妃嫔们和一些德高望重的贵勋命妇们一起登上端门赏灯,以示与民同乐,优礼老臣,显示当今陛下以孝道治国,周氏心中怒火,也只得勉强扮出笑容。
想起往年叔叔总会抽出时间来在秋高气爽中去登高,后来堂姐不愿去了,就成了未语和叔叔的节日,而如今那边应是重阳早过,叔叔影单孤只,不知怎样,未语不由心中难过“遍插茱萸少一人。”也许是触动心事,今晚未语犹觉烦躁,她有些阑珊地对紫衣说:“紫衣,我不想出去了。”
正在梳头的紫衣一愣,笑道:“姑娘怎么了,昨儿您还挺有兴致的,都说好了到崇仁坊看花灯,您不舒服吗?”想起今天有好几次看到未语扶头,她认真起来“要不我去回一声?”
未语忙拉住她“没有,紫衣,别弄得兴师动众起来,扫了大伙儿的兴。”她总觉得精神不济,老想着回承乾宫去,她振作精神,好不容易才出宫一次,“澄衣可念了几天了。”
澄衣笑嘻嘻地一撇嘴:“可不是,这宫里还真憋死我了,容尚宫还天天找我念经。”未语让她说得脸上有了笑意,紫衣也笑了,澄衣活泼好动,偏生碰上古板的容尚宫,一条条宫规念出来,弄得澄衣哇哇直叫。
正说着,紫衣忽然看见戚尚仪在垂花门外朝她招手,紫衣出去,戚尚仪轻声对她说了什么,紫衣神色凝重,走回来时却是一脸的轻松,把湖色披风交到澄衣手中“姑娘,容尚宫派人来说,宫里有两名宫女突然吃坏了肚子,其他人都看灯去了,怕人手不够,要我带几名宫女回去做个帮手,您和澄衣先去,没事我随后来找姑娘,澄衣,外面人多,你好好护着姑娘。”
未语心想容尚宫找紫衣回去,想来病势不轻紫衣这样说无非是让她宽心,疑惑地说“很严重吗?请了太医没有?要不都回宫吧?”她很想回去写写字作个画儿什么的,这念头好象突然充满了诱惑力。
“姑娘只管放心,一切已妥当了。官家正等着您呢,倘若您不去,官家必也不去了,这其他的娘娘们就不用想了。”未语点点头,紫衣既然这么说了,她也不能太过任性。
几盏宫灯摇曳,紫衣含笑送未语、澄衣出了偏殿,柳闯随侍在后,她收敛了笑容,带上几名宫女急匆匆地到东内去了,原来宫里不但有二人突然晕倒,紧接着又有两名宫女直说萎靡不振,一下子就睡到床上去了,容尚宫着了忙,又不敢惊动,节庆里怕说是无事找事,才叫戚尚仪来找紫衣,一起看看出个主意。
走下偏殿,迎面正碰上宣德帝,身后是高青和恒冲,还有另外一个高瘦的男子,他们俱已是便服,宣德帝摆了摆手阻止未语身后的众人行礼,见未语一身湖色对襟裙袄,头发低挽,插了一枝玉石花的发簪,俏生生贵家一少妇,点了点头,携住她的玉手,回身对那男子说道:“一笑,你来见见贵妃。”
西门一笑早已看进眼里,不卑不亢地插手施礼,未语客气地欠身,原来这人是大名鼎鼎的虎贲卫统领西门一笑,他和恒冲、锦衣卫的影子统领裴振东被称为是当世三大高手,是宣德帝的心腹爱将。
高青眼尖,紫衣竟不在,心里咯噔了一下。
今夜的灯会就属崇仁坊最豪奢最亮眼,东城是王公贵族聚居之地。崇仁坊更是宗亲公卿的所在,它的东市规模是城中之首,商贸贾铺堪称一流,服务皆是王侯将相和他们的内眷们,虽然出入并无限制,可一般的平民百姓是不会到这里来的,如果他们当中男人能在这里买东西那是非常体面的事,妇人们则以拥有一件崇仁坊东市的首饰衣裙为荣,要知道在这里一件普通的衣裙都是名家手工制作,十两银子起价,是普通老百姓家三月的开支。
今晚却与往日不同,各府门前,商铺门前都挂满了各式的花灯,精美奇巧,流光溢彩 ,推出的商品物美价廉,无论是王孙公子,还是平民百姓,扶家携口,仕女由家人相伴,或观灯或看如意郎君 ,才子佳人趁此见上一面以解相思,街市上是车马轰雷,你拥我挤,却是乱中有序,一列京畿卫禁军有条不紊地挤过,真是太平盛世,富庶京华,荷花灯、芙蓉灯、绣球灯、雪花灯、骆驼灯、青狮灯、判官灯、银蛾斗彩,雪柳争辉。
景龙观前龙骑尉散入人群中,卫护着他们的帝皇和贵妃。宣德帝坐在茶肆里,含笑看着和澄衣挤在一家商铺前猜灯谜的未语,看得出她很开心,又有些孩子气,身后的澄衣已经拿了老板一大撸的礼品,老板半假地扮着苦脸,未语翘起了唇角,有些恶作剧地在那里苦思冥想,大有力扫千军之势。高青和西门一笑对视一眼,都有欣慰,他们伴着宣德帝从皇子到登基及亲政一路走来,看到他能拥有如此轻松,莫不高兴,尤其是西门一笑,从宣德帝要他见未语起就明白此女就是他誓死守护的女主人。高青因为紫衣不在,心中有些惴惴,见对面的人不多,只有柳闯和澄衣并几个龙骑尉,对恒冲使个眼色,恒冲会意,刚要走过去,却见他手下得力的队长直奔过来,他一停滞,应守在乾清宫的人会找到这里?心中一紧:难道宫里出事了?
景龙观右面的一家玉器铺里,德妃远远地瞧着,美艳的脸蛋扭曲着,眼睛喷着火星子,那日她原本领了周氏旨意去探探薛如瑶的口气,没想到刚好碰到薛如瑶从承乾宫出来,一见她随侍宫女捧的熏炉锦盒,她当场气得脸都绿了,这是刚送进宫中的贡品,周氏那里有一对,她想要还不敢讨,宋未语竟拿来赏人,不用说,余下的都在承乾宫了,她妒火攻心,下令夺过锦盒,把薛如瑶狠狠呵斥一顿,这才算出了半口恶气,不曾想回去之后,第二日传出薛如瑶病得不轻,周氏又骂她愚蠢,她不服,心想:“您是不蠢,却没有一点作为,眼见得承乾宫专宠,等那人有了身孕就什么都完了。”她决意乘观灯之际找父兄帮忙。
她身边一个男子打了个寒噤,吃醋的女人真是可怕,狰狞如夜叉,哪里还有半点美感,要不说陛下不喜,连他也想离她三尺远:“好了妹子,想好了没,人手可都安排下了,放心,都是高手。柳闯保护的那个女人就是吗?嗯,有味儿。”他那帝皇妹夫眼光不错,他叫周文元,是德妃的同母兄,不无学术的好色之徒,以前仗着是国舅为非作歹,宣德帝亲政后被斥退,免除了官职,今夜是奉了他爹的命令,给德妃出了一个主意,德妃还犹豫,她怕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