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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的外表倒也十分契合。
小二送了酒菜上来,青年正想动筷,就听先前那群大汉中有人发话了:“小狗崽子,也吃起人饭来了!”
那青年眉头顿时颦了起来,把筷子一撂,立起身来:“你他妈的说谁呢?”他剑眉倒竖,目光直指说话的那群人,虽然声音尖细,出语却是粗鲁的很。
“我他妈的就是说那个什么飞夜门的不男不女的家伙!”大汉不闪不避的迎视他的目光,显然是存心挑械。
“我说是哪条狗在吠,原来是手下败将——宏成派的一条小狗狗啊!”青年嘴上一点也不饶人,表情高傲,着实把那宏成派的男子气得半死。
“奶奶的——前面让你侥幸了去,老子不甘心到现在。干脆就在这里分个你死我活出来吧!”话音刚落,他已拔剑出鞘,显然是早有决斗的觉悟了。
路苍在一边听着,也多少有点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估计是这青年在英雄大会上赢了这帮人,他们心有不服才会有这一场争端的。
就见四周的武林人并无一个害怕的,倒是一个个瞪大了眼睛,脸露期盼之色,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那青年冷傲一笑,也抽出了腰间长剑:“谁怕谁?看我不把你的狗手狗脚卸一条下来。”现场局势甚是紧张,眼看一场恶斗在所难免。
“慢——”忽的宏成派这边有一个年纪稍长的立起身来,四周的武林人士包括路苍都以为他是要出言制止,不由都为不能亲眼目睹决斗场面而感到有几分遗憾。
谁知那人却讲出一段叫人撅倒的话来:“你的独斗武功我们已经领教过了,宏成派所长却着实不在此。我等练有一套宏法剑阵,希望能请英雄指教。”
路苍在心底冷哼一声:这宏成派恁地无耻。单打独斗比不过,竟想借着剑阵的名堂以多欺少。不过路苍从来就不是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物,虽心里替这青年不值,也并无意出手相帮。
那青年冷哼一声:“宏成派的小狗……以为人多就行了吗?老子哪会怕你,尽管上来罢。”长剑出鞘,寒光衬得他双眼冷光如电,与他秀丽端正的面容形成鲜明的对比。
路苍在一边颦了颦眉,刚想叫小二结账好快快离开这是非之地,那边厢的宏成派为抢得先机已杀将过来,青年也挺剑而上与他们战成一团——小二当然早吓得没了影,害路苍连找人结账也找不着。
宏成剑派的这什么剑阵很有些名堂——六把剑织成密密的战网,把青年裹得是水泼不进——虽然那青年在剑上颇有造诣,却一时半会难以讨得好去。
路苍看了一会,就有些无聊的把头转向了窗外——变数却在此际生出:那青年显然不耐于被困剑阵中,忽的一旋身形,剑峰路数陡转,直挑六人中最弱的一环,那人一时招架不住,递出的剑方向骤变,竟直向路苍坐的地方划去。
无巧不巧,那剑锋触及路苍衣襟正是剑势走老之际,但虽说没有触及皮肉,锐利的剑气已把路苍身上衣裳从领子处划开一道长长裂口,上衣分为两片耷拉在了身上,露出整个上半身。
顿时满楼的目光一起集中在了路苍身上——其实衣裳破掉对武林人士本不是什么大事,然而对此时的路苍来说却无异于奇耻大辱。
原因无它,自然是因为那个变态的静皇帝在前一晚欢爱中狠狠“疼爱”了他的身体,在其上留下了无数明显的淤痕的缘故——只见路苍袒露的蜜色肌肤上处处是明眼人一看便知的圆形淤青,从颈项开始颈项一直向下延伸到腹部,最后消失在腰带之下,让人不由想象仍有布片遮掩的地方也遍布着同样的痕迹。
终于有人很不小心的“噗哧”笑出了声,路苍顿时不争气的红了脸——虽然别人也不过以为这是和哪家青楼姑娘嬉戏留下的痕迹,路苍自己却有种和静的异态关系暴露在大庭广众下的感觉,让他感觉又羞又恼,恨不得一剑劈了让他陷于这种尴尬境地的人。
“大胆!”路苍掷杯而起,怒目直视那个宏成派弟子,“你好大的狗胆,竟敢划破本大……我的衣服?”
那个宏成派弟子本来就为被青年突破剑阵懊恼不已了,被路苍这么一喝更是心情欠佳,语气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用蔑视的眼光对路苍上下打量了一番:“不就是狗男女的事情露了点在人前吗?你犯得着这么激动吗?”
要真是“男女”之事我还巴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呢,路苍心道。当然,他口中不会说出心内如是想法。行走江湖最不可弱了的就是气势,被人如此挑械又怎可自甘示弱。路苍当下拔剑在手,神情一肃,摆出剑式的起手式来。
“等一下。”清脆的声音喝止了双方的行动,路苍正想发动攻势,却被一件紫色的长衫罩了满头。
“把衣服穿上再打。”说话的是刚才和宏成派交手的那青年,只见他身上只余下一件白色的中衣,显是脱了自己的外套给路苍遮羞。
“光着身子打架……像是个什么样子……”那青年脸上突然袭上一阵红晕,倒把路苍搞的纳闷起来。猛然醒起自家那个变态静,他顿时打了个寒颤,心道莫不是又碰到喜欢男人的家伙了。
忙抛开心下无聊的思绪,他匆匆套上了那青年的外衣,就和宏成派弟子战成了一团。
路苍论武艺虽及不上静,但在江湖上也绝非排不上字号的人物——像这等大帮派的寻常弟子如何会是他的敌手,自然是不下十数招便摆平了那害他出丑的家伙。
冷冷的回剑出鞘,路苍甚至懒得多看一眼那个倒在地上起不来的家伙,将酒菜钱扔在桌上边径自扬长而去,他假装没有听到众人对他出众武功的惊愕之辞。
“喂,你等我一下……”路苍只顾自己埋头前行,却不料被从后面追过来的青年挡在了身前。
“你等一下。”他显然追得有点吃力,喘得厉害。
“有什么事吗?”老实说路苍还是颇为感激他的,不然自己满身的吻痕哪里敢走在街上。
青年用手指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薄薄中衣,又指了指路苍身上的紫色外衣,路苍顿时明白了:“啊……要不你跟我走吧……我家就在附近,我换了衣服就把你的衣裳还给你。”
青年也笑了:“我下午还要参加二试,实在是不能只穿一件单衣就出场。”
路苍忙点了点头,“英雄大会么?我是下午出场初试呢。”
青年一下子雀跃起来:“你的武功很好呢,希望我别遇上你才好……”两人一路谈笑着往月龙桥畔走去,彼此的共同话题让他们很快熟络起来。从交谈中路苍知道了青年是同安人士,名叫席真,自小习武,这次想藉英雄大会了解一下自己的武艺水准,却未料刚在早上的初试中打败了宏成派的代表便惹了事出来。
“喏,这便是我在京师的居所了。”推开小宅的院门,路苍把席真引了入内。席真一眼就触到院中错落典雅的布局和碧绿塘中的一种莲花,顿时惊呼起来:“路大哥,你的朋友一定很有钱!这种宅子可不是普通人住得起的,更何况是借给朋友住。”
路苍被他说得一怔——不过从上次同花苑老板娘的态度也猜得到静的身份非富即贵,决非普通人家出身。
“我觉得很普通啊……”不过路苍可不愿承认静这种变态会有高人一等的身份。“我在杭城的宅第比这里大得多呢。”
“那路大哥也一定很有钱吧?”
“一般吧。”路苍有点支吾,总不能说自己是有名的劫匪吧。然而席真有一种天真,让路苍从心底无法拒绝他的接近。
推开内房的门,路苍努力不去看房间当中那张惹眼的床:“我的衣服都在这边,你先坐,我换一下衣服。”
席真在桌旁的凳上坐下,好奇的四处打量着——视线落在房间中央超大尺寸的床上,却被牢牢吸引住了。“好美的刺绣哦——”他像中了邪似的走进床边,伸出手抚摸那华美的白色缎被上的刺绣。半晌,他猛地大叫起来:“这是御绣啊……普通人连见难得一见的!路大哥你的朋友究竟是何方神圣?”
路苍从屏风后走出来,身上已换了一件浅蓝的长衣,他边把席真的衣服递给他边道:“席弟,你倒见多识广——不过这里的东西都是我这个朋友的,我也着实不知他是何处来的。”
席真显得有点失望,忽尔有点讪讪的笑了:“路大哥见笑了。小弟我……我自小便喜欢这些老什子玩艺,像个娘们似的……”话没说完,他脸倒先红了起来。
路苍心道:还真象个娘们……口中却道:“怎会?真弟多心了。”两人闲聊着歇息了一会,便动身往英雄大会去了。
下午和后几天的比武都很顺利,路苍几乎不费什么力便通过了初试、二试、三试,四试时虽对方是名震武林的昆仑逍遥道人,路苍却凭着静传授的那一招招势终奠定了胜果。
四试离场时路苍仔细看了一下布告榜:席真也通过了甑试,却和自己分在不同的五试千人场中,在决胜百人时恐怕才有可能遇上——虽然不过是个新认识的朋友,路苍也并不想与之对垒。
今天虽是十四,月亮却不逊于十五的圆——坐在洒满月光的长长回廊之上,路苍望着在月下越显得风姿卓越的荷塘无言的发呆。从这几天观察下来,他发觉自己要夺得前百可说是胜率极大——明明应该为可以脱离静的魔掌兴奋的要死,可为什么自己的心里却充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呢?
还没等他理清心中的愁乱情绪,整个人就已被一双坚实的手臂搂在了怀中。
“你来了?”没有回头,路苍也知道这双手臂的主人是谁。
手轻轻的探入路苍的衣襟,静把嘴凑到了他的耳边:“明天就是六试了……若果我今天不来,明天你要是通过了六试……那以后我可再没机会接近你咯!”他的语气出奇的轻松愉快,听在路苍耳里却有说不出的挑逗意味。
“看来你是没什么机会了呢……”对自己说着“反正是最后一次了”,路苍笑了起来,把自己整个身体偎进了身后男人的怀抱中,柔顺的抬起了眼睛,却看到了眼前男人魔魅的脸颊在月下反射着的美丽而难以置信的光彩。
也许看出了路苍因离别的可能而造成的心理防线的动摇,静也没有跟他多客气的打算。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路苍就被从廊上扯的站了起来,随即就被静用体重狠狠压在了一边的雕木柱上。
“别……别这么猴急……啊……”路苍慌乱的反手想推拒静粗鲁的动作,那毫无情调扯开自己身上层层衣带的手——质地高贵的衣裳纷乱的散落开来上,和静粗鲁的手势一起钻入衣裳缝隙凌虐路苍的是静焦躁激进的唇,那狠狠的啃咬又把露骨的痕迹再一次烙在了他的身体上。
想起了前几天在酒楼的丢脸经历,路苍有点无力的道:“别留下痕迹好吗,别人会看到的……”明知道在自己身上像疯兽一样乱咬的人根本不会理睬,路苍还是无法阻止自己的废话。
……
静似乎打定主意要延长嬉戏的时间,他的手一再逡巡着路苍的身体——指痕与吻痕交错在颈侧、胸膛、腰际,甚至是大腿内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