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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自己会是静的妻子,母亲也一直教我如何才是母仪天下的好皇后——那其中最重要的一条……”
“就是懂得照顾你这样的人!”希真虽然用的是打趣的口气,路苍却有不寒而栗的感觉。
后宫的女子似乎是生活在珠翠间,谁又知道她们裹在绫罗绸缎里面的惆怅之心。
难道自己也要遭到和她们一样的噩运吗?想起自己在露苍山自由自在、啸傲山林的生活,路苍有惊慌失措的感觉。
希真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不由笑了起来:“你也不用太担心,反正静哥这个人……”她顿了顿,“他喜新厌旧的很,以前像你这样的也不是没有。等他玩够了,你大概也就能自由了。”
“是吗?”好像应该是个好消息的,路苍却发现自己有点高兴不起来——谁会为自己变成玩具而欢呼雀跃的,他为自己心里这种不舒服的感觉找着借口。
“反正你只要乖乖跟在我后面,也许等静哥回来他就改变主意,愿意放你走了也说不定。”看向路苍的眼光有一点意味深长,路苍却怎么也猜不出她究竟在暗示什么。
“哎呀,反正从今天起我叫你干甚你就干什就得了。”到底是做惯了主子,希真说着说着就不耐烦起来。
“我累了。鸾佳,送路公子到望松园歇息。”门外应声立了一个宫娥,路苍虽然觉得心里还堵着千言万语,可还是清楚希真不会再告诉他什么,同时也不太想得罪这个未来的看守官,便乖乖的跟着宫娥离开了希真的住处。
宫中的日子虽然无聊,但锦衣玉食的日子却过得飞快,静很快离开了皇城,正式率军攻打洛国。虽然路苍在送他出战之后眼前仍一直晃动着他那天一身华丽盔甲的天神般模样,却仍在希真嘲笑地问起两人的关系时死硬的坚持自己对那个变态美男绝无一丝丝的情谊。
自有人不断向后宫报告前线的战报,路苍却看见希真在一片告捷声中却慢慢地变得沉默起来。虽然她还努力在路苍面前摆出一副神气的样子,路苍却常在不经意的一瞥中看到她一个人站在窗前看着遥远的天际发呆。
毕竟是自己的父亲……从来没搞清楚过自己父亲是谁的路苍也似乎被这种伤感的境况戳了一下,有点同情起外表欢乐活泼的希真起来。
要是静能不回来就好了。
虽然有点隐隐发现了自己对静也有些依恋没错,可是被静折腾得痛苦不堪的路苍还是有点畏惧着他的战胜归来。
除了害怕他野蛮的做爱方式外,其实还有一个他自己也不承认的理由:人一起呆久了又难免有点感情,虽然希真一看到自己就强迫自己读一些宫闱的规矩,可路苍还是不由自主的把她和自己久别的弟兄们联系起来,看成是自己在这个生活奢侈却一片寂寥的宫廷中的好友,不希望她遭到自己的丈夫和父亲兵戎相见的噩运。
不过似乎路苍的运气就没有好过,虽然每天偷偷地祈祷静不要归来好让自己继续过着不愁吃穿又逍遥自在的日子,路苍仍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接到了去迎接静的得胜回朝的通知。
“干吗要回来呢……”在嘴巴里谁也听不清的嘀嘀咕咕,路苍偷偷用眼角瞟着一脸苍白跪在一众后宫美人最前方的希真。
似乎长得没有尽头的前导部队总算都从面前走过去了,路苍看到了束着高冠一身朝服的静——一脸他不熟悉的皇帝威严,身后还跟着一顶封得严严实实的八人大轿,在无数旌旗的簇拥下堂堂的从自己面前经了过去。
他看得到我吗?……会看我吗?……
跪在一色红色长袍的侍卫队中,路苍在心底尖叫着,虽然始终不肯在自己对静的感觉上松口,他还是希望可以看到一个惦记着自己的静。
令人失望的是——静不但没有向惹眼的近身侍卫队伍投过一眼,甚至对之后跟在希真后面在后宫迎接他的路苍也没有施舍一个久违的笑容——似乎去了一次前线,他就把路苍这个有趣的新玩具给忘了似的。
“很抱歉!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一声……”他只是把眼睛盯牢了眼底黑幽、神色深不可测的希真,“轩辕勇义已被我军生擒……”
静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希真忽然尖叫一声,用手捂着眼睛倒向了地上——她身后的宫娥忙涌上去扶起她。
静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宫娥扶她进去,然后便冷淡地转过了身,挥挥手示意身后的抬轿人跟上自己,竟就此一言不发的一个人扬长而去了,剩下因被他陌生人一般地对待而张口结舌满心杀人冲动的路苍在原地狠狠瞪着他的背影——
啊——!这个男人,他是不是人?是不是人?!在那样的蹂躏过自己之后,他就这样把自己当成透明一般扔在一边不管了?!
“希真,你在吗?”
“希……”回到居处越想越不甘心的路苍终于忍不住的来到希真居住的小庭,想向她倾诉自己心中的郁闷,然而站到门口的他却因为听到里面传出静的声音而咽下了冲到口中的呼唤。
狠狠咬了咬牙,虽然知道偷窥是无耻的行径,可是满心怨气的他却还是不顾道德的用手指在窗上戳了个小洞——从窗口窥进去所见的景象顿时让他大吃一惊:
不是他想象中的静和希真两人对峙的场面,他看到的是一个被缚在柱子上的陌生男人和背对着自己站着的静——院子里还放着刚才那顶神秘的轿子,难道这个男人就是轿中人——而本来自己以为那轿子里是战胜的静从洛的后宫掠来的美女。
与自己对轿中人一脸柔弱、绝代佳人的想象完全不同,那是个身材魁梧、甚至比自己和静都要高大的男人,脸也充满了男子气魄——最令人吃惊的是他看去已明显的有了些年纪,完全脱离了一般人想象中的娇媚美男模样。
那男人一脸倦意,似乎刚才清醒过来的样子,作为战俘的他奇怪的眼中完全没有戾气,而是有说不出的疲倦。
“旧地重游,你可有甚感慨否?”静的声音也听起来很奇怪,充斥着路苍所不知道的情绪。
“……我本以为此生再没有机会重游故地,没想到居然又回到了这里……”虽然虚弱,但还是听得出他语气中曾有过的豪迈,此际英雄蒙尘,让人有唏嘘之感。
路苍听了满心疑惑——这里不是希真的住处吗,怎么又变成这男人的故地了呢?
“怎么会?你也太小看我了!”静在他面前蹲了下来,路苍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的手不规矩的探入了那男人的衣襟之中,手势慢慢地拧紧……
男人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奇怪起来,他显然试图想隐藏自己的不适,但渐渐涣散的眼神还是泄露了他的紊乱。
“我非但会让你旧地重游,还要你再在这里住到今生终了……”一丝志满意得的笑容浮上了静的嘴,他慢慢地凑近身体,把唇印上了那男人的唇,手也开始搓揉起男人的身体,室内的空气顿时蒸腾起色情的意味。
路苍忙转过头去,慢慢又忍不住转回头看住两人交缠的身影,缓缓垂下头去——明明是站在春花盛放的庭院,他却仿佛置身冰海雪原般浑身僵直,无法动弹。
一吻终了,静慢慢挪开了身体,柔柔的道:“勇义,数年不见,你的自控力退步了!”
那男人的唇明显红肿了起来,他微微喘息,挣扎了半天才道:“若你还记得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还有一点念在当年,便放了我,让我自生自灭罢……”
复杂的情绪掠过静的眼睛,在男人和路苍都屏息等着他的回答时,他忽的转头,冷冷的道:“路苍,你也听够了吧,给我过来。”
路苍顿时大吃一惊,愣在当场不知该前进还是后退。静快步走到门边,粗鲁的把他一把拖进了门内。
路苍与那男子双目相接,那人虽被用狼狈不堪的姿势捆在柱上,眼神中的气魄却一点也不曾减弱,让路苍顿时有为之眩目之感。
静推搡着路苍,把他扭在怀中,,冷笑着问那男子:“猜猜看,这小子和我是什么关系?”
那男子盯着紧贴在静怀中的路苍——不知怎的,脸竟渐渐红了起来,终于连脖子也红到无法收拾——掩饰着自己的窘态,他干脆地扭转头:“不知道!”
就是单细胞如路苍也知道他一眼就看穿了自己和静的情事,顿时羞得浑身发抖。
静冷冷的推开路苍,走到了那人的身前,蹲下身来。
拧住那人的下巴让他的双眼对上自己,他忽的动手开始撕那男子身上的衣裳。
“你——你——你做什么?”男人狂吼出声,却止不住静的动作——布帛撕裂声不绝于耳,那男子很快就浑身赤裸——勒在身上的绳子更凸显出他身上强健的肌肉,而被绳子绑住的部分残留的布片使他看去更显色情。
“勇义王叔,你给我在旁边好好看着吧!”
路苍还来不及对王叔两个字作出反应,就被静如饿狼般的扑倒在地。
无需言语,静渐次升高的体温和他胡乱摸索的手指在在都说明了他意图何在。
“不要!”
已经被他和那男人的亲密搅至紊乱的心情禁不住他这样粗鲁地对待,路苍不要自己和他的久别重逢就是这么一场兽欲多过温情,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示威的性交!
虽然这样被暴力强迫已经不是第一次,可是这样可怕的静路苍却第一次看到——那张端正冷静的脸像崩毁般的充斥着狂暴的气息,他粗暴的手指过处,路苍身上顿时凸现无数令人难堪的红痕。
“不!不不不不!你疯了!放开我!”路苍的心里升起了比什么时候都浓重的恐惧——要是任由处于这样状态的他蹂躏自己的身体,只怕真的就要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走开!走开!”路苍害怕的完全忘了房间里还有别人,他高声尖叫着,语尾止不住的颤抖着。他的拳头像雨点般落在静的身上,他用牙齿拼命咬着静的肩膀,可是静却完全不为所动,执著地撕扯着路苍的衣物。
衣服散落一地,一边的男人也受不了这种可怕的视觉折磨:“住手!轩辕静,你给我住手,你究竟要做什么!你还知不知道羞耻!”
静的眼神越发冷起来,看在路苍眼里让他顿时打了个寒颤——落在赤裸身体上的手仿佛要把他推入地狱般地使力,远超过快感的疼痛让路苍不断地呜咽。
“啊……”因为疼痛而紧缩的身体受到手指粗鲁的攻击,路苍忍不住失声而叫。
“勇义,你听见吗?记不记得那一个晚上,你也是这样在我身下呻吟喊叫……一边哭一边让我帮你高潮!”静像是把路苍看成无生命体,折磨的手指迅速抽插的同时却不忘跟旁边瞠目看着这一切的男人说话。
路苍痛得连喊都要喊不出来——那比身体上疼痛的心因为静完全无视于自己的说话抽搐成一团——自己不过是个道具,是个让别人回忆当年情事的道具,是被静用来调戏自己逃跑的爱人的刀具。
没有比这个体认更悲惨的了,太痛的心让路苍在静进入的那瞬间无法自控的哭出了声。
眼泪像雨滴一样滚落面颊,滚落在铺着拼花青砖的地上——静的喘息、男人的痛骂吼叫都仿佛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