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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红屿忍不住大笑:“如此说来,我主意倒定了。今晚无论如何,也要看看乌夹教右护法怎样在床第间忍痛带笑?”
“大哥要看,也得有那手段赢那赌注。”尧绿川继续微笑:“不然,可就换我看大哥了。”
“手段吗?”萧红屿眉头一挑,“……不如你这就随我前去,看我如何叫他开口?”
“正好无事,那就去也无妨。”尧绿川点头。
两人跨进那刑室,屋顶上一条长长锁链倾泻而下,已换了姿势将夏云初双臂反锁,足尖着地的吊在正中。
那和地面接触的一点,已积了一滩暗色的血泊,看不出干了没有。
萧红屿慢慢踱到他面前,伸手抬起了他的下巴……没有反应,想是又已在深度的昏迷之中。
细细看着那张面庞,萧红屿半天冷冷不动。
乌黑的发丝已不复昨日的平顺,散乱在低垂的额前,早被汗水浸透,狼狈地贴在脸上。
身上累累的伤自是不必说,唇边的血丝也早成了血沫。想是内脏也受了伤害。
紧闭的双目,深锁的眉稍……
萧红屿忽然发觉了一件事:和昨日的柔弱平静不同,此刻这张脸上的表情,竟然是一种截然不同的冷傲和倔强。
怎么可能?昨天他明明不是这样的!
“遇强则强,无欲而刚……大哥难道看不出来吗?”身边尧绿川的语气竟也少了调笑。
萧红屿忽然心烦意乱,阅人无数,此刻他不得不承认尧绿川的断语,正是实情。
抬掌运气,举手按在夏云初头顶“百会”,一股霸道的真气已灌人他的脑门。
不出所料,掌下那人喉咙中轻轻呻吟一声,慢慢睁开了双眼。
那眼中,虽已映不出外界的事物,却有一刻的清澈明净。
像是被眼前的黑暗提醒了此刻的境地,他很快又闭上了眼睛,神色疲倦而无奈。
多久了?这般被剧痛折磨到陷入昏沉,再被某种截然不同的痛楚弄醒,已不知有几次。
初时还试着用数数分散注意,可现在,已忘了先前数到第几次。
好在最近的几次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想必不久,这苦楚也该到尽头了吧?
“还有五个时辰,你的眼睛就再不能恢复了。”耳边那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让他飘忽的意识猛地聚集。
紧接着,左手被人轻轻握住,一一抚摸着他的手指:“右手手筋已断,指骨也折了,想不想试试连唯一完好的左手也被废掉的滋味?”
那个人,又来了。
萧红屿……萧红屿。
在心中默默念着这个初次听见的名字,他忽然很想亲眼看看这冷酷声音的主人的真实面孔。
眼见就要死在这人手中,却连仇人的相貌也不曾知道。
就和被挑断手筋逐出师门一样,连个辩解的机会也不曾有过。
他苦笑了一下,却牵动了唇边的伤。
“在想什么?”
下巴被那人强有力的手抬起握住,骨骼在一瞬间被捏得轻微作响,似乎不满意他对那提醒的轻视。
胸中有股陌生的气息在冲撞,让他能够努力集中力气。
夏云初淡淡道:“不用反覆提醒……若是怕这些……也不会撑到现在。”
身前那人一顿,似乎被他的回答窒住。
“怎样,纵然再有两天时间,大哥你的这些手段……怕是也全然无用了。”另一个清亮的陌生声音在稍远处飘来,带点魅惑的轻佻。“不如交给了我,试试小弟的别样法子,保证叫他在床上傲气尽失,乖乖把我们要的全吐了出来。”
“尧绿川——你给我住口!”萧红屿冷喝一声,心中怒气陡升。
难道……今天就真的被这不知死活的小子害得要输了那赌注!?
《翻云覆雨》 上卷 第二章
章节字数:6522 更新时间:07…08…25 22:44
那《素雪心经》虽是一心要得献给教主,可毕竟教主曾亲自下令不准他们强取豪夺。
此次决心劫了这夏云初逼问,就算真如了愿,却还不知教主会不会大发雷霆,怪他擅自作主之罪。
绿川和自己争着把取那《心经》的事揽在身上,两人心中其实都知谁得了这《心经》献上,没准就是残酷教规降身之时。
长啸一声,他劈手拉过反锁住夏云初手臂的铁链,手中一搓,钢铁所制的链条竟在他的惊人内力下寸寸断开。
夏云初的身子重重跌落在地上,忽然的疼痛让他蜷起了身体,虽克制住了时时想脱口的呻吟,可很快地,又再次陷入了昏迷。
“把他给我清洗干净了,全身敷上最好的金创止血药,再绑在我房中的床上。”萧红屿淡淡道,转头向尧绿川:“你说的对,也许我该用些特别的法子……”
尧绿川眼珠一转,抚掌大笑:“大哥终于开窍了——我原说在床上逼问一个人,远比在刑室里为易。特别……是对这种视礼义廉耻为命根子的正派中人,辱他折他,自是比杀他刑他更易见效。”
胸El一股外力激贯而人,在任督二脉间奔腾游走,将夏云初从深深的昏迷中再度扯醒。
再睁开眼腈的时候,眼前仍是一片浓墨重彩的黑暗。不同的是,靠触觉他知道自己是平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四周静谧,却有淡雅的不知名香气丝丝缕缕,幽幽沁人心脾。
饶是上身已无一处完好的肌肤,但仍觉得出身下的床褥光滑如丝。与前几次醒来时如蛆附骨的疼痛不同,这次身上的痛楚竟然减了许多,只是双手……却被高高拉过头顶,缚在看不见的某处。
若没猜错,应是床柱之上。
可是,有什么不对了。
他不安地挪了挪身体,试图感觉那不安的预感源于何处。太多太久的折磨耗尽了他的力气,却没磨尽他敏感的触觉。自己的身体,此刻应是赤裸的!
而身边,有人。
视力丧失之后,似乎听力与嗅觉却越发灵敏起来。还有,便是一种奇特的预感。
听不到身边那人的呼吸,感觉不到这种绝顶高手内敛的气息,可他就是知道,有人在身旁。
甚至……自己不着寸缕的身上,有道火热而古怪的视线正逡巡游走,阅遍全身。
是那个人——还是那个尧绿川?脑海中依稀记起上次清醒时听到的另一个声音,以及那声音曾说过的“在床上叫他乖乖地把东西说出来”。心中一惊,莫名地狂跳起来。
“萧红屿?”他深吸了口气,开口。
不知为何,身边这种熟悉的压迫感告诉他,不是那个尧绿川。
萧红屿静静看着他,目光阴沉。抬手那起早已备好的一颗黑色药丸,冷冷捏开夏云初下颌,强行塞入他口中。静待一会,估计那入口即化的药丸已融,用力在他喉间一顺,迫那又苦又涩的汁液咽入他腹中。
夏云初一惊,可全身疲惫之下,毫无抵抗之力……便是腐心蚀骨的毒药又怎样?他想着,到了此时,不过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这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参胆丸”,有续命提神之效。寻常将死之人吃了,可吊住几日性命。用在习武之人身上,更能助人保持清醒。”
原来如此……夏云初淡淡一笑,合上眼帘。不外是嫌自己昏迷太过频繁,没法享受他精心炮制的各种手段罢了。只是……要怎样的酷刑,竟要脱光自己的衣服?
萧红屿望着床上那具身躯,喉头忽然没由来一紧。上身累累的伤痕已被极好的“天创胶”一一封住,不再有鲜血渗出。可下身,修长的双腿与紧闭的胯间光洁如初,并无一分异样。
两相映衬,似有种种奇异的诱惑,诱人内心深处的某种好奇与残虐情绪蠢蠢抬头。
那平静如镜的清秀面容上……除了偶然闪现的傲气之外,会否有软弱与柔媚的一面?
那紧紧并在一处的双腿,被迫分开时……又该足怎样一派旖旎风光?
“我萧红屿要的人,从来部是心甘情愿。却不料头一次用强,竟是对一名男子。”他低低道:
“夏云初——是你逼我。”
那《素雪心经》,我势在必得。而那个赌约,我更绝不能输。
欺身上床,一只手在夏云初耳后风池穴下轻轻一按,彻底绝了他咬舌自尽的可能,另一只手……
已在同一刻忽然握住了身下那人某处。
“啊;~”夏云初大骇之下,猛地弓起了身子,腕上铁链被他拉得铮铮作响,却被身上的人死死压住。
上身阡陌纵横的伤口虽上了药,这一压之下,又有剧痛袭来。
“你……你……要作什么?”他的口气头一次有了萧红屿从没-听过的惊惧,脸上不自觉地潮红一片,嘴唇也不由颤抖。
自幼在几近与世隔绝的山中长大,除了师傅与师兄弟之外,便极少与其他人接触。门规森严,虽是少年初长成,心中对男女之事也曾有过蒙胧情思,但对那真正的情爱之事却并不知晓。
“干什么?自然是换种法子好好折辱于你!”萧红屿冷冷道,手下加力。
捏揉挑逗之下,不出片刻,他的唇边露出一丝冷笑:“有反应了吗?待会儿若熬不住,记得早点开口求饶。只要肯背出《素雪心经》,我不仅立刻停了这折磨,就连救你的双眼,也还来得及。”
夏云初脑海一片混沌,极度的惊骇与身上快乐痛苦交织袭来的陌生感觉已令他几欲昏去,可方才服下的药丸竟然十分见效,神智清晰无比。
再可怕的疼痛酷刑虽在经验之外,却在意料之中。可此刻……这样被另一个男子压在身下的羞辱玩弄,在他有限的想像之内,却是再怎样都无法预知的。
“你这邪恶小人……卑鄙无耻!我……我……你……”夏云初心中羞愤,偏偏身上那陌生感觉直冲四肢五骸,令他茫然无主,不知应对,更……无法应对。
“你怎样?”萧红屿一笑,看着身下人渐起的反应与脸上羞不可抑的窘态,他的心跳却也不自觉地加快。
虽不甚迷恋男色,但并非没亲近过。有限的几次都是与少见的绝色男奴之间一夜风流,也不曾上瘾。可此刻,他忽然惊觉自己的欲望早已刚勇抬头,涨大无比。
☆☆☆
“我……”夏云初用尽全身力气在舌根一咬,可腮边酸软无力,痛是痛的,却远不够造成伤害已阻止什么。借着这一咬带来的疼痛与稍减的情欲,他挣扎低叫:“杀了我!杀了我吧……”
可心中却模糊知道,那人……绝不会真的就此杀了自己,让他解脱。
“杀了你?我说过你不把《心经》叫出来,会要你求死不能。”果然,那人在他耳边低语,一字字直敲人心。
衣衫悉索作响,下一刻,一件火热坚硬的事物已紧紧抵住了他两腿之间。
隐约猜到那是什么,却猜不透这淫秽举动的具体含义。夏云初的心头一片冰凉,绝望透了进来,已知今日绝无幸免之理。
再没有方才的抚慰,也没有时间让他细想,腿……被那人轻描淡写地分开举起,牢牢固定在两边身侧,虽然看不见自己双腿高举私处尽露的姿势,脑中却完全想得出。
夏云初呻吟一声,原来……眼前的黑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心中也再无一丝光亮。
被一举贯穿的时候,撕心裂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