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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相机对她猛拍……一时之间,镁光灯此起彼落。
“这是怎么一回事?”方语彤不知所措的看着四周,还以为这可能是某个整人节目,或者是他们根本认错人了。
当第一个拿着玫瑰花的人走到她面前,将花递给她时,她还左顾右盼的以为他我的是她身旁的人……可是,没有!
她身边除了柱子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了!
“这花是要给我的?”她有些不安的收下这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再确认似的问了一次,“这真是要给我的?”
只见那人对她笑了笑、点了点头后,便离开了。而这个递花、接花的动作持续了不知几次!
方语彤只觉得再这么下去,她肯定会被花海给淹没。
可是当别人一脸笑吟吟的对着她时,纵然她弄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也不晓得他们的用意为何,但是俗话说得好“迎面不打笑脸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还是收下一朵朵玫瑰。
她总不能一脸凶巴巴的将花退还给他们吧?虽然她真的想这么做。
在收了数不清的花之后,她突然看到前方有个巨型的心形花环,而上头写的赫然就是她的名字!
仍处于茫然状态的她听到机场的广播,居然播起了结婚进行曲……
“结婚进行曲……”听到这音乐,方语彤整个人愣住了!“老天……这该不会是……亚利克……不、不可能,他不知道我要来。”
她决定此处不宜久留,抱着成堆的花,费力的拖着行李箱,快速的穿过入境大厅……好不容易走至中庭的位置,她刚才口中的“不可能”出现了!
“天啊!亚利克!”这个意外的“惊喜”,让她怀里的花散落一地。
没错,真的是亚利克!不是时差没调适好,也不是头痛、耳鸣的后遗症,亚利克·路契夫真真实实的出现在她面前!
不仅如此,他身上穿着正式的黑色燕尾服,脖子上还打了个白色领结,英姿焕发的站在她跟前。
就在她还没平息心中的震惊之际,他居然像上次在摄影棚里一样,单膝跪下——
“这一次,你对我的爱不应该再有怀疑了吧!”他执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我当着大众的面前,向你献出我的心、我的爱和我的生命一一嫁给我吧,语彤!”
他这话一说完,现场立刻响起震耳欲聋的掌声。
虽然方语彤是带着怒气而来,但是一见到亚利克,她的火气立刻消了一大半。再看到他为自己如此精心的设计了这场感人又浪漫的求婚方式之后,纵使还有余怒未消,至此也全部平息了。
“你是真心的?”她其实没有太大的怀疑,只是她要听他亲口证实。
“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如此认真过。”在她还没点头之前,亚利克仍然是以标准求婚的姿势跪在她面前。“你愿意嫁给我吗?”
此时此刻,虽然她的双眼因睡眠不足而红肿、眼眶泛黑,她的身体因为长时间飞行而感到摇摇欲坠,她的思考中心也差点因此而当掉……
不过,她的心却是益发地清明。
她知道,她爱他,比她所能想像的还爱。也知道要是没了他,那她的生命将有如空谷,是如此的空虚寂寞!
当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时,所有的疑虑、所有的顾忌都将被抛到一旁。
她要用生命去拥抱这份得来不易的爱,用她所有的情去珍惜这么特别的一个男人,她爱他、她要他,她要嫁给他!
“我愿意!”
这是第一次,方语彤体会到这三个字所带来的甜蜜与幸福的感觉。
她不再认为婚姻是种枷锁、是种束缚。因为她对他的爱,她的心是自由的——可以自由的去爱眼前这个男人!
也因为他对她的爱,她觉得自己是完整的,是一个被爱的幸福女人。
在这神奇的一刻,她压根忘了先前反对结婚的理由何在,她甚至不记得自己当初来纽约的目的了……
* * *
到了亚利克位于曼哈顿东区的豪华公寓,方语彤这才真切的知道,原来世界首席男模特儿的价码之高,居然可以弄上一层价值上亿的豪华公寓。而根据岑羽青的调查,这只是其中的一座。
亚利克先让她在客厅坐下,然后将放在玄关的行李给提了进来,随手一放后,,便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真好,你终于来了。”
他将她柔软、带了点香气的身子一把抱进怀中,似乎要汲取她的温暖似的,将她再搂紧了点。
“你知道我要来?”在机场时,方语彤便十分纳闷,知道她要上纽约来的,只有羽青一人,怎么他也会知道?
更让她不解的,是他连她的班机抵达时间都弄得一清二楚……种种迹象都指向一个——岑羽青!
“等等,你不要说,让我猜猜。”其实答案已经昭然若揭,根本连猜都不需要猜。
“羽青。”
知道她行踪、同时又能与亚利克联络上的,除了岑羽青还有谁?!
可恶,亏她们两个还是老交情了,她居然有了异性就忘了人性,一心向着亚利克!
好吧,她知道自己这次的确是冲动了点,可是她来纽约就是要弄清事情的真相嘛!要是真没她所想的那回事,她也不会硬将黑的给说成白的,无故栽脏他啊!
“你别怪她,她是关心我们。”亚利克真的很感激他的超级影迷一一岑羽青,若不是她,他也无法认识语彤。“再说,你怀疑的事根本不可能发生,你难道真
的舍得让如此爱你、重视你的我背上这种莫须有的罪名?”
虽然方语彤的心在机场时,被他完完全全的给攻占了,可这并不表示她遇上他这种言语上的挑衅时,就会没反应。
“怎么舍不得?”她可不是什么温室里的小花,让他三言两语给骗去。
嗯……虽然她的一颗心终究是失落在他的身上,可……那是因为她是真的感受到他的情意,才敢这么做的。
要不然就算她爱他爱得心都拧了,她还是会像个死蚌壳,怎么都不会开口承认!
“要是你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方语彤不客气的拿指头戳着他的胸膛,“就算是大义灭亲,我也要将你的罪行给揪出来。”
听到她的论调,笑意开始从亚利克的胸口扩散,直到蔓延全身。
“难道我今天的表现还不足以感动你的心?”他故意将音调降低,脸上一片哀戚,而后幽幽的说:“你爱我的程度,虽然不及我爱你的一半,可是我以为,你至少对我是有那么一丝爱意的……难不成这一切只是我在自作多情?”
方语彤的脸颊被他给紧紧压在胸膛上,因此她无法从他的眼神去辨认他话中的真伪。
但是从他的语气听来,她好像真的是伤到他的心了……于是方语彤连忙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他。
“要是我不爱你,你以为我为什么在听到电话里有别的女人的声音,就不顾三七二十一的飞到纽约来找你?要是我不爱你,就算今天有人告诉我,说是看到你和别的女人上床,我也不会有什么反应,照样在台湾的家里睡大头觉。”
在认识他之前,她可从不曾做过这等不经大脑思考、全凭本能主宰的蠢事!
“那……你是爱我的罗?”他对她说过无数次的“我爱你”,但她总是不肯对他略施小惠,也回报他这三个字。“我记得你对我说过……”他的确记得她曾经对他说过“我爱你”,不过却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就算我爱你,我爱的也只会是你的肉体。”
是罗,这一点他倒是绝对不会记错,因为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对他说过这种话。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方语彤对于气头上的话,向来是说过即忘。
至于像他记忆中的什么……“就算我爱你,我爱的也只会是你的肉体”之类的话,她当然是打死不承认自己说过。
亚利克用那蓝得令所有女人愿意散尽一切,只求他一个凝视的双眸,深情地注视着她。
“你忘了吗?就在我们第一次性灵合一之后,你亲口说的。”
性灵合一?他的用词让方语彤忍不住大皱眉头。真是的,做爱就做爱嘛,他用那么文绉绉的用语做什么?怎么听怎么奇怪!
“我真的忘了。”诚实是最好的对策。
既然她真的不记得,也不必勉强自己去硬办些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来。再说,这种事……还是不要记得得好!
“你忘了,我可没忘。”亚利克捧起她的脸,不让她逃离他的视线。“那时,我虽然是一笑置之,可是我的心在淌血啊!”
她心虚的躲避他控诉的眼神,可惜她的力气终究敌不过他,只好照他的意愿与他互望。
“这个……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我真的爱你,绝无半句虚假。”
她觉得自己好似上法庭做证的人,正对着庭上宣誓一一本人所做之证言,绝无半句虚假,若有违背,愿受国家法律制裁……
“真的?”亚利克小心冀冀的再问一次。
“当然!”她信誓旦旦,声音铿锵有力。
“那好,既然我们两人都承认彼此是两情相悦,那么,现在有件很重要的事需要我们两个共同完成。”
“什么事?”还有什么很重要、同时是需要他们两个共同完成的?
“做爱。”亚利克根本没给她拒绝的机会,抱起她直接走向主卧室。“在纽约的夜晚,我只能借着梦境来重温你我的种种……现在我们两个既然已经在一起,就没有必要再借助那些挑动我的欲望、却又无法真实满足我的梦境,来抚慰我空虚的心灵。”
* * *
来到卧室后,亚利克将方语彤轻轻地放在他斥资自法国买来的骨董铜床上。
“让我好好的看看你。”他在方语彤耳边低语。
他并不急着要脱悼两人之间的阻碍,反而慢条斯理的以绵密、轻柔的抚触,不断地挑逗她。
“我有没有说过,你的皮肤比最高级的白瓷还要光滑、细致?”他的大手滑过她的锁骨。
像是带着电力一般,当他的指尖碰触到她光裸的颈部时,她的脚趾不听使唤的紧缩起来,而她的皮肤也因为这微妙的触感起了鸡皮疙瘩。
这如同被微量电流给击到的感觉宣冲脑门,她觉得周身毛孔全因他这个小动作而舒张开来。
她从他身上所感受到的热流,不断的向她的四肢百骸流窜……此时此刻,她什么也不能做。
只能专注于自己身体上的变化,用尽全部的意志力不让自己因这快感而呻吟出声。
对于她的转变,亚利克当然注意到了,但是他不要她有所保留。他要她所有狂热、激烈、毫不保留的反应!
“我想,你一定不知道你吟起来的味道,甜蜜得连蜂蜜也为之逊色。”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亚利克俯下身,封住她的樱唇,不停地吸吮、轻咬。当她的红唇轻启时,他的舌自牙缝闪入,寻着她的丁香小舌,而后与之交缠、共舞。
他的吻既深且重,让她以为自己即将死于这种窒息般的快感之中……她觉得身子好似没有任何重量,轻飘飘地浮荡在空气中。
然后,一阵划破这满天飞花的快感,将她带回了现实。
她的需求明显可见,但是他知道,多一点的等待、多一点的渴望,可以加深两人攀向高峰时的强度……因此他残忍地拒绝了她无言的请求。
如此的反覆,方语彤已经在他的逗弄下虚软,只能无力的躺在床上,忍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