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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我们找了他那么久,以为他必逃到哪个天涯海角去了,谁知竟然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司宸墨蹙眉,“果然是个厉害角色啊!小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厉害!”
“皇上,臣在想,既然殷雪翼是太子谨,那这殷雪漓入宫的目的……”曹子瑜话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下去,跟了二师兄司宸墨多年,他知道有些话不该说,可是,无论作为臣子还是师弟,他都有责任提醒司宸墨身边潜在的危险。
“嗯,朕自有分寸……”司宸墨双眉紧锁,一些片段在脑海里一一回放。
炼丹日前夕,那个月白风高的晚上,他从凤藻宫经过,轩辕夜抱了个黑衣女子在亲吻,她那身夜行服……
还有那日被太后罚跪凤藻宫,却假装中迷药,导致的结果是凤藻宫逆血散被盗……
她数度闯凤藻宫的目的是什么?
她是殷雪翼的人……
他微微颔首,明白……可是,为什么那么痛?
“皇上,要不要把漓妃刑拘起来拷问?”曹子瑜试探。
他摇头,“不要,以静制动,如今她在明,我们在暗,仔细盯着。”
“是 ”曹子瑜退下。
不过,不能再让她住在漓宫了!当然,也不能再告诉她,他是谁……
他暗做决定,匆匆往漓宫而去。
“你又来干什么?”雪漓见到他第一眼就没好脸色给他。
司宸墨二话没说,就俯身抱起了她。
“你……你放我下来!”雪漓拍打着他,拼命挣扎,碰到他的手臂,未完全愈合的伤裂开,又渗出血来。
“别动!”他抱得更紧了,“再动你知道我会怎么样!”
“你到底是不是人?还是畜生!?”雪漓涨红了脸,这个时候他还拿那种事来威胁她,他就只会那种事吗?
她的辱骂进一步刺伤了他的心,他冷笑,“是人是畜生就要看你怎么做了!”心中更伤感的是,他的爱人,竟要用这样的手段来保护!他只是想把她放在自己身边,寸步不离地保护她而己……(橘*泡泡鱼 手 打*园)
一股紫檀香扑面而来,雪漓看见匾额上的几个大字:太和宫。
太和宫不是他住的地方吗?“来这干嘛?”她质问他。
司宸墨不语,只是把她安置在他的紫檀床上,手臂因伤口裂开而疼痛,明黄的衣袖染上一大块鲜血,他悄悄地将这只手藏在身后,“以后你就住这宫里!”
“为什么?”她惊呼。
“没有为什么!你是朕的妃子,朕让你住哪你就住哪!”
“那你呢?”
他微微扯动嘴角,“朕自然也住这儿!”
“不行!”雪漓一听就急了。
“不行也得行!朕先去看奏折,你先休息吧!”扔下一句命令,他便把自己埋进了奏章里,靳公公不时进来添些茶。
靳公公是宫里的老公公了,司宸墨继位以后才调来太和宫,对司宸墨一直照顾有加。
“靳公公,去御膳房弄点吃的来给娘娘补补。”司宸墨批了一半,忽然想起。
“是!皇上!”靳公公转了一圈回来,果真捧来个食盒。
“皇上先用点吧,夜深了。”他先把食盒捧到他面前。
司宸墨摇摇头,“不饿,拿给娘娘。”
“是。”靳公公进去一圈却马上又出来了,“回皇上,娘娘好像睡着了。”
他哑然失笑,“朕倒忘了,可不是夜深了吗?行了,朕也乏了,你退下吧。”
便有宫女上前给他更衣,他摇了摇手,忍痛脱下粘连在伤口上的沾血黄袍和亵衣。
“皇上!”宫女惊呼。
“嘘——”他示意她别吵醒雪漓,然后换上干净的亵衣在雪漓身边躺下。
她睡着的样子好安静!忍不住圈住她在她唇上偷吻,他叹了口气,如果他们之间永远像现在这样紧密相依,亲密无间该多好!难道这只能是表象吗?
每天睡在这紫檀床上如坐针毡,只有今晚,拥着她在怀里才觉得踏实,似乎拥住了整个世界一样,他微微一笑,管他明天是天翻还是地覆,管他什么奸细或轩辕谨,只要能这样拥着雪儿就够了。
而雪漓似乎有感应,睡梦中居然向他靠过来,蜷起身子窝在他怀里,粉唇微微上翘。他满心欢喜,抱紧了她,深深呼吸着她的发香,却听怀里的她“唔”了一声,“翼哥哥……”
他全身血液凝固……
怀中的柔软在蠕动,似在寻找更舒服的睡姿。他陷在这软软甜香里无法自拔,最终苦笑,行,把我当成他也行……
今夜的太和宫,两人相拥而眠的安宁,是心酸的温馨。
而别处,却有多少人辗转难眠?
新宠琳妃失宠多日,今天突闻皇上把漓妃带进太和宫恃寝……
她知道,皇上从来就不在太和宫宠幸妃子,更不会让妃子留宿太和宫,传说上一次一个宫女勾引皇上,结果完事以后,皇上不但把太和宫的床换掉,还把那个宫女赐死……
可今天,他却让漓妃留宿太和宫!不!她不能坐以待毙!她才是他最宠爱的妃子!她要在这宫里寻找同盟!
远处最冷寂的那座宫殿住着皇后,传说皇上自登基以后一天也没去过她那儿……
哼!她冷笑,今晚的她也不会寂寞……
………………………………………………
雪漓醒来的时候只觉得亮光刺眼,周身皆是紫檀香,身体己经好很多了,记得昨晚睡得安稳而温暖,就像在翼哥哥怀里一样,难道她是睡在那个暴君怀里?
不可能!他怎么会带给她那样的温暖?她永远记得他如何打她,如何掐住她脖子差点掐死她,他送她去浣衣局吃苦,还说要送她去军营;他毒害了轩辕夜,还杀死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橘*泡泡鱼 手 打*园)
他是个暴君!刽子手!她恨他!
她双手紧紧握拳,想起可降的孩子,眼泪又哗哗掉落。
紫画听见声响,急匆匆跑进来,“娘娘,你醒了?皇上早朝去了,令奴婢过来侍候你。”
那昨晚果真是和那个暴君同床共枕了?雪漓气结,走到外面见东西就砸,一时太和宫的古董全遭了殃。
“这时候的你应该少哭,少生气。”一个温和的声音鬼魅般响起。
“谁啊?”她抹着眼泪看过去,这太和宫可是皇上的寝宫,有谁可以这样来去自如?可来人却委实让人吃惊。
鬼魅!说他是鬼魅一点也没错!一身黑衣,皮肤却白得令女子汗颜。眉目如画,唇若雕刻,那张脸竟比轩辕夜还柔媚……
“你……是人还是鬼?”雪漓哆嗦着问。
来人哈哈一笑,“你说呢?”
这一笑简直便可倾城!雪漓自负美貌,可与这男子一比竟是不相上下!她好奇地站起来,伸手去抚摸他的脸,温热温热的,肤质很细腻……
“呀,你是热的!真是人啊?”她先是一惊,继而拍手大笑,“终于见到人了!终于在宫里见到一个人了!”
男子被她的动作和语言吓到,笑窖凝在嘴边,喃喃道,“娘娘果真与众不同!”
“风一天!你好大胆子!竟敢调戏朕的妃子!”空气里忽然爆炸了一样,有人怒气冲冲而来。
雪漓见司宸墨火气冲天,唯恐自己幼稚的行为危害到他人,连忙冲到他面前,“暴君!你少胡说!是我主动摸他的!”
“你到底有没有廉耻之心?随意摸男人的脸!”司宸墨盛怒之下口不择言。
雪漓呆了一呆,灰白的唇微微颤抖,“是,我本来就没有廉耻之心,所以,没有资格做皇上的妃子,请废了我。”
司宸墨盯着她灰色的唇瓣,心痛和失望纠结,她就这么不想做他的妃子吗?宁可贬低自己也不愿意?但是,这由不得她!她是他在金銮殿御口亲封的妃子,就算废了她,也要他先开口!
“不可能!”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气冲冲地离开太和宫。
雪漓痛苦地闭上眼睛,这句话对她来说等于宣判死刑,这个暴君为什么要绑住自己?明明那么恨他,甚至于她还打过他,他为什么就不肯休了她呢?
她的眼角渗出两颗泪珠,风一天心里一紧,对这个女孩产生莫名的疼惜。上次给她治病并没有仔仔细细看她,今日一见,竟有早已相识的感觉,她的脸那么小,尖尖的下颌似诠释着她的倔强,同时也让人觉得她承载太多,忍不住想去怜爱她。
他伸出手轻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泪,“别哭。”
很简单的两个字,却激发了她更多的泪水,似在发泄一样,居然就停不下来了。风一天从来没面对过女人,更不懂得该如何哄女人,一时手忙脚乱语无伦次。(橘*泡泡鱼 手 打*园)
“喂,你再哭我叫把你那个皇帝给叫来了,让他治我的罪吧,我宁愿被斩了,也不想被女人烦死!”他最后无奈地说。
雪漓听了,哭声倒是止住了,却更加沮丧,“我真的很烦吗?很让人讨厌吗?”
风一天看着她紧抿的小嘴又开始颤抖,生怕她再哭,“不是!你很可爱,也很漂亮,可是哭泣就丑了,丑得像只小花猫。”
雪漓还是第一次听宫里的人夸她可爱,微微一笑,心里甜甜的,“你叫风一天?好奇怪的名字。”
他点点头,“是啊,凡是被我看中的人,没有一个活得过一天!”
似刮过一阵阴风,雪漓冷颤连连,“不是吧……那你还是别夸我可爱了。”
“哈哈哈哈!”风一天大笑,“我怎么会杀你呢!你是宸……不,你是皇上亲封的妃子,杀了你只怕我也括不长了。”
雪漓嘟起了嘴。“哼!活不长的是我才对!这宫里人人都巴不得我死!”
这宫门一入有多深他如何不知晓,这个小女人委屈的样子让他微微一疼,不禁身后搂她入怀,“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人欺负你。”
他头一次对女人有了怜惜之心,他不明自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竟然完全不顾他与皇帝师弟方才结束的谈话。
中途折回来的司宸墨跨进太和宫的一刻马上又退了出去,冷眼瞧着屋里这对相拥的人,心情烦乱而苦涩……
看见这一切的又何止司宸墨,琳妃正好往他寝宫走来,眼见司宸墨怒气冲冲,不知什么事,往内,正好看见惹司宸墨生气的缘由是什么……
“皇上……”她心头一喜,还没来得及跪下参拜,就被司宸墨拉住了手腕。
琳妃寝宫,很快便传来男人的低喘和女人的呻吟……
……………………………………
从那天起,司宸墨便没有再回自己寝宫,日日睡在御书房,但是,他并投有忘记下旨好好保护漓妃,一菜一汤,甚至一杯茶都要紫画严加防范。
雪漓的身体逐渐恢复,没有了司宸墨的打扰,她的生活很平静,就像原来在漓宫一样。想起漓宫,她便想起了秋月和微络,自从她来太和宫以后,她便没有见过她二人,只有紫画随侍。眼见天气不错,她很想去漓宫看看她们。
依然是那样的寂寥,漓宫之中竟然空无一人,微络不知去向,秋月也无影无踪。忽记起那个密道,心中感慨万千,便跳入枯井,沿着密道重回太子宫。
如今的太子宫真是一座废宫了,大门紧锁,连侍卫都撤走了,想起轩辕夜,她心中仍然酸酸的。
忽闻一阵低低的啜泣声,她微感诧异,循着哭声而去,在寝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