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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跟我回去……”月光如水,他伸出手,一步一步向她走去,润白的手指泛着淡淡如玉的光泽。
一直在旁边静观这一切的夏侯铭微微一笑,拉动了机关……
形势突变,司宸墨踩中机关,被吊于高高的树枝上。
“夏侯铭!你想干什么?我真是信错了你!”雪漓发现自己被夏侯铭利用,充当了诱饵,愤怒不已。
夏侯铭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笑,“他不是你的仇人吗?你对他不是恨之入骨吗?此时反倒袒护起他来?”
“我没有袒护他!”雪漓扭过头。
“呵呵,那最好。”夏侯铭把目光没向司宸墨,“神秘莫测的月神教二少主竟然是大越皇帝!大越皇帝竟然是一个披着人皮的冷血魔鬼!这样的消息放出去,不知道这天下会起怎样的风云变化?只怕这乾坤日月都要倒转吧!”
司宸墨暗中运气,眼中寒光闪过,杀气顿起,“你可知道,一旦有人知晓这个秘密便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哈哈!”夏侯铭大笑,“果然是二少主,够狠,够冷,只是,你现在这样还能杀得了我?”
司宸墨一声冷笑,只听“铮”地一声,月神剑出鞘,光影融融,剑柄上两弯金色的弦月。
寒光一闪,夏侯铭惊惧退开,金色的束发带断落,黑发散落开来。
“你的剑藏在哪里?”夏侯铭明明见他未曾佩剑。
司宸墨没有回答,挥剑翻身,缚住他脚踩的绳索断裂,他翩然而下,稳稳当当落在地面,再寻找雪漓时,却不见了她的踪影。
糟糕!他暗叹一声,提气欲追赶。
夏侯铭闪身拦住他,“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吗?你找得到吗?不如信我,我保证帮你找到她!”
怒从心起,都是这个夏侯铭坏了他的事!于是,剑花一挽,月神剑朝他刺去,不管是哪一条理由,夏侯铭都非死不可!
夏侯铭呆呆地看着他挥剑破空而来,竟然不躲不避,目光空蒙。
第一次,司宸墨出剑只刺破了他胸前的皮肤而停住,“为什么不还击?为什么不躲开?”
夏侯铭脸色微红,显现一片尴尬之色,
“我……我们不是亲戚吗?”
“这不是理由!”司宸墨否决他的答案,“马车上的纸条是不是你钉上去的?沿途而来的记号是不是你做的?为什么要保护雪儿?为什么要把我引到这里来?”
“因为……”夏侯铭犹豫再三,终道,“因为我喜欢看你月神教二少主的样子。”
“放肆!”司宸墨一阵恶心,这夏侯铭竟敢对他有不良意图,剑尖又向内刺入了一分。
夏侯铭忽而笑了,笑起来还有几分稚气,“你杀我吧,我不会杀你的!我也不会对任何人说你的秘密。”
司宸墨微微皱眉,夏侯铭眼里的纯净让他看起来聪慧纯洁,至少他不像一个阴险小人。“你多大?”他问道。
夏侯铭一呆,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十八。”
“哼!小小年纪不务正业!不知道姨母怎么教你的!”他收回了月神剑,同时他也相信自己的判断,看来夏侯铭早已知自己的双面身份,始终没有秘密泻出,想必他所说属实。
夏侯铭大喜,“你不杀我了?你真的不忍心杀我了?” (手打)
“若泄露半点风声,定诛你不赦,琼池全国陪葬!”白影翩飞,他的声音渐远。
“我一定帮你找到你的雪儿!对了!等等。”他在他身后急追,“有人冒充月神教要杀你的雪儿!”
白影终于远去,他不知道司宸墨有没有听见他最后的警告,只是痴痴望着他的方向,“你是皇帝,我知道,我只要能时时见到你的身影就够了!”
而后欢呼雀跃起来,传说中阴险狠辣的月神教二教主竟然对他心慈手软了。
琼池王宫,夏侯尊寝宫。
“其实你根本忘不了他?无论他怎么对你,你都忘不了他?”夏侯尊陪着双目红肿的雪漓。
雪漓摇摇头,“我想安静会儿。”
“好!不过我希望你安静的时候考虑一个问题。”夏侯尊道,“你知道你哥哥殷雪翼来琼池的目的吗?”
雪漓蹙眉。
“他已经和我谈过多次,要我跟他结盟。我琼池虽然国小,但以富足扬名,每年向大越进贡的粮草银两几乎抵得上大越军队开支的一半,你知道的,琼池和大越一向交好,而且还是亲戚,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答应,可为了你……”夏侯尊说到这儿便不语了,言下之意谁都明白。
“不要!”雪漓疾呼。
“你到底想要帮哪一边?”夏侯尊探究地看着她。
帮哪一边?为什么要她做出如此艰难的选择?翼哥哥骗她,可他终究是自己爱了十几年的人,是抚养自己长大的人,是与自己患难与共的人.而他……他也骗她,伤她,甚至派人追杀她,可是,缘何一想起他会死,便……
“还是那句话,我要你!一定要得到你!你想想吧!”夏侯尊丢下这句话便走了。
雪漓顿时跌坐在床上,她已无心是非,为何还要把她卷进这纠葛中来?
江山?这是男人的游戏,从无心于此的她是如何被牵涉进来的?她想要的只是平静的日子而已……
江山也好,殷雪翼也好,司宸墨也好,这些人和事可不可以都远离她?从此和她毫无瓜葛?她累了,真的好累……
“叫夏侯尊来!”雪漓霍的站起,对门口的守卫说。
片刻之后,夏侯尊便匆匆而来,“漓儿叫我何事?是不是想通了?”
雪漓脸上并无表情,声音也极其平淡,“是不是我留在琼池你就两不相帮?”
“是的!”夏侯尊笑道。
“我答应你!明日就举行大婚,要热闹,要空前绝后,要天下皆知,我,是你的王后!”她双眼微微一闭,将某张冰冷的脸从眼前的幻觉中赶走,心依然是痛得酸涩。
“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夏侯尊难以置信,惊喜不已。
“是真的!”雪漓点点头,“不过,我们之间暂时不能有夫妻之实,给我时间。”
“好!好!”夏侯尊喜不自胜,“我马上就去准备明日大婚!我要让你成为空前绝后的新娘!”
夏侯尊喜滋滋而去,夫妻之实?他可以给她时间,一年?两年?十年?他都能等!他夏侯尊缺少的不是女人,不是泄欲的对象,此生的梦想只是和雪漓朝夕相伴而已!
第二日,琼池沸腾,琼池新王夏侯尊大婚,封王后,庆典将空前绝后。
万众瞩目,这个能让琼池王遣散内宫,虚留王位的女人究竟是谁?有着怎样倾城的容貌?这空前绝后的庆典又将是怎样的盛况?
而这盛况果然让人震惊。琼池地处南方,天气炎热,梅花本就开得甚少,此时己是春季,梅花更加罕见,却不知夏侯尊从哪里弄来的红梅,植在盆中,花瓣上竟然还积着雪,一盆盆紧紧排列,从王宫穿过整条主大街,一直延伸到祭坛。
琼池王宫一派喜气洋洋。雪漓穿戴妥当,大红的皇后礼服较为宽松,一承琼池的风格,束腰较高,这样便看不出她微隆的腹部,镶金边的衬裙只遮住大半酥胸,雪色香肌在红色的映衬下能灼伤人的眼。
“真美!”夏侯尊牵着她的手上下打量,眸中满是欣羡,“走吧,我等不及了!”
雪漓微微一笑,由他牵着她的手奔赴那场为她而设的盛宴,她想她已经完全做好准备去面对该面对的一切。
鼓乐齐鸣,夏侯尊终于携着她款款而来,因天朝皇帝在此,所以首先要跪拜的是他……
司宸墨端坐于至高点,凝视着远方那红色的人影渐行渐近,他的手差点捏碎了椅座扶手……
夏侯尊沉着地拉着她跪下:“臣下参见吾皇,吾皇能光临臣下大婚,臣下倍感荣宠。”
雪漓盈盈拜倒,目光清澄,唇角的笑意仿似他是一个陌生人,“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抬起头来!”司宸墨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依然巧笑嫣然,雪漓与他对视,明眸里没有丝毫波澜,如同他们之间从不曾相识。
司宸墨被她的平静如水深深刺痛,再次相见,她竟带着他的孩子嫁做他人妇!“你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他冷声道。
“雪漓没忘记,雪漓是大越将军,不,如今已是楚州附马殷雪翼之妹,大凡婚姻,由父母做主,父母不在,长兄为父。雪漓知道自己失礼了,没有经哥哥同意,但是雪漓能觅得如此夫婿,想必哥哥一定不会反对,哥哥,你说是吗?”她微微转身,对大殿左侧站立的殷雪翼说。
殷雪翼目睹她绝色容颜那屡若无其事的微笑,胸口一团酸痛在不断膨胀,他的脸沉如铁板一块,“谁允许你自作主张嫁人的?”
雪漓便把目光没向微络,“嫂子!哥哥好像对雪漓的选择不满,你帮雪漓说说好话嘛!”娇痴的样子果真像刁蛮任性的小妹妹。
一句嫂子,终将殷雪翼的心击碎,他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
这每一个小动作都落入雪漓眼中,她胸中疼痛的同时,升起报复的快感。
微络果真摆足了嫂子的架势,推了推殷雪翼的胳膊,“琼池民生富庶,琼池王对妹妹更是钟情宠爱,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再说……”她覆在殷雪翼耳边低语,“如今琼池王成了你妹夫,不就更好谈合作的事了吗?”
殷雪翼微微皱眉,没有出声。
殿上响起一阵怒喝,“好了!别演戏了!殷雪漓,你别忘了你是……”
“皇上!”雪漓及时打断了他,“请皇上往意自己的身份。”他是天朝上国大帝,此时在这里承认自己的妃子嫁给别人,他难道不要面子了吗?
殿上琼池的达官贵人却面面相觑,不知这上演的是哪一出。
“夏侯尊!你的琼池还要不要?”司宸墨憋了一肚子气。
“皇上,您的话臣下不明白!”夏侯尊微微一笑。
确实,在这个封后典礼上,最无助的便是司宸墨。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人嫁给别人,他还不得不为了风度保持缄默,只因他是天朝上国皇帝,所以不能跟臣下当众争风吃醋,可马上就要失去雪漓了,风度还有何用?颜面还有何用?他只要这个女人!这个蠢女人!
“来人!”他拍案而起,一群佩戴半月剑的侍卫便冲了进来,琼池侍卫见事情夹变,亦出列,将夏侯尊等人挡在身后。
“给朕上!今天就算血洗琼池也再所不惜!”司宸墨一声令下,眼看一场血斗便要开始,忽然大殿上传来清脆的声音,“住手!”
司宸墨循声望去,只见雪漓一把匕首横在雪颈上。
“住手!”他撕心裂肺地一喊。
阳光下,匕首发出炫目的光,映在雪漓脸上,绝世的容颜里满含悲壮,“若血洗琼池,先杀了我!”
司宸墨茫然失措,“你想气死朕是不是?”
“皇上,雪漓大婚,您应该祝雪漓幸福才是,请带着你的人走吧,回大越皇宫,自有逍遥闲致的日子可过,何必来搅局呢!”雪漓的话语很轻,很轻,就像平日在叮嘱他要注意这,注意那一样。
司宸墨双眼渐渐烟水迷离,“好,好,好!” (手打)
连续三个好字,他缓缓走下国王宝座,紫檀香便在她鼻端漂浮。“朕……祝你们幸福……”
一身黑衣的月神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