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爱卿此番回楚州,路途遥远,王妃身子又有不便,可要费心了。”司宸墨淡淡笑道。
殷雪翼把目光从雪漓身上收回,“谢皇上记挂,臣感激不尽,此番回楚州定谨记皇上教诲。”
“嗯,如此甚好!”司宸墨满意地点头,“雪儿,不跟你兄长道别?”
雪漓嗔了他一眼,这俩人明明是生死对头,在外面却装得像模像样!
她柔声对殷雪翼说,“翼哥哥,一路顺风,漓儿会想念翼哥哥的!”她看了看微络,又道:“好好照顾嫂子,有时间再来玉京看我。”说完这句话又觉不妥,来玉京?昨晚殷雪翼的话在耳边回响一一下一次见面便是敌人了。那还来玉京干什么?这似乎是不好的预兆……
殷雪翼一一应着,眉目间凝聚的沉重底下是什么?雪漓不敢想,也不愿想,只听他与司宸墨又寒暄了几句,便登舟而去。
雪漓这才敢抬眸,深深凝望渐远的船帆,一时痴了……
殷雪翼伫立船头,望着码头边那个艳若桃花的人影越来越小,最后成了一朵粉色花瓣,胸中犹如堵了一块大石头
“漓儿,漓儿,我一定会再回来的!等我,等我来迎娶你做我的皇后!”他胸中默念。
只见岸边人影一晃,忽然乱了起来,尖叫声不断,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急令,“回岸边瞧瞧!
“王爷,您这时候上岸可不妥。”微络悄然出现在他身边,“你的漓儿没事,你看那粉白的影子不还好好的吗?”
是的,倒下的是一蓝绿色人影……
此时的岸边已陷入一片棍乱……
雪漓惊呆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翼哥哥刚走,便有人突然尖声高叫,“皇上小心!”
与此同时,两个人影一齐朝司宸墨扑来,剑光一闪,“璞”的一声,便是长剑刺入身体的声音。
只是,没入的并非司宸墨的身体,而是紫画。
原来是紫画发现了刺客,用自己的身体替司宸墨挡了这一剑……
接下来侍卫便将他们团团围住,抓刺客的声音此起彼伏,行刺的黑衣人很快被生擒。
司宸墨无暇顾及这些,抱着紫画大喊,“快回宫!叫御医做好准备!”说着便上了御辈,快马加鞭而去,留下雪漓呆呆站在原地。
“说!谁派你来的?”曹子瑜的剑架在刺客脖子上。
刺客一句话也没说,嘴角却流出了鲜血,他咬舌自尽了……
“哼!还有点骨气!不过我不信我查不出来!”曹子瑜因紫画受伤而愤恨不已,收剑回宫。雪漓低下头,俯身在刺客躺着的地方悄悄捡起一样东西。
太和宫,紫画己没有危险,雪漓远远站在门边,不知道这时候司宸墨是否已经想起了她,一路紧握拳头,掌心的东西割破了她的皮肤。
风一天站在她身侧,握住她另一只手,他手上的温度很温暖。雪漓抬起头微笑,刚才是风一天一直陪在她身边。
太医开好药方,“皇上,贵妃娘娘这一剑虽刺得深,但没伤到要害,并无大碍,臣开了方子,吃上三五副就没事了。”
司宸墨点点头,“如此便加紧让人熬药去吧。” (手打)
回头间瞟见了站在门口的雪漓和风一天,当他的目光落在他们相握的手上时,脸稍稍变了颜色,眼波里却是温柔的波光。
他走到雪漓身边从风一天掌中拉过雪漓的手,温柔的声音依然如同和风,“对不起,刚才一时情急,把你忘了,吓着了吗?”
雪漓摇摇头,倚进他怀里,只要他还记得她就好,其它的不计较,只是她该不该把手中的东西交给他?
“皇上,刺客有线索了。”曹子瑜忽来报。
司宸墨把雪漓从肩头拉开,急问,“是什么人?”
“这个……”曹子瑜看了看雪漓,“据刑部调查,刺客的佩剑是……东南王的部下所有。”
“不可能!决计不是翼哥哥!”雪漓急道,“宸哥哥,你听我说……”她的话没说完便被司宸墨疲惫的眼光制止
他微微一笑,抚着她的脸,“别急,我会查的,你先回御书房去吧,脸色都白了。我等等就过来。”
“嗯。”雪漓什么也没说,懂事地点点头,抱了抱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她握紧手中的东西,回身准备给他,却见他和曹子瑜守在紫画床前,他正握着紫画的手……
雪漓一笑,有些酸涩,或许现在把这个给他是最糟的时候……
“漓儿!”风一天叫住了她,“我陪你去吧。”
漓儿?很窝心的称呼,这宫里没人这么称呼她,风一天亦是第一次这么称呼她。
“风一天,我可以叫你风哥哥吗?”雪漓仰起笑脸。
“当然,我是宸墨的哥哥,自然也是你哥哥!”风一天脸上浮起淡淡的笑容,明媚了他身后的天空……
这样的笑容很温暖,温暖得似乎许久以前便己熟悉,雪漓孩子气地转着圈,“漓儿又多了一个哥哥啦!真好!”
她粉红的裙裾在枝叶间飘飞旋转,恰如落英缤纷,绚烂了满园春色。风一天静静凝视,一抹微笑在他唇边展开。
忽听她一声惊呼,整个人往地上跌去,风一天急忙上前托住她。衣摆轻扬,他温热的气息环抱了她,一时阳光炫目,雪漓眯上眼,对上他女子般灿烂的桃花眼。
雪漓味的一笑,没有心慌,亦没有男女之间接触的悸动,只觉他目光里的温暖尤甚他身后的阳光。
她的呼声同时惊动了太和宫里另外两个男人。
司宸墨回眸,眼见雪漓倒在风一天怀里,心里咯噔一声,起身便要外出,而偏偏榻上的紫画轻轻梦呓,“二哥哥,二哥哥……”
他无奈坐下,重新握了紫画的手,重又回眸,雪漓和风一天肩并肩渐渐消失在花影间……
“紫画就像我们的亲妹妹一样,所以宸墨见她因自己而受伤,自然会挂念,你不会怪他吧?”风一天似在询问,听起来却更像解释。
原来是为了这个风一天才送她回来,他们之间感情可真是很深啊,
雪漓微微一笑,“当然不会怪他!只是,我有件东西不知道该不该给你。”
“什么?”风一天奇怪地问。
雪漓将手中之物塞入风一天掌中,“这是刺客留下的。”说完莞尔一笑,“别送了吧!漓儿找得到回御书房的路。”
风一天将手中之物摊开,一时愣住,遥望雪漓远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入夜,满园春花笼着一层薄雾,雪漓在廊上坐了良久,直到那身桃色宫装凝了满袖晚露,依然没有司宸墨归来的身影,她叹了口气,站起身回屋,又坐在窗前,托腮凝视那盏红烛,一滴一滴数着滴落的烛泪,不知不觉夜已深……
身上一动,雪漓梦醒,惊讶地抬眸,司宸墨柔软如水的目光正往视着她,“怎么就趴在这里睡着了?着凉了怎么办?”
雪漓低头看看自己,依然是昨日缀满桃花的粉装,窗外己是春日初阳,昨夜竟趴着睡了一夜。
她浅浅一笑,“我等你,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傻妞!”他抱住她,“也不沐裕,也不知道上床先睡,竟是一日也离不了我?”
莫名的,她的眼眸便湿润了……
他低头细细吻着她的眼睛,“正好我昨夜和曹子瑜痛饮一夜,也没好好睡,今儿不早朝了,我们好好再睡会儿!”
“先沐浴吧!”
他邪邪的一笑,抱起她,朝外喊道:“靳公公,准备沐浴!”
雪漓粉腮上桃红呈现,满目是满春的颜色,忽想起一事,抬头问道,“风哥哥把东西给你了吗?”
他却没有正面回答她,反而勾起唇角一笑,“风哥哥?你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哥哥?可便瞎认哥哥!浴桶里很快热气升腾,氤氲着满室绮色……”
只是一个插曲,刺客之事便过去。
紫画救驾有功,太和宫内赏赐不断。
自那一晚后,司宸墨每日必去太和宫探望紫画,只是不在那里过夜,月上柳梢时,他必携了两袖夜露归来,在雪漓的温暖里度过每一个春夜。
一切都那么平静,平静得让人心神不宁……
紫画的伤渐渐痊愈,一月以后,己是仲春,迎来了大越的花神节。
这一天从皇宫到民间,女子们均相互陪伴,前往花神庙上香,顺便郊游野宴。
深陷宫廷的雪漓对这一天期特了很久,一大早便雀跃着催司宸墨快点,而紫画却在此时来到。
司宸墨一见,立刻令宫女扶她坐下,“你怎么不好好躺着呢?伤刚好!” (手打)
紫画脸色微白,笑起来楚楚可怜的样子,“这段时间辛苦了二哥哥,衣不解带亲手照顾紫画,紫画前来道谢的。”
“你为朕受的伤,朕于心何安,再说,即便你不是因朕而伤,你是朕的妹妹,朕照顾你也是理所当然。”司宸墨温和地道。
雪漓对紫画的话上了心。紫画的伤在背上,若亲手照顾,岂不是……
紫画的眼眸里也因司宸墨的话黯然失神,她只是他的妹妹,永远只是妹妹吗?转眼又换上了笑颜,“二哥哥,今天是花神节,二哥哥是不是准备和漓妃出宫呢?”
司宸墨看了看雪漓,踌躇间,终点了头,“你身子刚复原,出去不合适。”
紫画低垂着头,“紫画明白,紫画不会打扰二哥哥和漓妃的,紫画先告退了。”
依稀可以看见她低垂的眼睫上亮晶晶的细珠闪动,她站起身来,忽脸色发白,闭上眼,身子软倒。
司宸墨站在她身边,及时扶住,宫里又是一片大乱……
太医围在御书房床榻之际,司宸墨走过来握住雪漓的手,“真是抱歉,雪儿,不能陪你出宫玩了。”
雪漓温婉地笑了笑,“没事,我叫风哥哥陪我出去吧!
“风一天出宫办事去了!改天吧,改天还是我陪你!”司宸墨一脸歉疚。
“那好吧!”雪漓看着紫画躺在她和司宸墨躺过的床上,心里酸意直涌,可脸上却不愿流露不开心的表情。
司宸墨似不放心,捏了捏她的鼻子,“有没有不高兴?”
雪漓笑了笑,“真的没有!我是如此小气的人吗?”
“本来就是!”司宸墨轻笑出声,随后覆在她耳边低语,“别想多了,不管怎么样,我心里只有你!”
他微凉的气息吹散了一切阴霾,雪漓低垂了头,笑而不语。
“二哥哥……”紫画幽幽醒转,低唤着司宸墨。
“来了!”司宸墨扭头应了一句,对雪漓温和地笑道,“别站着,站久了累,我去看看。”
雪漓看着他坐在窗前握着紫画的手,宽着自己的心,“他还是属于自己的,尽管紫画拼了性命赌他,他还是自己的……”
“祝太医,如何?不是伤已经好了吗?怎么还会突然晕倒?”司宸墨问。
叫祝太医的颤巍巍跪下,“回皇上,恭喜皇上,贵妃娘娘有喜了。”
这一回要晕倒的便是雪漓了。
眼前的一切全部旋转起来,她扶住桌脚努力撑住自己的身体,司宸墨的脸在她眼前一会儿是轩辕夜,一会儿是他自己。”
司宸墨一个箭步跨到雪漓面前,急切地辩解,“雪儿,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不要误会!”
雪漓的手指抚上他的脸,声音空蒙忧伤,“你到底是谁?我分不清,分不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