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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一种奇异地感觉啊!被温润的柔软所包含的感觉!原本快退回去的乳汁昨晚被司宸墨一吸,今天居然分泌出不少,看着这张小嘴努力贪婪地蠕动,雪漓心里满满的被幸福感充盈,只觉得这小家伙在怀,便似天下了!
可是,已经满月的小家伙胃口不小,雪漓的乳汁竟不够他吃,吸了良久,再吸不出时,依依呀呀又哭了起来。
“娘娘,还是民女来吧!”秋月表姐伸出手。
雪漓恋恋不舍地把孩子交给她,痴迷地看着他在秋月表姐怀中继续饱餐,骄傲随着微笑在唇边轻扬。
“娘娘,时间不早了,用完膳得早点回宫。”秋月在一边提醒。
雪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孩子,“秋月,我们晚一点回去不行吗?“
秋月不忍心看她的样子,“娘娘,在这儿耽搁久了只怕人起疑心啊!”
孩子此时已经吃饱,粉嫩的小脸挂着酣甜,轻轻打了个嗝,香香甜甜地睡着了。
雪漓在他脸上以吻,然后捂住嘴,泪眼婆娑,“那就走吧!立刻回去,我怕再多待一会儿就不想走了!”
“不用膳了?”秋月问道。
“不用了!”雪漓狠心拭去泪水,拉开门,重新出现在侍卫面前时已若无其事,心中却暗道,芥儿,等着娘出来和你团聚!娘很快就会来的!到时我们再不分开!
屋内的小家伙似有感应一般,雪漓关上门的瞬间忽然大哭起来,听在雪漓耳中,犹如刀刃割在她心上,她眼底一痛,差点泪流如奔。
怕自己在侍卫面前露馅,迅速钻进轿子,轿起,咬住罗帕,哭了个昏天黑地,亦不敢发出 点声音。
回到宫里,司宸墨已在梅居等她。
“回来了?”他上前握住她的手,“怎么去了这许久?还去了哪里玩?”
雪漓暗自思想,瞒着他是不可能的,,侍卫一定会向他汇报她的行踪,还不如老老实实承认。“先是去寺庙烧香,然后去了趟秋月家。”
“哦?秋月家有什么好玩的?”她笑着问。
“不好玩!”她生硬地答道,“但是,宫里就秋月和我还算贴心,我感激她,是以去她家走走,打赏打赏,也算对得起她对我的忠心耿耿。”
他脸上的肌肉微微一抽,转而笑着从身后拥住她,“怎么会只有秋月和你贴心呢?我算什么?”
雪漓拂开他的手,“不是你算什么的问题,而是我算什么!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他的身体稍稍一僵,再次环住她,头垂靠在她肩上,轻吻她的粉颈,“你说算什么?傻妞,你真不明白吗?“
雪漓挣扎了一下,未能挣脱,便僵直了身体,“不明白!你去找那些歌明白的人吧!“
“雪儿,我会让你明白的……“他低喃着翻转她的身体,噙住她的唇。
她却在和他唇齿相依的瞬间想到了芥儿含住她乳头吮吸的感觉,一种离伤的痛在心里划开,这一切的祸首都是他,这个紧抱着她说爱她的男人!
如果爱,便是这样吗?
她用力推开他,自己也因用力过猛倒退数步,“你走吧!去守着你的皇长子。“
他木然看着她,最终步出梅居,他转身的刹那,一颗泪从雪漓眸中缓缓滑下,滴落在地。痛的是她,他会有感觉吗?
司宸墨闷闷地往太和宫而去。而此时的太和宫也在进行一场秘密对话。
“查清楚了吗?“这是紫画的声音。
“查清了,漓妃今天先去了寺庙,然后便是宫女秋月的家。“
“去一个宫女家?有什么异常没有?”
“没有!但是听说这宫女的表姐最近生了一个儿子!”
“哦?是吗?嗯……。知道了……还有呢?”
“还有就是,漓妃在庙里求了一支签。”
紫画轻笑,“这也拿来汇报,为谁求的?签怎么说?”
“娘娘,是为孩子求的平安,正因为这样才觉得重要呢!”
紫画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签怎么解得?”
“方丈说,蛟龙原非池中物,还说漓妃问的孩子定是掌控乾坤的人!”
紫画便陷入了沉思……
门外有人轻叩,“娘娘,皇上回来了!”
紫画使了个眼色,一切又回到了风平浪静的样子……
梅居,夜刚刚垂下幕帘,雪漓将新做的婴儿衣物和银量包好,递给秋月,“快,趁夜色回家拿给你表姐。”
秋月接过道,“娘娘,其实这些衣物宫外都有,银两你上次给的都够花十年了,没必要再这么劳心。”
雪漓淡笑,望着窗外,目光柔和,“秋月,买的是买的,我做的是我做的,见不到芥儿,想着他穿着我亲手做的衣物心里也稍稍好过点。”
“娘娘,你既这么惦记小皇子,不如把他接回来吧!皇上对皇长子都那么好,一定不会亏待小皇子的。”秋月劝道。
雪漓轻轻摇头,“秋月,你不知道,我就是不想芥儿再入宫闱,这宫廷深深,没有一天舒心的日子,我在等机会,有机会我也会离开。”
秋月看了看门外的侍卫,“你有机会吗?皇上把你看得死死的,就连你去趟御花园也要跟着。”
“不是还有你吗?”雪漓握住她的手,“幸好你还可以行动自如。”
秋月叹了口气,“哎,就说去浣衣局送浆洗的衣服吧!不过这慌话说多了只怕也有破绽,能去一次算一次,说不定别人会怀疑我去洗衣局还去几个时辰!”
“别多说了,快去吧!早点回来!”雪漓催促道。
秋月把包裹在一打堆换洗衣服里,便依着这慌言,对门口的侍卫说去浣衣局,侍卫一时也没起疑心。
守宫门的依然是秋月的邻居,其他守卫知他俩关系,秋月塞了几锭银子给他们打酒喝,他们也就当没看见,反正一个宫女偷偷回家看看,马上就回来,算不上什么大事,何况这也不是第一次,从没出过事,既有钱可赚,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今晚初上柳梢的月亮格外诡异……
秋月出宫以后,便坐上邻居守卫早已给她准备好的马车往回赶,进入家门以后,小皇子正好拉了便便在床上,床上一片狼籍。
秋月表姐笑道:“这俩孩子一个接一个捣乱,这褥子已湿刚换的,又弄脏了,家里实在没多余的被褥,全晾在外面呢!明天可要再去置几床!”
秋月给小皇子擦洗干净,换上新衣,“那今晚可怎么办呢?怎么睡?”
“你把小皇子抱你爹娘那里住一晚吧,若是饿了就叫姨爹姨母弄一碗糖水或者米汤给他喝,明儿我弄好再过来。”秋月表姐想了相道。
“可是你们怎么办?天已入秋,没褥子深夜可冷了。要不一起去?”秋月提议。
表姐摇头,“不了,姨母那地方也不够住,我们是粗人,不比小皇子金贵,将就一晚没事。”
“那好吧!”秋月点头,“那我先把小皇子抱走,再耽搁可就冷到了。”
秋月刚从表姐出来,忽然听到一阵马蹄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响亮。凭直觉,秋月预感有些异常,便找了个隐藏之处躲了起来,也没去爹娘家。
这马蹄声果然是冲着表姐家去的,不多时,便听得里面哭喊声一片,尤以婴儿的啼哭声最为响亮,可是,在一阵凄厉的哭声之后,一切便一般寂静。
怀中的小皇子忽然动了一下,轻微地哼了一声,小嘴在秋月胸前蹭,似在寻找乳头。
糟糕!小皇子可别在这时候要吃啊?
果然,找了几下没找到,小皇子的小嘴便扁了几下,哼出声音。秋月吓得赶紧把自己手指头伸进他嘴里让他吸着玩,一边祈祷,这个时候千万别出乱子。
还好,小皇子争气,稍稍吮吸了几下便又睡着了。
“孩子死了吗?可要确定!”有人粗声问。
“报,死了!属下将他场子都调出来了,不死才怪!”
“还有什么可疑的?”
“听说这宫女孩有老爹老娘就住在隔壁。”
“嗯……二少主命令,不许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杀无赦!”
“是!”
秋月的唇瓣已经咬出了血,闷着声音流泪,可她甚至不敢抬头看一眼,直到许久以后,马蹄声渐渐远离,秋月估计他们不会再回来,才从藏身处出来,眼前是一片火海……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刚还好好的一座房子,就这么消遁了,还有她善良的表姐,表姐夫,老爹老娘,和那襁褓中与小皇子一般可爱的小外孙。。。。。
很明显这是冲着小皇子而来的,而错把她的小外孙当成了小皇子,他们居然把他的肠子都挑出来了?他们到底还是不是人?
秋月悲愤地泣了一声,却不敢再发出更大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一点点响动都可能是生死攸关的危机。
二少主?她忽然想到了这个称呼,他是谁?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火光冲天的夜,反倒没有了秋的凉意,可恐惧却像恶魔附在她身上,毛骨悚然,接下来的她该怎么办?该去哪里?
回皇宫吗?带着孩子怎么进得去?怎么圆这个谎?娘娘又会是什么打算?可她迟迟不回去,娘娘又会多么担心?
最后,她想到了一个人,只有请他先带信回皇宫。主意已定,便朝着邻街走去,夜风拂过,寒意四起,她发现自己的背已全被汗水浸湿……
。。星靥。
依然是宁静的夜,皇宫却丝毫不宁静。
太和宫内,烛亮如白昼。
曹子瑜跪在宫内大殿之上,司宸墨冰冷的脸看不出一丝表情,“来人,带贵妃娘娘!“一个冰冷的命令。
片刻之后,紫画巅着肚子缓缓一摇三摆而来,未语先泣然,楚楚可怜的样子看不出伪装,“二哥哥,紫画叩见二哥哥。“
明明弯下腰去行礼,口里却喊着二哥哥,骄弱的模样令人不忍睹之。
司宸墨眼光落在她身上,稍稍沉吟,不动声色,“起来吧,赐座。“
便有侍卫搬了椅子来让紫画坐下。
“二哥哥这么晚传紫画来可有要事?”紫画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曹子瑜,心中打起了小鼓,表面仍故作镇静。
司宸墨良久没有出声,整个大殿死寂一片,越是寂静,越让人害怕,紫画背脊已渗出点点汗意。
“紫画。”司宸墨冷冷地开口。
突然一声呼唤把紫画惊了一大跳,她立刻迫使自己恢复平静,展颜一笑,“二哥哥,紫画在!”
“朕想知道你做过什么?”司宸墨犀利的目光直盯着紫画。
紫画内外几层衣服已被汗水湿透,可表面却平静依然,“二哥哥在说什么?紫画每天老老实实呆在太和宫,哪儿都不能去,能做些什么?不过是每天绣绣花而已。”
见司宸墨仍死死盯了自己,忽作天真状,“对了,二哥哥,是紫画不对,昨天不该舞了会剑,二哥哥,紫画知道这对孩子不好,紫画以后再不敢了。”
她抚摸着肚子,声音娇媚无比。若真露了什么馅,这假孩子便是唯一筹码,若这孩子得事也暴露,她便唯有死路一条了,也不再抱任何希望。
“紫画。”他平静地叫着她,眸中暗流涌动,“要不要朕一件一件数给你听?”
“二哥哥,紫画不明白!”她低垂了头,不敢对视他的眼睛。
“第一,祭天哪日,郑直去天坛向朕禀报,是你叫人假扮成遇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