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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身法诡秘莫测,在阳光下仍透着一股阴冷之风,他手中的长剑并非寻常钢铁打制,竟是一把软剑,难怪他如何拔剑,将剑藏在何处都无人看清。
一时,侍卫们全然忘记了上前相助,只被司宸墨凌厉的身法吸引,一把软剑在他手中舞得犹如一条银蛇,目光反射下,银色的剑光时而如繁星散落,时而如白虹贯日。
他知刺客身穿护甲,刀枪不入,便只攻击他面门,果不其然,数招之后,司宸墨的剑尖指在了刺客眉心。
剑尖凝着寒光微微颤动,司宸墨的声音比剑光更冷,“说,谁派你来的!”
刺客的目光紧紧盯着司宸墨的剑,颤声道:“月神剑,月神剑法,原来你是……”
话未说完,司宸墨长剑一挥,鲜血从刺客的颈间喷洒而出……
而另一侧战场,反叛兵力见群龙无首,便作鸟兽散。
“速速回宫!”司宸墨拭去剑身上的血迹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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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宫。
雪漓双眉间隐着一层黑气,趴在床榻上。
司宸墨进来便问,“怎么样?”
太医跪下回道,“皇上,娘娘所中之毒源自楚州,叫伏击子,此药毒性剧烈,瞬间便扩散,微臣只能暂时缓住毒性,若要解毒,必须前往楚州,寻找一种叫伏三子的草,此物和伏击子相依相生,每株三叶,因此得名,极易分辨。”
“去楚州?”司宸墨微一沉吟,“好,朕去!立刻出发,娘娘的毒能控制多久?”
“一月。”太医回道,“一月之内必须服解药,否则……”
“一个月?够了!可否携娘娘同去?”司宸墨又问。
“不能,大凡中毒,切忌活动,越活动越发作得快。”
“好!朕明白了!曹子瑜!”他的语气斩钉截铁,“你在宫里留守,娘娘就交给你了!”
“不!”曹子瑜道,“殷雪翼已反,此去楚州风险太大,要去的话臣去!”
“不,朕要亲自去才放心!”司宸墨目光变得深远。
“不要去……”雪漓在床榻上虚弱地向司宸墨伸出手。
司宸墨赶紧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雪儿,你怎么这么傻,下次断断不可再做这样的啥事!”
雪漓双目含泪,脸色微微泛青,颊边却凝聚着暖人的微笑,“若有下次,雪儿还是会这么做的!”
司宸墨喉间一哽,“傻妞,若你有什么事叫我如何独活?”
雪漓抬起手,轻抚他的脸,轻语,“傻瓜,为什么流泪呢?每一次流泪都是为了我……答应我,不许去楚州,否则雪儿不是白替你挡了这毒?”
“不,我要去!就算是龙潭虎穴我要去闯,只是,若我走了,你自己在宫里可要小心啊。”司宸墨理清她额前的散发。
雪漓费力地摇摇头,“说了不许去,你可知道这刺客是谁?”
“你知道?”司宸墨微微皱眉。
“我原本也只是猜测,可他那身刀枪不入的软甲只有翼哥哥才有……我再看他的招式,方知是翼哥哥身边第一高手……此次他是要你的命啊!如今中毒的是我……而他必料定你去寻解药,你说……此去还有活路吗?”雪漓说着便啜泣起来。
司宸墨静静地听她说完,其实他早已猜到刺客乃殷雪翼派来的,然这番话与他而言胜过世间最动听的情话,他和殷雪翼,她终究不希望他死在殷雪翼手上,为此,再一次道破殷雪翼的秘密,这就足够了!他温柔地在她手背轻吻,“不能再耽搁了,雪儿,乖,等着我回来。”
留给她一个坚决的背影,他毅然转身。
“我跟你说半天等于对牛弹琴啊。”雪漓急了,起身从曹子瑜腰间抽出佩剑,“若你去,我立时在你面前自刎。”
司宸墨回眸淡笑,“雪儿,你不能自刎,你不为芥儿着想吗?谁说的?没有人能代替生母?”手打
雪漓微微迟疑,就在电光火石的瞬间,曹子瑜一指点了她穴道,夺下她的剑。
司宸墨赞许地一笑,“子瑜反应越来越快了,皇后娘娘就交给你了,还有你太医,太和宫所有宫女太监也听着,若娘娘出半点差池,你们就提着脑袋来迎接朕回宫。”
这话虽然是说给他人听的,但雪漓知道,事实上是在威胁她,若她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其他人就全成了陪葬,他清楚雪漓善良的本性是不会连累无辜的!
雪漓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坠,声音哽得说不说一句完整的话,“那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他眸中始终是暖人的微笑,“傻妞,我肯定会活着回来的,要乖乖的,等我回来,知道吗?要比芥儿乖,不然他长大会笑你的!”
再一次转身,他眸中的凝重渐渐加深,此去真的能活着回来吗?他不知道……
临行之前,他犹豫再三,终究去找了趟端亲王。
端亲王见他行色匆匆而来,远远地便迎上去跪下行礼,司宸墨双手将他扶起,携起他的手,同入内,这动作让端亲王惊讶。
“父亲,”司宸墨忽然唤道。
端亲王被这句话震得呆若木鸡,以至忘记了回答。这是他第一次听司宸墨叫他父亲……
“父亲。”司宸墨又毕恭毕敬朝他做了一揖。
这一次,端亲王却在考虑要不要答应他的呼唤……
而他却没有在意他的迟疑,只继续说道,“父亲,朕有一事相托。”
端亲王终于明白他今天如此反常的原因,微微一笑,问道,“关于皇后的事儿?”
“是!”司宸墨目光满是忧虑,“本想带她一起走,但是她的伤势不允许,所以,劳烦父亲大人在宫里多待一段时间,以掌握大局,朕不希望她有不测,当然,还有你的孙子,也拜托你了。”
“这个,请皇上放心吧,万不得已的时候臣……”
“此地就我们两人,不要自称臣了……”司宸墨稍稍思索了一下,“到底我是你的君主,还是……你是我的教主?”
端亲王尴尬地一笑,“臣这教主当得……呵呵,实在什么也没做,汗颜……”
司宸墨却大笑,“父亲这话说得很矛盾。”
端亲王细细体会,也觉好笑,随之哈哈大笑起来。两人一样的洒脱,一样的俊逸非凡,只这笑声背后,二人又各自怀了怎样的肚肠?
司宸墨仍然忧虑重重,而端亲王心中却盘旋着一个疑问,可是,不管这疑问答案如何,他都将释然,或许,这便是命运,只是,这内心的痛又岂是一个字所能表达的……
“走了,一切拜托父亲教主大人!?司宸墨无意识道出一句很幽默的话,只是,粮任务呢谁也没笑出来。
望着司宸墨远去的背影,端亲王的眉间渐渐扭成一个结……
司宸墨一走,这皇宫立时就蒙上一层别样的色彩。
在皇宫最偏僻的角落,每个夜晚刘嫔都会准时出现在一处小院……琳妃所住的地方。
起初是出于同情,渐渐的,便是有意接近,因为她领悟到琳妃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琳妃每日勤奋涂鸦的纸张上面已渐渐能分辨出一些字迹,如皇上,漓妃,等等。
她知道琳妃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在一次皇上中毒时去了一趟太和宫所致,但是没有人知道原因,难道这其中有玄机?从琳妃每每愤恨的表情来看,确实如此……
这日,她和往常一样,提着一盒点心去看琳妃,走进小院,便见琳妃依旧在写字,地上桌上摊了一大堆纸。
自从那日她对宫女阿单发脾气以来,阿单对琳妃的态度好了许多,每日给琳妃收拾得整整齐齐,若不看正面,也看得过眼了。
刘嫔微微一笑,把食盒放在桌上,“妹妹今天又写了这许多字呢,先歇歇吧,吃些点心。”
她随手拿起一张,笑容在唇边凝固,随之而来的惊恐震得她倒退数步。
纸上的字依然歪歪扭扭,但是已经可以清晰地分辨出以下几个字:漓妃是妖女,真皇上已被她所害,如今的皇上是她私通的姘妇。
刘嫔忆起了她和皇上的那个除夕夜,她应迷药引诱皇上和她交欢的那一夜,当时就觉得有些异样,只是再没往深处想。
若琳妃所写属实,那么她百思不得其解的一切就都有了答案。
她和轩辕夜的婚姻虽然是先皇指婚,但是也曾有过甜蜜的时刻,那时她是那么爱他,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奉献给他,而他尽管妃嫔众多,但是也绝不会冷落了她这个太子妃,十天里总有几个晚上是属于她的。
而自从皇上登基以后,她就受了冷落,不过,相对而言,她已经是幸运的了,其他姐妹不知何故全部被送进了浣衣局,唯独留下了她,并封为皇后。
那时她还以为是轩辕夜对自己另眼相看,虽然哀怨他不再来宠幸自己,但也安分守己,从不多想,现在想来,自他登基开始就是另一个人了?
他留下自己的目的只是因为她的父亲是丞相,权倾朝野,暂时还不敢得罪,只待他羽翼丰满,便一举灭了丞相满门,将她贬为嫔,估计若不是因为她还有个瑜儿,也会落得发配边疆的下场。
而那个药引童女呢?自他登基便一跃成为妃子,享尽了皇上的专宠,莫非他们之前便有勾结?可真正的轩辕夜去了哪里?也许真被害死了吧。
想到这儿,她的心便剧烈疼痛起来。她的夫君,她的太子,她一生的真爱,如今竟然幻化成假象……
琳妃忽然在扯她的衣袖,她从遐想中回过神来。从琳妃的手势判断,她在问她是否能看懂自己写的东西。
她微微思索,最终微笑着道,“妹妹,加油吧,已经能看出些了,这皇上,漓妃,妖女这几个字都清楚,哼,想那漓妃果真是妖女,也不知道用什么狐媚之术把皇上迷得团团转。”
琳妃急了,抓住她的衣袖连连摇头。她微微一笑,“怎么?姐姐说得不对吗?那也不急,妹妹继续练吧,比原来大有进展了,想必过几日就能写清楚了……”
琳妃沮丧之余,重新打起精神开始挥笔疾书。
“妹妹先忙着,姐姐不打扰了,早些休息,别太累着自己,啊?”刘嫔手中拽着她写的东西,步出小院,脸上始终荡漾着微笑,只这微笑渐渐变得诡异。陌陌
她将这事从头至尾又想了一遍,最后得出结论,无论这皇上是真是假,对她来说,假亦成真,真亦为假。
她的娘家势力已经完全坍塌,如今的她完全是孤零零的势力,如果没有瑜儿的存在,连命都难保,所以,要她在天下人面前揭穿这个天大的秘密,谁会相信她?估计消息还没传出去她就已经被灭口了。
不,她没这么笨,他就是皇上,是他孩子的父皇,若有一天她的瑜儿能被封为太子,那她依然会母凭子贵!
如今唯一的阻碍便是漓妃,原来她的孩子并没有死,皇上还说是为了防止紫画那个女人害死孩子,才谎称孩子已死,悄悄送往宫外。
紫画那女人胆子也太大了,竟然干假怀孕,不过这也说明了一件事,就连曾经备受皇上宠爱的紫画也未曾得到皇上宠幸而怀孕,其他妃嫔就更不可能了,如此说来,她便只有一个敌人——那便是当初的漓妃,如今夺了她后位的殷雪漓。
她冷冷一笑,皇上可以是真皇上,但漓妃却必须是妖女……
不知太后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