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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得说话结巴,乐黎瞬间明白过来,心里先松了一口气,然后又觉得自己没用。
她在这段任务里心不在焉,如果最后不能顺利完成,怨不了别人,只能怪她自己。
“我不能去是吗?”替他说完。
他沉默半晌,然后突然侧脸下来亲吻她,非常用力的一个吻,不管不顾,好像如果被拒绝,他就会更疯狂地反扑过来。
被这样的大力钳制住身体,乐黎双肩猛地一耸,然后慢慢落下来,没有声音,眼里黯了眸色,最后还是闭了起来。
她难得的柔顺鼓励了他,厉宇手一紧就想继续探进她的衣内,但刚刚触及那温暖的皮肤就被有力地手指扣住,没有保持好平衡,他一个踉跄倒下去,但铁了心,再怎么样都不放手,最后两个人一起滚到在甲板上。
耳边气息咻咻,厉宇声音模糊急迫,“小乐,松手,我想要你,你不知道我有多项要你,每秒钟都在想。”
他的脸就在数寸之外,眼里光芒炙热,仿佛要烧化了她。
脑子里想了很多,要不要用迷幻剂?或者直接把他挟持,万一出现问题,倒可以用来讨价还价。
瞬间转过无数个念头,但最后她嘴里吐出来的只有轻轻一句话,“阿宇,现在不行。”
他不回答,又要来吻。
她的嘴唇就在他的下方,中间隔着她微凉的两根手指,“我是认真的 ,所以现在不行,如果你只是要玩,找别人。”
他停下所有动作盯着她看,然后突然翻身坐起来,烦躁地抓头发,“妈的,那个死韩国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今晚到,改日子也不提早说一声,烦!不管了,你跟我一起回家一趟再说。”
她起来的速度比他要快,听完这句话突然凝了一瞬,然后才开口,“哪个韩国人?不是一直在吗?”
“不是姓李的,唉,我跟你说这些干嘛,走吧,带你去挑几件衣服,晚上打扮得漂亮一点。”厉宇伸手拉她。
还在消化刚才那个消息,乐黎一时没有反应,被他拉了就走。
谁来了?他说的是谁?有什么自己这一方完全不知情的情况正在发生,如果是那个人,那今晚的一切计划,他们岂不是都在自投罗网?
脊骨凉了,手心被人抓得紧,却一点都感觉不到暖意,只想立刻冲到自己该去的地方,找到自己该找的人。
但是什么地方才是她现在该去的?什么人又是她现在该见的?
一时混乱,身前的男人回过头来揽她的肩膀,笑容很亮,“很冷吗?过来我这里。”
说完很用力把她带进怀里,耳边有呼吸声,滚烫带笑,“今晚就让你知道我有多认真,明天开始,看你还有什么理由再拒绝我。”
第五十二章
厉宇这一天都没有再放开她,他们在市中心最好的酒店里待了很久,套房很热闹,各式各样的人穿梭来去,捧着各式华服首饰,乐黎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些光彩夺目的东西水一样在眼前流过,最后站起来指了最最近在眼前的那一件,“这个吧。”
衣服是叠着的,浅绿色,看不清样子,厉宇示意那个面目清秀的男孩子将它抖开,衣料顺滑薄透,哗地仿佛可以流泻一地,那个男孩的手指拈着两角,隐约可以看到他T恤上的条纹,轻薄得好像一层纱。
瞪着它的表情有点古怪,厉宇伸手把它接过来,然后又抓起旁边一件看了一下。
白色一字领修身裙,相比之下很普通,不过他把那两件一起撂下,“够了,你们都走吧。”
清空房间他才回头,又去提那汪绿色,低头看着它微笑了,“小乐,这个,今天晚上不能穿。”
她是随手指的,哪里想到是这样的一件衣服,点点头,“我指错了,白色的那件才是。”
“错了就错了。”他走过来一手按住她的肩膀,“小乐,穿给我看看。”
“现在?”
“就现在。”
“在这里?”
“就在这里。”
“好,”她突然微笑,看来他选择这个地方是有计划的,就是为了和她待在一起。
不就是待在一起吗?没必要那么麻烦,其实很简单。
她也需要时间来办妥其他的事情,既然如此,就让他在这里安静一会也好,有他在侧,想必很多人就顾不上来操心她的去向。
倾身抓住那条裙子的一角,因为这个动作,两个人贴得很近 ,她的呼吸轻轻擦过厉宇的颈便,微笑的时候薄薄唇角勾起来。
效果惊人,厉宇瞬间僵硬,然后双手一伸抱住她。
她双手灵活,藤蔓般缠绕上来,眼前那张微笑的光润小脸忽远忽近,迷离一片。
这感觉太奇怪了,为她动了心,为她失了魂,他觉得自己要在她难得的笑脸中融化,整个身体都没了力气。
套房豪华,卧室宽大无边,那张床侧边就是一排长窗,正对海景,早晨朝霞千里,其实是风雨前序,这时候满天阴霾,乱云翻滚,整个世界都是风雨欲来。
这是酒店顶层,视野开阔,对面没有建筑,也没有山峦,一切了无禁忌,身边男人
身体火热,又开始脱力 ,怕他直接倒在自己身上不好办,顾不上拉窗帘,乐黎直接推他到床上。
确定他已经神志模糊,她回身去拉窗帘,然后打算与其他人联系。
身后有模糊的低唤声,再回头厉宇已经自己脱了上衣 ,他喜欢出海,常年运动,上身精壮,完全不是平常公子哥的虚架子,这时身体上的欲望已经膨胀,倒也没什么丑态,只是眼神迷乱地看着她。
知道他这时候眼前都是幻象,她不理睬,仍旧立在窗边在通讯器上输入密码。
但是他的声音渐渐变成呻吟,跟小李说了几句,知道情况紧急,小李在那头听得非常仔细,键盘声嘀嗒作响,但隔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队长,那个你旁边——没事吧?”
看了一眼床上,风景越来越好了,虽然不是 没见过男人的身体,但是除了宁思蜀之外,其它不过是任务中的不得已为之,过去都觉得恶心,但这回她突然感觉复杂,转过脸不再看那头,乐黎掩住话筒说话,“你先跟老大汇报一下,让大家待命,等我的消息。宁思谦到了是吗?让他们把全球定位一直开着,别疏忽,我先把情况弄清楚,马上再跟你联系。”
“好,不过队长,你,你自己小心。”越听越不对,小李补充了一句。
“我知道,”匆匆挂了,乐黎握着拳头立在原地缓缓拉长呼吸,冷静几秒钟。
脑子里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她需要这点珍贵的时间理顺思路,但是床边突然传来碰得一声闷响,猛地转头 ,看到厉宇半个身子已经落到地上,表情很痛苦。
第五十三章
走过去扶他,双手一触到那具光裸的身体就感觉到他皮肤紧绷,突然一颤。
怎么了,难道他对这种药剂过敏?有点担心起来,乐黎手上用了点力气,想把他扶正看清楚状况。
但是身体一重,突然被整个覆盖住,地毯厚实绵软,她四肢打开地被压在下面,耳边是男人充满情欲的压抑声音,还有一点点恳求,“可以吗?现在就可以吗?”
“阿宇,我问你话。”她柔声在他耳边低语,“今晚到底有哪些人?你能告诉我吗?”
他呼吸的时候微微张着嘴,手上没什么力气,摸索到她的皮肤之后,突然呼了一口气。
双腿间清楚感觉到他的勃起,这个姿势太过暧昧,乐黎想翻身坐起来,但是身上多了个全裸的男人,她怎样行动都换来他的呻吟。
他呼吸里还有一点迷幻的香味,那样香,虽然她很习惯这味道,但房里情欲弥漫,这香气触鼻,令人不知不觉间恍然迟疑,连她都很想立刻喝杯冰水镇定一下。
他目光迷离,声音模糊,身体火烫,瞳仁里的光散乱着,看的并不是她的脸,愣愣盯着某一点,好像盯着某件稀世珍宝。
“阿宇,你回答我?”
没有回答,他表情越来越痛苦,身体好像要燃烧,四肢却是软的,没有能力抓住她,手指还在她的身上,却一丝劲都没有。
叹了口气,她没有下重剂量,但是他的反应,的确特殊,平常男人这个时候都应该在自慰了,而他却咬牙死忍,不知道在忍什么。
知道他需要什么,也知道这样下去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侧了一下身,扶他翻身仰卧,他的身体沉重柔软,四肢像是去了骨,胳膊从她身上落下去,贴着肌肤一路灼热。
侧身看着他,她低头下去继续问,一只手合上他的眼睛,另一只手反手下探,一把抓住他的欲望。
那呻吟突然大了,掌心下他的眼皮颤动,猛地吸气,竟然整个身体都在抖。
“阿宇,你说话阿。”低声在他耳边哄劝,他终于回答,声音浊重,手指触到她的腿,筋挛收缩。
听不清,她把耳朵附下去,俯在他的唇边,很短的句子,他一直在重复,用词也简单,翻来覆去就是那几个字,“心甘情愿,我要你心甘情愿。”
突然惶恐起来,她猛地直起身子,眼眶灼热一片,心里没有感动,只有恐惧。
这世界怎么了,疯了吗?一个还不够,还有另一个,她不想这样,她也不要这样。
为什么他们不让欲望支配行动?为什么他们不把女人视作草芥?为什么他们不再单纯满足身体,简单到禽兽本能代表一切?
那才是她所熟悉的世界,她十几岁就开始假面人生,一切驾轻就熟,成功后转身离去,从来都不回头看。
但是这几个月的经历颠覆她整个世界,她想自己真的要被这群男人给逼疯了,情势纠结复杂,又不能即时将他们悉数剿灭,被动到极点。
突如其来的情绪波动太大了,定不下心来,眼前又出现另一张脸,月光下温柔含笑,还有隐约酒窝,一个又一个,谁要他们这样对她,谁要他们这样纠缠,有人征求过她的意见吗?有人想过她会不会接受,真的想要吗?
不想要!她哪个都不想要,过去的生活有什么不好?她习惯了,她很习惯,他们一个个这样莫名其妙,真是讨厌!
被人困扰,被人影响判断和冷静,再也不想在他身边待下去,她转头离开卧室,反手把门砰地拍上,把他的呻吟一并阻隔。
靠在门上深呼吸,腰间震动,她看到通讯器不停闪烁,咬咬牙还是接了,“小李,等一下,我还没问完。”
那头声音很柔和,并不是小李,说话间声音都很熟悉,仿佛就靠在耳边,“不着急,小乐,那些我都知道了。”
第五十四章
厉宇醒来的时候满室昏暗,窗帘拉得很好,一角天光处却只看到玻璃上水柱如泻,暴雨倾盆。
这天气真他妈帮忙。
这是他得第一个念头,然后转脸就看到坐在床边沙发上的小乐 。
她坐姿很有意思,双腿缩着,手肘却分开搁在扶手上,看上去像是某种很小的动物,却硬要占满与身体比例严重不符的整个空间。
有点想笑,身体又涨又酸,还带着一点诡异的残留快感,他坐起来的时候虚飘飘的,然后看到自己在被单下全裸的身体 。
细碎的片断在脑子李混沌盘旋,觉得不真实,也抓不住重点,幻觉丛生,他开口的时候有点迟疑,“小乐,我们——”
她看过来的时候眼里很平静,声音也是,“我们什么时候走?还是不去了?”
听到这声音,他心里竟然一阵疼,也不顾自己什么都没穿,站起来过来抱她又亲她,“当然去,几点了?”
房里光线不好,挨得近了才看到她颈间了了红痕,又扫见地上零落衣物,还有那件薄纱一样得绿色裙装。
她难得顺从,身体又很轻,抱起来柔软乖顺,肌肤相贴,他这一次亲得时候竟然了无情欲,就是觉得她无助又可怜,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