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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伤by狼九千(美攻强受he)-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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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府侍卫低声道:“正押在府里,由宇文公子和无伤公子处置。”

    又顿了顿,继续道:“王爷有言,顾楚性命无忧,却免不了要吃些苦头。要不要出面,还请顾大人自行斟酌。”

    性命无忧?吃些苦头?

    顾桓之藏在被子里的手又握成拳。

    无伤公子的手段如何他是不知,但是宇文非……

    当日宇文非挟持端靖亲王,在众目睽睽之下劫走天牢的要犯。

    犯下这般滔天大罪,他却敢独赴刑部自首,直至押赴刑场,身处铡刀之下,都没有半分色变。

    如此凌厉。如此决绝。

    顾楚落到他手里,只怕……

    顾桓之不寒而栗,嘶声吩咐道:“来人!备马车!”

    总管见他两颊赤红,浑身发抖,知他正在病头上,待要劝他,却被他狠狠瞪了一眼,厉声斥退。

    马车一路疾驰,来到端靖王府。

    端靖并不在府内,王府的侍卫领了顾桓之一路往宇文非的住处走去。

    远远的,便见那石板铺就的庭院里,躺著个人。

    不,不是躺,是趴。

    四肢摊开了,趴在地上。

    衣物皆褪到腰间,赤裸著上身,背脊上满是纵横交错的鞭痕。

    (十七)

    顾桓之一步一步慢慢走近,心也一点一点绞痛起来。

    眼前的这个,不是顾楚是谁?

    瞧他手上脚上,并无镣铐铁链之类的禁锢,却不知为何只能匍匐在地,任人鞭打。

    听到有人走近,似乎是想抬头,却也只是微微一动,到底不能。

    顾楚,顾楚,身中十余刀依然带著他脱困而出的顾楚……

    究竟是谁擒住了他?

    又是怎样的伤,才能令他落到这般地步?

    顾桓之缓缓抬眼,不远处两抹白色的身影,正是无伤和宇文非。

    “无伤见过顾大人。”

    “宇文非见过顾大人。”

    两人屈膝见礼,浅笑盈盈,一个清冷,一个妩媚,相映之下,美得不可方物。

    顾桓之却感到浑身恶寒。

    他终於为时已晚地记起,当日宇文非和斛律安的惊天一战……

    地上的顾楚听见两人说话,猛地颤抖一下,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勉强抬起头来,看了顾桓之一眼。

    只一眼。

    头又落了回去。然而身子颤抖得更剧烈了。

    顾桓之的心仿佛被狠狠地戳了一下,痛不堪言。

    咬咬牙,狠心绕过顾楚,走到无伤和宇文非面前。

    “无伤公子,你这是……”

    无伤微微一笑,看在顾桓之眼中,宛若恶魔。

    “无伤市井小民,从来睚眦必报。”

    “昨日无伤身受鞭伤二十四处,今日便十倍还他。如今不过进行到一半而已。”

    “行刑之地,粗蛮血腥,大人可要回避?”

    十倍。一半。

    那便已是一百二十鞭了。

    难怪那片背脊已是血肉模糊,体无完肤。

    顾桓之强忍著不去看顾楚,只把视线死死锁在无伤脸上。

    “这般惩戒,想来他已忘记不得。本官想向公子讨个人情放过他,不知可否?”

    无伤眼波流转,似笑非笑。

    “昨日无伤问过大人,大人曾道,顾楚已不算是大人的人了。”

    眼光扫过地上的顾楚,见他又是一阵剧颤,嘴角勾起的笑意,更邪恶了几分。

    “如今大人的意思是……”

    眼见顾楚备受折磨的惨状,顾桓之已无心力勾心斗角,只得直言相告。

    “顾楚毕竟跟随本官多年,本官不忍他受这般折辱。”

    “还请公子高抬贵手,饶过他这次。”

    “公子若有他求,本官无不应承。”

    无伤轻笑,眼光闪烁不定。

    “大人此言当真?”

    顾桓之被他一问,心下微怯,却也知再无退路,咬牙道:“自然当真。”

    无伤与宇文非对视一眼。

    宇文非微微颔首。

    无伤清了清嗓子,浅笑道:“此事之始,不过是大人欲见无伤,而宇文公子不准。”

    “如今无伤已有闲暇,又得宇文公子体谅,故而想请大人在此小住数日,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顾桓之微愕,想不到无伤有此一说。

    “在此小住?这里是……”

    这里是宇文非的住处不是吗?

    无伤轻笑。

    “正是在此。这里是宇文公子的住处,甚为宽敞,住我们三人,料无大碍。”

    顾桓之闻言,脸色煞白。

    三人?三人?

    这是……作甚?

    他还没开口,顾楚已挣扎著抬头嘶吼。

    “贱人!休要辱我家大人!”

    听他出言不逊,身後行刑的侍卫长唰地一鞭,落在他背上,登时又带出一串血珠。

    顾楚吃痛,闷哼一声扑倒在地,又强撑著抬起头来。

    “大人!不要答应他!大人!”

    顾桓之眼中一热,知道自己再无讨价还价的本钱。

    “住手。我答应就是。”

    我答应就是。

    我不知你们还有些什麽手段。

    放过他。

    我答应就是。

    (十八)

    无伤闻言,身子微微一晃,随即稳住。

    “多谢大人。请大人随宇文公子前去歇息。”

    宇文非担忧地看了无伤一眼,上前扶著顾桓之,缓缓离开庭院。

    直到他们消失在房里,无伤才慢慢走向顾楚,提脚在他的腰间轻踢一下。

    顾楚浑身一震,下一刻便直跳起身,朝无伤扑去。

    “贱人!我和你拼了!”

    原来他之前动弹不得,并非伤得过重,而是被无伤点了穴道的关系。

    顾楚的身手不弱,此刻激怒之下,挥起的拳头虎虎生风。

    无伤轻笑一声,腾空跃起,身法妙曼,任顾楚拳影如织,却硬是连他的一片衣角都沾不到。

    顾楚毕竟带伤,一阵猛攻之後,便有些力竭。

    无伤乘隙抢上一步,手腕微动,也不见如何用力,就将顾楚摔了出去。

    只听一声闷响,顾楚重重地砸在地上,一时挣扎不起。

    无伤翩然落地,轻笑道:“怎麽,早上吃的那些亏,还觉得不够麽?”

    顾楚涨红了脸,还不服气,拼命撑起身子想要起来。

    无伤淡淡一笑,缓步上前,一脚踏在他的胸口,暗中用力。

    胸口犹如压著千斤巨石,顾楚顿时喘不过气来。

    血肉模糊的背脊压在粗粝的石板上,更是剧痛,顾楚咬紧牙关,额角渗出一滴滴冷汗。

    这一次,实实在在是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无伤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微笑道:“现下你总该知道,你不是我的对手了?”

    顾楚说不出话来,眼睛依然想要杀人般地瞪著他。

    无伤觉得有趣,缓缓收回脚,淡淡道:“你皮粗肉厚,受些苦是不怕的。却不知你家大人如何?”

    顾楚挣扎欲起,听了这话,顿时浑身僵住。

    “你!你待要对大人如何?!”

    无伤笑而不答。

    顾楚更加骇怕,嘶声道:“不要动我家大人!得罪你的是我,有什麽手段只管冲我来!”

    无伤扬眉道:“是麽?奈何我已答应顾大人放过你。所以……”

    他曼声而笑,听在顾楚耳中,说不出的毛骨悚然。

    无伤微微侧首,示意一边的侍卫长搀扶顾楚起来。

    “你且回府稍待几日,事毕之後,自然放顾大人回去。”

    顾楚艰难地站起身。

    “你,你究竟……”

    无伤不耐细听,挥挥手命侍卫长带他下去。

    侍卫长实在是怕了宇文非的心狠手辣,连带对无伤也敬畏异常。

    这两人看似软弱可欺,然而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便是雷霆万钧。

    连端靖亲王和宇文丞相都奈何他们不得,何况顾楚一介莽夫?

    眼见顾楚又要自取其辱,侍卫长急忙用了十成力气,连拉带拽地将他拖到角门外。

    “顾侍卫,得罪了。”低低道一声歉,当著顾楚的面轻轻关上门。

    (十九)

    顾楚呆立片刻,方才回过神来,扑到门上,一边嘶喊著“开门”,一边将门擂得山响。

    门内没有丝毫动静。

    过不多久,嗓子已喊得沙哑,手也胀痛得失去知觉。

    幸而这角门开在僻静处,经过这番闹腾,连个路过看热闹的都没有。

    顾楚还不死心,深吸了几口气,索性用了蛮力,撞起门来。

    撞不到几下,门却开了。

    侍卫长面无表情地看著他,眼中却带了几分责怪与悲悯。

    “无伤公子请顾侍卫至客房暂住。”

    顾楚进了王府,自然要去寻顾桓之,如何肯去住客房?

    侍卫长职责在身,只得尽力阻拦。

    论武功,顾楚略胜一筹,但吃亏在有伤在身,因而两人缠斗良久,难分胜负。

    顾楚固然无法击退侍卫长夺路而走,侍卫长却也无法制住顾楚带他去客房。

    “你闹够了没有?!”侍卫长终於恼了。“无伤公子先前说了什麽,难道你没有听见?!”

    顾楚暂时罢手,反问道:“他说了什麽?”

    这个人……侍卫长简直不知说什麽才好。

    “顾大人正落在他们手里,你若不怕他受苦,只管再闹便是!”

    只这一句,就说得顾楚刷白了脸,呐呐道:“不……他们不敢……”

    一边嘴硬,一边却僵直了身子,不敢再动。

    侍卫长看在眼里,觉得又是可气,又是可怜,重重地叹了口气。

    “你是不知道,他们做什麽不敢?”

    连端靖亲王都不能幸免,何况区区刑部尚书?

    迫於淫威,顾楚乖乖地在客房住下。

    王府诸人招待他殷勤周到,吃穿住用一概待若上宾。

    就连抹伤口的金疮药都是上好的,又有专人打理,三天下来,满背脊的伤全都收了口,已经不那麽痛了。

    他跟随顾桓之多年,不是出生入死,就是鞍前马後,真还没有过如此安逸舒适的生活。

    奈何他挂念顾桓之,时时忧心如焚,完全无法享受。

    实在是觉得,宁愿护著顾桓之上刀山下火海,也好过独自一人困守此地。

    说来奇怪,无伤只是命人吩咐他好好疗伤,不得外出,却没有派任何人看守。

    门窗都开合自如,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脱身而出。

    他想。他当然想。

    可是他……他不敢……

    侍卫长的警告言犹在耳,他著实不敢轻举妄动。

    若是……害了大人受苦……

    於是,只能忍著。

    不可多言。不可妄动。

    明知顾桓之就在这府中,不知受了怎样的欺辱,却寻不得、救不得。

    就连恼恨至极,想拿自己撒气,都被告知不可。

    顾楚这一辈子,从未有过这样的憋屈窒闷。

    即使高床软榻,如有针毡在下。即使锦衣华服,如有芒刺在身。

    偏偏,只能忍著。

    顾桓之告诫过他无数次,能忍则忍。

    他每每应了,事到临头,依然故我。

    在他看来,“能忍则忍”岂非就是“不能忍则不忍”的意思?

    他就是不能忍,奈何?

    如今才知自己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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