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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完事,整好衣,转身要离去的小王爷,看到仍旧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壮果,不由皱起一双剑眉。怒声喝斥道:“你要躺到什么时候?起来准备一下,等会儿跟我去中枢府!”说完,头也不会的离去。
“是!”努力挣扎著从地上爬起,捡起四散在周围的衣物,勉勉强强的穿上。他必须得在小王爷出门前,处理好自己的伤势,换好干净的衣物。备好马,等待小王爷。
3
壮果拖著蹒跚的步伐,回到隔壁自己的小屋中换好衣物。一口气不敢停歇的赶向马房,从马概中牵出小王爷萧振人的马──火焰,备好马鞍,在主院外等候。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萧振人施施然的走出主屋,虽然只有十六岁,却已经修长挺拔的身子,略一翻身上了马鞍。壮果牵著府里配给自己的马匹,伴在振人的身边向萧府外走去。偷眼看看少爷,他不明白,继承其美母亲的眉目,综合上其父的线条分明──挺直的鼻梁,削薄的嘴唇,坚毅的下巴的面孔,不知倾倒了多少待字闺中的佳秀,荡漾了多少已为人妇的寂寞春心的少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老是抓住他来发泄性欲呢?
壮果虽然为人老实憨厚,但一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除了有一副厚实的身板以外,容貌并无可取之处。尤其是自己还比少爷大了六岁。看来就像少爷所说的,上他只是因为自己年轻力壮的身体耐操而已。想想看少爷每次的发泄行为,确实如果换个柔弱女子来的话,恐怕要不了两三下就要香消玉损了吧。
就快要到萧府的门口了,守门的府卫已经把门拉开,双手放于膝侧,低下头等待。
“哟,这不是四弟吗?这是要去哪儿呀?老奶奶刚才还提到你,说晚上要见见你。现在大概已经差人去请了吧?”从东屋通向府门的路走来萧家的大儿子──萧振祖。
坐在马上,连弯腰都没有,冷冷的瞟了一眼年近三十满腹心计的大哥。“你跟老奶奶说,晚上我会去请安。”转头对身侧的壮果喝了一声:“走了!”说完提马出府而去。
“见过大少爷。”壮果对萧振祖一抱拳。出得府外,他才翻身上马。鞭马随后而行。毫不知情其后大少爷充满痛恨且歹毒的目光正随萧振人的背影而去。
颠簸的马鞍,快速的奔行,更加深了他的伤势。壮果只觉得胯下的里襟已经湿透。望向前方奔行中的少爷,咬紧牙关保持沉默。
还好,中枢府离萧府并不远。一炷香不到,便来到中枢府外。壮果赶紧下马,递上帖子。
大门被打开,中枢机──年近中年,正皇身边的柬言人,王明然亲自来到门口相迎,“哈哈,萧世子前来,当真是蓬荜生辉。快请,快请!”
振人翻身下马把手中马缰交给上前的下人。抱拳行礼,“不敢,王大人先请。”
客套一番,被王明然引进府内客厅,分主宾落座,上茶。壮果立于其少爷身后。
茶过一洵,话入主题。
“不知这次治理黄河水道,皇上圣意那位大人?”振人品著口中香茶,装作漫不经心的询问。
一捋长须,王明然思考了一番,“圣意未明。要知道,这黄河水患已不是一朝一代的问题。历代先皇都为此伤透脑筋。但至今,也未有人能够治本。相反借此中饱私禳的官员倒是不甚枚举。”长叹一口气,“皇上英明,却也因此烦心。做下属的,不能为之解忧。真是惭愧,惭愧呀!”
放下手中茶盅,“小侄倒有推荐人选,不知大人可否在皇上面前美言两句。”
“哦!?这倒帮了大忙。不只是哪位在野能人?下官是否知晓?”虽然振人没有在朝为官,但因其能力高于其他同辈兄弟,被其父列为王位继承人,是将来的萧王,所以身为中枢机的王明然在这位小王爷面前也只是自称下官。
“不敢称能人。正是区区。”振人面带微笑的看著王明然。
“啊!这…… ,”王明然楞住,他没想到堂堂小王爷放著安生潇逸的生活不过,却要跑到治理黄河这种吃力不讨好地事里去参和。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
“大人请放心。既然小侄夸下海口,自然有些自信,不会给大人抹黑。”振人趁热打铁。
“哈哈,不是下官不放心。早就听闻小王爷才高八斗,计谋如海。如今您既然如此说,自然是有那移山倒海的本事。只是不知萧王可知此事?”言下之意──你为何不去找你厉害的父亲,让他去跟皇上说,跑我这儿来自荐个啥?
苦笑一下,“我想王大人也应明白这其中纠葛。”停顿一下,“更何况,如今要论朝野中有哪位大人的话,最能让当今圣上采纳?自然是非大人莫属!”
哪个人不喜欢戴高帽子?何况十分明白皇上和萧王之间微妙的王明然,他清楚萧振人说的是实话。考虑到只是在皇上面前提一提,就可做个大大的人情给未来的萧王──至于皇上采不采纳他的意见,就不是他这个小小的中枢机可以决定的了。当下一口应承下来。
“好,那小侄就在家中等候大人的好消息了。还请大人多多费心。”从袖中掏出一卷画轴,“这是小侄无意中收购到的,听闻大人对此颇有研究。特地带来给大人消遣用的。”说完,双手递上。
笑眯眯的接过,也不打开。把萧振人主仆二人送至府外,看二人的马匹远离后,才打开手中卷轴──王羲之的真迹!不由开怀大笑起来,直道小王爷会做人。
骑在马上,回头看骑在另一匹棕色大马上,十六年来没有离开自己一步的果果。见他脸色发青,猜测大概是自己午时纵欲造成的恶果。心中闪过一丝茫然,知道身边最贴心的人就是他,知道一直在为自己默默付出的是他,知道自己不管对他作出多过分的事,也从来只是默默忍受毫无怨言的人也是他。在这世上,如果还有值得自己相信的人,那么这个人就是他的果果。但是没办法!他不得不对果果保持冷酷的态度,如果习惯了在平日里对他温柔体贴,就会在别人的面前无法掩饰。如果让他的敌人知道──果果对他的重要性,进而伤害他。那他宁愿让所有的人误会,他对谁都是冷酷无情,包括他的果果。
硬生生掐断对果果的怜惜之情。重整脸色,朝著厌恶万分的萧府行去。
4
回到萧府,刚入院子。南屋老夫人便差来丫鬟请少爷过去。
一皱眉头,看都不看一直红著脸偷偷打量自己的丫环一眼,“回明老夫人,等下我就过去。”
“是。”丫鬟福了一福,转身回南屋复命。
“既然如此,少爷,那我告退了。”壮果忍著痛楚,弯腰向少爷请命。
“嗯。”
正准备离去,突然,“拿著这个!我可不想下次要用的时候,不顶事。”
不太明白,呆眼看向少爷,被扔过来的东西砸中脑门。“啊!”捡起一看,是个瓷瓶──还好没有摔坏。仍旧不解其意。
“给你治屁眼用的。”少爷恶毒的解说,看他红透了一张棱角分明老实的面孔,不由心情大好。
颤抖著身子,红著脸离开会客厅。拖著脚步回到位于一楼左侧自己的房屋──为了方便住在二楼的少爷随时使唤,他并没有住在下人用的北屋。坐在木板床上,握著手中的瓷瓶,不知该不该打开来用。想到少爷恶毒的话语,不由得全身的血液像都涌到了脸上一样。
好半会儿,他才犹犹豫豫的脱下裤子,端来早上用剩的冷水,清洗下体,还有染了血的衬裤。打开瓶盖,一股清香味扑鼻而来,看来是疗伤好药。红著脸,以别扭的姿势给那见不得人的伤口抹药。
顿时,原本火辣辣的伤口变得清凉,不再疼得揪人。壮果握紧手中的瓷瓶,傻傻的暗想:少爷虽然嘴巴坏了点,但心还是好的。虽然现在变得冷酷不易亲近,那也只是环境使然。
作为少爷的贴身仆人,他比任何人都更明白少爷的苦。在这样一个大家庭里,没有母家的人作支撑,又有大少爷虎视眈眈。老夫人和夫人又想著法子挑他的毛病,老爷只会加重他的功课。根本就没有人去关心他的生活和心情,除了自己。他不怕吃苦,哪怕吃再多的苦,只要他一直珍藏心中的小老鹰有展翅高飞的一天,为此付出自己的生命他也不会在乎。但,…… 如果少爷可以换种让他吃苦的方式,他会更高兴。毕竟作为一个大男人,为一个比自己小六岁的男子打开双脚,实在是让他无法忍受。如果让别人知道了?他打了个冷颤。
话分两头。
萧振人穿过主屋后的中庭,来到老夫人所在的南屋。通过中庭,可以到达伯父萧治孝及其子大哥萧振祖,二哥萧振善,小妹萧玉琴所住的东屋,萧治孝另有两个女儿已分别外嫁。西屋住的是叔父萧治清及其子三哥萧振行,五弟萧振宇,六弟萧振南,还有一位二姐待字闺中,听说已许了人家,就等日子到来迎娶了。而北屋则是府里奴仆们住的地方,马概,大厨房之类的都在那边。
进得南屋老夫人住的蟠母阁──每次,振人看见匾中所题之名,都忍不住冷笑,这老女人大概以为自己是地上的王母娘娘吧。仗著自己是萧府唯一的女主人──萧老王爷是入赘进来的,一向在自己的王妃面前抬不起头,除了她以外也不敢再娶进哪个女人。倒是自己养出来的儿孙,妻妻妾妾一大群。听说萧老王爷就是因为在外包养的一个名妓,被她派人活生生的肢解了,伤心加愤怒就这样一病不起而升地天。
告诉丫环,让她知晓老夫人一声,自己来请安了。
“振人呀,现在你怎么这么忙?连过来见我这个老婆子一面的时间都没有吗?”老夫人被两个丫环扶著,从房里走到客厅。
连忙站起,堆满一脸的假笑,快步走过去从丫环手里接过老夫人的胳膊,扶著她,“怎敢。孙儿一听是老奶奶的吩咐,这不,立刻飞也是的赶过来了。不知是哪个小人在老奶奶面前说孙儿的坏话?”小心翼翼的把老夫人扶坐在当中的椅子上,笑著询问。
“哼,哪有人敢说你的坏话!怕不给你暗中整死。你这个小滑头。”中气十足的老夫人笑骂道。
“呵呵,”打著哈哈。
“不知老奶奶有什么要用到孙儿的地方?下午出门时碰到大哥,听他说起您似乎对孙儿有吩咐。”坐回摆在左侧的椅子,探身询问。
“嗯,还能有什么事?还不都是你们这些小子们的终身大事!平时光看你忙著帮你父王忙那些朝中事。也不晓得多留意一下哪位大人的女儿适合你。这不,只有我这个老婆子出马,给你拉拉线了。”老夫人眯起双眼从眼缝中露出狡猾的光芒。
哼!死老婆子。控制了府中其他人的婚事还不够,还敢妄想操纵他的人生。想得倒是挺美!
小心建好防火墙,“老奶奶,多谢您的关心。可是孙儿还想趁年轻多多历练,争取在朝为官,博得皇上的信任。而父王也是这么想地。”
“不要拿出你父亲来压我。我要给你做主,还怕他不答应不成?何况,我也没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