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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急得焦头烂额时太子匆匆忙的赶到了,一见星扬竟这般蛮横胡闹便厉声喝道:“住手!星扬!你发什么疯,你要杀的是你的亲弟弟啊!”
星扬兀自不住手,还冷冷讥笑道:“我才没这种下流无耻的男婊子弟弟!”
一向冷静沉稳的太子不禁气得浑身发抖,对四下里的侍卫吼道:“你们都是死人吗!快把四皇子给我拿下!”
众侍卫见太子发了大火,这才慌忙一拥而上齐齐把星扬抓住。
平南王重伤未愈,累得已有些气喘,见星扬被制住便也停了手。愤然退到了心月的身边。
星扬虽被几个侍卫死死摁住,但仍拚命挣扎,一边还狠狠瞪着心月恶毒的咒骂道:“臭贱人!仗着自己长着一张妖面孔就到处淫乱放荡魅惑人心!总有一天我要替天行道除掉你这个妖孽!”
心月听他骂得如此不堪心中一阵气苦,又见周围众人表情古怪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当下再也忍受不了一转身便向院外奔出!
太子大惊,疾步上前叫道:“心月,你去哪里?!”
心月骤然在院门处停住,慢慢回过头来凄然道:“皇兄,这宫中我还能呆得下去吗?”
太子一时语塞,矛盾的皱起了眉头。
平南王走到太子身边沉声道:“殿下,我看先让九皇子住到我那去吧。”
太子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无奈的点了点头。
入夜,鸣阳宫更显寂静凄凉。
身心俱疲的太子心不在焉的守在玄武帝床前。烛光掩映下,玄武帝面色灰暗,脸上皱纹纵横交错,显得衰老至极,往日的雄姿英发早已荡然无存。
太子不禁哀叹道:“父皇真的老了,这次还能不能挺得过去呢?”想着想着眼睛竟有些湿润了。
玄武帝茫然瞪着帐顶发呆,过了好半天忽然叹了一口气喃喃道:“他长得越发俊俏了!。。。”
太子一怔,知道他在说心月,便低声应道:“是啊!心月长得像他母亲,从小就白皙清秀,俊雅脱俗。”
“唉。。。。”玄武帝无限感伤的又叹了一口气,痛苦的说道:“朕对不起他们母子二人啊!”
看着玄武帝那张老泪纵横羞愧不已的脸,太子难过的低下了头,从玄武帝伤感的话语中他可以深深感受到父皇内心深处那无法言语的绵绵不尽的悔恨和愧疚。。。。。。
次日凌晨玄武帝溘然长逝,临死前遗命太子若贤继承皇位,君临天下。又赐封九皇子心月为端睿亲王。
端睿亲王是皇室最尊贵的封号,其权力地位仅次于一国之君,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众多皇子梦寐以求的封赐。
当太子亲临平南王府将这一好消息告诉心月时,心月却面露荒唐的表情苦笑道:“我这样的卑微之人当得起这么尊贵的封赐吗!”
玄武帝的灵堂前一众皇子公主后宫嫔妃哭得昏天黑地,一身缟素清丽绝俗的心月悄然跪在中间显得格外醒目。
这满堂悲嚎中只有心月一人面无表情冷静沉默,似乎死去的是一个和他不相干的人。但太子还是从他目不转睛注视着玄武帝棺柩的落莫神情中看出了些许的悲伤之意。再怎么说玄武帝也是他的亲生父亲啊!
正当大家越哭越厉害时,忽见未穿孝衣的星扬披头散发的冲了进来,一头跪在玄武帝灵前嚎啕大哭道:“父皇啊!你怎么那么糊涂!竟把端睿亲王封给那个贱人啊!那个贱人淫荡无耻,他哪配啊!父皇。。。。你好糊涂啊!”
堂上众人见星扬竟这般不顾体统肆意胡言尽都止住了哭泣,惊讶的瞪视着他。
太子只气得脸都白了,大声怒喝道:“星扬!你疯了吗!这是什么场合,你竟敢如此胡来!”
星扬转过头怨恨的斜视着太子愤愤道:“皇兄沉迷美色,全然不顾母子手足之情。实在是令星扬心寒不已!”
“你胡说些什么!”太子气得说话都哆嗦了。
星扬忽的站起,面向跪在不远处的心月恨恨道“我杀了你这小贱人!”说着从怀中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攸的向心月扑去。
跪在心月前面的嫔妃们眼见星扬目露凶光状若疯狂,只吓得尖叫连连,纷纷四散躲避。庄严肃穆的灵堂内一时乱成一团。
太子的肺几乎都要被气炸了,也不支使身边侍卫,亲自抢上前去一把抓住了星扬的手臂。星扬用力一甩没有甩脱,转过身来便与太子扭打在一起。
一旁众人都吓呆了,侍立在旁的武士连忙冲上护驾,三下两下就将星扬拉开制住。
太子一脱束缚慌忙走到心月面前将他扶起柔声问道:“你怎么样?没事吧?”
心月轻轻摇了摇头,表情复杂的苦笑了一下。
只听星扬仍在那污言秽语的骂个不停,心月悄然低下了头,脸上血色立时褪尽。
太子愤怒至极,森然下令道:“把四皇子押到宗人府去严密看管,等丧礼过后再依法论处!”
星扬不禁尖声狂叫道:“皇兄,为了一个下流的贱货你就这么对我!你太无情了!。。。”两边压制他的武士连忙用力将他拖了出去。
耳听得星扬的叫骂声渐渐远去,太子心中也难受得有如刀割,毕竟从小到大他对这个最亲的弟弟都是疼爱有加的!
玄武帝被葬在皇西陵,为了惩罚星扬,太子派他去守皇陵,并下旨不得擅离皇陵半步,否则格杀勿论!
星扬是在半疯的状态下被强行押往皇陵的。而陈皇后因为已被玄武帝废掉,所以不能加封太后,只得在锦罗宫以庶人的身份凄凉度日。
玄武帝发丧完毕,举国上下又开始为新一代君王的诞生而激动兴奋。原本死气沉沉的鸣阳宫又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喧闹繁华。
“皇兄,有件事我早就想跟你说了,只是看你最近琐务缠身才没开口。”东宫大殿内,心月异常平静的对太子淡淡说道。
由于还没有举行登基大典,太子还只能暂时住在东宫。而这一阵儿心月也遵从他的意思一直寸步不离的陪伴在他的左右。
太子凑近心月身边亲怩的笑道:“心月,只要是你提出来的事情,不论什么皇兄都一定照办!”
心月深情的凝望着太子,眼中不禁湿润起来。
半晌才轻轻说道:“皇兄,你对心月的好心月永世难忘。但这鸣阳宫心月却是再也不想呆了,只求皇兄能恩准心月速速离去!”
“你说什么!”太子一听此言大惊失色,一把抓住心月的手急切的说道:“咱们总算可以在一起了,你竟然要走!”
心月难过的垂下头,他不敢正视太子那张极度伤心失望的脸。
“心月,这是为什么啊!难道你不爱皇兄了吗!”太子痛苦的追问道。
心月抬起头来凄然望着太子道:“皇兄,心月对你的爱天地可表。但心月经历太多折辱,实不配再留在皇兄身边!”
太子愤然道:“你现在已被封为端睿亲王,尊贵无比。又有谁敢瞧不起你啊!”
心月惨然一笑道:“心月昔年为奴卑贱至极,满朝文武又怎会尊奉一个下贱男娼为端睿亲王呢!”
这句话犹如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太子心头上,砸得他面容扭曲颓然坐倒在檀木椅内,心痛得说不出话来。
心月反倒坦然淡淡道:“皇兄贵为一国之君,应当以江山社稷为重,又岂能因心月一人而招致天下非议呢!更何况这鸣阳宫给心月留下了太多伤害,你让心月如何自处啊!”
太子几近崩溃的闭上了眼睛,他也明白心月说的在情在理。以心月尴尬的身份确实不适宜留在宫中。但眼见就要和心爱之人长相厮守了,他又怎能甘心放弃呢!
半晌太子才疲惫的低声说道:“心月,你就算走又能走到哪儿去呢?”
心月转眼望向殿外碧天白云,喃喃道:“皇兄,心月从小就在宫中受苦,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此番得脱困境,只想出去云游四海,浪迹天涯,也好见见世面。”
太子嘿嘿苦笑,沉思良久方才黯然道:“你这十多年来孤苦悲凄,没过过几天像样的日子,今后皇兄就让你过得自由自在开开心心!”说着顿了顿,紧盯着心月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说道:“我不强留你了!你走吧!”
那一瞬间,心月仿佛看到皇兄身上有什么闪亮至极的东西“啪”的破灭了,以至于整个人都变得灰暗起来。他的泪水不受控制的狂涌而出,不知是在为自己伤心还是在为皇兄伤心。
风凌渡口,一艘华丽的官船正要起航。
心月独自一人站在甲板上凭栏远眺,一望无际的江面上雾气朦胧烟波浩淼,也正如他的心境一般飘飘呼呼不可捉摸。
远处茫茫白雾不禁让他想起了一身白衣的平南王,这个诚心悔过的狂傲王爷对他一片痴情,他也不可能无动于衷的。此番他悄然离去不知平南王又会做何感想呢?
船夫解开缰绳收起铁锚,庞大的官船便缓缓向江中驶去。
心月轻叹一口气,走了终于走了,前尘往事多少回忆就让它随风逝去吧。。。。。。
巨大的官船越行越远,渐渐化为天际的一抹黑影。
碧波荡漾的江面上却另有一艘小船在飞速滑行。
一身白衣的平南王焦虑万分的伫立船头,不断的催促划船的船夫:“船家,快点!能不能再快点!”
船夫一边奋力摇桨一边涩然苦笑道:“离得那么远,哪那么容易就追得上啊!”
平南王微微一笑脸上露出自信的神色,坚定的说道:“只要想追就一定能追得上!”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