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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六十七:夕颜]
夕颜最后出现在傲啸山庄的那一天,不是刚好也是风影被活活烧死的那一天吗?
脑海一浮现那场大火,一想起风影那绝望而恐惧的眼神,我的心就被撕裂一般,原以为已经淡忘,谁知那段记忆已经如烙在身体上一样,随着年岁的增长,愈见深刻。
也许是那一天的记忆太过于痛苦,太过于沉重,我很努力地去淡忘,但它却总在我意想不到的某个时刻浮现,零碎的记忆一点一滴地重现,一些心碎而又痛苦的往事中又夹着纯真与快乐。
那年,天那么蓝,风那么轻,我们的笑容也那么灿烂天真。
我、夕颜十四,风影十三。
黑影,风驰、风鸣与我们同在,我年少最快乐的记忆中有着他们如阳光般的笑脸。
捉鱼、烧烤、比试武功,日子简单而快乐,我也曾以为我们的友情会天长地久,但谁知如今却支离破碎。
记忆中,风鸣的眼睛总随着夕颜灵动的身影而转动,夕颜快乐他快乐,夕颜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心。
夕颜就如一个小精灵一样,走到哪里,哪里都会有笑声,她喜欢笑,笑的时候那眼睛如弯月。那脸上有两个小酒窝,窝里盛着开心与甜蜜。
她与风影一样爱玩爱笑爱动,是两个调皮捣蛋鬼,倒是黑影如她的名字一样沉稳而寡言,偶尔笑也是淡淡的。
风影如一阵风一样,总是飘忽不定。
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风影年少的我心里会有一种甜蜜的感觉,我喜欢呆在她身边,希望讲故事给她听,她总是很认真地听,听的时候眼睛亮晶晶。
而夕颜总爱跑过来凑热闹,一看到我们俩在一起,总是想方设法来捣乱,左一个啸哥哥,右一个啸哥哥,让人不得安生。
不想了,头就快裂开一样痛,其实心比头更疼!
“傲啸,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月儿的眼睛看着我,眼里有着淡淡的担忧。我的心暖暖的,曾以为今生今世无人能再走进我的心里,谁知冥冥中让我遇到月,她是我今生的劫!
“我没有想到什么。”我对她说谎,从她怀疑的眼光中,我知道她不相信我。
但一些片断还是在脑海中闪过不停,甜蜜的,痛苦的,疑惑的,想停也停不下来。
夕颜居然疯了,那个明眸善睐的女孩,那个笑起来甜甜的女孩,那个总是喊我啸哥哥的女孩竟然疯了!我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
我从来没有想到夕颜会变成这样,我也从来没有想到风鸣因此误会了我那么多年,恨了我那么多年。
记得风鸣只是淡淡地跟我说是夕颜的母亲将她接走了,那时我还沉浸在风影的死中不能自拔,足足三年没有出过门,没有想过其它,想不到再见已经物是人非,当年两个如花般的女子,一个被活活烧死,一个疯疯癫癫,我的心像被蛇那尖利的牙齿一口一口地吞噬一般疼痛。
当年那已经血淋淋的伤口在今天再次被捅伤,血流不止。
抬头一看,风鸣的眼睛依然充满仇恨,他还是不相信我,月儿的眼睛里有着担忧也有着疑惑。
真怕这丫头会不相信我,月儿,我要怎样解释你们才会相信,我从头到尾都只是当夕颜是妹妹。
风影是我这一辈子最愧疚的人。
而月儿你才是我这辈子的最爱,当往事如烟逝去,我只希望能与月共白首,但可惜月儿看我的眼神已经不同,她的眼睛里面已经有了疏离,我该怎么办?
我怎样才能让月儿重新爱上我,或许她从来对我就没有过一点点情意,为何每次只要一想到月的心不在我身上,我的心会如此痛,甚至连呼吸都痛。
但现在的我感觉处于云里雾里,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在云的那端似乎有一个人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幕在冷笑。
夕颜的疯,我很想将她当做一个偶然的事故,但我真的可以这样坦然吗?
事情真的那么简单,风影误闯山庄禁地被烧死,而夕颜呢?
记得那天夕颜来了,风影开心地拉着夕颜的手满山庄跑,风鸣与我在比剑,等风鸣走后庄里就发生了火烧风影的事情。
这件事情我甚至从来没有跟风鸣提过,这是我心底永远的痛,我只是跟他风影找到了自己的父母,所以回去了。
两件事情凑在一起,我不由想起了我的母亲,脑海里浮现她那张绝美的脸上我很彷徨,我不知道我应不应该去怀疑自己的母亲。
我与母亲的关系在风影事件后一直不好,因为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向柔弱善良的母亲会要做如此残忍的事情。
记忆中的母亲是美丽的,在遇到月儿之前,我以为世界上不会有人比她更美,她的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笑容,在我年幼的时候总喜欢将我揽在怀里,亲昵地叫我啸儿,有些时候用她的脸碰着我的脸,暖暖的,如冬日的阳光一样让人感到温暖。
她的手很柔,当她的轻轻抚过我的发,我都有一种想睡的感觉,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母亲就不再抱我,她说我已经长大,应该去搏击风雨,不应该留恋母亲的怀抱。
我走南访北,为傲啸山庄创造了无数的财富,为的是博得她展颜一笑,我周旋官家与商贾之中,为的是博得她对我的一声称赞,但这些我都没有从母亲身上得到。
我如一个孤鹰一样在天空翱翔,孤独地走过自己人生的一年又一年,我希望我从远方飞回来后,有母亲期盼的眼神,但我看不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母亲的笑容越来越淡,越来越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母亲喜欢躲在屋子里,很少在见她。
她是在想念我的父亲吗?我的父亲是谁呢?这个问题我想问了二十年,但二十年我都没有问。
虽然她依然美丽,虽然她依然淡淡地笑,但我总感觉母亲离我是那么的遥远,遥远得不可触摸。
我不愿去怀疑也不愿意去想夕颜疯也是母亲一手造成,我怕去查,如果查出是母亲做的,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
对于母亲说的传说,年少的时候我不信,现在的我更加不信。因为传说太荒谬。
看着风鸣那悲伤愤怒的眼睛,脑海再次浮起夕颜那凄厉的表情,我无法回避,我一定要查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也许查清楚当年的事情,就能明白夕颜为什么发疯,只有这样我才能对风鸣而夕颜有所弥补。
欠他们的,我一定会还,我是欠夕颜和风影一个公道。但我该怎样为她们讨,她是我的母亲,这是永远的无法改变的事实。
“风鸣,我只能再说一次,夕颜的事情我是冤枉的,现在我是百口难辩,请你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会给你一个交代,到时你要怎么处置我,悉随尊便。”我只能这样说。
“但是我还是有一个要求,无论如何处置我,给月儿自由,不要去骚扰她。”
“给她自由?”
“是,如果她愿意做什么,就让她去走,不要禁锢她,这是我的请求。”
“一个月时间我可以给你,但是寒月一定要留在这里。”
“为什么?”我俩异口同声问说。
“为什么?她本身就是我们风扬山庄的人,我爹将她抱养回来的。”
“老庄主,对我的养育之恩,我会还,但我不会留在这里。”
“你拿什么还?”
“月儿住在这里多少年,用了多少钱,我愿意出双倍偿还。”
“你以为有钱就可以了吗?”
“那风鸣,我除了欠了你们山庄的钱之外,我还欠你什么,如果老庄主,我还欠他的救命之恩,那你呢?在这个山庄做牛做马,我没有欠你。”
“你欠我感情。”
“风鸣,扪心自问,这十几年你对我有付出过一丝感情吗?如果你有,你当初怎么会如此对我。”
风鸣的身子僵住在那里。
一动不动。
“我恨傲啸,他不配拥有这个世界上好的女子,他应该是与世界上最丑的女子为伴。”
“那你阴谋得逞了,他现在的确与世界上最丑的女子在一起。”
“你知道我——”
“你很恨我?”风鸣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痛苦。
“是的,我恨你。”
风鸣的脸抽搐了一下。
气氛压抑而沉重。
“算了,你们走吧!钱也不用了。但傲啸请你记住一个月之约。”
“钱,我改天叫人奉上,因为我不想月儿对你有所亏欠,她就算要欠,也只能欠我一个人。”我就是那样霸道,我不原意月欠其他人,尤其男人。
“走,月儿。”
“风鸣你好好照顾夕颜,我会还她一个公道。”说完我拉起月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们是连夜离开来风鸣山庄,风鸣之前煞费苦心搬来的床,显得是那么的多余。
他也许是爱上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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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六十八章:非君不娶]
“马车我已经准备好,你们走吧!”
“月,我们骑马走,好吗?”傲啸在身后柔声说到。
“嗯!”
我伸出手,他只是轻轻一拉,我就已经坐了上去。
“我以前就曾经想过与心爱的人一起策马奔驰,想不到今晚可以实现,不过可能要辛苦你了。”他柔声说,声音带着歉意。
“不怕。”对于辛苦我一点不怕,但是我怕我回报不了他的深情,只是我的心已经遗失在那高高的宫墙内,不知道是否能找回来。
我的身子微微向前倾,试图要拉开一点点距离,但蛮狠的傲啸似乎察觉,用手轻轻一揽,我重新跌落他的怀抱。
“月,坐牢,我们走了。”
他腿一蹬,缰绳一挥,那马就向前方奔驰,路上扬起一堆尘。
回头望,遥远处,有一个黑影遗世而独立。
风鸣他是孤独的,即使他纵情色欲,游戏花丛,但他的心始终的关闭的。
“别回头。”耳边传来傲啸那带着笑意的声音。
“你总喜欢看坐看右,就是不情愿看我。”声音带着一点点责怪,一点点无奈,又有一点点失落。
“是吗?我真是如此吗?”
浓浓的夜色笼罩大地,寂静的夜偶尔会传来几声蛙声。入夜了,风竟然有一点凉。
身子打了一个寒颤。
“贴着我,这样你才不冷。”他一只手揽住我,一只手,拉在缰绳在夜里狂奔。
他坚毅的脸看不出表情,拉起缰绳的手,微斜的身子,说不出的洒脱,只是那眼却透着浓浓的孤寂,眉头紧锁,似乎想着心事。
看着这丰神俊秀的男子,我心里不知道涌上什么样的情愫,是怜爱,是感激,还是——
我轻轻手触摸他的眉,想将他紧锁的眉抚平,想将他僵硬的脸部线条变得柔和。
手落在那冰冷的肌肤的瞬间,他的身子颤抖了一下,眼睛亮晶晶地闪了,如夜中那颗最亮的星。
我从他眼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