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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失恋了。”张凡没敢把事实说出来。
“哦、我以为是什么事啊。”张母松了一口气“早就跟你说了、那个女孩子、不要也罢。”
张凡这才想起、母亲其实是不赞成自己和女朋友在一起的。
“妈、你为什么不喜欢她?”
“那个女孩子、一看就是个有心机的、你是斗不过她的。”张母好笑的看着儿子、“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爱情、说白了、就是一场战争。”
“可是、真正的爱情是不需要心机的!!”张凡坚持道。虽然自己失恋了、虽然她背叛了自己、但是那是她一开始就冲着自己家的钱来的。与爱情无关!!
张母抱住一脸不信的儿子:“凡凡、你就是太相信爱情、太相信人性、太相信别人都跟你一样了!儿子!你这样迟早都要吃大亏的!!”
你儿子我已经吃大亏了!!张凡在心里郁闷道。
“以己度人——不是你教我的吗?我用自己的角度看别人有什么不对呢?”张凡还是觉得自己没有错。
“那也要看对方是什么人啊。以己度人是要把自己放在对方的角度去考虑问题、这个只是一种思考的方法、并不是处事的原则!你怎么就知道对方是好是坏?你怎么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教育程度不一样、家庭背景不一样、生活环境不一样、生活阅历不一样、心性不一样、。。。。。。这些都会造成思考的结果不一样。”张母一边耐心地教育、一边烦恼和自责:自己这儿子就是接触社会太少了。也太一帆风顺了、根本就没有受过什么挫折和历练、他这样以后在这个人吃人的社会里还怎么生存啊!!唉、难道真的是自己给他灌输真善美的东西太多、让他对别人没有提防心了吗?!也许真的是自己的教育出了问题~~~~~
张凡则在想:如果是为了钱、她跟着自己是最好的选择。现在应该哭着闹着不分手才对。可是她还是和自己分手了。外人不知道、自己还不清楚嘛。其实这些年自己也没有为她花什么钱、也不过就送了些礼物、买几件衣服、吃几顿饭而已。她也跟自己处了这么多年了、不可能就一点感情没有!!当时她情绪那么激烈、气的脸都变形了。难道真是自己出了问题?说起来、在一起处了那么久、自己从来没有问过她想要什么、只是一个劲儿把自己认为好的给了她。现在想来、她一直都是在说很喜欢自己送的礼物。可是、她真喜欢什么、想要什么——自己还就真的一无所知!!难道说、是自己想的不对?还是别的~~~~~~~~
这母子俩正在各自反省。就听见大门砰的一声被踢开了。张凡家的门可是巨结实的防盗门啊~~能砰的一声、得花多大的力气?!张凡噌一下跳起来、别是打劫的吧?!!接着就看见张父一脸怒气地走了过来。
“爸、你不是要陪客人吃饭吗?”张凡在嘴里的疑问还没有问出口、就看见父亲冲过来、张凡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爸爸甩了妈妈一个大巴掌、大声吼道:“你这个贱人!”
张母当时就被扇倒到沙发上。
张凡条件反射地推了父亲一把。张父脸转过来恶狠狠地看着张凡、张凡看着父亲、心里猛抽了一下、这哪里是一个父亲在看儿子的眼神?!分明是要杀人的样子、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一脸狰狞。张凡以为父亲是一时气愤、正要安抚一下。可是父亲还是一副吃人的眼神看着他、一动不动地。
张母已经缓过来了、她坐直身子:“凡凡、你先回屋去。”
“干吗?自己做的丑事、还怕儿子知道?!!”张父对张母大吼道、然后又转过头来对着张凡、恶狠狠地命令:“你!坐下!”
张凡没有坐下、也没有离开、他静静地站着、静静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他在等父亲的一个解释。
大概是看到张凡的眼神过于冷静和眼底的不露神色的怒气。张父稍稍冷静了下来。
他将手里的一个文件袋扔到桌上:“哼、也让你儿子看看你干的好事!!”
张母把文件袋抢到手里、打开、也没把东西拿出来、就着往里面看了看、点点头:“你果然派人跟踪我了。”
张父大怒:“你这个贱人!恬不知耻!”说着又要扇耳光。张凡早防备着呢。一手挡开、张父毕竟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往后踉跄了一下。
“好、好!果然、我养了二十多年、竟然养了一条狗!就是狗也知道摇个尾巴吧!!哼、果然是那个奸夫的种!!”张父冷冷地嘲讽。
张凡呆住:“奸夫的种?!什么意思?!”他愣愣地看向母亲。
本来一直冷静的张母突然激动起来:“姓张的、没事不要拉扯上凡凡!!”
“哼!拉扯?!怎么?怕了?自己做了丑事就不要怕丑!”说着趁着张母气的发抖、就把文件袋夺过来、往茶几上一倒。
满桌、满地的照片。
母亲和另一个男人。微笑的、深情地、甚至□时疯狂地模样!!!
一个裂缝。很多裂缝。
张凡感到心里的母亲形象在崩塌!
他从来没有想过、母亲也是个女人。
母亲就是母亲:温柔的、呵护自己和家人的、哪怕是疯狂工作的、但是仍旧是纯洁和善良、爱与美的化身。可是眼前是母亲□裸的身体不是观念中孕育生命的摇篮、而是充满□的、一脸享受在□中、躺在陌生男人身下的的模样。
他有一种想吐的感觉。很想吐。
张母一下子扑到桌子上、遮住那些照片。
“凡凡、不要看、妈妈求求你、不要看!!!”张母抽泣道。
张凡闭闭眼、满脑里的图片仍旧甩不开去。更恶心了。
“哼、看清了吧。这就是你一心护着的“母亲”!哼、贱人!背着我在外面偷人!给我x的戴绿帽子!!xx的!!”张父边骂边踢趴在桌上哭泣不止的女人。
张凡不知道该怎么办、眼前、他的父亲正在殴打自己的母亲、可是他不知道有什么理由去阻止。他刚刚才被一个自己深爱着的女人背叛、接着就被另一个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也是自己最爱的女人背叛。他明白被背叛的滋味。他不能责怪自己的父亲。他、无力阻止。
张母没有还手、一边被踢打、一边摸索到起沙发上的毯子、扯过来盖住茶几和地上的照片。
然后她猛地推开不住殴打自己的丈夫。这时的她已经浑身脚印、满脸青紫、脸瞬间膨胀、面目全非。摇了摇晃、才算站稳。
张凡心里一阵一阵地抽痛、但是他没有动。
女人已经肿的看不清的眼睛努力地睁着、她吐了吐嘴里的血:“既然你不仁、也不要怪我无义。姓张的、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你在外面养了几房、以为我不知道?这x城里稍微有点模样的小姐、恐怕你都已经上过了吧!!哼、畜生!!”
“哼、xx你一天到晚摆个死人脸、是个男人都干不下去!!x的、老子还以为你他x的是个性冷淡。搞了半天、你在奸夫身下倒叫的挺欢!!x的、荡妇!!”
。。。。。。。。
张凡看着眼前两个互相揭短、满口污言秽语的男人和女人。
他们是谁?
他们为什么在这里争吵?
这不是他被众人称为“儒商”、风度翩翩的父亲、也不是满身书卷气、受人尊重、优雅端庄的母亲。他们都是——陌生人。
“你们都出去!”张凡说道。
房中吵得正起劲的两人没有听到。
“你们都给我出去!!”张凡嘶吼、愤怒地吼声震的人耳膜嗡嗡作响。
两人同时停下、看向满脸怒气的张凡。
“x的、小贱种!你跟我叫什么叫!杂种!杂种!我养了二十多年、竟然养了别人的种!!杂种!你他x的杂种!!”张父突然情绪激动、猛揍张凡。张凡没有还手。两拳就被打倒在地上。刚刚还和张父冷静对骂的女人、立马冲上前去、护着自己的孩子。“张xx、你这个畜生!你怎么能这么打你自己的孩子!!你才是畜生、畜生!!”张母一边大哭着嘶喊、一边用自己的背部挡住如雨的拳头。
张凡想推开自己的母亲、可是她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身体和胳臂、他挣不开。这还是他那个由于长期做实验、做学术而身体虚弱的母亲吗?她哪来这么大的力气?!他看着一脸鼻涕和眼泪、还夹杂着血的母亲的脸。为什么刚刚没有帮母亲~他毕竟是生我养我的母亲啊~~痛恨自己刚刚的迟疑和残忍。张凡觉得自己该被凌迟处死!!
母亲大概是力气不够了。张凡终于挣脱他的胳臂、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拳撂倒刚刚还气势汹汹的男人。看了看满脸难以置信躺在地上的男人、张凡扶起已经无法动弹的母亲、抱起来、离开了那栋冷冰冰的别墅。
送到医院、母亲伤的很重、断了两根肋骨。还好没有穿到肺上、不然就会有生命危险了。张凡很庆幸:妈妈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在车上的时候、看着一动不动的母亲、他以为她永远都不会醒过来了。他很害怕。现在、他只剩她了!
过往(三)
……医院报警了、警察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母亲摇了摇头没有说、只是一个劲儿地说自己能解决。
母亲住院的时候、那个照片上的男人也赶来了。本来张凡是不想让那个男人留下的、他能自己照料。可是、母亲却让自己上班去、不要耽误工作。第二天自己急匆匆下班赶来的时候、看到那个男人流着泪吻着同样满脸眼泪的一脸是伤的母亲。他就只能站在门外、然后、默默地站在医院门口外吸烟。
渐渐地、男人留下来的时间越来越长。后来干脆就在病房里花钱要了个床、不分白天黑夜地照顾在母亲的身旁。自己则只有在下班的时候来看看。有时候张凡站在旁边看着他照料自己的母亲、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外人。
晚上医院只准留一个人、他只好被母亲劝回自己的屋子——一个刚刚租来的小房间——在自己一天回市中心的那套房子时、发现门打不开、然后被告知房主不允许他住在这里、让他到门卫处拿回自己的衣服。哦、反正户主写的是那个自己叫了二十多年父亲的名字、被收回去、很正常。这不是还留了几件衣服给自己吗?也算不错的了。自己的银行卡也被掐断了。张凡在想、他会不会来问自己要工资卡?好还清这么多年的伙食费和学费?
张凡躺在破破得散发一股恶心味道的床上、这是前任租户留下来的被褥。大概是长久没晒的关系、散发出一股奇怪的味道、所幸没有恶臭味。他最近忙的很、没时间、也没有钱去买这些、干脆凑活着用。
冷冷地月光穿过木窗照到床上、他沐浴在月光里笑了起来:真是搞笑的很。前两天自己还是个父严母慈、一家和睦、有钱、有房、有车、有地位、有女朋友、人人艳羡的“上层人”;转眼间、就剩一个工作还是自己的。连妈妈都快不是自己的了。这个世界还真他x的有意思的很!!!好笑、十分地好笑。还有谁的生活像他这么具有戏剧性?!拍成电视连续剧估计都有人嫌假了!难怪有人说:生活往往比艺术作品更具有戏剧性!笑着笑着、张凡就觉得累。很累。于是他微笑着进入了梦乡。月光下细细看来、微微翘起的嘴角、竟带着一丝苦意。
虽然张父神通广大、可是这件事终究还是被捣鼓了出来。张凡笑笑、他那个父亲、这些年估计没少做招人恨的事情。事情越来越大、最后竟然上了报纸、连市里的有关领导都过问了、有的还特地把张凡叫去喝茶。张凡看着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心里明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