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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被匀忻的痛叫声惊醒,心里是无边无际的颓废和荒凉。可是他还是走过去,帮匀忻清理后面。精 液中掺杂了很多血。张凡很是内疚:“对不起。”利用了你。这后半句他没说出口。
“要真是觉得对不起我,就跟我搭个伙吧。”匀忻抬起头,俊秀的脸上布满红晕,多了一丝妩媚的神态,“身边没个伴儿,做这个总是不方便。”
张凡看着一脸自然地匀忻有些迟疑,可是想了一想,还是点点头:“只是,我不想做下面的”匀忻皱皱眉头。
“也不想做上面的。”张凡继续说道。
这回匀忻囧了:“那你。。。”
张凡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不用后面。”
匀忻笑了:“甚好。”
竟然没有多挣扎,张凡就这么简单地和匀忻搭了伙。他们不住在一起。只是到了有需求的时候,到对方的屋子里互相摸摸、舔舔、做做手活儿、相互磨蹭磨蹭。张凡从来不做口活儿,倒是匀忻、时不时得非要给张凡做kj,张凡就有些害羞、也觉得对匀忻不大公平:因为自己已经没办法为别人做这个了。每当他拒绝,匀忻就会温柔地笑着,用张凡眼里、大灰狼面对小白兔的神情说道:“我就是欢喜你这小小的粉红嫩芽儿,你不让我亲他,不是要想死我了嘛!”
说的张凡一阵子鸡皮疙瘩乱起,可是哪个男人会拒绝别人为自己做kj?或者说,哪个人不欢喜有人能喜欢自己哪怕是最私 密、最肮脏的地方?
可是匀忻从来不会碰他的后面。也不会问起他的过去。老实说,张凡的确是松了一口气。
白天做着半死不活的生意,装着不太熟悉的样子;晚上,尽情满足自己的欲望。张凡觉得这样也不是不可以的。
几个月刷刷地就过去了,日子挺好。但是——纸包不住火,两人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就传了开来。张凡一开始还不知道,只是看见原本和蔼可亲的乡亲们,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而且能感觉别人在议论自己。结果没几天,匀忻晚上过来时候就带来消息:有人看见他在张凡的屋里过夜,早上偷偷离开。不过呢,虽然张家村的确挺闭塞的,但是,不得不说周国真的是太盛行男风了,村里人倒也没觉得这个事情有什么十恶不赦,只是十分的好奇。毕竟村里以前没有这样的先例。而且,看着一个俊美儒雅,一个清秀可人,虽然都是男人,可是说起来,真的是说不出的般配,瞧着养眼。这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儿,还真没有一个配得上这两个画里人物一般的俊俏儿郎。再说,这教书的先生和卖吃食的小哥儿都是一副斯文模样,怕都是贵族老爷。听说城里的老爷们都是好这个的,也是平常得紧。
可是,终究还是有些不一样了。先是张凡这边,村里来买吃食得大小媳妇儿少了,老爷们却多了起来。特别是有几个还没娶上媳妇儿的老光棍,老喜欢围着张凡转。甚至连过路的老行商们也有些神色暧 昧的对张凡上上下下的打量,还有几个好这个的,色 迷迷的口花花、甚至动手动脚。常常气的榆钱儿站在大街上骂、直骂的那几个抬不起头夹着尾巴溜走才罢休。说起榆钱儿,这孩子没问过张凡一句话,也没有跟着村里的人一样变脸色。仍旧是张哥、张哥一天到晚地叫个不停;也仍旧是一天到晚和张凡嘟囔牢骚,东家长李家短的。张凡口里没说,心里不是不感激的。
至于匀忻,好在几个村里只有他这么一个教书的先生,倒不至于有什么生计上的担忧。可是原来乖乖的孩子却难管起来;送孩子读书的家长们也由原来的尊尊敬敬、变得神色里有些轻蔑的样子,连束修的分量也少了许多。
最伤心难过的怕就是娇娇了。听说在家里哭了许久,好些天出得门来,两个眼睛肿得跟桃子似的。被老娘管着,也没办法到张凡这里问个究竟,总之算是没戏了。张老头子倒是访了一次,也没进屋,站门口跟张凡说:房子不租了。
张凡也没多说话,恭恭敬敬地送走了这尊菩萨。晚上跟来过夜的匀忻一商量,匀忻一撇嘴:干脆收拾收拾,到他那儿住得了。于是,收拾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就搬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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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着、掩着、神神秘秘,反而不好。如今这两人正大光明地住在一起。村里人也就懒的窃窃私语。毕竟,这日子还不是这么寻常过么!甚至有些思想开通一些的,能跟张凡打打趣儿:“我说张小哥儿,这村里肖想匀先生的小媳妇儿可不少,你可得看紧点儿啊!哈哈。。。”对于这样善意的玩笑,张凡只是笑笑了事。但是如果是说些淫词浪语,出言调戏的,张凡也不顾形象,学着榆钱儿的模样破口大骂,实在是泼妇极了。有一次正在骂街,刚巧被送东西来的匀忻撞上,真是实打实把他吓呆了一会儿。
晚上回去的时候,看见匀忻,张凡不知道怎么得就有些不好意思。匀忻绷着脸看着张凡,端坐着不言语。张凡刚刚还惴惴的心,就有些沉。低着头往屋子里冲。匀忻站起来,拉住张凡。张凡站住没动。
“扑哧”匀忻笑出声、搂住张凡的细腰,“凡,今天看见你那骂街的模样,我就心里就是忍不住有些高兴。。。”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张凡松了一口气,回头瞪了他一眼。匀忻止住了笑,将头靠在张凡的肩膀上:“真好。”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温情的味道,安宁、平静、满足。
过了一会儿,张凡的脸色越来越黑,匀忻讪讪地笑笑:“嘿嘿,凡,不如,我们、来做吧。。。”张凡回头给了匀忻一个板栗,气呼呼地走到厨房去。
匀忻低头对着已经支起高高帐篷的下身说道:“唉,娘子不允,兄弟、苦了你了!”
从厨房里扔出了一条黄瓜,砸到匀忻的身上。匀忻急忙滑稽地捂住了下面:“凡儿,为夫这兄弟与你那兄弟可是一家子,你这般对他,只怕你家那个小兄弟会不高兴呢!”
张凡手持菜刀站到厨房门口,匀忻连忙立正站齐,甚为书生的说:“天色不早,恩,该是时候温书了!”兔子一般窜到旁边的卧房里,躲着不敢出来。
张凡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他原先怎么就硬没看出来这个家伙就是个无赖呢!
在外人看这两人、早就是当着夫妻来着。张凡生的清秀,年纪也小一些,再加上做的一手好饭菜。自然在村子众人来说一定是个“妻子”的角色,匀忻个子高,人虽然不壮实,可是也是高高大大的,再加上做着先生,委实是一家之主的模样。于是,村里人私下里长舌的时候说起,都说这两人除了都是男人,没办法生个孩子,真是夫唱妇随、天生一对,实打实的一对神仙伴侣!
囧 而实际上,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匀忻有三间屋子,一个卧室,一个书房,一个厨房。张凡来了之后,将书房腾了出来。只除了晚上那点子事情,两人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的。但是没过几天,匀忻就开始在张凡那里蹭饭。最后发展到,张凡不得不在饭桌上赶人:再吃下去,他就要穷死了!匀忻也不多啰嗦,到房里扒拉扒拉,搬了一堆学生家长送来的束脩扔到张凡面前,然后大方地宣称:“凡,以后我就跟你吃了。”从此张凡就不得不多准备一个人的碗筷。虽然之前也差不离。
然后。。。渐渐到匀忻的衣服、匀忻的书籍、匀忻的日常账目,就都以这样的方式全都归张凡管理了。囧。张凡觉得自己已经成了一个全能管家!可是呢,张凡也不得不这样,因为他现在的生意委实有些惨淡,如若不是匀忻的束脩时不时能周转一下,只怕自己早就没办法维持摊子了。
两人就以这样奇怪的方式生活在一起。虽然奇怪,可是当事人两位却觉得十分惬意自然、天经地义。纵然外人完全曲解。
就这样自然和谐地住着。
一声凄然的蝉鸣。
一阵秋雨,倍添几分冷意。
夜里,张凡缩在被里,自己到张家村已经整整一年了。时间,过得真快!一点感觉都没有。算算自己在宫里的日子,想不起来了。到底自己在那里呆了多久?几个月、几年、抑或几十年?
好像只有几个月吧,可是却像过了整整一辈子。再想想以前在王府、将军府、还有边关、雅达族的事情,遥远的好像是好几辈子的事情。他抱紧膝盖,怎么又想起来那些来?好久没有想起那些事情了,难道说是这愁煞人的秋风秋雨招惹的?呵呵,看来自己是受了匀忻的书生气的毒了,竟然跑来悲起秋来。说起来,容华最喜欢在秋日里登高望远,其实他夏日的慵懒才是最迷人的。。。
一夜的雨滴梧桐,让张凡想起许多故人故事,结果——第二天,他起迟了。爬起来一看,自己还不是最迟的,匀忻压根儿就没起来!他喊了两嗓子,就赶着去摆摊子。等他晚上回来,发现锅灶一点没动,自己留的食物也是原封不动的放着。敲敲门,房里静悄悄的。推开门,屋里黑洞洞的。
“匀忻,你在吗?”张凡抹黑点着灯。
床上鼓着个大包。张凡拉开被角,匀忻一张脸红彤彤的。摸摸额头,张凡暗叫不好。连忙移过灯来看,吓了一大跳,这人都已经说胡话了!看来烧了很久了。惨了,这可怎么好!忙忙地打水,用井水湿了棉布搭在额头。想了一想,怕是不行。又跑出门喊了榆钱儿,让他赶紧帮忙请个大夫。榆钱儿放了端在手里的碗就跑了出去。榆钱儿的寡母也跟着张凡来照顾匀忻。张凡就在女人的指点下,用些土办法给匀忻先治着。他一个大少爷哪里照顾过人?那寡母看不下去张凡笨拙的动作,夺了东西,自己动起手来。张凡只好瞪眼在旁边闲看。
大夫不巧出诊去了。到了大半夜才赶来。
切了脉象,发了火:“烧了这么久,也不找人看看!”张凡连忙问。那大夫吹胡子瞪眼:“怕是昨天就开始烧了,又几顿没吃。他这身体,最是虚寒畏阴,就怕受凉。这乍冷的天气染上的伤寒最是难好!你们也太不小心了!”开了方子,气呼呼地对张凡说:“这些药,得到镇上去买,这周围没地方卖。你现在就赶快启程吧!他现在身体正虚着,不能移动。我再开副药,先给他吊着。”张凡还能说什么?把家里的事情托付给榆钱儿和他的母亲,拿了钱就连夜往镇上赶。
这古代地广人稀,可不是随手打个的就能到地方的事情。就是有钱,你也没地方使去。张凡只好带着一把匕首,一袋银钱,深一脚、浅一脚地独自一人赶路。如何去镇上,张凡不知道。大夫只是告诉他,沿着官道走。他就这么上路了。榆钱儿要跟着他,他没准:明天还要出摊呢。
夜,今夜乌云密布,没有月亮。仿佛光亮都被黑洞吸走了。张凡没有提灯笼,他可不想成为别人的箭靶子。虽然也受过夜间作战的训练,可是失了武功,到底让他没有底气。他一手紧抓着钱袋,一手紧握着匕首,准备随时给敌人致命的一击。身上的是自己和匀忻的全部家当。要是没有这些银子,不用说治病,他们只怕会活活饿死。所以他不得不提起全身的神经、防备着可能的灾难。
就这么绷紧浑身上下每一根神经和肌肉,张凡摸黑赶路,终于在天蒙蒙亮的时候,赶到了一个大一点的村落。村里的人十分好客,但是张凡没有吃他们的粥食,只是讨了桶,在井里打了点水,灌满水袋。防人之心不可无。张凡不打算给任何人伤害自己的机会。
他继续赶路,没有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