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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爱恨,生死一瞬 by 古木 (虐心+推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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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终于说了,“念念喜欢就好。” 

我望望众人,颇神气活现;秦展终于也说了,“你高兴就好。”他终于也回到过去的神采和口吻,认真又慎重,巴望我好但又止不了我频频惹事,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够意思,就算我跟男人好上了,你也要把我当你一辈子的好兄弟。他似乎也听到我心里的话,而向我看了一眼,淡淡的目光里是分明的惋惜和不解,但他还是默默接受了。 

有时候,我把他和雷煌做比,不自觉地就比起来,虽然秦展是无趣的是正派的是没那么倜傥风流潇洒魅力非凡的,但当他这样淡淡看着对方的时候,或者就跟雷煌蛰猛而狂烈地将你搂抱入怀中一样,想象也能让人濒临疯狂——理智要制止疯狂出轨。 

发动机一直起不来,昨天还是好好的。紧踩油门也没响动,我只好下车,换另外辆莲花。 

——“我送你。” 

秦展正巧也出门,他停我身边,放低车窗,像往常一样对我态度自如,胡子刮过,头发剪过,穿着黑夹克,精明干练,分外有精神。 

我上了他的车,告诉他我的目的地,雷煌的住所,他也没惊奇。 

搭他的车已不知多少次,下山的途中总是忍不住昏昏欲睡过去,这次却反常清醒,旋开收音机,流泻出来的情歌是最近狂流行的“薄情书”—— 

“从不知道你痛不痛,每次在我突然沉默的时候,你却说我想得太多; 

爱情,是想认真地说要的是什么,但是我仍然不敢放纵自己的感受,怕你说真的要走—— 

爱情,是不断后悔的承诺,我们从来没有眼神的交流; 

爱情,是不断重复的寂寞,我却勇于再次强求……” 

秦展专心开他的车,青山延绵,风光无限。 

我哼哼,在车玻璃上瞧节奏。 

“欧阳,你有没有特别想得到的东西?” 

他声音如同耳语,我扭头去看他,他却仍在仔细开车,手握着方向盘,眼睛看着前方,嘴角微微有笑——刚刚是他在问话吗? 

“特别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病,太执着对我病情不好。”我开玩笑,却不见得多开心,“兰师傅也让我少操心,别多费力气。” 

“原来如此。”他微诮,再不说话。 

我静默半晌,耐不住,扯他胳膊,不管不顾。 

——“你什么意思?!你的‘原来如此’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总说‘原来如此’,好象我是罪人,就算我是那到底什么是‘原来’什么是‘如此’!” 

“既然不能用心当然冷酷无情,在这点上,你真是高手,欧阳。” 

我还是没懂,这时秦展竟也不管不顾,扭头看我,彼此距离瞬间不足一公分,眼睛可以直接看到对方;车还在疾驰,在那个眼神里,我看出了痛心疾首。 

——我对你怎么冷酷怎么无情?你娶到你想要的女人,你得到家族中仅次我的地位,你再不是被人随便欺负的小侍卫,你再不用为主子随意献出自己生命,你现在是我的左右手,将来,你和萃的孩子更可能就是我们家族的继承人,你的路我为你一一铺好,你为什么还怪罪我冷酷,指责我无情? 

“那天,我在你手术室前,就想到会有今天,你把命给我我就还你荣华富贵,你怎还不满足?”我真是不懂。 

他的眼睛微微上挑,细长,迷人,让人过目不忘的好眼神,在古代肯定是奸佞的形状,但因为长在他身上,我还是觉得那是刚直而真诚的,就算他现在谴责地说我、看我。 

“你以为你真是二世祖?你被男人压得什么都忘光了——真恶心。” 

他慢慢自如下断言,他终于再不看我。我好象被凉殷殷的一盆水好好浇了个从头到脚,心脏骤疼,我努力不抓着自己心,但尖锐的痛苦刺穿神经,真是恶心,恶心,是我吗? 

这就是他眼中的我了。 

——“谁都能这样说,惟你不能。”—— 

只有你不能,嘲笑一个心脏病人永无法实现的脆弱情爱。我用我毕生的克制才能不吐露的爱情,我用二世祖的幌子才能坚贞守卫着的秘密情人,从来不被人知晓,你也不知。 

车骤停,爆胎的乍响让我们同时一惊,我丧失了警惕,他也是。很自然地,他下去查看车胎,我也没阻止他,我们都沉浸在各自思绪里,没有人察觉异样。 

但车胎爆了,他去看。我留在车上。 

当抢口从敞开的车窗抵到我太阳穴的时候,我才惊愕,任凭那什么黑洞洞抢口而迅速转头去找他,只看到他背部向着我,似要向我靠来,却分明是慢慢倒下。 

那一刻,是快要哭了的慌张,不想他再为我挡抢,不想他再为我受伤,一个人想要他的小情人好好活着而做出的所有努力,竟就只在片刻之间灰飞湮灭。 

45、 

非常热。 

这个地方——可怕极了,可怕极了。 

谁来救我! 

手被反缚,不能动弹。眼被蒙住,竟跟当日是一模一样境地!我真恨自己我该带上一个营的保镖侍卫,我不该昏了头脑独自和秦展一起下山,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么快这么快竟还有第二次,我是呆子我是白痴我真是昏到害人害己! 

这些人这么大胆,在我家族的领地把我绑走,山山关卡林立他们却能把我轻易绑走,这再不是针对我玩的SM游戏而是精密的组织。 

一模一样的流汗,我分不清耳朵里眼睛里心里头都有些什么,剩下给我的就是好滑稽好害怕,我的前二十年在父亲的庇护下安然无恙,却在这些月里接二连三被当作男妓一样使用、强暴、性虐。无法可想——什么雷煌你口口声声保护我你现在又在哪里?——那次我无法肯定是不是雷煌而不能反抗,但这次不一样,就算是死我也不要再被男人强暴得这么轻而易举。 

我心里有种种想法,我好象困兽在陷阱里无辜张望。 

安静,无声。可能周围都摆满摄像机或围拢着那特制玻璃,我都一眼瞎,我都没办法。 

久长的悄无声息里,腿轻轻的痒,开始是身体蜷曲到麻木而没能感觉,但伴随这种痒渐渐加重,我意识到这分明是手掌摸在自己身上才有的感觉! 

喉头扼住一般“咯咯”竟作痒,胸口抑闷煎熬,浑噩之际就挤出大大一口腥涩来,才喘出粗气,嘴角已是一片甜得黏糊。 

我想杀死这个人,真想真想,我又落到这个看不见面目的男人手里,我又落在这个给我烙上奴隶一样印记的人手里,我是快疯了。 

黑暗中,脸被捧住,嘴角被一一抚过,手的力度,手的感觉,无疑是他。 

“秦展在哪?你放了他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喊着,快吼破嗓子,除了声音再没有什么能证明我的存在,这才知道瞎子太难当,热汗滚滚。 

他不说话。 

他开始剥我的衣服,一件一件,他解扣子是从下往上,一颗一颗,到最后一颗的时候突然一下子撒开,好让衣服松松垮垮挂在我肩胛,然后开始摸我的腰身,先沿腰侧开始摸起。这是他的方式。 

“我出给你两倍、三倍——十倍的钱,你不放他但你不能动他!”我照旧喊,我恨不得能像疯狗咬住他随便哪个部位,我死也不松,就生生咬下他一块肉来才好!但他非常巧妙地移动手指和身体避免了这种种可能。 

——没有丝毫意义,他是个聋子还是个疯子,他是一头只在黑夜里行动的杀人工具,我在他面前就是个无知纯良的羔羊,及不可待被宰杀。 

他摸着我胸口,在那丑陋的爪子上亲吻,细细摸着每寸凹凸不平,还伸出舌头舔着,他在我身上永远雕刻的变态记号,我好恨我好恨!眼前一片黑暗,再也没有光明可言。 

这刻,我到底是自己去死,还是再煎熬着活?两难。 

他突然停下来,离开我的身体,我听到他走到一旁拨电话,非常细微的嗯啊声,相隔太远而无法听清,我默数到130下,他挂上电话,在一边站了会又走回来,他再次摸过我的心口,我的头发,但就像来的时候一样,他无疑收到了最新的指令所以仅在眨眼他就迅速离开。 

我完全没料到。我先开始还是躺着以为这是个吊人心的骗局,十分钟后我相信自己命不该绝,缓过劲来疯狂挣着手上绳索,绳子绑得并没想像中牢靠,我坐起身体,摸黑四望寻找热气的源头——我一直听到有柴火“噼啪”燃烧的响声,寻着声音我开始往前一蹦一蹦跳着,二十步后我黑黑的视野中心隐隐约约有簇旺盛的红。 

那是热烈燃烧的火。 

我把手伸过去—— 

使劲想象出当我逃出升天的快乐情景,我把这该死的地方该死的变态碎尸万段是多么开心,但很快我发现最好还是什么都不要想,只要流出疼痛难忍的冷汗就好,不然手会颠簸得得更厉害—— 

假如可以浴火重生,我祈祷我可以重生。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好象做梦一样扯下自己眼罩,解开自己脚上的绳索,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能有这么该死的好运!我跌跌爬爬跑到门边,这个地方多待一秒我都要发疯。但一点光突然在我脑袋里闪过,我停下来,好象梦游一样,走到电话旁边,眼里仍在发花发黑,我小心拿起听筒,重重拨上重拨键。 

“嘟——嘟——嘟——” 

我拿着听筒,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心中涌动抓住贼赃的狂热。 

——“喂——” 

他接了。他应了。 

只在一天之前,他才对我说:“好。念念。”非常好听非常动人非常魅惑。 

好。念念。好。念念。满天的念念,我飞到了天上。 

是质问还是吼叫,竟都成为疲惫到一声叹息。听筒从手中滑落地上,我又掉到地上。我捂住好疼好疼的眼睛,疼得快流出丑恶淋漓的血红。 

多少爱恨;生死一瞬 (46) 作者:古木 

摇摇晃晃,我去找秦展,我现在只有靠这个支撑,还有个人等着我去解救。他不会骗我,他不会害我,我要赶紧去救他。 

石头房子外空无一物,只有秦展的车好好停着,他不知被他们带到哪去了?我找遍了整座房子,如同金蝉脱壳,什么都没剩下。我什么线索都没有。 

我手上惟一的线索就是雷煌。事情已到这个地步,我却仍然残留对他的信任,这是黑道这是什么都会发生的黑道,所以,他仍可能是无辜是被陷害,我虽荒唐但不是傻子,我仍然指望雷煌给我一个解释。 

我开车去找他,很自然。起风,而天色阴沉。 

一路飞驰,后视镜里,自己好好一张脸好象鬼一样雪白,又狼狈又迟钝的倒霉鬼,太惨了也。 

当我到达他约我见面的别墅,已是两个小时后的事,我看不出他的别墅跟平常比有任何异样,我掏出钥匙,就要插进去—— 

“砰——砰——”两声枪响。 

沉重地在耳边回荡。 

我几乎是撞开门跑进去,不能呼吸,不能控制自己,不能再骗说自己什么好兄弟,凉冰冰的爱恨情仇就生生穿过身体,结果什么都留不下。到底还要怎样?难道一定要变成这样,这命运才能放过捉弄! 

我已经不止一次看他在我面前倒下,我讨厌我讨厌这样,可这次我仍然只能看着他背影,我绝望地感觉到他再也无法向我靠过来,而这竟是我一手造成—— 

当他终于倒下,我才能看见他面前站立的人——你怎么能?怎么能?就在我面前。 

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我扑过去,抱着倒下的他,我用手盲目地去堵他的伤口,好多血,他满身都是血,我满手都是血;他伤到哪里?他仍会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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