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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被吓傻了,整个人缩在椅子下无论水色怎么叫他他都不出来,李轩威木讷的一步步向后退着,双目赤红爬满血丝,神情像见了鬼,韩暮石则与那绑匪厮打在一起,连番撞击着屋中的摆设。
水色急了,抄起一把竹椅子朝着绑匪的后脑勺就抡去,他就不信了他们四个人打不过一个疯子。
人疯了果然没有常理可言,疯子的后脑好像金刚石一样的坚硬,感觉到水色打他后,疯子咆哮着挥刀转身就去砍水色,旋即,俩人撕扯到一起,较着劲的去推动被两个人一块攥到手中的菜刀。
韩暮石的大手抓上来,压着疯子的肩膀往出夺这把刀,疯子力大无穷,他一手猛地掐住水色的脖子,一手举着菜刀,而他自己也是被韩暮石一手掐住脖子一手在争夺那把菜刀。
终是敌不过两个人双管齐下,手中的菜刀被韩暮石抽了出去,疯子发了狂,干脆用双手狠狠掐住了水色的脖子,无论韩暮石怎么在背后挥拳头击打他,他就是死扛着不松开掐住水色脖子的手。
“放开他,放开他,你给我放开他,快放开他。”韩暮石声嘶力竭的嘶吼着,抻长了脖子上的大脖筋,“你们那两个他妈的给我过来,别他妈的傻站着杵在那看。”什么休养,什么素质,在死亡面前全都是屁,韩暮石拉扯着疯子的头发一拳一拳地砸下去,扭头冲身后的李轩威和威廉嘶吼着。
突兀的,李轩威使劲使劲地抠着自己的后脑勺嚎叫起来,看起表情痛苦不堪,几秒钟而已,他就受不住的倒在地上滚起来,他的后脑中过枪,水色和韩暮石都知道!!!!
嘶嘶的声音越发清明,煤气的味道越聚越浓,韩暮石狂躁了,一声声喊着水色的名字,那疯子根本就是做好了以掐死水色的动作结束自己的生命,一双手跟长在水色脖子上的铁钳似的死死掐着水色的脖子不松手。
松开了手的是韩暮石,煤气的味道熏得他们有些头重脚轻,他奔着那把被他刚刚撇出的菜刀跑出去,抓起来,紧紧地攥着,跑回去,高高地举起来,瞄着那疯子的脑袋就要劈砍而下。
已经翻了白眼往出吐舌头的水色呼吸困难,脑袋里唯有最后一丝的清明,喉咙里发出呼噜噜的声音,用尽最后的力气,他在摇头。
不!别!暮石……
他从来没有想过人头在自己面前被割下的瞬间会是怎样的!!!
鲜血四溢,喷泉一样的窜出去、窜起来,到处都是血淋淋的,万般惊恐的水色那一声嘶吼没有喊出来,全都被憋回了肚子里激烈的咳嗽着,煤气的味道要他们无法喘息,他受到了惊吓,不停的咳嗽不停的嚎叫,疯子的手还在他的脖子上,怎么甩都甩不掉。
“水色,水色你别怕,没事了,没事了。”韩暮石扑上前摘掉那孤零零挂在水色脖子上的手掌给甩了出去。
“煤气,煤气暮石,关煤气,打开窗子,煤气。”语无伦次,颠三倒四,水色不知到底是惊是吓,只是一味地顺着本能在指挥。
煤气阀被砸碎了根本关不住,屋里的窗户事先就被钉死了,逃生的大门被疯子在屋内反锁,没有钥匙根本无法将门打开。
没了生的希望,因为众人一同想到了那突兀的一声冲水声,钥匙,被疯子顺着下水道给冲走了。
“别慌!别慌!大家都别慌!别慌!”水色最后那点坚强的意志也在这种情况下瓦解了,他神经质的嘶吼着,然而,他只是机械的喊着别慌,实质的内容他什么都不会了。
煤气的味道越来越浓,谁会来救救他们?他不知道。
“被单,我去砸门,水色你去拿被单沾水趴地上捂住口鼻,别慌,谁也别慌。”意识还算清明的韩暮石首先扯下一块布用冷水沾湿蒙住自己的口鼻,然后就发了狠地用身体去撞大门,就算撞不开,总能惊动门隔壁的邻居吧。
老天是不是不帮他们?
老天是不是不眷顾他们?
一梯两户,对门无人,楼上的孩子带着耳麦沉迷网游楼下的邻居对着电脑激情热舞,没人听得到几乎没什么力气撞门的韩暮石在求救。
改变目标,砸不开门,也要击碎窗户,窗户好开,必须要开窗户散气儿。
他们就像别在密封车厢里的旅客,这会儿正一点一点往深水下沉去,求生的意识强烈,却是无能为力。
找不到救生锤,敲不开被密封的窗户,那么只有在这里等死了……
被密集钢板封住的窗户一角终于有了龟裂的迹象,韩暮石和水色好像看见了希望,一下一下有气无力地继续敲击着,用沾着水的抹布捂着口鼻,昏昏沉沉地持续着机械的动作。
破了一个洞,有新鲜的空气流通进来,韩暮石冲着水色微笑,伸出手,轻轻地向那只有玻璃球大小的碎孔推搡水色,要他弯下腰爬过去,把鼻子对准那小孔吸一吸。
求生是本能,水色贪婪的扑过去吸着新鲜的空气流,微微舒服了些,他朝后伸手召唤着男人:“暮石,你来吸,会舒服很多。”回头,没人,低头,男人横躺在他的脚下。
眼神瞬间变得空洞,两米开外是奄奄一息的李轩威和威廉,近在咫尺的是气若游丝的韩暮石,远处是那没了双手的疯子,满目的疮痍。
眼圈湿润,水色扒着窗棂的手指恨不得扣入木屑中,猛地转过头去,把自己的鼻子送入那小孔中,拼命拼命的吸着外面流通进来的那一丝丝气流,他要活着。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86:布里堪特斯
破门而入的是令水色意想不到的人,然而,他们还是获救了,闭目前,他的唇角是弯起来的,小草……爹地得救了……全三……我没死……
“啊啊啊~哇哇哇~~呜呜呜呜~~~”迷梦中,水色仿佛听到了儿子撕心裂肺的哭嚎声,雅致的眉条件反射地隆起,眉心间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挤出一个川字,男人听不得儿子这种哭法,小草……小草你怎么了……别怕……爹地在呢……
“你快哄我,呜呜呜呜~”哭咧咧的小人儿举着受伤的小手儿在一脸严肃的全三面前委屈地叫嚷着,“你对我好的话爹地就会更喜欢你,呜呜呜~~”
他们在训练,全三在训练小水草的反应度和敏捷力,水色安静地躺在床上睡着,所以百无聊赖的这爷俩趁机训练,一大一小两个人就站在离水色卧床不远处的屏风隔断前。
敦实的实木桌子上摆放着一个大鱼缸,里面扔着两三条黑食,即黑色的食人鱼,这种鱼的牙齿极其的锋利,几乎咬上你必掉皮肉不可。
起初是全三闲来无事,伸手进到浴缸里逗弄着性情凶残的黑食,一旁不老实的小东西看得有趣也嚷嚷着要玩,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一种全三对儿子的特殊试炼。
现在浴缸子里染了半缸子的血,小家伙的动作有些迟缓,小尾指很悲催被一条成年黑食一口叼住,当时就给小人儿的小手指头咬掉一块肉,清澈的浴缸子霎时染红。
小家伙不服输,气性大,这会儿纯是在这卖乖,就想要全三哄哄他,干打雷不下雨的嚎了几嗓子后也不见全三贴上来,小人儿气呼呼的开始张嘴叫嚣。
“继续!”这是严父,在全三这里完全没有人情可讲,如果他现在溺爱水草,那么,以后这孩子是势必会受到伤害的。
“可是我受伤了,呜呜呜。”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挂着两颗闪亮亮的泪珠,小东西咬紧牙关就是不肯在全三的面前坦诚,疼的他小脑门直冒汗。
“不用,吃饭了。”小家伙不明所以,不懂大爸为何突然对他说这句,哒哒哒的往前跑两步,就瞧着一脸凶相的男人又开口道,“反正,你也是,在,拉出,来。”
小人儿愣了愣,眨巴眨巴毛嘟嘟的大眼睛,最后扯嗓子不服气的吼出来:“你没素质说臭臭的话,等爹地醒了我要告你的状,哼!!!”
“水草。”全三低下头,用清冷的眸光打量着此刻正仰起小脑袋来看着他的小东西。
“唉?”小人儿的唇角咧出弧度,尽管疼的他小脑门直冒汗,可这会儿被全三一叫,俨然一副哈巴狗的雀跃样子。
“你,是我儿子。”郑重其事的一句话,覆着万钧之力,男人一字千金,“必须——强。”
大眼珠眨巴眨巴着,愣了好一会儿,不服输的小东西怒气冲冲地跑到了浴缸子前,毫不犹豫的就把另外那只没有受伤的小受插进浴缸子里去继续逗弄那条闻血成狂的黑食:“我很强!以后比你还要强!!!!”
男人站在那无动于衷,面色萧杀,似乎头顶的发又斑驳了些许的白丝,然而,唇角却耸出一抹强硬的冷笑。
“全三~”虚弱的声音,梦中的呓语,“小草~”突兀地,那旁原本安稳躺在床上的水色猛地掀开被子弹坐起来,嘶声力竭地狂吼着,“不,别砍他的头,手,手!……手还在。”
“爹地?爹地你终于醒了,咯咯,我去告诉三爷爷去。”小家伙瞧见了自己的爹地醒来十分雀跃,完全忘记自己的小尾指还受着小伤,蹬蹬蹬的就跑出卧房去找王林送他去前楼了。
“小草?小草你别走。”喉咙干涩,肿痛得仿佛被强迫着吞下一块烧红的炭火,声音哑哑的,儿子没有听见他孱弱的呼唤,啪嗒一声,房门关了上。
床面微微下凹,坐过来的全三伸出手臂,温柔地揽住兀自被噩梦惊醒的水色没有说话,只是怜惜地垂首轻轻地在水色的面庞上落下他含情脉脉的细碎之吻。
反手紧紧搂住男人的脊背,水色闷声呜咽,脸颊埋在男人的颈窝,这是一种难言的、劫后余生的喜悦心情,在抬首时,水色已经泣不成声。
缱绻柔情的细碎之吻还在继续,男人依旧垂着头一下、一下、一下的在水色哭花了的眼眸上,在水色哭红了的鼻尖上,在水色那张形状诱人的唇瓣上轻轻地啄吻着,大掌有节奏地落在水色单薄的脊背上,柔柔地拍打着,仿佛平日里水色哄小水草时的样子。
良久,水色吸吸鼻子羞红了脸,窝在全三的怀中低声说:“那个,改天我们去好好谢谢王Sir吧。”
“好。”简洁的回答,全三不愿忤了水色意思,既然男人单纯的认为是王Sir救了他们,那就要他这么一直认为下去好了。
说到底,就是蝴蝶效应,如果那凶手不打电话给韩暮石来,想必水色他们三人就真的在劫难逃了,谁能料到,想要谋害水色的凶手竟然也是最后救了他们的人。
往Sir的组员跟丢了水色与李轩威,便只得紧盯着韩暮石和李铁军和韩江山不放,所以,在有了韩暮石这条线之后,最后王伟光才能成功地将众人解救出来。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水色慌乱的从全三的怀中坐直身子,男人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于是先开了口:“放心,都好。”水色的眼底布满血丝,还有没有完全散掉的恐惧神色,全三伸手轻抚水色的面颊,低声说,“给,请,最好的,辩护,律师,没事。”官司必赢无疑,韩暮石会无罪释放的,这事儿全三交给了黑木去办。
嗡嗡嗡,水色的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着响起,两人对视一眼后,全三回手帮水色拿起电话递过去,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来电显示后,全三把手机送到水色的手里。
果然,在瞧见了来电显示后水色不由得一愣,而后还是快速调整情绪地按下接听键。
电话接通,有半秒的沉默,对方似乎也顾不得突兀不突兀了,急急地开口询问着水色:“水色啊呵呵,我是石头的小姑父你Uncle啊,呵呵,你么什么